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著。
天開語就這樣,被困在“奇偶空間”的一隅,無法施展自己的力量。
他發現,每當自己發作的時候,所釋放出來的力量總會立即轉化,轉化成外一種相對的、沒有破壞力的能量……他一手制造出來的冰雪,剛剛產生便會立刻化作流水:他釋放的“熾”系熊熊大火,也會變成春天的溫暖:他的磁電力量,更是隻會令這個空間裡的振蕩波跳躍得更加歡快……
為瞭排遣無聊,他試著以意念在這個“奇偶空間”的次元世界裡制造出各種美妙的景象,但最終仍會鬱悶地將它們舉手揮散。
不知過瞭多少天,也不知過瞭多少年,天開語就這樣處在迷惑和混沌之中。
“天……”
“啊……”
“呀!”
“哼!”
“噫……”
一陣陣慘烈的嘶嚎將天開語從寂思中驚醒。
……這是……
天開語不禁好奇起來。
這麼久瞭,在這空間裡除瞭自己折騰出的那點動靜,就從來沒有其他人搞怪,這是怎麼回事呢?
緊接著,天開語就越發不解瞭。
因為他感覺到,那慘烈的嘶嚎裡,似乎有自己熟悉的影子,仿佛自己有一部分摻雜其中。
……媽的,真是見鬼瞭,怎麼會這樣……
天開語索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集中心靈的力量去搜集所發生的情況。
他立刻感到,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尋找自己……這感覺絕對不會錯,因為那探詢的意識甚至波及到瞭他所在的這個隔離空間,讓他清楚地體會到瞭那種……渴望!
他霍地立起身來,將自己強大的意識向四面八方釋放!
既然有人要尋找自己,那麼管他是誰,先與其見面再說!
這麼打算著,天開語強大的精神力量開始蓬勃擴張,向“奇偶空間”那漫無邊際的波形世界裡伸延……
竟然是……
他!
天開語情不自禁地怔瞭一下。
一股熟悉的力量超越時空,在剎那間湧入瞭他的靈識之中!
“海陽大帝”!
竟然是那失去瞭記憶的“海陽大帝”的烙印殘片!
是那些曾經極力掙脫他束縛的烙印殘片在尋找他!
現在那些烙印殘片居然又重新回到瞭他的靈識!
天開語呆住瞭。
眼前的振蕩波在經過一番劇烈的抖顫和跳動後,終於漸漸恢復瞭正常。
但天開語卻已經透過重新回到他靈識中的烙印殘片,知道瞭事情的經過。
那個他聽到的嘶嚎聲,原來是“海陽大帝”創造的“奇偶空間”在與他自身的靈識殘片激烈爭鬥的結果。
在他的靈識中,浮現出一幕不同振蕩波之間劇烈交纏碰撞的景象,那景象予人的震撼簡直比火山爆發、星球碰撞還要慘烈。
他明白瞭,曾經的“海陽大帝”已經一分為二。
那個“海陽大帝”一手創造的精神世界“奇偶空間”次元,已經同他靈識的本體殘片間出現瞭不融的裂痕。而“奇偶空間”代表著他的過去,以獨立的形態離他而去,那失去烙印的靈識殘片,卻對同樣擁有強大精神力量,且吞噬過自己的天開語產生瞭依附感。
看來,那個“海陽大帝”的靈識殘片,已經無法與自己的精神世界“奇偶空間”
融合起來……當然,這或許是因為那殘片裡經過天開語強大精神力的吞噬後,已經摻雜有他的烙印……總而言之,這些靈識烙印的殘片,又來找他天開語瞭……
靈光一閃,天開語不禁想到,也許任何靈識,或者說是靈魂,都需要一個實體進行存在性的依附……這或者就是轉世的由來之一。
靈識不能孤單無肋地存在……要嘛跳出輪回,要嘛尋找依附。很顯然,“海陽大帝”盡管可能已經是“神”,也曾經創造瞭人類的一支,但他卻仍然逃脫不瞭這個命運。
所以“海陽大帝”的靈識殘片,最終在被“奇偶空間”摒棄後,不得不回頭尋找他天開語,這另一個足夠令他依附的強大生命。
天開語開始高興起來。
他當然不會因為“海陽大帝”的靈識殘片重新依附自己而高興,而是他想到瞭,既然這個“奇偶空間”是“海陽大帝”創造的,那麼說不定他的靈識殘片仍然記得那個入口……現在應該稱之為出口的地方瞭!
他的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火,海陽烈火。
在那些靈識殘片重新回歸靈識的那一瞬間,他終於得出明悟:所謂奇偶,不過是一種變化而已,是生命存在的一種形態,又正如那個聲音所說的,是一種裂變。
而生命正是在這種裂變中產生、繁衍的。在這個地球的世界上,太陽便是“奇”,獨一無二的“奇”,而大海則是“偶”,是六數之王水的“偶”:在地球上,所有的生命形態都離不開陽光雨露,都必須經受溫暖和潤澤。他還想到瞭,那顆懸掛在“光明聖殿”的海陽,其實正是整個大海的“奇”。在某種程度上,這大地上無邊無際的大海,既是太陽的“偶”,更是海陽的“偶”,是一切生命的“偶”!
心中剛剛生出悟後的狂喜,一個有力沉穩的聲音便在他的心中響起:“唉!你還沒有醒過來嗎?該回去瞭……”
……是怪老頭!
他心頭一下閃過這個念頭,也就在這一閃念間,他看到,在他眼前流動不停的波浪遽然起瞭變化,一個明鏡也似的橢圓立在瞭面前!
來不及思索是怎麼一回事,天開語便急切地一頭鉆瞭過去。
他知道,這一定是出口瞭……
“呀!醒瞭!”
“醒瞭醒瞭!”
“快看呀,哥哥他醒瞭!”
“太好瞭,主人他醒瞭!”
“開語,開語,你快點答應我們一聲呀!”
“開語,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我,我來瞭!”
在一連串的驚喜呼喚中,天開語終於緩緩睜開瞭雙眼。
甫一睜開眼睛,他便呆住瞭,眼珠一動不動地瞪大瞭盯著眼前的那張俏臉……
是……雅兒!
緊緊地擁著雪漫雅和卓映雪,天開語坐在海邊的礁巖上,瞇著眼睛看潮起潮落。
他沒想到在自己的身上,居然會遇到如此離奇的經歷。
他更沒料到自己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竟整整達一個月之久!
一切事情發生得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從卓映雪的口中,他得知自己那天在海中嬉水時,忽然間便陷入瞭不省人事的狀態,並且連呼吸和心跳都完全停止!
但他的體溫卻一直保持著正常的熱度!
“真是一場夢……”
良久,天開語低低地吐出一句話來。
“開語,那太奇怪瞭,不會是真的吧?”已經聽過瞭天開語的描述,卓映雪輕蹙秀眉,難以置信道。
“不知道,我也不敢肯定。”天開語精神仍有些恍惚。那些印象畢竟太深刻瞭,已經牢牢地烙在瞭他的腦中,令他無法忘卻。
“不過我想事情也有可能會是真的。”雪漫雅緊摟著男人,輕輕說道。相對卓映雪來說,她離開天開語的時間要比較長一些,所以再次看到天開語時,盡管他已經陷入昏迷,但她的情緒上要比卓映雪等冷靜得多,加之曾經遭遇過幾乎失去天開語的境況,故而在照顧愛人時,便顯得鎮定瞭許多。
“雅兒,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卓映雪不解道。
“雪兒,你對開語在‘平虜’的事情還有所不瞭解……對吧開語?”雪漫雅輕輕推瞭一下天開語。
將近一個月的相處,雪漫雅和卓映雪等已經十分融洽,彼此的稱呼也親密瞭很多。雖然初次見到卓映雪等粥粥群雌,心中吃驚不小,但一來心中早有準備,二來久違的天開語居然處在昏迷狀態,這也令她以最快的速度融入瞭這個傢庭的集體中,與諸女一道齊心協力地照顧天開語。
聽雪漫雅這麼說,天開語先是怔瞭一下,隨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輕輕點點頭,天開語充滿柔情蜜意地吻瞭下身邊的妖嬈,道:“是啊,對於意識的空間,我的經歷的確比較多一些。”說著他簡略把如何自次元空間將易魄救助出來的事情向卓映雪描述瞭一下。
其實對於雪漫雅來說,這也是她第一次聽說。不過聽過之後,雪漫雅隻是張瞭張嘴,畢竟自己被赤武炎施暴的事情沒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盡管最後得瞭便宜的人是開語這個靈魂離體的傢夥……
“原來是這樣,難怪雅兒能夠理解瞭。”卓映雪點點頭,伸手過去拉著雪漫雅的柔荑。
“其實武道修習的終極,便是精神力量的錘煉,開語就是因為在這方面的造詣,才成就瞭今天的一切。”不傀是從事教官工作的,雪漫雅隨便一句話便指出瞭重點。
天開語點點頭,又與雪漫雅接個吻,柔聲道:“雅兒說得一點不錯,現在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大得可以吞食天地。”說著那隻摟著雪漫雅纖腰的大手滑上伊人的酥胸,輕攏慢捻起來。
雪漫雅心神迷醉地仰臉望著心上人,呻吟道:“開語啊,你不知道,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樣子,雅兒的心就跟那次一樣,簡直碎瞭……雅兒甚至詛咒上天,為何一而再地讓雅兒承受這種分離的痛苦呢?”
望著心愛女人的瘦削容顏,天開語心痛得在那櫻唇上連連啜吻不停:“都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雅兒這樣傷心瞭……”
“唔……唔……是啊,開語你要知道,雅兒再也不能經受這樣的打擊瞭……雅兒再也不要跟自己的男人分開瞭……”雪漫雅無力地敞開心底最柔軟的那部分,軟在天開語有力的懷抱中,淚眼模糊,哽咽失聲。
“知道……知道,雅兒放心,我再不會讓你離開……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天開語徹底融入感情的世界,那曾經因決定逆抗天道而刻意對感情采取旁觀的態度,在所有心愛的人相聚的時刻,再不復丁點存在。
現在的他,已經是個為瞭感情願意付出一切的人,一個在感情上有血有肉的人。
二人這樣纏綿,一旁的卓映雪早已是熱淚盈盈,感動地將他們緊緊摟住。
“放心吧雅兒,我們一傢人永遠在一起,水遠都不分離……”卓映雪流著淚在天開語和雪漫雅二人臉上來回親吻,二人也隨即回以熱吻。不捎片刻,三人便滾在瞭一起……
“開語,為什麼還不去睡呢?”輕柔關切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天開語堅毅的嘴角化出一縷柔軟的笑容。
“她們呢?”他離開倚著的天臺欄桿,轉過身來,張開雙臂,迎接心愛的人兒。
一縷香風掠過,立刻將整個夜晚彌漫瞭醉人的愛情。
“她們……呃……開語你……”話兒隻吐出幾個宇,雪漫雅便癱軟在男人堅強的臂彎中,任君取奪。
“雅兒,你瘦多瞭……”天開語憐愛地望著懷裡嬌喘籲籲的女人,輕輕撫摸她嫩滑的臉龐。
“哪裡,雪兒她們也都瘦很多呢……你……你壞死瞭,真是個害人的魔君……噢,你的手……”雪漫雅俏臉噴火、鼻息咻咻,絲眸癡癡垂下,看著男人肆虐之手將自己脹挺的乳房揉擠出各種淫靡形狀,腫突的絳紅乳蒂更是如珠般在五指間滾來滾去,直看得她頭暈目眩,忽然間,一股暖流自緊並的腿根處湧瞭出來……
“開語呵,雅兒這回就是死也不會再離開你瞭……”雪漫雅喃喃說著,聲音由於放浪的嘶喊而有些沙啞。緊緊縮在天開語的懷裡,高潮的餘韻仍令她嬌軀時不時抽搐顫栗一下。
“當然,我也舍不得雅兒呢!”天開語吻吻雪漫雅交歡後有些冰涼的嘴唇,將她擁緊瞭,回應著他的甜言蜜語。
“真想就這麼一輩子躺在開語的懷裡……”雪漫雅安寧地依偎在天開語臂彎-間,幸福地呻吟道。
“那可不行哦。”天開語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捏一下她的乳房道。
“為什麼?”雪漫雅立刻緊張起來,嬌軀也僵硬瞭下。
“唉……”天開語故作無奈地嘆瞭口氣,道:“當然是因為還有雪兒、素囡她們呀!”說畢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瞭出來。
“呵!你好壞!”雪漫雅大松一口氣,隨即恨恨地擰瞭天開語一把,在他呼呼叫痛中瞪眼道:“你知道人傢的意思嘛!還這麼說!”
天開語隻好投降:“是是,是我不好……”說著怱眼珠一轉,猛一低頭,重將雪漫雅柔唇咬住,好一陣痛吻,同時一隻手早伸進她水淋淋的股間,肆意掏摸起來,分明是意欲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迫伊人就范。
“啊……”雪漫雅果然不堪挑逗,一雙皓臂立刻主動圈上瞭天開語強壯的脖頸,香信暗吐,兩條長腿盤上瞭男人的腰問。
正在二人都勃然欲發之時,身後卻怱從傳來“戚”的一聲竊笑!
二人登時渾身一僵!
“是小魄兒。”天開語望著雪漫雅難耐氣苦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他早就感覺出易魄的到來,隻是沒有想到這小妮子還真的會現身打攪他們。
毫不思索,天開語隨便伸手向後撈瞭一把,立刻帶出一聲嬌脆驚呼:“哎喲天大哥你……”話音未落,易魄那嬌小玲瓏的身子便被那無形的收攝之力拉瞭過來,天開語微一側身,她便正好跌在他和雪漫雅中間。
“小傢夥,偷聽大人說話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哦?”天開語一把揪住易魄可愛的鼻頭,懲罰性地捏瞭捏,嚇唬她道。
“吱!你們可以做得,為什麼人傢就不可以聽得?再說瞭,天大哥你又算什麼大人瞭!”易魄不但沒有被嚇住,相反的居然還俏眼一瞪振振有辭,絲毫不回避天開浯故作的惡形惡相。
噗哧一笑,雪漫雅樂瞭:“開語啊,我發現你在傢裡的日子並不好過,而且地位也有越來越下降的趨勢呢!”說著她掙紮著將易魄從自己身上推開,站瞭起來。此時她的勃勃情欲早已不見瞭蹤影。
天開語立刻擺出一臉的痛苦:“是啊,好像身邊的女人越多,我越不被重視。”
他這話剛說完,便後悔瞭,因為他發現卓映雪和素囡帶著自己的那些女人出現在瞭天臺門口。
“開語,你這話好像說得不太負責任呀!”卓映雪瞪著一雙俏眸,逼視天開語道。
“是啊,哥哥有點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呢!”黑雪若也抱著母親的胳膊皺皺鼻頭道。
“開語,你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哦。既然留我們在身邊,那就得聽我們大傢的呢!”素問天也罕有地露出瞭狡黠的笑容,笑吟吟地看天開語出糗。
天開語正一臉冤枉地欲張口申辯時,卻見禦安霏搖瞭搖頭,輕嘆道:“好啦,總之你不能再說瞭……她們這麼多張嘴,你說不過的…”話剛說完,禦安霏立刻招致群雌不滿……
“安霏你說什麼呀,難道你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嗎?”
“就是,安霏姐怎麼這樣說話的,簡直是破壞我們的禦夫大計嘛!”
“不好瞭,我們姐妹中間有叛徒瞭……”
“是啊,安霏姐姐應當受到大傢的懲罰!”
一時之間諸女七嘴八舌,討伐的物件一齊指向瞭禦安霏,弄得她惶惶不安,緊張的目光看著天開語,偏又不敢向他發出求救的信號,那嬌怯可憐的模樣登時激起天開語萬丈“雄心”,一咬牙一跺腳,向諸女邁出瞭一大步!
場面立刻安靜瞭下來,一雙雙妙目齊唰唰地望向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看他會有怎樣的行動。
“我……”剛剛吐出一個字來,面對諸女“同仇敵愾”的表情,天開語忽然心下一陣發虛,面上一紅,露出一臉的慚愧,可憐兮兮地對禦安霏道:“真是對不起,安霏……我……我自身難保,你……你好自為之吧!”說畢身形一晃,逃之夭夭也。
雪漫雅和卓映雪等諸女先是一怔,面面相覷片刻,隨後齊齊哄堂大笑,連禦安霏也笑得流淚肚痛……
這一夜,天開語睡得格外香甜。
這是昏迷一個月後,天開語第一天回“錦繁宮”報到。
走過屬下列隊熱烈相迎的長廊,他在司秘蓮娜的陪同下回到瞭自己的辦公室。
“一切都還好吧?”重新坐回自己的高背闊椅,天開語含笑望著略顯憔悴的司秘道。
“思……”重重地點點頭,蓮娜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感情,但胸部的急劇起伏卻仍然暴露瞭她的激動。
“唉……”輕嘆瞭一聲,天開語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蓮娜乖巧地坐上天開語的大腿,胳膊繞過男人強健脖頸,將自己聳脹酥峰擠到上司瞼前:“主人,您終於回來瞭,欲奴好擔心。”
天開語邊揉蓮娜乳房邊道:“是嗎?怎麼,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他在“雪浪墅”時,已經瞭解瞭一些事情,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各方面的勢力都蠢蠢而動,弄出瞭不同的動作。不過對於這些小動作他並不在意,因為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天武道院”及主席團,暫時還沒有傳出明確動向。
“是啊,發生瞭一些事情呢!”蓮娜身為欲奴,雖然嬌軀極為敏感,被主人愛撫之下乳高峰脹幽泉暗湧,但仍不忘司秘職責,俏臉噴火回應著天開語。“在這一個多月中,主人因為昏迷,總訓部沒有瞭領袖,很多工作進展得都不是很順利……”
“哦?”天開語揚瞭揚眉。
“主人曾經要求我們將東熠各地訓教部門進行整改,本來進度還很令人滿意的,但是……主人昏迷幾天後,便……”蓮娜說到這裡,聲音低瞭下來。
“是這樣啊……”天開語不禁好笑,“想不到這些人還真是幼稚,他們是怎麼想的啊?本總訓長又不是死瞭爬不起來瞭,為什麼這麼快就變臉呢?”
蓮娜苦笑搖頭:“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們這麼快變臉。”
天開語訝道:“這又怎麼說?”
蓮娜道:“主人難道不知道嗎?您這次昏迷,可與平常人不一樣。您這一個多月的昏迷期,是完全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昏迷啊!”
天開語一怔:“沒有生命跡象?我的體溫不是還在嗎?”
蓮娜苦笑道:“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對我們來說,寧願您連體溫也沒有,處在冰凍的狀態更好一些……您知道嗎,除瞭微弱的體溫,您當時身體就沒有一星半點生命的躍動啊!”
“會是這樣嗎?”天開語怔道。他也曾聽雪漫雅和卓映雪說過一些,不過她們也隻是簡單地提及熠京中央曾經派人來替他檢查,卻沒想到會有這麼驚人的發現。
“唉!雅夫人和雪夫人她們見到主人醒來,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把醫護為主人檢查身體的情況仔細描述呢?其實那些派來的醫護,是代表我們東熠最尖端水準的人員瞭!據說其中甚至有來自‘天武道院’最神秘、可以起死回生的大醫者!”蓮娜連連搖頭道。
……那一定是那個“再世醫夫”瞭……
天開語心中暗想到。想不到自己的昏迷竟然驚動瞭他!
“可是在連續三天的檢測後,醫者們得出的結論卻是:主人已經無生命特徵顯示,但卻沒有死亡,可能就此昏迷一生!”蓮娜敘說到這裡時,眼中掠過驚慌之色,顯然當時恐怖的情景令她至今記憶猶新。
“當時主人不但呼吸停止,連心跳、腦波,甚至連最原始的細胞內分泌都停止瞭……但奇怪的是,主人的體溫卻在下降到一定程度後,便不再降低,而是維持在一個水平線上,就與急凍封存的人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急凍封存之人是靠低溫保護身體機能暫時停止,暫時封住人的生命活力,而主人卻……”語氣急促地說到這裡,蓮娜有些過於激動,噎瞭口氣,停瞭下來。
天開語笑著拍拍她臉蛋,道:“不要急,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好瞭,不用說我瞭,就說說別的事情吧!”之所以他制止蓮娜,是因為到瞭他這個層次,早已經明白瞭肉體與靈識的關系,也即形而上與形而下的辯證。他很明白,自己的這種異狀,與植物頗有類似之處,大致可表述為“枯木逢春”的生命現象。
“是……”蓮娜喘口氣,順從地轉瞭話題,“最近一段時間,熠都的形勢讓蓮娜覺得很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
“是嗎?”天開語依然是一臉的泰然。
“嗯。”蓮娜點點頭,“熠都的警憲數量增加得太快瞭,快得有些不正常。而且,管理這些新增警憲的,都是些警憲部原先處在副職的傢夥。”
“是這樣……”天開語瞇起眼睛,停止瞭對蓮娜聳挺乳峰的摩弄,蓮娜立刻乖覺地從他腿上站起立在一邊……卻發覺主人的大腿上已經被自己的瀝瀝幽泉潮濕瞭一大片,不禁面紅耳赤,一時間好不羞愧……
自己這是怎麼瞭,為何隻要一與主人接觸,便會控制不住情欲的沖動呢?
其實天開語並不以為意,因為他給蓮娜定義的身份便是“欲奴”,對於欲奴來說,如果見到瞭主人不沖動,那才不正常呢。
“難道他們等不及瞭,準備行動瞭?”天開語喃喃自語道。
蓮娜在旁邊收斂瞭呼吸,略略後退一小步,生伯幹擾瞭主人的沉思。
“對瞭,那個查克有沒有來找過你呢?”沉吟半晌,天開語怱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蓮娜登時一驚,連忙在旁跪下,顫聲道:“來……來過,他來找過欲奴,而且還……還來過好多次……”說著她渾身止不住抖瞭起來。
“哦。”天開語不置可否地應瞭一聲,便又陷入沉思。
他這保持沉默倒沒什麼,蓮娜的驚嚇可就非同小可瞭,她急著想解釋,偏又不敢打擾主人。思前想後,心中愈想愈怕,愈想愈驚,內火交迫下,腦中競“轟”地一響,身子便一麻,軟軟地倒在瞭地上,失去瞭知覺。
天開語一怔,低頭看時,卻見蓮娜臉色煞白,虛汗沁瞭一頭一臉,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好笑起來。他忙將司秘扶起摟在懷中,一股柔和龐大的力量緩緩地抵入蓮娜的心脈,平息她脈元的急劇波動。
片刻之後,蓮娜悠悠醒來。
甫一睜開雙眸,天開語那關切疼愛的臉龐便映入瞭她的眼簾。
她嘴唇剛剛嚅動瞭一下,便被天開語俯首吻住瞭。
“好瞭,傻丫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不過隨口問問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天開語笑著捏捏她的小鼻頭,搖著頭道。
“主人,蓮娜……”熱淚一下湧瞭出來,蓮娜剛剛開口,便哽咽住瞭。
“好瞭,我明白你的心意。放心,主人不會放棄你的。你是我的欲奴,在這個世界上,天開語的欲奴隻有一個,那就是蓮娜!連‘七海獠’那個蠢蛋想把你奪走,我都沒有答應,又何況區區一介飛警呢?傻丫頭,以後不可以隨便想差瞭,知道嗎?”天開語邊疼愛地訓斥蓮娜,邊愛撫著她富於彈性的身體。
“嗯……”蓮娜早已經淚雨滂沱,感動的淚水糊滿整個小臉,再也說不出話來,隻知道拚命點頭。
“好瞭,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去把最近一個月的所有資訊都給我篩選出來!”
天開語語氣驕矜說著,魔手伸到女司秘的小腹間,不知在什麼地方捏瞭一把,登時蓮娜不可自控地悸叫瞭一聲,隨即雙眸發直,渾身僵顫不停,剎那問股間勁噴泉潮,生生將褲底涸濕瞭一大片,散發著異樣氣味的液體淋瞭一地皆是……
提雷佈裡大將的形象首先出現在全息影像中。
“天將軍,恭喜你恢復健康!怎麼樣,今晚到敝館來?提勒特意為天將軍準備瞭慶祝宴會呢!”影像中提雷佈裡大將聲音爽朗地叫道。看樣子天開語的恢復,給他帶來瞭意外的驚喜。
“當然好瞭!沒問題!”天開語立刻一口答應。他深深知道,在自己昏迷一個多月後,這種聚會的機會對於他下一步如何應付變化的形勢來說,著實太重要瞭。
“那好,晚上我們不見不散!”提雷佈裡大將大聲道。
“哦對瞭,難道將軍沒有請其他人嗎?”天開語在提雷佈裡大將即將關閉影像通訊的瞬間,向他提出瞭問題。
“當然請瞭!嘿,真是奇怪,此番連蘇未錯大將也應諾前來,看來關心天將軍的人還是很多的哦!”提雷佈裡大將語帶雙關地對天開語道。
天開語一笑:“是啊,幸好我醒瞭過來,否則天某人還真是對不住大傢的這份情意嘍!”他同樣話中有話地回應瞭提雷佈裡大將。
“有理有理,天將軍說的話總是值得玩味再三的。”提雷佈裡大將沖天開語擠一擠眼,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關閉瞭通訊。
望著提雷佈裡大將詭笑的殘影漸漸消失,一抹深沉的笑容浮上瞭天開語的嘴角,他的腳趾隨之用力轉動瞭兩下。
“嗯……嚶……”他的椅腳下立刻傳來一聲淫膩至極的嬌喃呻吟。
目光下落,一幕綺靡絕倫的景象立刻呈現在天開語的眼前:司秘蓮娜正半裸嬌軀,胯根大張,男人的兩根腳趾沒入瞭那鮮紅撐開的恥瓣中不停攪弄,隨著腳趾的動作,一股股濃稠白沫正從瓣肉間汩汩湧出。
“看來得去老頭子那兒報個到瞭。”天開語瞇著眼睛,望著腳下欲奴淫蕩扭動的無邊艷色,喃喃自語道。
正在這時,眼前全息影像一陣波動,現出瞭另一個人影……居然是女憲督申司由恭!
天開語立刻一震,正在淫虐的腳趾也抽搐瞭一下,停止瞭猥褻動作。
“由恭,是你?”他忙搶先開口道。
“是我。你……你好嗎?”由恭的聲音打著顫。
天開語吸瞭口氣。
他看到,影像中的申司由恭,模樣顯得十分的憔悴,似乎一直被某種力量折磨著那樣。
當然,他可以猜到那種力量是什麼。
那是牽掛的力量。
那是思念的力量。
那種力量,在相愛的男女間有一個好聽卻令人神傷的名字……
相思。
“我很好。”天開語隻簡單地回答瞭三個宇。因為他知道,在這一刻,無論自己說上千言萬語,也及不上這三個字的作用。
隻需要這簡單的三個字,便足夠讓由恭滿意瞭。
他感到自己越來越能夠體會到感情的動人之處,也越來越迷戀這種動人的感覺。
“嗯……”用力點點頭,申司由恭再沒有多說一句話,便關閉瞭通迅,但那臨別的深情回眸,卻令天開語著實心緒波動瞭一陣。
輕嘆一聲,他放開瞭蓮娜。
“來,蓮娜,你替我收拾一下,我要出門。”隨便流覽瞭蓮娜精心篩選出來的部分資訊後,天開語吩咐道。
一直到“天武道院”的大門口,天開語的腦海中仍浮現著申司由恭那充滿深刻感情的眼眸。
“蓮娜,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見過老頭子後就出來。”天開語囑咐蓮娜道。
“是,總訓長。蓮娜就在前廳等著。”蓮娜恭恭敬敬地躬身應道。
就在天開語舉步欲進入“熠浮屠”時,一陣孩子的歡笑聲從裡面傳瞭出來。
聽到那些歡笑聲,天開語也不禁微微笑瞭……居然是“熠都四少”。
他停住瞭腳步,等待那四個小鬼出現。
“總訓長,您……”蓮娜看到天開語如此,有些不解。
“一會兒,會有幾個小傢夥來,我讓他們陪你玩一會兒。”天開語摟住蓮娜纖腰,吻吻她道。
“哦?”蓮娜不明白天開語說什麼,但也點瞭點頭。對於主人的話,她從來都隻知道答應的。
不出片刻,“熠都四少”便從幽深處蹦蹦跳跳你追我趕地跑瞭出來,一面打鬧,一面還叫嚷著:“喂,有本事就來啊?”
“哼,諒你淘淘也逃不掉!”
“是嗎,那就試試看!”
“好啦,你們兩個不要鬧瞭,小心撞到人!”
“露露你別管,讓伊博去追……”
“巖脊你說什麼呀,真是的!”
“哎!小心,看著點,前面有人……”
一聲驚呼隨之叫出,但立刻便戛然而止。
“天吶,是天……將軍!”隨著一聲驚叫,正在疾馳的淘淘一頭撞在瞭一個富有彈性的力場墻上,不輕不重地向後跌去,卻正好倒在瞭緊追而來的伊博懷裡…
“哎喲,淘淘你小心點,不要跌著瞭……”伊博樂得順勢一把將淘淘摟在懷裡,雙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緊緊地箍住瞭少女的飽脹雙乳。
“呀……要死瞭你!”尖叫聲後,一記重重耳光“啪!”地打在瞭伊博臉上,隨後伊博懷裡的嬌軀一彈而起,避瞭開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直看得蓮娜目瞪口呆,一時間競沒有回過神來,不知眼前這些孩子在搞什麼把戲。
這也難怪蓮娜困惑瞭。畢竟這“熠都四少”乃是“天武道院”最具潛力的接班後輩,所擁有的修為早已遠遠超過瞭尋常同齡孩子。可以說他們的實力就算比較蓮娜,也會隻高不低。在這種情況下,蓮娜當然看不明白他們迅捷的身手瞭。
“你們怎麼每次見面的時候,總是打打鬧鬧的?”天開語含笑看著接踵而至的露露和巖脊道。
甫一見到天開語,露露的小臉立刻沒來由悄悄地熱瞭一熱,隨後略有些不自然應道:“嗯……是……是呀,天將軍,不好意思……”
巖脊對天開語仍心存敬畏,落在瞭露露的後面,向天開語老老實實地行瞭見面禮。
“天將軍您……您到這裡有事情嗎?”伊博終究是四少中最大的,忙主動上前向天開語打招呼,而這時淘淘也重新湊瞭上來。
“嗯。我找老頭子有點事情。”天開語點頭道。
“對瞭,聽說天將軍您最近一直都……”洶淘剛愣頭愣腦地開口一句,便被露露狠狠瞪瞭一眼,搶過瞭話頭:“天將軍您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其餘三小不由覺得露露問得奇怪:這個天將軍,這麼厲害的一個人,他們幾個又哪裡幫得上忙呢?
出乎他們的意料,天開語居然點瞭點頭:“不錯,是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們一下。”
“什麼事情?”露露問著,目光已經轉向瞭天開語身旁千嬌百媚的蓮娜。
天開語一笑:“露露你猜對瞭,我正是想請你們替我陪她一會兒。介紹一下,她是我的貼身司秘蓮娜。在我進入‘天武道院’采訪老頭子時,就麻煩你們陪陪她。”停瞭停,他友好徵詢道:“可以嗎?如果你們答應,改天我請客。”
四少交換瞭一下眼神,伊博立刻滿口答應:“沒有問題!我們一定替天將軍照顧好這位蓮娜姐姐……嘻,蓮娜姐姐好漂亮!”話音剛落,腰間便遭到淘淘重重一時撞擊,登時痛得大呼小叫起來。天開語笑著搖搖頭,不再理會這些從不肯安分守己的小鬼,逕自向“熠浮屠”內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