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場上不加絲毫掩飾的天開語,火舞妙震驚極瞭,她萬沒有想到,這個剛才看上去還平靜溫和的男子,此時竟然表現得如此霸氣十足!那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氣勢,竟然強大到自己都感覺震撼!
她忽然覺悟,剛才自己的“靈火精魅”並末感應錯誤,這個男子的身上的確有著令自己緊張的東西。
冷靜地掃瞭一眼四周——此時場下的觀眾很顯然已經被那個天開語的凌人氣勢震懾住瞭,偌大的武堂,僅能聽到一片沉重的呼吸聲:
她緩緩站瞭起來,目光落到場上的天開語,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瞭自信的微笑,道:“先生的話,舞妙也深有同感——不錯,沒有對手實在是非常寂寞的事情,看來今天先生可以一償舞妙的心願瞭!”
說話間,眾人忽然見到她全身似化作瞭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以與天開語不相上下的聲勢,裹挾著一身的烈火,似一顆火流星一般劃過半空,落在瞭力場罩的范圍之內,與天開語遙遙相對。
力場罩發出一陣嗡嗡的輕響落瞭下來,停頓片刻,那嗡嗡聲再次響瞭一遍。
所有的觀眾都屏住瞭呼吸,現場寂靜無聲。
每個人都知道,即將發生的這場北鬥,必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因為武堂的力場罩已經驅動到瞭極限,被大大強化瞭,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人又無法想像出來,力場罩裡的兩在頂級高手間的較量,會達到怎樣的精采程度,因為從來沒有人真正看過兩人完全放開時的身手。
見火舞妙神情鎮定自若,周身的空氣已經被她的心法燃燒成熊熊的烈火,而她的整個人,就在那烈火中匆隱匆現,天開語心中不禁有些嘀咕。
——這女人的“熾”系心法好像跟尋常的下太一樣。一般的“熾”系心法在發揮時,是以真元能量在體內積聚,然後以攻擊的形式發出。可是這火舞妙娘卻整個人都似化成瞭一團火焰,並下懼怕那灼熱的能量外泄,這是為何呢?
沒有多久,天開語便感受到瞭力場罩內的溫度在急劇上升,場內的空氣也開始因灼熱而升騰流動,使得他的視線變得扭曲。
——自己應當用何種方式去應對呢?用“唯心什照”的天地磁霞,還是“凍冰粉星”?
略為思考瞭一下,天開語便否定瞭這兩種方案。因為他考慮到,自己體內的磁電能量固然能夠使用,但是對付火舞妙這種級數的高手,恐怕最後的結果,會是強大的磁電感應將周圍用以保障安全的力場罩毀滅,而這一問題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火舞妙的大量熾能真元逸散於場外,進而造成大量人員的傷亡:“凍冰粉星”
呢?那更不能隨便在這種公開場合使用瞭!因為直至目前,他都認為冰廊那對善良的老夫妻伊瑞達絲和克爾博特是因為懷璧其罪,引起瞭“黑洞力量”方面的覬覦,從而遭到殺身之禍——誰又能肯定在這個“天火武院”裡,沒有“黑洞力量”的滲透呢?
一想到這裡,天開語忽然發現自己把瞭一個嚴重的疏忽!
這就是梅伊爾裡的那個黑服少年,那個與發紅萼比鬥,結果被自己暗算瞭的黑服少年!
在月亮城時,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從他的身上人手查證“黑洞力量”呢?
媽的,隻恨自己不能再輕易離開行弈小組瞭,否則還真有必要再返回月亮城一趟!
不過他隨即便想到瞭補救的措施:命卓楚瞑在暗中調查,看看那個黑服少年的來歷究竟是什麼……
天開語在這裡一廂情願地想事情,對面的火舞妙卻已經開始發動瞭攻擊!
隨著一聲空氣被高溫高速撕裂的尖嘯,七、八團熾烈的火焰裹挾著呈現白熾化的真元能量,帶著無比的威勢,如同噬人惡魔般向他直撲而來!
天開語隻覺渾身猛烈地震動瞭一下,那一向以來堅下可摧的力場防禦,競爾出現瞭晃動!
他登時從沉思中驚醒。。
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瞭一口冷氣!
天哪,整個力場罩已經被烈火充斥,根本就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在無法視物的情況下,他的防禦力場仍然感受到瞭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地湧來強勢的熾能攻擊!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
天開語陡然一震!
他終於想到瞭這威猛無儔的烈火是什麼瞭!
——這便是傳說中五種究極力量之一的“梵天極火”!
——天哪,想下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麼邪門的事情!
天開語覺悟到,在這種世間萬物皆可融化的高溫下,自己如再不出手,必然會遭到形神俱滅的結局!
在天開語震驚的時候,向他發動進攻的火舞妙同樣驚駭無比。
在最初的時候,她發動的攻擊僅僅是試探性的,畢竟這個天開語身份特殊,隻要能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天火武院”並非無人即可。但是以能量略一觸及籠罩著天開語的防禦力場罩後,她便知道,眼前的對手絕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三兩招就能征眼的,必須盡快使出她的看傢本領才能把戰鬥進行下去!於是她在短時間內便將心法提升到瞭接近極致的級數,對天開語實行瞭“煉魔殺神”的攻擊!這種攻擊,表面上看不過是熊熊烈火,但是在這烈火的中間,卻是已經呈現白熾化的極度高溫!然而令她無比駭然的是,如此席卷瞭整個力場罩的高溫烈火,竟然仍未能攻破眼前這個天開語的防禦——他的防禦心法究竟是什麼?為何如此堅固難摧?為何以前從未聽過師尊說及這種武道心法呢?難道真的要自己出動“靈火精魅”嗎?
那漫天的烈火中,漸漸地出現瞭一個耀眼奪目的熾白光團——不,應該說是一個熾白人形!
火舞妙驚駭地看到,眼前的天開語竟然已經沒有瞭實體的形象!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整個人,似乎已經成瞭一具透明的人形薄膜!在這具人形薄膜上,正散發著一層熠熠的光輝——那光輝競非但不令人感到半點劉目,相反的,還給人帶來一種清涼的感覺,仿佛那光輝是來自清冷皎潔的月亮一般,溫柔而透明……
這便是天開語在乎虜基地特訓時,在其官和火以同處以“唯心什照”悟到的“人火同一”:在“人即是火,火即是人”的唯心論指導下,他成功地調用元神,將整個人融會到瞭烈火熾能中,並且化烈火熾能為己用,實現瞭能量在體內鈞平衡流轉,從而避免瞭灼燒的傷害。
天開語在最後時刻,終於化腐朽為神奇,成功地找到瞭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需動用自己本身最為擅長的武道心訣。
不過情勢很快又開始發生瞭變化。
忽然問,天開語看到,眼前的烈火似被一股大力平空破開一般,騰出瞭一個高闊的空間,而在後面翻騰洶湧的烈火中,正幻化出一個奇怪的影像——一個由烈焰構成,身高近十公尺的龐然大物!一個周身烈火噴濺的火神魔怪!
——這又是什麼!為何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它是怎麼形成的?為何明明是一團烈焰能量,卻好似有思維一樣地行動?
天開語不禁倒吸瞭一口涼氣,吃驚地看著眼前這怪物向自己步步進逼,腦中出現瞭短暫的空白。
這烈火形成的魔怪在繼續靠近時,天開語匆覺情勢有些不對!
——隨著這烈火魔怪的逼近,他競感覺自己的靈神開始出現瞭飄搖動蕩的駭人變化!似乎自己的靈神正被這烈火曉怪吸引同化一般!
這一驚非同小可,天開語連忙集中精神,目射神光緊緊地盯著面前這形象威烈恐怖的火怪,急速地思索著個中原因以及對策,他很快便發現瞭,問題便是出在自己目前人火合一的狀態瞭。
這烈火魔怪分明是熾火能量的精髓,競然能夠自動吸收周圍的一切熾能!而自己人火合一的狀態,很容易便因熾能的被其吸引,進而影響到本體元神的動蕩!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武道心法!這“梵天極火”修習後竟會產生如此的靈物嗎?
天開語終於知道,自己若再不啟用自身擅長的心法,恐怕這樣下去,靈神真的會被這個魔怪銷熔!
輕嘆一聲,他的身體在頃刻間恢復瞭常態,
與此同時,一股宛若大地一般沈實的力量仿佛蘇醒瞭一般,從天開語和火舞妙所處的力場罩地面升騰而起,一陣劇烈的波動後,一個如同從地底無限深暗之處發出的幽冥靈王的聲音低低地吟起:
“地母深淵——”
正感覺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剎那問變得扭曲不堪、發生瞭難以置信的變化時,火舞妙驚恐萬分地看到,眼前的大地彷佛忽然間裂開瞭一個黑漆漆無止盡的巨大深淵!而那深淵裡更像是有著無窮的吸攝之力似的,將自己一手制造出來的滔天烈火大口大口地往那漆黑一片的漩渦吞沒著!
更令她驚駭的是,那個天開語竟然重新現出瞭剛開始時那種光華流佈周身的景象——所不同的是,此時他那種藍白色光華已然充滿瞭整個力場罩,直映得整個力場罩內雪亮一片,那耀眼的光芒簡直剌得她的眼睛幾乎無法完全睜開!
——天哪!這人究竟是人是神?為何他的力量強大到瞭如斯地步,讓自己無法控制地從內心深處生出膜拜的沖動!
火舞妙無力地發現,整個力場罩裡,除瞭自己的那個“靈火精魅”就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火焰存在瞭。而自己的“靈火精魅”也正在一點點迅速地陷入那個黑漆漆的深淵漩渦之中……
“不……不要……”她心中生出慘烈的絕望。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靈火精魅”會遭到這種詭異的方式吞沒。她更知道,一旦“靈火精魅”消失在那個漆黑的漩渦中,那麼自己的生命也將從此終結,因為,那就是她的本體元神……
天開語在火舞妙生死維系一線的瞬間,終於及時終止瞭“地母深淵”。
在大地母親那無比寬闊深沉的胸懷裡,這世間萬物沒有一樣可以逃脫得瞭歸順的宿命,當然,也沒有任何能量形式可以抵擋得瞭它無比的包容力。
大地誕生瞭萬物生命,萬物生命最終仍須回歸大地:大地支撐瞭一切能量的表現,同樣的,一切能量也必須受制於大地。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在火舞妙那出竅元神形成的“靈火精魅”即將被大地所包容收攝時,火舞妙那發自靈魂深處的慘叫聲令天開語腦中電光一閃,頓時明白瞭眼前這個渾身烈火的怪物究竟為何物瞭——它一定是與火舞妙的元神休戚相關的靈物,否則絕下會僅憑一團能量,便有如此的靈性!
也正因為這點,他立刻終止瞭“地母深淵”繼續吞噬那個烈火魔怪的行動。
他並不想傷害火舞妙,尤其這少婦還是那樣地美艷動人,一切在瞬間結束。
那渾身烈焰的龐大怪物很快便在噴出幾縷煙火後,在空中淡化,直至消失。
緩緩地走到火舞妙的面前——此刻她已經軟軟地癱在地上虛弱已極,隻能抽動地喘氣,眸中早失去瞭那閃亮的神采,變得黯然無光。天開語輕輕地嘆瞭一口氣,蹲下身來看著她;他知道,雖然自己及時收手,但是火舞妙的元神畢竟已經受到瞭相當程度的吞噬,因而對她的身心都不可避免地造成瞭嚴重損害。
“你不要緊吧?”他關切地問道。由於不是簡單的能量真元補充便可令其恢復,因此天開語並沒有出手救治火舞妙。
“你……真厲害……”火舞妙神情復雜地望著面前的男子,有氣無力地嘆道。
眼前的天開語已經恢復瞭原有的平和雍容,但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平氣和,實在是因為其修為已經到瞭無需把一切放在心上的程度,所以才會表現得對任何人、事都很平淡的樣子——就如同她的師尊那樣,“請原諒,我並不想傷害你,隻是你的修為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不得不……唉,出手重瞭點,希望你不會有事才好。”天開語誠懇地說道。畢竟這火舞妙並非自己的敵人,僅僅是個憑藉精深修為而有些驕狂的女人而已。
“我……我感到很累,想睡一會兒……”火舞妙的瞼上流露出痛苦疲倦的神色,慢慢地閉上瞭眼睛。
天開語知道這是她元神損耗太大的必然表現,便點瞭點頭,道:“你休息吧,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他說著站起身來。
四周已經是一片混亂。
在天開語使用“地母深淵”後的片刻,整個用來隔離安全的力場罩就轟然坍塌瞭。與此同時,為瞭針對火舞妙那驚世駭俗的“梵天極火”,天開語不得不在瞬間擴大對地磁的集中吸收利用,導致瞭整個武堂范圍內的磁場高度濃縮扭曲,進而對場內的觀眾產生瞭相當程度的傷害——眩暈、眼花、思心、嘔吐、抽搐、嘶聲慘叫甚至昏迷……種種現象席卷瞭整個武堂大廳,使得每個人都宛若經歷瞭一場噩夢一般,痛苦不堪。
望著勉強還能支撐站立的院長申屠南寅,天開語苦笑道:“看來這場比鬥的麻煩大瞭些呢!”
申屠南寅臉色蒼白地報以慘笑,艱難道:“唉,能與離宇淒大老說上話的人,果然不一樣啊……”說著便顫抖著手按動瞭面前的急救控制鍵,召喚武院的醫護趕來搶救。
天開語點點頭,察看瞭一下周圍的情況。
幾乎所有主席臺以外的人都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而主席臺上的人,由於修為相對來說較為深湛一些,所以大多數都是無力呻吟趴伏在桌上,看上去虛弱不堪。
不過天開語卻發現,有一個人例外,她僅僅是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方面看上去卻相當的不錯,她便是發紅萼。
天開語先是怔瞭一下,隨即便省悟到這是因為這妮子的體內真氣,已經被自己的磁電真元改造過,所在較之其他的人來說,承受能力總歸要稍強一些的。
見她呆呆地望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迎著走瞭過去。
“紅萼,為什麼這樣看天大哥?”天開語說著樸她身邊坐下,溫柔地握住瞭她冰涼的雙手。
“天……天大哥,你你……你剛才的樣子,好怕人……”發紅萼說著忽然打瞭一個寒噤,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天開語一愣,不解道:“什麼樣子這麼伯人啊?”一邊說,一邊將呻吟下止的舞輕濃扶瞭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天大哥你不知道,剛才你在半空中的時候,簡直就像個地獄裡冒出來魔王……好怕人……”發紅萼心有餘悸地打瞭一個冷戰,情不自禁地靠向瞭天開語的肩頭。
天開語一怔,腦中不自覺想起瞭心愛的雅兒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不禁皺起瞭眉頭,道:“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發紅萼用力點點頭,又道:“不但模樣嚇人,就連天大哥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可怕得驚人!你知道嗎天大哥,當時那種腦袋裡嗡嗡亂響的感覺,那種胸口憋悶難言的痛苦,真是讓人生不如死……天大哥你……紅萼真的好伯……”
天開語苦笑一下,輕輕地托起懷中舞輕濃的慘白小臉,柔聲關切道:“輕濃,是不是很難受?不要緊,一會兒就有醫護來瞭,再忍著點。”他知道,這種強磁的影響,並非僅僅輸入自己的磁電真元便可緩解下來,實在是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而發紅萼之所以此舞輕濃等具備略強的忍耐力,也正是因為她早在破身拓脈之時,便開始瞭能量屬性改造的緣故。
舞輕濃以弱不可聞的呻吟回答瞭他。
天開語接著嘆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們知道嗎?那個火舞妙娘的實力實在是驚人,我若再不回擊的話,隻怕會被她給燒化呢!”
發紅萼嬌軀震瞭一下,同意道:“不錯,那個火舞妙娘真的很厲害!天大哥你知道嗎?那個力場罩落下後,裡面就烈焰沖天,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當時我們都嚇壞瞭。好在大傢都相信天大哥的修為,否則都伯要忍下住街上去瞭呢!對瞭天大哥——真是奇怪,我也是修習‘熾’系心法,為何卻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模樣的形式呢?”
天開語想瞭下,道:“火舞妙娘用的是‘熾’系心法的究極力量,你不會知道的。”
發紅萼不解道:“那……天大哥既然知道是‘熾’系心法的究極力量,那天大哥一定會瞭?”
天開語搖搖頭,道:“這個問題你不要問下去瞭,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記住瞭?”
發紅萼顯然對他的警告大惑不解,不過對天開語的話,她一向都言聽計從,因此雖然心存疑竇,卻未繼續問下去。安靜瞭片刻,另一個疑問又上來瞭:“那……為什麼他們都變這樣……有好多人都昏迷瞭,唯獨我好得多呢?”
天開語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瞼蛋,看看沒人註意,便將她小瞼扳過來,在她唇上溫柔地吻瞭一下,道:“因為紅萼受過天大哥的愛寵呀!”
發紅萼一呆,喃喃道:“那輕濃下也一樣被天大哥愛寵過嗎?為什麼她還是很痛苦的樣子呢——她這樣子不會有事情吧?”
天開語笑瞭笑,道:“那是因為她隻有昨晚一次,而你卻有過很多次,明白瞭嗎?”
發紅萼雖覺得他這話說得有些牽強,但畢竟也受到瞭強磁的影響,思維一時下怎麼靈活,便呆呆地點瞭點頭,“嗯”瞭一聲。加之感覺心裡沒來由地堵得慌,甚為難過下,便靠在天開語的肩頭不再作聲瞭。
二人說話時,大批醫護已經進來下,並且在請示過院長申屠南寅後,從後向前,一排一排有序地分批將昏迷的學員抬瞭出去,最後才輪到功力相對深厚的前排人員。
這一耽擱,便是四天的功夫。行弈小組的成員雖然不像“天火武院”的那些學員般不堪,但仍然花費瞭整整三天時間用來康復。
根據醫護的診斷,造成如此大規模人員傷害的事件,罪魁禍首便是那具已經完全損毀瞭的力場發生器。診斷認為,正是因為力場發生器的問題,才導致瞭武堂內的觀眾受到瞭強磁的幹擾,出現瞭異常的生理反應。而受害者普遍需要十天半月的恢復期才可康復,至於那些修為相對深厚的教員人等,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從這個診斷可以看出,行弈小組的成員修為已經有何等的進步瞭。
在第四天的下午,由於擔心被自己損傷瞭元神的火舞妙,天開語專程到病房看望她。
不過在看火舞妙之前,他先去探望瞭一下當時也在場的鐵漢等一批城市飛警——幸好鐵拳等孩於因為要上課,所以沒來,否則那後果更是下堪設想……
告別鐵漢後,天開語在醫護的引領下來到火舞妙的病房。
由於那幾個時刻下離火舞妙的美男子也被隔離醫護,因此天開語前去探視火舞妙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們。不過這倒令他輕松瞭不少——他實在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們見面。
火舞妙看來恢復得下錯,雖然精神仍然有些萎頓,但見到天開語時,仍能披衣坐起身來迎接他。
“夫人,真是對下起,天開語沒有想到會將夫人傷得那麼重。”一見面天開語便誠懇道歉。
“哪裡……來,先生請坐——不,不用坐那裡,就坐舞抄身邊吧!”火舞妙顯然對天開語的態度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友善瞭許多。
天開語在關鍵時刻的收手,不但挽救瞭她的生命,更令她領略到瞭這個奇男子的胸襟。
天開語笑瞭笑,並無絲毫的扭捏推辭,大大方方地坐到瞭火舞妙的床上,而且是緊緊地坐在她的身邊。
火舞妙的臉兒登時一片徘紅,眼簾也羞赧地垂瞭下來。她沒有想到這個天先生竟然如此大膽,居然沒有半點男女隔防的意思,與自己靠得如此親密……
“夫人……”天開語輕聲道。
“先生不用叫我夫人,叫妙娘就可以瞭……大傢都是這麼叫的……”火舞妙立刻打斷瞭他,低聲說道。
不知怎地,按照禮節,天開語靠她如此近前,她應該略微避開一些的——而且她也想到瞭這點,但是心中卻另有一種感覺,令她硬是忍住瞭避開的本能,而是仍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動身。
“哦,好的——妙娘現在覺得好些瞭嗎?精神怎麼樣?”天開語關切地問道。
“舞妙好多瞭,應該沒有事瞭……多謝先生手下留情,舞妙真是不自量力……”火舞妙慚愧道。
天開語笑笑道:“哪裡,如果不是妙娘把我逼到瞭絕路,恐伯我也不會做出這種有傷天和的事情來:”
火舞妙臉一紅,道:“真是對不起,舞妙居然對先生用上瞭那樣的手段,還請先生原諒……”
天開語不以為意地搖搖頭,道:“哪裡,妙娘的‘梵天極火’真是非同尋常,實在是今天開語大開眼界瞭呢!”
火舞妙登時臉色一變,吃驚道:“怎麼?先生看出瞭舞妙的心法嗎?”
天開語笑笑點點頭,表示承認。
火舞妙更是一瞼的震驚,整個上半嬌軀立刻從薄被中挺坐瞭起來,雙眸圓睜,驚道:“先生是從哪裡得知的呢?據舞妙所知,除瞭師尊和舞妙,這世上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梵天極火’的存在啊!”
她這一下挺坐,那薄被連同她肩上披的薄杉立時從嬌軀上一並滑落下來,登時露出瞭輕綃下的惹火胴體!
那輕絹雖為內衣,卻是完全透明的,將那兩隻下住彈動搖晃、雪白紅潤的豐碩乳房,以及那峰尖上玫紅的乳暈、絳紫的乳頭,均纖毫畢露地呈現在瞭天開語的眼前……
這突然躍出的無限美景春光登時令天開語情不自禁地重重咽瞭一口口水,忍不住口吃道:“妙……妙娘,你……還是躺下的好……”嘴裡這樣說著,一雙眼睛卻仍是灼灼不栘地死盯著那兩隻聳動輕顫的寶貝一瞬不瞬。
火舞妙先是一怔,隨即順著他噴火的目光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前——天啊,自己怎麼……怎麼這般的不檢點,居然將寶貴的身體露瞭出來!
不過雖然內心自責,本能地便要遮掩,但另一個大膽的念頭卻以更快的速度搶在前面制止瞭她的舉動——
“先生覺得舞妙好看嗎?”火舞妙匆輕輕顫聲問道。末等天開語回過神來,她的臉上便流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微笑,帶著異樣的語氣接著道:“難道先生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嗎?這樣直勾勾地看女兒傢,很不禮貌呢!”說著,她似忸伲,又似在賣弄般地扭動瞭一下腰肢,登時,那兩隻乳房左右搖晃起來,那彈性十足的晃動,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熱血沸騰!
天開語當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不過既是男人中的男人,其克制力也自然要強過許多。
因此盡管仍然在貪婪地望著那兩團豐挺嫩滑的尤物,他卻在嘴角露出瞭莫名的微笑。
“是嗎?妙娘知道否,這樣做,似乎有勾引天開語的嫌疑哩!”出乎火舞妙的意料,天開語非但沒有進退失據,反而侃侃而談,與她有應有答!
“哦?難道舞妙這樣的穿著,是先生進來後才換上的嗎?”她立即反擊道,同時仿佛掩飾似的,輕輕地扯動瞭一下輕絹的下擺,這一來,卻更顯得那雙乳的高聳渾圓瞭。
“當然不是。不過既然有人進來,妙娘必要的掩飾也是應該的吧,否則為何要一直這樣袒露呢?”天開語仍然針鋒相對,沒有絲毫的退讓——當然,目光仍未離開她的酥絢。
“你!那人傢這樣,先生大可以非禮勿視的嘛!”火舞妙不禁嬌嗔道,語氣中竟然帶瞭些嬌嗲。
“非禮勿視那是君子所為,我又沒說過自己是君子——美景當前,不看那豈不是成瞭傻子?”天開語厚顏嘻嘻笑道。
“先生好壞,怎能這樣說話的嘛——既非君子,又怎麼不見先生動手呢?難道、先生不是君子,卻是個偽君子嗎?”火舞妙說著,忽然心中競生出瞭異樣的感覺,似乎與眼前這奇男子如此勾勾搭搭若即若離的說話,是自己有生以來所得到的最大樂趣一般!
“怎麼?”天開語忽地貼緊她,涎著瞼道:“難道妙娘要天某人不但動口,還要動手嗎?”
那濃烈的男性體息立即湧人火舞妙小巧的瑤鼻內,惹得她登時本能地呼吸急促起來!但她仍頑強地保持著故作鎮定的樣子,顫聲道:“舞妙……舞妙可沒有那樣說,嘴長在先生身上,手也長在先生身上,難道舞妙禁止過先生說話嗎?”
她這話一出,無異於向天開語開瞭暢行無阻的通行證!
不錯,嘴長在天開語身上,手也長在天開語身上,不過火舞妙卻沒有制止他動嘴——這不是說明,即便他動手,這惹火的美婦也不會制止嗎?
天開語的心臟登時“怦怦”地急跳,一時間倔強之物也蠢蠢欲動起來。
由於二人相靠甚緊,幾乎就要貼在一起,因此天開語的變化立時被火舞妙盡數察覺,頓時“噗哧”一聲笑瞭出來,得意地嬌聲道:“舞妙還以為先生乃是男人中的真漢子,定力過人,原來也跟平常的凡夫俗子沒什麼兩樣呀——”
天開語一窘,知道自己的異狀已然落在瞭這厲害非凡的美婦眼中,幹咳一聲,眼珠一轉,他嘻嘻一笑,道:“是嗎?那麼妙娘呢?可是真正的女中豪傑呢?”
說著目光下栘,落在瞭火舞妙那輕絹遮掩的孔峰上,嘴唇微撮,一口隱含勁力的氣流便將那輕絹吹敞開來,將那兩隻白嫩聳挺的尤物生生地暴露在瞭空氣之中——隻見那高翹的峰頂上兩抹嫣紅的暈環已然微微鼓起,而那絳艷的果實更是緊揪揪地高高豎起,昂挺勃然!
火舞妙哪還不知這人的意思,早已經俏臉噴火、媚眼流波、嬌喘籲籲瞭!
“你……你怎麼還這樣看人傢……再這樣下去,人傢可就……可就不理你瞭!”
她終於忍不住昵聲顫道。
天開語卻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倏地坐離瞭開來,並且迅速地一揚薄被,將火舞妙遮蓋瞭起來!
火舞妙登時渾身一僵,整個人呆住瞭!
——這……這傢夥怎麼……怎麼啦?
正在她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時,房門被叩響瞭。
——原來如此!
火舞妙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有人來瞭,所以天開語才趕緊退縮回去!
“嘻,沒膽鬼!”她登時一樂,嬌聲輕叫瞭聲,然後竟然一把抓住天開語的一隻大手,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尚在聳顫下住的酥乳上,用力揉瞭兩下,才放回原處。一面沖天開語曖昧地眨眨眼,一面叫道:“進來吧!”
天開語惱怒地瞪她一眼,低聲道:“休要得意,這回不算,下次再見真章!”
豈料火舞妙卻聳瞭聳肩,無所謂道:“是嗎?那得確定你在這裡能留多長時間再說這種狠話吧!”
天開語登時啞住,呆瞭片刻,才頹然道:“那倒也是……”
兩人這幾句話聲音都說得既低且快,這時門被輕輕地推開,有人進來瞭。火舞妙立即向天開語丟個眼色,縮回瞭薄被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進來的人正是“天火武院”院長申屠南寅和武督休·北林斯。
畢竟是一院之首,申層南寅的恢復情況在當天所有在場人中是最快最好的,僅僅一天功夫,他便沒事瞭。隨同來的武督休·北林斯僅次於他,兩天後也復原瞭。
“怎麼樣,妙娘感覺如何瞭?”一進門在和天開語點頭招呼後,申屠南寅便急步上前,關切地詢問火舞妙的情況。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讓妙娘傷成這樣。”休·比林斯也歉聲說道。
“哦,舞妙已經沒事瞭,謝謝二位的關心——請坐吧!”火舞妙忙點頭致謝。
這時她目光一瞥,匆見到天開語促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地掃視,怔瞭一下,便陡然明白瞭這傢夥的用意:怎麼現在不掀開被子出來瞭呢?一時間俏臉一紅,趁申屠南寅和比林斯落座的空檔,狠狠地瞪瞭他一眼,嘴唇無聲地迅速蠕動瞭幾下——天開語看出,她說的是:現在你也看不到瞭!不禁啞然一笑,目光轉柔,道:“是啊,隻可惜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瞭,否則真應該多來陪陪你……”
火舞妙聽出他話中情意,芳心忽然湧起一股壓抑沈悶的感覺,心中竟難過得想掉眼淚!
她連忙將臉一側,避開申屠南寅和此林斯的視線,使勁眨瞭兩下——這個動作卻避不過坐在床邊的天開語,被他正看個一清二楚,心下登時也生出隱隱的傷感“是啊,因為天先生他們要離開,所以今天晚上市裡的軍政首腦準備專門舉辦一個晚宴,以表達武督他們對大羅地特的支援和幫助。武督伯到時候來下及向妙娘辭行,就來這裡提前向妙娘辭行瞭。”申層南寅自是不明白剛才在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因此依然笑容可掬地對火舞妙說道。
火舞妙轉過臉來,定定地看瞭天開語一眼,然後美眸中流露出一絲悵惘,輕聲道:“舞妙知道瞭……剛才先生已經說過就要離開——謝謝武督仍記著來看望舞妙……不過還請武督原諒,舞抄身體不便,就不起身回禮瞭。”
休·比林斯忙欠瞭欠身子,客氣道:“哪裡,妙娘的確定比林斯所見過最優秀的女性——也隻有開語,否則我們學員裡沒有一個人是對手啊!”
申屠南寅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天先生修為竟然如此精深!連我們妙娘已經達到十階軍武戰力的水準,也仍然不敵——不知先生師承何人何處?”
見火舞妙註意的樣子,天開語笑瞭笑道:“我的武道心法與眾不同,是死裡逃生自悟的。”
“什麼?死裡逃生?自悟?”不但申屠南寅,便是休·此林靳也吃瞭一驚!
“這麼說,是沒有人教瞭?”火舞妙尤其震驚道。這也難怪,因為她是親身經歷過天開語那強大力量的人,如果說他的心法是自悟的話,那麼他的天分也未免太高瞭些——下,不是高一些,而根本就是天才瞭!
“怎麼說呢?當然不能說完全沒有人教,我們的教官、督教組,都給過我很大的幫助……隻不過,一個人的武道心法,總要在一個極度的環境下,才會有破而後立的改變。”天開語邊說邊頭疼。因為他的心法的確是沒有人教過——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種心法嘛!可是若是不找兩個導師,恐怕眼前這關就不太好說得過去。因此他便含糊地隨口說瞭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輕舒瞭口氣——這樣的解釋才合理嘛。
不過火舞妙的眼中卻仍是一副懷疑至深的神情。
因為以她所瞭解到的——不,應該說以她師尊所瞭解到的,在新元歷史上根本就沒有天開語這種怪異的武道心法!
天開語看出火舞妙的懷疑,知道她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便以進為退道:“對瞭,妙娘其實也很高明啊?能不能說出你的來歷呢?”
火舞妙頓時驚慌起來,連連向天開語使眼色,一面支支吾吾道:“哦……我的?沒……也沒什麼,不過是跟大傢一起學的——啊,跟你一樣,我的天分也很高的哦,也是……自悟的吧!”
天開語見她遮遮掩掩的,心中先是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瞭——這個火舞妙娘,分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來歷呢!當下臉上露出淺淺的壞笑,一副把柄在手的樣於,做作道:“哦?是嗎?下會是騙人的吧!”
就在火舞妙急得眼光連露哀求之色時,申屠南寅卻在天開語身後點頭道:“不錯,妙娘的天分之高,的確在我們‘天火武院’不作第二人想。同樣是修習,可是她卻能夠在短時問內脫穎而出,成為我們武院乃至整個大羅地特目前最高階的武者。不過跟天先生相比終歸還是差瞭一線。呵呵,先生畢竟是要參加‘震旦之約’的天才,不是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才可以比擬的啊!”
天開語淡淡一笑,不以為然道:“是嗎?隻可惜參加‘震旦之約’有年齡的限制,否則妙娘說不定可以有問鼎三元的機會呢!”
他這話說得大有深意,矛頭直指心中發虛的火舞妙,弄得她差點就要起身求他瞭——隻可惜非但這個可能性不存在,就連沖天開語使眼色,也要小心隱蔽,以防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察覺。
這時休·比林斯站起來道:“不錯,妙娘的確修為深湛,比林斯也深為佩服——對瞭,妙娘還要休息,我們就不打擾瞭……院長,開語,我看我們就此告別,再到別處看看吧!”
申屠南寅忙點頭說好。
天開語心道還未問出火舞妙的“梵天極火”是怎麼回事,怎可輕易離開,因此猶豫瞭一下,對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道:“對不起,我有一件武學上的事情想問一下妙娘,所以……”
申屠南寅立刻明白過來,笑道:“那沒什麼,我們在門口等你,你問吧!”
休·此林斯也道:“開語要快一點,時間不早瞭,我們在看完別的學員還要參加晚上的宴會。”
天開語忙點頭答應,二人這才走出門去,將門輕輕帶上瞭。
見門關上,天開語立刻撲到火舞妙身上,而火舞妙也似有默契一般,一把伸出一雙藕臂,緊緊地摟住瞭他的脖頸,難過道:“先生……先生真的要走嗎?”
天開語輕嘆道:“當然。不過你還有其他的男人,總不會寂寞的……”
火舞妙有些哽咽道:“可是,先生是那麼不一樣……”
天開語苦笑道:“你總不能把我也收進皇宮吧?我可是有很多愛妻的。”
火舞妙狠狠地盯瞭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停一下,恢復瞭傷感,道:“先生有沒有喜歡過人傢呢?”
天開語點點頭,道:“當然,你這樣的尤物,如果有男人不喜歡,那一定是不正常的瞭。”
火舞妙匆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飽滿的酥胸上,道:“喜歡就趕緊撫摸,等離開這兒,就很難再見到它們瞭。”
天開語溫柔地揉瞭一把,抽出手來,道:“不用這麼多,隻剛才那驚艷的一下,就足夠天開語永遠記住瞭。”
火舞妙終於落下淚來,難過道:“人傢為什麼早沒有遇見先生呢?否則也不會這麼早就同他們在一起瞭……”
天開語柔聲安慰道:“可是你不也很快樂嗎?像妙娘這樣卓越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呢,天開語又豈敢獨占花魁呢?”
火舞妙輕嘆一聲,道:“先生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在遇見先生以前,舞妙的確十分快樂,他們每個人都對我極為忠誠,甚至願意為我去死……”
天開語接道:“這就對瞭。隻要快樂,何必再想更多的呢?其實我們在一起,你未必會快樂的——與別的不如你的女子爭風,恐伯是你最憎恨的事情吧!”
火舞妙“噗哧”一聲笑瞭出來,白瞭他一眼,道:“先生的嘴真是會說話,人傢的心情本來很糟,可是現在卻又好轉瞭過來——嗯,先生還會回來見舞妙嗎?”
天開語笑著點點頭,道:“當然,有機會一定回來。像妙娘這樣的妙人兒,想不回來都難呢!”
火舞妙深情地看著他,嘆道:“人生總是充滿瞭無常多變。想想看,之前我們還不認識,現在卻因為一場生死相搏而成為瞭知交……”
天開語點頭同意,道:“是啊,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有相互的秘密的緣故吧!”
火舞妙嬌軀一顫,深深地看瞭天開語一眼,眼簾垂瞭下來,輕輕道:“能告訴舞妙,先生是怎麼知道‘梵天極火’的嗎?”
天開語笑道:“這又不是你一個人才知道,隻要是擁有那五種究極力量中的人都會知道它的。”
火舞妙嬌軀又是一震,吃驚地抬頭望向天開語,急促道:“難道先生也擁有那種力量嗎?”
天開語點頭道:“不錯,不過……我隻是擁有相同程度的力量,而非那五種力量中的一種。”話到嘴邊,他還是隱瞞瞭自己已經掌握“凍冰粉星”心法奧義的秘密。
疑惑地望著天開語,火舞妙不解道:“舞妙不太明白……不過先生在武堂所使用的心法,的確是師尊沒有提到過的……”話一出口,她便立時閉嘴後悔不已瞭,因為自己還是失口將師尊的事情說瞭出來。
天開語臉上卻沒有露出驚訝之色,而是點點頭道:“不錯,你應該是有導師的,否則絕不會在這樣的年紀就將‘梵天極火’修習到如此層次!”實在是他也估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火舞妙訝然道:“怎麼?難道先生真的沒有人教嗎?”
天開語淡淡一笑,傲然道:“當然沒有。不過我的實力,相信應該跟你的師尊不相上下——怎麼,下次見面時,介紹介紹我們認識?”
火舞妙忙不迭推拒道:“這可不行!他老人傢是絕對禁止有第三人知道他的!這個忙我可幫不上!”
天開語無奈地輕嘆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瞭。”
說著低頭輕輕地在她唇上親吻一下,就在火舞妙芳唇顫栗,欲待張嘴吮啜時,他及時收瞭回來,促狹地擠擠眼睛,道:“除非讓我知道你的師尊,否則休想以後我會親近你!”說罷果然一下站起,離開瞭床邊。
火舞妙登時氣沮,恨恨地瞪著他,道:“那休想瞭!這個條件舞妙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天開語笑道:“看看,看看,果然發作瞭不是?嘿嘿,要真的我們倆在一起,還不天天打起來?唔——若是我們兩個打起來,還真是沒有什麼房子能夠完好無損的哩!”
火舞妙又氣又好笑,差點恨不得抓起床邊的枕頭向他扔去,啐道:“去你的,人傢才不想跟你這樣霸道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做你的夢去吧!”
天開語終於收拾起玩笑的嘴臉,深深地看著她,輕聲道:“好啦,不鬧瞭,我真的該走啦!”
見他這樣,火舞妙登時覺得心中又再次難過得發慌起來,眼圈一陣酸澀,道:
“你……嗯……”重重地點瞭點頭,再狠狠地看他一眼,便掹地將身子側瞭過去,不再看這個令她芳心悸動的奇男子。
望著那微微抽動的身子,天開語長長嘆息一聲,轉身走到門口。停瞭片刻,聽到身後床上一陣輕響,估計是火舞妙重又轉瞭過來在看他,猶豫瞭一下,終究沒有轉身,而是一咬牙拉開瞭房門大步走瞭出去,在關門的剎那,身後清楚地傳來瞭一聲顫抖的呼喚:“天先生……”
門“咯嗒”一聲關上瞭,
一段奇妙而短暫的感情也從此被關在瞭身後。
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並不在門外,想來是因為實在等不及天開語瞭,所以就先行去看望那些學員瞭。
在門口停留瞭片刻,向走廊兩端張望瞭幾下,天開語終於決定,還是自行回到“天火武院”,畢竟那裡還有同伴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