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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見鐘情

  屋外一片鬧哄哄的,原本十分安樣平靜的社區,因電力的無故中斷而平添瞭許多的喧嘩。

  似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歡發生事故,在這些喧嘩中,最多聲音的便是孩子們瞭,彷佛這平淡生活中的一個插曲,給他們帶來瞭意想不到的刺激,令他們可以放肆一回。而父母長輩們也欣然允許自己的孩子難得地叛逆一次。

  在黑暗中躺瞭沒有多久,天開語便聽到有凌亂的腳步聲朝自己房間走來。他分辨出來,其中一個竟是卓映雪。他不禁會心一笑,知道她終是放心不下自己,來親自照看瞭。

  門上傳來“篤篤”兩下輕響,天開語緩緩地從床上飄起一一因為電力的中斷,監測系統早已經失效,他也不必顧忌讓人看見自己的異狀瞭。

  “請進!”他開口應道。

  隨著房門的打開,一片光明渲灑瞭進來,將屋子裡霎時照得通明。

  卓映雪打頭,黑雪若等幾個孩子手持各種照明器具擁瞭進來。

  “哇——天開語你真行啊!居然這麼早就睡覺瞭?”剛一進來,看到天開語一身內衣穿著地坐在床上,黑雪便大呼小叫起來。

  “就是,現在才什麼時候啊?”列斯堂和洪飆對視一眼,也好笑地道。對他們來說,美好多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怎麼可以這麼早就上床呢!

  “嘿嘿,天開語還挺懶的哦……咦?這是什麼味道啊……腥腥怪怪的……”

  列斯靜嘻笑著走近天開語,忽小鼻頭一皺,使勁吸瞭幾下,皺眉怪道。

  “是啊,是怪怪的……”其他幾人似乎也覺察出來這室內的空氣有些異樣,一齊嚷嚷瞭起來。

  天開語和卓映雪幾乎同時心中猛地一跳,緊張瞭起來——他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氣味瞭!卓映雲更是俏臉霎時變得煞白,頭腦裡“嗡嗡”地直作響,一顆心直往下沉,嘴裡翻來覆去未出口的便是兩個字:完瞭。

  天開語也是一呆,饒是他足智多變,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應對小鬼頭的問話。

  這時卻見芳魂月搶前一步,一把將列斯靜拉開,輕聲斥道:“你瞎說什麼呀!哪裡有什麼味道瞭?”說著又急轉身,從床上一把拉起天開語,催促道:“還不快起來?我們要帶你出去玩兒呢!”說畢又回過身來,將幾個夥伴推搡道:“我們出去等他吧——這裡面太小,擠死瞭……”在一瞬間,天開語看到她的俏臉掠過一抹羞紅,登時心中一亮,知道這個細心的女孩子已經知道這屋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瞭!同時也知道,芳魂月說不定已經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卓映雪在一旁聽她這樣說,登時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忙附和道:“對啊,對啊,大傢還是出去等吧!再說開語要換衣服,大傢在這裡也不方便。”說時目光深深地瞥瞭天開語一眼。

  天開語立即明白瞭她的意思——這房間裡的衣服上已經沾滿瞭愛液的氣味,是無論如何也不好再穿出去的瞭。隻可惜他還有一個難題“可是我沒有替換衣服……”

  卓映雪一怔,隨即擺瞭擺手道:“這沒關系,我先拿剛乇的給你穿,看看合不合適。”

  無意中提到丈夫的名字,她忽然覺得竟有些別扭,有些慚愧……

  “那……好吧!”天開語倒是又所謂,便隨口答應瞭。

  “回頭我讓斯堂給你送來。”卓映雪不欲再提那個讓自己心虛的名字,簡短地說瞭一句後,便轉身出門。黑雪若等也隨著她離開瞭天開語的房間。

  待天開語重新著裝完畢來到客廳後,立時引起舉座一片嘩然——

  “哇——好帥啊!”

  “真棒啊!好像是定做的一樣!”

  “想不到我爸爸的衣服你穿起來竟然這麼合身!”

  “想不到天開語的體形這麼好……”

  “是啊!比我們的都要棒……”

  看到卓映雪俏眸閃爍發光,天開語沖她調皮地擠擠眼,走到眾人中間,笑著說道:“那好,我們就出去轉轉吧!”

  話音剛落,站外已經傳來三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卓將軍,我們來瞭!”赫然便是天開語的三個美女上尉“保鏢”。聽到這三女的請示,卓映雪臉容立即職業化地一整,望向門外沉聲道:“進來吧!”同時嬌軀也自軟椅上挺直瞭起來,霎時顯出嚴整的軍人儀態。

  黑雪若等此時已經起身,既聽得有人來訪,便乘勢對母親道:“媽,有人找你,那我們先去啦!”卓映雪一笑制止道:“不是啊,是找開語的呢!”

  黑雪若等一怔,有些奇怪地看瞭天開語一眼,不解道:“找天開語?”

  卓映雪點點頭,說道:“正是!”說話間,屏愛琳等三人已經走進客廳,隻是她們身後還跟著幾個身著軍服之人,還帶瞭些器械工具。

  一見卓映雪,一行人立即“啪”地立正,行瞭個軍禮。然後左藍珂上前一步匯報道:“報告卓將軍,我們奉命前來檢修您傢中的能源系統。”

  黑雪若等孩子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三個美女軍官,均不由呆瞭一下。稍頃,便聽到黑雪若“略略”一聲嬌笑,回眸揶榆道:“媽,您說錯瞭吧!她們可是來找你的哦——嘿嘿,這麼漂亮的軍官,您是從哪裡找來的呀?”說時腳下卻狠狠地暗踩瞭身邊洪飆一眼,同時右肘重重地撞在瞭另一邊的列斯堂肚子上——因他二人正四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三個美女上尉哩!

  “啊喲!”洪飆和列斯堂突然吃痛,立時本能地慘叫一聲。隨後異口同聲抱怨道:“你……你幹嘛踩我!”“你幹嘛撞我!”

  一時間兩個人一個在原地下住地跳腳,一個則彎腰呻吟,模樣煞是狼狽。

  “噗哧”一聲,站在天開語身邊的芳魂月看在眼裡,忍不住笑瞭出來。看二人如此情狀,天開語也不禁搖瞭搖頭。列斯靜早拍手叫瞭起來:“嘿!哥哥,大飆,看你們兩個再敢色咪咪的!雪芳打得好效!”

  屏愛琳等雖也覺得列斯堂和洪飆狀甚可笑,但卻因卓映雪在場,竭力忍著保持儀容的嚴整。

  卓映雪見幾個孩子打鬧,心中也頗覺有趣。也不去責怪他們,自軟椅上盈盈起身,對屏愛琳等吩咐道:“知道瞭,你們暫時不用陪開語瞭,他要與雪若她們出去賞夜景。等他回來後,再看他的決定。如果他想留在我傢,那麼你們明早來接他,否則的話,今晚就隨你們回實驗區。”她這話一出,黑雪若等登時瞪大瞭眼睛什麼?弄瞭半天,這三個女人真的是……天開語的?

  似是看出幾人的疑惑,卓映雪微微一笑,道:“雪姨什麼時候對你們小孩子說過謊呢?她們三人的確是開語的人呢!”說著目光看瞭一眼左藍珂。左藍珂會意,忙點頭應道:“不錯,我們是來找天先生的,順便帶瞭能源隊部的工兵一起來維修卓將軍的電力系統。”

  這個結果大出黑雪若等人意外,幾個人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下,竟不知說什麼好!場面一下居然安靜瞭下來。

  而芳魂月更是心中默念:“先生?他什麼時候又成瞭先生的呢?”還是天開語笑著打破瞭這不自然的氣氛:“好啦!我們出去吧——這件事情也不完全像映雪姊姊說的那樣。要是有興趣,回頭我再跟你們說吧!”

  說畢回頭對卓映雪打瞭個招呼,又沖屏愛琳等點頭示意,便先行穿出人群向門口走去。

  黑雪若等對視一眼,忙趕著跟上。

  雖然今晚的夜色一如昨夜,不過這次黑雪若等卻未帶天開語沒有目的地遊逛瞭。而是逕帶著他到月亮城最大的歌舞劇院“月燦星輝”去,要他領略一番月亮城華服美樂的集萃。

  這次六個人卻沒有步行,因天開語“不會武功”的原因,芳魂月招瞭一艘六人位的“越流”。

  也許是被天開語突然多出來三個美麗的女人的事情所困擾,這一路上,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無論是黑雪若、芳魂月和列斯靜三個少女,抑惑是列斯堂和洪飆兩個男孩子,竟都小心地回避天開語,不與他說話。即便說話,也是天開語主動開口詢問。但見幾個人對自己如此,到後來也就不再開口瞭。

  說實話,他對和這些毛孩子說笑本來也就是件可有可無之事,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演出開始時,那舞臺上的表演固是華麗至極點,場面也是宏大壯觀,那俊男靚女更是薈萃雲集,將那臺下以外地遊客居多的觀眾看得如癡若狂、目光灼灼。

  在黑暗的掩飾下,無人不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再不復平日的道貌岸然。

  看瞭一會兒,天開語突覺得夕後一道微風襲來,似有物體擊向自己。心念一動,原本一直潛於肌層的護體磁性真氣立即油然浮上皮膚表面,並在那物體將要擊中的部位形成一片小小的氣膜——他的防護本能已從那襲來的微風估算出那物體的大致大小和力度。

  “噗”一下極輕的聲響自頸部傳來,接著一物由頸後領口滾落進後背衣內。

  天開語一怔,心道:這是怎麼回事?忙根據那物體擲來時的風向扭頭望去。

  同時一隻手已經仲進衣內,將那東西拍瞭出來——竟是一粒香豆。黑暗中,卻見一雙明亮的眸子對自己連連眨動,一個柔美的臉部輪廓在微弱的反光下正做著表情。

  原來是芳魂月!

  天開語不禁微微愕然,不知道她為何要在暗中“照顧”他一下。

  緊跟著便見芳魂月從座位上站瞭起來,輕輕對身邊的黑雪若道:“雪若,我要去方便一下……”

  天開語一聽,心頭一跳,立即明白她定是有事要找自己,所以才以豆暗示自己。於是忙也抬頭道:“我也去……你認得路吧……”黑暗中列斯堂嘿然一笑,道:“開語兄,怎麼你也要去啊?”一旁的洪飆也笑道:“這麼漂亮的美女,開語兄居然舍得離開?忍也要忍一會兒嘛……”

  天開語不禁又氣又好笑,輕斥一聲道:“你們胡說什麼,這人有內急,豈可堅忍?我是不忍的。”

  見芳魂月已經走至通道,忙道:“不跟你們胡說瞭!”便急抽身跟上。

  他由於本身內元能量極為豐沛,目力也極強,因此雖說身處黑暗,卻也無須運目察看,隻消借助場內微弱的光線,即可將在走道上慢慢行走的芳魂月看得頗為清楚瞭。

  行至後排時,他看到芳魂月停瞭下來,並轉過身向他招招手,忙緊趕幾步上前去。

  見他跟至,芳魂月輕輕道:“我們在後面看……我有話想問你……”

  天開語輕輕點點頭,便也不作聲,跟著她走進去,選瞭兩個視角最背,卻最不易為人所察覺的座位坐下來。

  身邊傳來淡淡的少女體香,天開語忍不住大力地吸瞭一下鼻翼。許是覺察到天開語的這個動作,芳魂月嬌軀突微微一顫,輕聲嬌斥道:“你在做什麼?”

  天開語估不到她竟然這般敏感,想到定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停瞭一下,才說道:“你身上好香……對瞭,你說有事問我,是什麼事呢?”

  對於女子,他從不掩藏自己的態度,心中有所想便說出來,自是更不介意對方的感受。

  果然,聽天開浯這麼直接說出自己的感受,芳魂月登時一呆,心道:這人果然與平常男子不同,說話例也全無避忌。

  特別是在說出“你身上好香”一句時,後面居然連個紳土化的道歉也沒有偏他這樣看似頗為無禮,卻令她產生不瞭生氣的念頭,反覺得他這是真情流露,心中居然有些受用定瞭定神,芳魂月想緩和一下氣氛,便輕聲道:“怎麼?要不要叫點零食?”天開語一笑,輕輕抓過她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將手中的那粒香豆放在玉手掌心,輕聲笑道:“不用啦,承蒙你看顧,我已經有啦!”說著將她五指輕輕推上合攏,握著瞭那粒豆子。芳魂月登時芳心大跳!她沒有想到天開語居然會主動抓起自己的手,然後做出那般溫情幽默的舉動,最後竟雙手將自己的手包容瞭起來——那雙手是如此的溫暖、有力……天開語把那粒香豆物歸原主後,便松開瞭雙手,柔聲笑道:“怎麼,你很喜歡吃這種豆子嗎?”

  芳魂月不覺心頭升起一股失落感那雙手……

  “嗯……”她輕輕地應瞭一聲。

  天開語又是一笑,心想:女孩子都是這樣,喜歡吃零食,這可愛的習性真是千古不變啊!

  他將話題轉回來,輕聲問道:“那……你想問我什麼呢?”

  芳魂月輕嘆一聲,停瞭下,才道:“我……我隻想問問你,那三個女軍官真的都是你的女人嗎?”頓瞭頓,似躊躇瞭一下,又道:“你……你可以不說的,我隻是隨便問問……”

  天開語一笑,心道本人哪還不知你是隨便問問的呢?總不會為瞭那三個美女上尉,專門把老子拎出來查問吧?畢竟你不是老子的女人,沒有權力問這些呢!

  不過心裡雖這樣想,他還是大略地回答瞭芳魂月。聽完天開語的解釋,芳魂月心中竟沒來由地一陣輕松,忍不住脫口道:“原來是你的侍從,那就好啦!我還以為……”說到這裡一猛然覺出自己話中的語病,忙收住瞭口,那臉兒卻早已經羞得通紅瞭——隻不過以為身處黑暗,心中稍安而已。

  天開語會心微微一笑,本想戲說:“你以為什麼?”但聽她呼吸不勻,便一轉念,打消瞭這個念頭,隻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我想你不會是專門為問這個把我叫來的吧?”

  芳魂月頓時陣腳大亂。沒想到這個男子居然每一步都占瞭主動,而且還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時間她氣息越發地紊亂起來,不自覺心情竟有些緊張,嘴裡也不知所雲:“我……哦……我是……”

  天開語笑笑,再次將她一隻玉手握在手中,輕柔地捏揉著那幾根纖長的玉指,柔聲道:“不要緊的,慢慢講。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忙——是不是關於升學院的事情?”

  其實芳魂月的心思,他已經猜出瞭七、八分。芳魂月早被天開語的愛撫弄得頭昏腦脹瞭——她萬沒想到,僅僅是對自己的幾根手指撫摸,竟然會讓她如此的神魂顛倒……芳魂月並非是沒有男女經驗的女孩,雖僅有幾次,稱不上豐富,但也總知道是怎麼——回事瞭。可偏偏就沒有一次,會像這趟,隻坐在一起,沒有聊上幾句話,光牽牽手,就令她芳心劇跳,心神不定。見芳魂月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隻不停地喘氣,那氣息也是浮滑不定的,天開語乃經驗極其豐富之人哪還不知道她發生瞭什麼事?隻是對她如此迅速便產生沖動,卻也有些始料未及要知道,自己可是根本沒有對她搞什麼挑逗的動作啊……

  這也難怪天開語詫異瞭。一向以來,他博得女人的青睞,都是以強者的身分出現,即便是前生後世的輪回身分,抑或是在平虜基地的訓練生涯。因此,在他的腦中早形成瞭一個定論:若要博得女子歡心,非有過人之處不能。也就是這個觀念,使得他對芳魂月采取瞭謹慎的態度,並未因她芳心浮動而進行深一步的舉動。

  其實他不知道,正因為他刻意掩飾自己不通武道的行為,先在芳魂月的心中產生瞭獨特的印象。再加上他的言談舉止常常不經意地流露出幾世輪回才有的豐厚積淀,顯得沉穩而有張力,在若魂月有心旁觀下,自然留下瞭神秘的觀感,並很容易就生出興趣來,進而在這黑暗場所、男女獨處的特別情境下,誘發出異常的感情來。天開語仍然愛撫著芳魂月的玉手,嘴裡再問一遍:“是不是關於升學院的事情啊?”

  芳魂月在那片刻的恍惚過後,雖仍情思湧動,但還是聽清瞭天開語的問話,登時芳心又是一下劇震想不到這個人竟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時間情思又連連浮跳兒下,竟至有些坐立不安瞭!

  “你……是,是的……”她勉強出聲應道,整個嬌軀卻不自主地有些微微戰栗起來。

  天開語心中也是一震,他已經感覺到若魂月的異樣。當下忍不住伸出一臂,輕輕攏住她的肩頭,柔聲道:“好的,我一定幫你……你不舒服嗎?”說著那隻原本握著芳魂月玉手的大掌輕輕地撫上瞭她的俏臉——隻覺觸指一片膩滑灼熱,顯然是心情激蕩所致。

  芳魂月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對才見過沒有幾面的天開語做出這般親熱的舉動,偏心裡卻又充滿瞭渴望的甜蜜。

  “難道……難道這就是人們說的‘一見鐘情’嗎?我……我怎麼會這樣呢……”她心裡一片迷亂下,竟不覺整個灼熱苗條的嬌軀都偎進瞭天開語的懷裡,任由他將自己越摟越緊……

  “芳姑……魂……魄兒,你……”天開語在叫懷中玉人的同時,突心頭一跳,不期然地想起瞭他可愛的小魄兒,嘴裡登時不自主地將芳魂月的稱呼改瞭口。

  芳魂月突聽他這般親蔫地呼喚自己,不知怎地,黨覺得似真的整個人的魂靈被他喊去瞭一般,全身都飄飄然地不著力,早徹底軟在瞭天開語的懷中,嘴裡不覺喃喃呻吟道:“唔……唔……我……”恍惚間,胸前一隻突挺聳翹的乳峰已被天開語大手滿把握住,恣意地揉捏,那仰起的悄臉上兩瓣灼燙微張的瓔唇也被一張大嘴霸道地啜瞭進去……

  就在兩人瘋狂擁抱纏綿之時,忽然場內音樂聲陡地高起,與此同時,場內的燈光也亮瞭下來,並依次序變得閃爍明暗不定。

  二人受此一驚!立即同時停止親熱迅速分開。

  舉目看去,原來是那舞臺上的演員正下臺進行例行的巡場為瞭讓觀眾更清楚地看到他們俊美的容貌和身姿。

  二人這才松瞭口氣——因那燈光隻是在前半場閃動,而他們兩人所處的卻是後半場;這裡的票價要便宜許多,而且兩人特意選瞭個死角,更不虞有人看見瞭。

  不過即便如此,那明暗閃爍的燈光仍將二人所在照亮瞭少許,最起碼也足以令天開語看清身邊的芳魂月瞭。

  隻見芳魂月一雙明眸在燈光的閃動下,更顯得水汪汪的動人心魄,那兩片紅唇也因他的大力吮吻而充血腫脹,變得充滿瞭誘惑力,至於她的胸前,更是半裸出一隻飽滿鼓脹的酥胸……

  天開語看得褲襠內一片緊繃,忍不住復一把將芳魂月摟進瞭懷中,恣意地輕薄起來。

  芳魂月驚魂甫定,卻又突遭侵襲,本能地便欲運功反擊。然而真氣剛剛透到體表,便猛然醒覺!天開語是個不會武技的人,忙呼出一口氣,泄去體內湧動的真氣。但這樣一來,便不得不被天開語摟瞭個結結實實,任其宰割瞭。

  “魂兒……魂兒……”天開語一聲接一聲的低呼輕喚,直如勾魂的權杖一般,當真將芳魂月的魂靈一點點勾去,那自主的意識也越來越淡薄——在無意之中,天開語又懵懵懂懂地施上瞭後世的“萬象幻鏡”。

  “天……天……抱緊我……”芳魂月無意識地呻吟呢喃著。

  一場淫靡的大戰即將在這個公眾的場合展開……

  不——

  天開語的心中突然大叫一聲!陡然間眼睛瞪得大無可大,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前半場巡場的歌舞演員!

  那是她——

  不錯,就是她!

  赫然出現在巡場演員行列中的,竟然有文清瑩!

  那個第一個讓他嘗試逆轉天道的美麗少女文清瑩!

  他的腦中迅速掠過那個十七歲的夏天發生的旖旎一幕不——

  她怎麼會在這裡的呢?

  電光石火的剎那,天開語燃燒的欲火如遇冰雪澆沃,立即熄滅得無影無蹤。

  懷中的芳魂月仍在嬌喘籲籲,沖動地扭動著動人的嬌軀,可是天開語卻已經興致全無。

  “魂兒,魂兒!你醒醒……”他輕輕地搖晃著芳魂月的嬌軀,小心地將她推離一些。目光卻仍看著遠處的文清瑩。

  脫離瞭天開語,芳魂月的神智略略清醒,抬起臉,見天開語正目光看向舞臺方向,黑暗中那雙眸子竟發出異常明亮清澈的光芒,登時頭腦又是一清,整個心神隨之恢復瞭八成的明晰,思維也重新有條理起來。

  但隨著思路的清晰,她腦中立即生出一個念頭,雙眸中射出痛苦的神情,語音略略帶澀輕道:“‘天’…你……不喜歡我嗎?”

  說著一隻顫抖的纖手撫上瞭天開語如同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龐,疼愛地滑動著。

  天開語一震,註意力立即從發現文清瑩的震驚中轉移過來——看到芳魂月的眼睛裡閃現著點點晶瑩,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傷害瞭眼前這個多情的少女。忙重新一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安慰她道:“傻瓜,哪裡有啊……我喜歡你得緊哩!”

  說著松開芳魂月,在她光潔的額上溫柔地印下一個唇吻,又道:“隻是在這裡,做……好像不大好呀!”

  說這話時,自己卻也覺得有些好笑什麼時候他天開語介意起歡好的場合瞭呢?

  這個籍口實在有些荒唐。

  不過同樣的話在芳魂月的耳朵聽來卻不一樣瞭。對天開語的解釋,她深以為然,反而覺往自己有些太過沖動瞭。一時間俏臉羞得通紅,似是為自己居然還不及天開語有定力而感到羞慚。

  天開語見她低下頭,緊緊埋進自己的懷裡,便知她已經聽進去瞭,便輕輕愛撫她的後背,道:“傻瓜,我有什麼好的……連武技也不會……”說時心中倒真是覺得此事發生得有些奇妙——他已經不再看臺上瞭!既然已經知道文清瑩在這裡演出,便不難找到她的下落。

  天開語的這幾下愛撫,充滿瞭成熟男性的味道,絕非一般的愣頭青可比;那沉實厚重、略帶些磁沙的喉音更是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敲進瞭芳魂月那顆青春敏感的芳心上,令她感動不已。

  面對天開語如同催眠的低語,她忍不住喃喃道:“不……不知道……”停瞭下,喘口氣,她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想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

  天開語聽得一呆,心中卻著實猛烈地震動瞭一下!

  一見鐘情?

  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事情嗎?

  在科學高度發達的新元世紀,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被實驗室的研究無情、理性而冷漠地分解成瞭一項項可以。“量化”、“測試”的東西瞭。

  至於“一見鐘情”這種事情,早已經成為人們在談論感情時的一句玩笑瞭。

  在新元世紀,一切的男女情愛,無疑都是有條件產生的,絕不會有例外。

  然而在他懷裡柔軟地依偎著的少女卻說出瞭這句話。

  天開語聽得出來,她這句話乃是發自內心之言。

  唯其如此,他才在心中產生瞭巨大的震動!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相信這個呀……

  對於天開語來說,由於有著幾個輪回的人生經驗,因此可以說對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情有著不同於這個時代人的見解和看法。

  他對於推動人類感情發當:的背後隱藏的東西,要遠比同時代的人看得透徹得多,也更容易相信一些看似虛無縹緲的理論。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和那個渾身充滿瞭神秘虛幻的“怪老頭”那麼的投緣。天開語不禁重新正視懷中的少女。

  他想瞭想,再次問道:“魂兒,你真的不在乎嗎?我可是沒有力量保護你的呀!”

  芳魂月動瞭動身子,從天開語的懷中坐正瞭些,迷離的目光中平添瞭些許的清明。

  她輕柔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可是,現在我真的感覺你……如果你不能保護我,那我想我可以保護你……不是嗎?”說著她抓起天開語一隻手,放在自己膨脹未褪的乳峰上,閉上明眸,使勁地按揉兩下,然後聲音中帶著幾絲迷幻和虛惘輕輕道:“我隻知道,我突然覺得很開心……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體驗到過……沒有一個男孩子給我這種感覺……這感覺,真的很美……”天開語心中又是一下劇震!

  天哪,難道一見錘情的魔力有如此巨大嗎?大到足以令一個女孩子對剛剛認識沒有多久的男人敞開自己的心扉嗎?

  忽然間,天開語覺得自己有些卑鄙這種感覺他已經許久沒有過瞭。隻聽芳魂月繼續輕聲絮語道:“魂兒,魂兒……為什麼你會這麼叫我?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可是,我卻覺得這樣叫,真的是叫到瞭我的靈魂深處……這種奇妙的感覺,真是實在沒有辦法去形容……”天開語心中突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她真的是和小魄兒一樣,應該跟著自己嗎?想到這個,他情不自禁道“那……你願意跟著我嗎?”說話間他重新又將芳魂月摟進瞭懷裡。

  芳魂月嬌軀一顫,睜開瞭俏麗溫柔的明眸,癡癡地看著天開語,不假思索地輕聲道:“我願意。”柔柔地吻瞭天開語雙唇一下,又道:“我願意對你奉獻自己的一切……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其實我時常在夢裡想著,忽然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我真正喜歡的人,而不是那種……那種經過很長時間熟悉後才喜歡的人……我遇到的這個人,會讓我失去自我……”天開語聽得心中一陣感動,忍不住一把摟緊她,在她雪白嬌嫩的耳畔深深地嘆道:“那……你現在遇到瞭嗎?”說話時,他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芳魂月的小嘴輕輕地將天開語的耳垂含進去,動情地吮嚙著,嘴裡含混不清地呢喃道:“嗯……找到瞭……那就是……你……”說話間,她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嬌軀也止不住地劇烈發抖。

  原來,她已經感覺到,天開語的大手正隔著薄薄的織料,在她圓股間隆起的花苞上用力擠壓搓揉!

  那織料已經順著花苞裂開的溝縫深深地陷瞭進去,大量的蜜汁正源源不斷地向外噴湧……

  “啊……‘天’……給我……愛我……”芳魂月突一口咬在瞭天開語堅實的肩頭,竭力壓抑著不使自己激動的聲音太大,嘴裡卻狂亂地嗚嗚嘶叫著。天開語不再遲疑,芳魂月濕黏黏的褲襠已經告訴他,下面應該怎麼做瞭一一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刺激!

  真氣潛運,手指隨意劃弄下,芳魂月下體層層織料已然裂開一縫,大量的黏液隨即湧泄出來,迅速流瞭天開語一手“啊”一聲失控的呻吟突地在整個歌舞劇院後部響起。

  不過此時的音樂也到瞭高潮部分,強烈震撼的樂音如潮水一般席卷整個大廳,將那聲銷魂蝕魄的呻吟給掩蓋瞭下去。

  大廳內除瞭天開語,沒有一個人聽到芳魂月那美妙悠長的生命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