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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遊戲世界

  “嚶嚀”一聲,卓映雪立時嬌軀劇烈戰栗起來,一股久違瞭的強烈快感在瞬間湧遍瞭全身,令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瞭下來,再也無法站立。

  送上門的美味於天開語來說,豈有不吃之理?隻可惜,他深知此時此地皆非適合尋歡!因此隻得強抑騰升而起的欲焰,以心法平定心神,嘴裡急道:“呀——姊姊……你怎麼啦?是不是累瞭……來,我扶你坐下……”說著那隻捧著卓映雪飽滿顫聳玉乳的手卻老實不客氣地大肆起來,雖隔著的衣料,但仍使得掌內那柔軟彈跳的肉團在五指間不停變幻出淫靡的形狀來……

  他這一說,登時將精神處於恍惚狀態中的卓映雪稍稍喚醒瞭些,她勉強抬起頭來,一雙美麗的俏眸中水汪汪的簡直要滴出水來。看著天開語,她神情迷茫地艱難道:“哦……是……是啊……”忽然間,胸部傳來的異樣酥麻灼熱令她本能地低下瞭頭一看,發現天開語的手竟然放在瞭自己女性的敏感私秘部位——胸部,登時頭腦又清醒瞭許多,雖未完全恢復理智,但也知道,她不應該讓天開語在自己寶貴的酥胸上做這種猥褻的動作。

  “呀……你……你的手……”她的臉兒早已經紅得恍若噴火瞭。

  天開語聞言忙松開大手,故作尷尬道:“對……對不起啊姊姊,我……我不是故意的……”說著手又往下轉移到她的纖腰上,這處的柔軟卻又讓他著實享受瞭一番。

  “沒……沒什麼……我……我要去安排晚飯瞭……”此時卓映雪已恢復瞭理智,在感覺到天開語的手又在自己柔嫩的腰肢上撫摸後,忙扭身掙脫瞭他的摟抱,藉口晚餐掉頭踉踉蹌蹌地避開。一路上腳步極是混亂,殊無一丁點的武者風范瞭……

  看著卓映雪逃也似地離去,天開語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來看來自己的計劃實行得越來越順利瞭!

  施施然地步出臥房,來到客廳!天開語看到,黑雪若等幾個少年人又恢復瞭嘻嘻哈哈開開心心。心有所感下不禁暗嘆,果然是少年心性,凡事過去瞭便過去瞭,很容易便遺忘曾經的不愉快。這樣想的時候,他卻忘瞭,雖然歷經幾世,但在此時,他又何嘗不是和眼前的這些孩子一般大的少年人呢?

  見到天開語出來,那些少年人立即靜瞭下來,均目帶敵意地看著他,其中更以黑雪若為最甚。

  天開語不禁苦笑一下,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和這些半大的孩子結瞭“仇”。

  “呃——哈!你們在玩呀……”他沒話找話講,臉上訕笑著,主動向他們迎去。

  剛才突生的感慨,令他在面對這些單純的孩子的時候,實在不忍心用上心機,因此便索性以本色相待。

  見他走過來,像是約好瞭一般,五個孩子立即同時轉過瞭身子,圍著面前的遊戲機繼續他們的戰鬥,彷佛沒有看到天開語一般。

  一頭碰瞭一鼻子的灰,天開語卻也沒有辦法,隻好訕訕地湊趣走到幾個人的身邊,最後在那個被黑雪若叫做“月姊姊”的高窕少女身側站下觀看。

  雖然他的個性特立,但此處卻不是表現他“性格”的地方,對象也不是平虜的學員,而是一群陌生的、他因有所探求而不得不結交的孩子——如果和黑雪若交惡,恐怕對完成自己的計劃會大打折扣。

  遊戲是在客廳中間的茶幾上進行的,那上面的兩個對角已經被黑雪若等擺放瞭兩具微型的三維光波空間發射器——“幻碟”。

  從兩支“幻碟”發射器的對端小孔中發射出的光波,精確地在眾人的面前交錯形成瞭一幅平面的全息遊戲畫面。而黑雪若等人則每人手中的十指頂端都戴上瞭一枚精美的探操控指箍,隨著十指的不停來回彈動,那全息遊戲畫面便閃現出變幻不同的場景來。

  看到黑雪若等玩的遊戲,天開語便不由會心地笑瞭。

  原來,這五人玩的遊戲叫做《天機錄》,正是這個世代裡最熱門的虛擬網路電玩。

  根據他的轉世記憶,這個遊戲居然足足風靡瞭近半個世紀。在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裡,《天機錄》不們更新瞭近百個版本,而且由它衍生出來的其他力支遊戲更是數不勝數。由於《天機錄》的遊戲具有高度的自由化、個性化,且其中的每個規則都隱然與現實世界相對應,加之其中設計者對遊戲的天才設定,使得遊戲中的很多元素都與現實進行相應定位,更加增強瞭遊戲的吸引力度。

  比如在現實世界中,武道裡有“熾”系的心法,那麼在遊戲中便也有相應的心法存在,而且可以供玩傢選擇。所不同的是,在現實中世界,可能“熾”系心法的終極境界無論怎樣努力,也沒有人可以修練達到,但在《天機錄》裡,隻要經過艱苦的遊戲過程,最終卻可以達至成功的巔峰!而這,恰恰是讓新元世紀的武者大眾最為癡狂的一個賣點——自己在現實中無法達到的境界、無法想像得到的絢麗結果,能夠在虛擬的網路遊戲世界裡看到,這是何等美妙的享受阿!

  更讓《天機錄》成為玩傢毒品的是,居然有一個參與遊戲的武者在現實的修習中,達到瞭遊戲裡設定的一個級別段位!

  更讓人為之瘋狂的是,他居然完全是按照自己在現實中修習的方法在遊戲中進行修練的,而且當他在現實中完成自己的武道心法階段修習後才發現,其結果竟和遊戲表現得一模一樣!隻是在遊戲中達到這個級別,他僅僅花瞭不到一年的時間……

  消息傳出,自然引起瞭全社會的轟動。大傢似乎突然間發現,原來在現實中苦苦修習,還不如及時在遊戲中找方法。一時間《天機錄》被輿論捧上瞭,數不清的人狂熱地投入到遊戲中,希望在這個遊戲中找到通往現實成功的捷徑……

  天開語清楚地記得,當時正因為這個遊戲導致大眾分不清虛擬和現實的區別,甚至有相當部分的武者居然幹脆按照《天機錄》裡修練級別的方法,在現實中照本宣科,結果導致不少人出現走火偏差,乃至殘廢。所以當時的政府才強行下令終止遊戲的繼續開發,並對其銷售、網路體系進行瞭嚴格的限定,最終導致這個遊戲漸漸地退出瞭人們的生活中。

  但這已經是三十年以後的事情瞭……

  天開語看著五個孩子興致勃勃地在遊戲中修練、戰鬥、組團,回想起自己曾經也為這個遊戲癡迷,心中不覺多瞭幾分溫馨。他看瞭看在遊戲全息平面頂端一角呈現的穩定序號,便知道他們所玩的乃是第四十八代遊戲版本。這個版本,已經做得相當的精美瞭,且其真實對應的程度也有瞭長足的進步。

  “哎呀!不好瞭!你們快來幫忙啊!我被‘食星冰怪’纏住啦!”隨著一個女孩的驚叫,天開語看到,全息畫面中的一個少女正左攔右擋地揮舞著手中的能量劍,試圖阻擋面前一個渾身冰育的棱角怪物的長吻啄噬。這看上去全身冰寒的怪物一邊以尖利的長吻啄噬,一邊還揮動周身的四條長爪,不停地擲出冒著寒氣的冰屑——天開語一看便知,這個怪物的級別為八正,尚算不上厲害。但僅這個區區八正級的“食星冰怪”便已經今小丫頭手忙腳亂,可想而知她遊戲中的人物級別有多麼糗瞭。

  幸好不遠處的同伴及時趕到,在眾人的幫助下,那個遊戲中可憐的女孩直往下掉的血線才得以止跌,饒是如此,她再也不敢單獨行動瞭,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同伴們的後面——一如先前在初次見到天開語時那樣,隻知躲在夥伴的後面比手劃腳。

  看到幾人玩得慘不忍睹,天開語終於忍不住動瞭童心,出聲指點道:“像你們這樣子是不行的……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當掉!”

  他邊說邊指著畫面右上角的地方道:“你們還不快掉頭啊這裡就要來大批的‘鷹蠍’啦,快掉頭逃啊!”說時他已經恨不得要搶上去親自動手瞭他卻未曾意識到,在這一刻,他終流露出瞭少年人應有的率真……

  五人正“仇恨”著他,聞言哪裡會聽得進去!當時便一齊重重地白瞭他一眼!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討厭啊……”

  “就是,這是什麼聲音啊,好難聽的……”

  “好像有東西在吵唷……”

  “是啊,還是個外地的聲音哩……”

  一時間,除瞭“月姊姊”以外,黑雪若等四人無一不盡其挖苦之所能,譏言諷語地嘲笑一旁站立的天開語。

  天開語此時卻顯不上與他們計較,因為他對這個遊戲的每個場景地圖都記得非常清楚,按照他的記憶,在這個地方,應該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機率會出現相當強橫的怪物,而這其中又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出現“魔蠍”!

  “呀!你快逃啊……‘月姊姊’你的屬性不對,等級又太低,打不過‘魔蠍’的一一”說話是,天開語已經忍不住一把抓住瞭“月姊姊”的香肩用力晃動,急切中也顧不上稱呼對不對瞭,隻知道跟著黑雪若的稱呼,也叫起“月姊姊”來。

  那“月姊姊”的嬌軀突然被天開語這個陌生男子觸碰,登時一下劇震!但卻未做出舉動來,隻是不動聲色地輕輕運勁一抖,便以卸力之技將天開語的雙手抖滑脫落將去。不過她停瞭一下,還是聽取瞭天開語的建議,及時將自己操控的遊戲人物——一個女天印手召瞭回來,直往後退至一個時空門處停下。見執掌團隊大旗的“天印手”撤退,根據遊戲規則,其餘的四人也不得不緊隨其後退瞭回來,就在幾人心情不爽,欲再對天開語施以利齒時,天開語所說的情況終於出現:大批的“魔蠍”從右上角蜂擁而來,那黑壓壓的規模氣勢,那張牙舞爪的殘暴兇相,在全息畫面裡顯得格外的令人驚心動魄!

  眾人頓時倒吸瞭一口冷氣!一時間,客廳裡竟變得寂靜無聲,隻有那“嗚嗚呀呀”的“魔蠍”怪叫聲自遊戲畫面中傳來。

  就在“魔蠍”快要撲至女天印手所立的時空門時,“月姊姊”終於動瞭動纖長白宮的右手食指,發出瞭指令。一瞬間,時空門“啵”地發出一聲輕響,消失在畫面中。全息畫面隨之進行瞭跳躍切換,顯示出團隊的所有成員均已安全地返回瞭自己的休養基地。

  “籲——”天開至叩長長地松瞭一口氣,直起瞭因緊張觀看轡下的腰。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投入到一件玩耍的事情中瞭。

  幾世的人生經驗,似乎讓自己過早地失去瞭一些無拘無束地品味人生的樂趣……

  “呀真玄哪!”

  “真想不到,居然有這麼恐怖惡心的東西在上面等著我們”

  “就是,差一點所有的修練就前功盡棄瞭!”

  “是啊……我可不想好不容易練到的級別,再次被打回原形我已經死過三次瞭!”

  “嘻,我不也死過三次嗎?有什麼可惜的……這個遊戲本來就不容易嘛……”

  “媽呀!想想都害怕呢……”

  看著夥伴們一個個驚魂未定的樣子,“月姊姊”雖也心有餘悸,但畢竟年長些,加之先前經天開語的提醒,多少有些心理準備,因此數人中也最先恢復表定。

  “你怎麼知道那裡會遇上‘魔蠍’?”她一開口,便說出瞭心中疑惑的問題。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她卻是轉向天開語,認真地說的,嬌美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敵意。

  “我?嘿嘿……就是知道罷瞭……”天開語不知怎麼向她解釋,又不可能對她說出自己轉世的天大秘密,便支吾著搪塞道。

  “哦?”“月姊姊”挑瞭挑修長灼柳眉,若有所思地註視瞭天開語一眼,又道:“我叫芳魂月,你呢?叫……開雨嗎?”

  天開語一笑,搖搖頭道:“不,我姓天,‘語言’的‘語’,叫天開語。”

  吃晚飯的時候,天開語已經和黑雪若等一班孩子的關系有瞭進一步的改善。

  最起碼,他們不再對他冷言冷語瞭。並且還告訴瞭各人的名字列斯靜、列斯堂、洪飆。

  飯桌上,卓映雪簡要地將天開語的情況對女兒及芳魂月等說瞭一下——當然,她回避瞭有關天開語掌握“藍細單突菌”性狀轉化秘密的部分。

  月亮城本就是個旅遊的勝地,城中居民的好客也自然是遐爾聞名。在聽說天開語的遭遇後,芳魂月等立即對他大表同情,就連心中不知怎麼就莫名討厭天開語的黑雪若也現出瞭關心的神情,看得卓映雪心懷大慰。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難怪雪姨要把你留下來瞭呢!那些人真是丟我們月亮城的臉!”列斯靜首先便嬌聲叫瞭起來。

  “是啊,真是想不到,我們月亮城居然還有打劫的!”身材高大的列斯堂也氣憤難平地恨聲道。

  “讓我見到瞭,一定讓他們嘗嘗我洪傢的‘荒原百破’!”洪飆也拍瞭拍結實的胸膛接口道。

  “好啦好啦,你們說這麼多做什麼?當前還是得好好幫天開語想想該怎麼辦才好……他沒瞭紀牌,做什麼都不方便的!”芳魂月皺眉道。

  卓映雪立即對芳魂月的話大加贊賞:“小月這話就說對瞭——我正在想辦法幫開語補辦一個紀牌。隻不過時間要長一些,是不是啊開語?”她說到這裡,眼中大有深意地看瞭天開語一眼。

  天開語哪還不明白她的心意,當下忙附和道:“是呀是呀,辦紀牌的事情是很復雜的……我聽說,有的人一辦就是好幾個月,長的甚至要將近一年哩!好麻煩的!”

  “所以說,開語怕要在這裡住得時間久一些瞭,雪若——”卓映雪說著又轉向瞭女兒,想看看她的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見呢?這樣做,總歸是對我們月亮城的聲譽有個補救……”

  黑雪若頗識大體地點頭道。不過天開語卻看出,她仍對自己抱有一定的成見。

  “那就好!以後這段時間裡,開語就住在我們傢瞭……”

  卓映雲最後一個問題得到解決,心情大佳,心知這朝著自己的計劃又進瞭一步。

  “可是……”黑雪若又遲疑起來。

  “可是什麼?”卓映雪見女兒又吞吞吐吐的,以為她又有什麼想法,便不由有些緊張——畢竟,女兒在自己的心目中還是有著很重要地位的,特別是丈夫黑剛乇離傢這麼長的時間還未歸來……

  “可是天開語他會不會也要上學啊?”黑雪若停著疑問道。

  “哦!這個……”卓映雪呆瞭一下。這個問題,她倒確實沒有想過,沒想到女兒考慮得反而比她這個做母親的周密。

  “我當然要上啦——總不能把課程耽誤瞭吧!”天開語忙緊跟著說道。要知道,根據年齡,如果不加入軍隊、不進人平虜的話,天開語此時仍在學校裡一級一級地往上念書上學哩!隻是按他的年齡,這時應該上學院瞭。

  “天開語你多大瞭?”正在一旁專註傾聽的芳魂月忽然開口問道。

  “對對,你有多大瞭?”列斯堂和洪飆也忙跟著問道。他們正不服氣,為何天開語的《天機錄》要比他二人玩得好呢!

  “我?哦,我……二十瞭。”天開語想瞭下,回答道。

  說也怪,他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偏就談及自己的年齡時,老會迷糊一下。

  “哦!”列斯堂和洪飆臉上立刻露出恍然之色,似乎找到瞭答案一般。豈料芳魂月不屑地白瞭他二人一眼,對天開語又道:“那麼你就應該上學院的課程瞭,不是嗎?正好,我今年也剛剛要報考學院,你可以在課程方面指導指導我呢!”

  不知怎地,也許是出白女性的直覺,她總覺得面前的天開語不太尋常,從他的身上,總隱隱地透出些神秘的氣息,令人捉摸不定……

  “那你今年就是十八歲瞭……”天開語沉吟道。他不禁想起瞭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因入伍而提前一年結束學業的情景。如果不是入伍,那麼自己也應該是十八歲時報考學院瞭“對,你說的一點不錯!”芳魂月溫和地笑道。她又指瞭指黑雪若等,道:“喏,雪若今年十四,斯靜和她同年,阿飆十六,斯堂十七。說起來你比我們都大呢!”

  “既然這樣,以後你們可不能再對開語那樣瞭。”卓映雪忙適時接過芳魂月的話來,提醒幾個孩子。想瞭想似乎覺得有必要再說清楚一點,便又道:“對瞭,開語因為醉心於醫理研究,因此在武道方面,幾乎是空白……”說到此處時,她突心臟重重地跳瞭一下!她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在替天開語撫揉腰背瘀傷時,分明看到他的肌肉、體形皆極為有力強健,若非經過長期刻苦的訓練,絕不可能這樣的!她心中登時嘀咕犯疑起來,渾忘瞭自己剛才在天開語懷中的不堪情狀……

  “什麼?他不會武技?”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黑雪若等五人驚訝地大聲叫瞭出來!

  老天啦!在這新元世紀,居然還有人於武道一途是空白的!雖說在東熠,學習分為文、武兩系,但即便是完全的修文,也不可能一點也不涉及武道方面內容的啊!

  “呃這個嘛……映雪姊姊說得有點太……那個瞭,”天開語也知道此事過於荒謬,忙期期艾艾地做事後補救:“其實多多少少也懂一點,隻是太差勁而已——這方面其實你們已經試過瞭……不過我平時的運動還是很喜歡做的,強身健體嘛,還是需要的……”說到這裡時,他的眼尾看到,卓映雪臉部的表情很明顯和緩瞭下來,他不禁也暗松瞭口氣,心道總算把這關唬弄過去瞭……

  “是啊,你們剛才出手真是沒有輕重開語的身上跌得都是傷痕!你們可得好好向他賠禮。”卓映雪解開心中一個疑團,思緒便重新回到瞭飯桌談話上來。

  終究是孩子,心性單純善良。既然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又加之至目前為止,天開語給他們的印象還不算壞,因此連黑雪若在內的五個少年人均即時遵從卓映雪的吩咐,紛紛向天開語道歉。

  天開語自是順著臺階下瞭。飯桌上很快便顯出一團和氣的氛圍。

  “那,雪姨,您想先讓天開語在哪所學校就讀呢?他原來的學校學籍怎麼處置呢?”年齡大些,思考問題也比較周全,芳魂月又想到一個問題,便問卓映雪道。

  “這個小月你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們也知道,現在轉學是件很容易辦理的事情,手續並不繁雜。隻要本人願意,又有接收的學校,很快就可以辦妥瞭!”卓映雪輕描淡寫地幾句便將芳魂月的問題給化解瞭。

  “那他的傢不在這裡啊?”豈料女兒雪若又插進來搗亂。

  卓映雪瞪瞭她一眼,道:“開語既然能在月亮城就學,我想肯定事先會告訴傢裡的——況且,他隻是在重晏暫時留學一小段時間,過後還要回去……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對呀對呀,其實要是能在月亮城求學,相信不少人都很樂意呢!”列斯靜也拍著小手說道。

  天開語當然知道卓映雪心中所想。的確,從表面看來,這種事情是很繁瑣麻煩;但畢竟卓映雪是知道自己真正來歷的,所以她才不在意這些。隻是本來無須發生的事情,卻要對黑雪若等耐心做出解釋,這也確實是煩人。

  他忙出來替卓映雪解圍,道:“沒事沒事的,我已經跟塞籲過招呼瞭。我傢裡人還說,有這麼好的機會,要是願意的話,我就留在月亮城——隻不知道映雪姊姊的手續辦起來麻煩不麻煩……”

  他這麼一說,卓映雪登時松瞭口氣,妙目贊賞地看瞭他一眼,笑道:“當然沒有問題啦!隻不過,你的表現要好喔,否則到時候我可幫不瞭你。”

  聽她語帶雙關,天開語心中雪亮,知道這是在暗示自己:如若事情並非他所吹噓的那樣,可將“藍細單突菌”進行性狀的轉變,那麼其後果就要由他自己承擔瞭!

  “姊姊放心,我一定努力,不會讓你失望的……你等著瞧好啦!”天開語也以相同的語氣回敬卓映雪道。

  “那就最好瞭!”卓映雪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道:“我已經想好瞭,把開語暫時安排到‘梅伊爾’,你們覺得怎麼樣?”。

  此言一出,五個孩子登時嚇瞭一跳!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卓映雲會想把天開語安排到“梅伊爾”就學!

  因為,梅伊爾可是月亮城裡最好的學院啊,尋常人想進都進不去哩!而每個進去的人,都必須經過“文”、“武”兩個方面的考試,合格瞭,才能獲沿進入。

  可以說,能夠進入梅伊爾的學生,畢業以後,都是各方面搶著要的高級人才呢!

  而且,從性質上來說,梅伊爾雖說是私人財閥開設的學院,但其教師教學的質量、學生學成後的等級,都足以和軍方專門的部門相媲美。可以這麼說,天開語等就訓的無名島,和月亮城的梅伊爾,均為高級人才培養的地方;隻不過,一個嚴格保密,而另一個則更要接近社會一些。

  “雪姨,他……行不行啊……”洪飆首先便忍不住懷疑瞭。

  “就是,天開語他也許其他方面很出色,但是武道方面……”列斯堂也皺起瞭眉頭,似乎覺得雪姨的提議有些不可思議。

  這回芳魂月和黑雪若倒沒有插嘴,因為她們隱隱猜到車映雪必然已經有所準備,所以才會這麼說。

  果然,見孩子們紛紛質疑,卓映雲淡淡一笑,道:“這個嘛,你們不用擔心。我隻是讓開語在梅伊爾暫時借讀,相信在手續上不會太難辦理的。”

  “喔……”列斯靜等半信半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隻不過開語要是真的有意留在梅伊爾呢,就要看他的努力瞭一一畢竟,真要進梅伊爾,還是得憑實力的!”未瞭,卓映雪又補充一句道。

  天開語心中不禁大笑!心道:若是連老子也不能進什麼梅伊爾,那這世上怕是無人能合格瞭!皆因他知道,從正規教育來說,無論在哪一方面的學識,以他幾世的輪回經驗,都足以擔當這個時代任何一個學校的高級教導瞭!更遑論此時他已經擁有傲嘯人傑的“唯心什照”呢!

  想到這裡,他突心中一動,暗想:不知道怪老頭現在在哪裡瞭……

  見天開語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看上去十分的古怪,一直留意他的芳魂月更覺面前的這個男人神神秘秘的,心中也更增加瞭對他的好奇和探求的欲望……

  “開語,你說呢?我這樣安排行不行呢?”卓映雪見天開語隻顧低頭喝面前的鮮湯,便在桌下面輕輕踢瞭他一下,提醒他配合自己。

  “哦……行行,當然行啦,”天開語忙抬起頭來,以餐巾拭瞭一把嘴角的湯汁,一面卻又芒非所問地道:“姊姊你做的湯還真的很鮮美呢!真是好喝……”

  卓映雲登時被他的饞樣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狠狠地瞪瞭他一眼,啐道:“看你的吃相!”心中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溫暖的感覺來……

  夜幕降臨,月亮城的人開始進入多姿多彩、美妙無比的夜生活中。由於是第一次來,天開語自然被熱情的主人邀約,一同去領略月亮城夜晚的無限風情。因卓映雪有事要回機構,而黑雪若和列斯靜要留在傢中完成學校安排的學習資料準備,因此陪同天開語的“重任”便落在瞭芳魂月、列斯堂和洪飆的身上來。

  不過天開語卻感覺苦不堪言。

  因為在這三人的陪同過程中,自己必須隱藏一身的修為,不能泄漏半點真氣。

  而這對於一個已經習慣於生活在武道世界中的人來說,是何等的痛苦啊!

  一舉手,一投足,他都得表現得相對遲滯一些,完全沒有從前的灑脫恣意。

  這樣難受別扭的感覺,實在今他沒有心情去享受月亮城的美好夜晚。

  畢竟女孩子心細,芳魂月不久便覺察出天開語似乎對遊覽夜晚的月亮城並沒有特別的熱情,甚至還有些心不在焉的,這使她奇怪起來。“開語,怎麼你好像不太開心?”見到列斯堂和洪飆駐足觀看街邊廣場的表演時,芳魂月將天開語拉到一邊,關心地問他道。

  “沒……沒有啊,我好得很……挺開心的……,”天開語當然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情況,隻好苦笑著掩飾。

  “真的?我看不像啊!”芳魂月跟著追一句道。同時俏眸緊緊地盯著天開語的眼睛,似要看出真相一樣。

  天開語曾經面對如雪漫雅般絕世嬌嬈的深情回眸,前生後世又見慣各色佳麗美女,乃是個中高手,又豈會在芳魂月這單純的註視下流露出真實的心境呢?因此他反而坦然回視若魂月,那直截的目光登時令得芳魂月不自在起來,一時間兩朵淡淡的紅雲悄然飛上瞭少女嬌靨……

  “你……你怎麼這樣子啊……”芳魂月羞赧下,不禁踩足嬌斥道。

  天開語一笑,心道這又關我什麼事瞭?是你自己先盯著人傢看的,現在搞得面嫩瞭,又來怪別人?真是豈有此理瞭。當下卻也不與她分辯,隻笑笑轉移瞭目光,回答道:“月亮城果然名不虛傳,連夜晚都是那麼的美麗。能夠在這種地方生活,實在是要有一定的福氣才行啊!”這話他說得倒是發自肺腑,感慨之意很自然地溢於言表。

  見他終於在意到月亮城的美景,芳魂月不知怎地,心中竟有一種心血沒有白費的舒暢感,這種感覺她還從未在別人身上體驗到過……

  “是啊,每個來月亮城的遊人都這麼說呢!”身後傳來列斯堂爽朗的笑聲。

  天開語和芳魂月回頭看去,卻見洪團與他並肩走來,兩人手上均持著一串精美的紫花。

  “來,開語兄,你是雪姨的貴客,也就是我們的好朋友,第一次見面,我們送你一個禮物——”二人說著將手中的花串遞過來,從天開語的脖頸上繞過,替他戴在頭頸上。

  “呀——真好看哩!”天開語托起累累垂垂,散發著濃鬱芬芳氣息的花串,發自內心地連聲贊道。

  見天開語喜歡!芳魂月登時急瞭,忍不住瞪瞭列斯堂和洪細一眼,嬌嗔道:

  “你們兩個真是不夠朋友!居然單獨送禮——那我怎麼辦呢?”的確,她做為女孩子心細,送禮的事情應該由她先想到的,此時卻被兩個大男孩搶瞭先,這如何讓她不難堪呢!

  天開語見她難過,心下不免有些不忍。腦中一閃念,便有幫她的主意。雖說這個主意有點揩油的成份在其中。

  “呵呵,不用瞭,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給我禮物瞭嗎?”

  他笑說著將身子微微側轉避開瞭列斯堂和洪飆的視線,對芳魂月連連丟眼色。

  芳魂月聽他這樣說,先是一愣,因論她分明記得,自己並未允諾他什麼呀?

  隨後見他擠眉弄眼的,不知他有什麼鬼主意,便遲疑地哼哼哈哈瞭兩句,算是回應。

  “哦?還有這回事?月姐還說我們呢!想不到你自己瞞著我們送開語兄禮物呀!”洪細聽瞭立即叫瞭起來。

  “是啊,月姐還不說說,是什麼禮物啊?”列斯堂也湊上來搶道。

  “你們……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哪有啊……”見二人真的要看自己送的禮物,芳魂月立時著瞭慌她哪裡來的禮物給他們看呀!

  “你可不要賴哦!”天開語卻對芳魂月擠瞭擠眼睛,煞有介事地笑道:“你答應瞭的事情可不能賴掉的喔!”

  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列斯堂和洪飆更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是什麼啊?開語兄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嘛!”

  天開語一笑,不緊不慢地道:“這個嘛,你們月姐答應瞭,隻是還沒有給——”見芳魂月著急起來,他忙擺手,阻止她道:“你們聽我說剛才小月說過,如果我能夠幫助她考上梅伊爾,那麼她就送給我一個吻——是這樣的吧,‘月姊姊’?”

  他有意將“月姊姊”三個字說得重些,以示調侃。

  列斯堂和洪飆登時一臉的恍然大悟,齊聲叫道:“原來如此!”

  芳魂月萬想不到天開語所說“禮物”竟然是這個!一時間又羞又氣,立時便羞惱斥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亂說!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這個瞭?”

  氣急之下,說話也覺得口拙舌鈍,一張俏臉更脹得通紅。

  天開語卻仍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心平氣和地道:“呵呵,是我胡說……隻是讓大傢開心一下嘛——對不起啦!我這裡向你鄭重道歉,好不好呢?”說著當真畢恭畢敬地向芳魂月行瞭個大禮。

  他這一來,更令列斯堂和洪飆相信確有其事瞭,都認為這隻不過是天開語為顧及芳魂月的面子而做做樣子罷瞭。

  當然,二人見芳魂月一副惱羞成怒的嬌嗔樣,也知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大合適,便齊聲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開語兄這樣胡說,是要向月姐道歉的……”嘴上這麼說,那面上的表情卻已是信瞭個十足。

  芳魂月怎也估不到天開語的手段如此高明!偏他這一番賠禮做作後,自己於面上也確實找不到什麼再生氣的理由,當下隻能恨恨地瞪瞭他和列斯堂、洪飆三人一眼作罷瞭。

  不過接下來再遊玩時,芳魂月很明顯地沉默瞭許多,不似先前那般的熱情活潑瞭。所有曠景點介紹,基本上都由列斯堂和洪飆包攬瞭。不過天開語倒也沒有在意。他早見慣瞭女孩子喜怒哀樂的情狀,因此對於芳魂月抑鬱不樂,並未放在心上。

  “我有些累瞭……”再繼續一會兒後,天開語見他們幾人因芳魂月的情緒低落而遊興漸減,便主動開口道。

  “怎麼?累瞭?”列斯堂聞言停下瞭腳步,洪飆和芳魂月也跟著停瞭下來。

  “是啊!走瞭這麼長時間……好像也玩得差不多瞭,我們回去好嗎?”

  天開語點頭道,有意低頭耷肩,現出疲憊的樣子。

  “那我們招一艘‘越流’吧!大一點,我們都可以乘的。”洪飆忙提議道。

  “是啊,都是我們不好,以為這樣走走玩玩沒關系的,卻忘瞭開語兄不會武道……”列斯堂出自責地拍瞭下頭。

  芳魂月雖未說話,卻已經抬起腕上的控制器,按動瞭上面的按鈕,輸入相應的紀牌訊息,招來自動代步工具:“越流”瞭。

  四人在街邊等瞭片刻,便有一艘呈流線型的四人位“越流”輕快無聲地飄飛至面前,那前面兀自閃爍著桔黃色的螢光,顯示這艘“越流”乃是被人預定的,中途不適合停下載客。

  四人依序上去後,座位兩側便自動彈出簧扣,將乘客的身體固定安全,之後便自前面的顯示視窗不停地跳躍變幻各色曲線,最後停下來時,出現瞭三條固定的路線以供乘客選擇。

  “我們走哪條路線?”芳魂月面無表情地問道。此時她正和洪飄一起坐在前排,故而有此一問。

  “我看……走這條,這條近……”洪細忙指點其中一條路線道。

  豈料芳魂月卻白瞭他一眼,又問一句:“走哪條路線?”

  洪飆碰瞭一個釘子,又偷眼見她面色不善,哪還敢再搭腔?忙閉口不作聲。

  列斯堂正要開口時,卻被天開語及時攔住瞭,搶著說道:“我來挑!”

  天開語知道,芳魂月雖心中生氣,但是這句話,卻千真萬確地是對自己說的。

  自己這個時候若再不出面的話,恐怕她從此就會真的惱恨於他瞭。

  因此他趕緊探頭向前,假作仔細地挑選那三條路線,眼尾卻偷偷地窺視著她曲線優美的脖頸及油光柔和的臉龐側面,嘴裡嘀咕道:“這個……哪一條好呢……”

  忽然間,他似恍然大悟一般重重一拍自己腦門,叫道:“哎呀!看我有毛病還是怎麼的——我根本就不認識路,還瞎起個什麼勁啊!”這話一出列斯堂和洪細登時“噗哧”一聲笑瞭出來,顯然為他可笑的舉止說話給逗樂瞭。天開語偷眼看時,見芳魂月嬌美的肢蛋微微牽動瞭一下,分明是露出瞭不自禁的笑意,便忙趁熱打鐵,語氣熱絡地在她嫩白的耳邊道:“我看小月就不要捉弄我瞭,還是你看著辦吧!”

  那熱哄哄的氣息噴至芳魂月敏感嬌嫩的脖根肌膚上,登時令她不自在起來,心中也不自覺地感覺有些異樣……

  “你……誰要捉弄你瞭!”芳魂月嬌斥一聲,似是發泄一般,貝齒輕咬下唇,纖纖玉指重重地在那三條線路中的一條上點瞭一下,“越流”前方的螢光立時轉為綠色,隨之“哧”地發出一聲輕響,便騰空而起,於頃刻間似一尾遊魚般輕巧曼妙地消失在街市燦爛的燈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