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波切旬月”組超訓室的途中,天開語的心思隨行隨轉。
這段時間以來他儼然已經成瞭一個中心和焦點,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一直都有人圍繞著他;他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那種一個人獨處的感覺瞭!
他稍稍整理一下自來到“平虜”基地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漸漸感覺有一絲的不安┅┅隨著自己強行改變今世命運的開始,有許多事情都不可思議地發生瞭。先是自己獲得瞭神奇的能力,然後救活瞭易魄,接著就是身邊圍繞瞭一大群的美女,再跟著就是“波切旬月”事件和“平虜”的往事秘辛┅┅一切看來都是那麼的快意,那麼的輕而易舉,似乎他的能力已經足以令他面對眼前的世界叱吒風雲瞭!
這應該是他期望的事情,他應該滿意這麼順利就向自己的目標走近——但是他的心裡卻在這個時候產生瞭一絲的猶豫和不安┅┅為什麼會這樣呢?
天開語停下瞭腳步,定定地站住瞭,雙眼沒有目的地看著前方,腦中思緒飛快地馳轉,想要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理出個頭緒來。
難道並不是如自己所想像的,自己在改變輪回嗎?難道自己所以為已經改變瞭的,其實又是命運的另一個安排嗎?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所做的以為如何如何的輝煌的事情,仍然是命運之手嘲弄撥動的遊戲?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一直在這個命運之手安排的圈子裡自以為得意地、然而卻可笑地流轉嗎?
他的頭腦裡突然跳出來上古時期一個東方大陸的傳說——猴子跳不出神的手心!
就這樣,天開語呆立當場,頭腦中一片混亂地繞著圈子思考著這個問題,重又陷入瞭困惑之中┅┅海島的夜裡露水極重,即使是在超訓處的小園子裡,天開語仍在不知不覺中披濕瞭一身的衣裳——他就這樣陷入輪回的回憶和困惑中,一直呆立瞭小半個夜晚。
忽然間,一聲尖厲的長嘯從遙遠的海邊隱隱傳來,他混沌的思緒一下子被這尖嘯聲驚醒——咦?這是什麼聲音?他的心神一下子從紛亂的回憶思考中回到瞭現實。
“這是什麼聲音?”天開語心中暗忖道,同時自己的感官立刻隨著自己的這個疑問而自覺地迅速蓬勃延伸,朝著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以循天遁地的氣勢延伸過去,並幾乎在心神發動的同時便捕捉到瞭那個聲音的具體位置。
咦?這個人的氣機好陌生啊!好像不是“平虜”的人耶┅┅天開語將氣機緊緊地鎖住發出聲音的這個人,並盡可能地將氣機遍佈這個人的周身上下,以此來感覺這個人的形像┅┅不料正當他悄無聲息地完成瞭這個氣機圍鎖的過程的時候,卻突然感覺那個本已經被他鎖定瞭的人竟然彷佛覺察到瞭有人在以氣機探察似的,在一瞬間以硬抗硬,居然同樣地噴發出強烈的氣勢!由於在瞬間發生,猝不及防下,不但將自己的氣機沖出一個缺口,而且還迅速進行瞭反擊,反將自己的氣機包瞭進去,並循著那氣機的線索迅快無比地向自己的方向如水銀瀉地般撲來!
天開語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人好厲害的修為,看來自己必須馬上撒手瞭!
當機立斷之下,,立即中止瞭自己外放的氣機,使自己處在一個無聲無息的圓融狀態中,一如普通人一般,迅速向“波切旬月”組的超訓室潛去。
果然,他剛剛離開不遠,便聽到自己原先所處地方竟傳出輕微的“嘶嘶”聲,一時心中更加悚然——這個人好霸道,竟然不加絲毫的掩飾便將氣機探測的形態顯像化瞭,這除瞭說明這個發出尖嘯的人武功修為極高之外,實在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存在瞭!
天開語立刻停瞭下來,在一丈開外看著那原來自己身處的地方被那顯像形態的氣機沖擊起一層薄薄的灰塵,心中的驚駭當真是無與倫比——這是什麼功夫?看這個樣子,這個人絕對不會比自己的實力差到哪裡去!進一步的推斷,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甚至不排除這個神秘的人物擁有比自己還要強大實力的可能!
天開語的靈覺在剎那間提升到從未有過的高度!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地面上仍被不停激起的灰塵——那個人竟然不肯就此罷休,甚至開始逐漸地擴大氣機的搜索范圍!
天開語震怒瞭!
真是豈有此理!竟然如此公然顯示自己的實力,分明不把整個“平虜”基地放在眼裡!更可惡的是,他天開語已經主動做出瞭退讓,你還待怎地?
天開語盯著那越來越多的灰塵被激起,突然心中生出一個念頭,如果今天這個神秘的傢夥不把自己找出來的話,說不定“平虜”會因此出事!
“可惡┅┅”一怒之下,他陡地放出能量,一股磅礴的氣勢對著那地面上如同毒蛇一般“嘶嘶”作響的顯像形態氣機湧瞭過去!
隻聽見“!”地一聲悶響,地面上竟因二股氣機的碰撞而陷出瞭一個小坑!
天開語的無形氣機緊緊地鎖著那神秘人的顯像氣機。在雙方碰撞較量的一瞬間,他覺察出那股氣機立刻地縮瞭回去,顯然是在回避他的鋒芒。
可是令天開語又怒又驚的是,那神秘人的氣機竟然在退縮的途中表現出且戰且退的架勢,好像在向他傳達一個調侃的訊息——來啊,你來啊!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天開語一聲不響,“唯心什照”的心法轉動之下,整個人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嗖!”地從超訓處那小園狹小的頂部空間穿瞭出去!他不欲再同這個神秘人的無聊氣機糾纏,他的目的是直搗黃龍,把那個神秘人從暗處揪出來!
由於先前已經用氣機探測出那個神秘人的所在,因此,天開語一飛沖天後毫無半點遲疑地便朝著一個方向沖飛而去。如果說平時他的飛行像一陣風,如一條魚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抹淡若煙縷的遊影┅┅幾乎在兩個呼吸間,天開語已經站在瞭那個令他憤怒的神秘人面前。
然而他一看到那神秘人時,整個心底便是一沈——面前這個人好厲害的修為,竟然可以和他一樣浮立於半空中,而身體的四周卻看不到半點流動氣息!
難道這個人擁有和自己一樣的能力嗎?天開語雖表面仍是面無表情,但心中的震駭卻絕非一而已點。
不過他很快就以他靈動的氣機感應探知瞭對面這個一身寬袍黑衣,以黑巾蒙面的神秘人並非和他是同一能量屬性,而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能量。那種能量的表現形式一如先前那毒蛇般的探測氣機似的詭異,給他帶來的感覺極其的不舒服,隻覺心頭悶悶的不暢。
一聲龍吟也似的低嘯從天開語的喉嚨深處貫透而發,對面的神秘人顯然也是一陣震動,因為他面部的黑巾在天開語發出低嘯的同時一陣明顯的抖動。
天開語環顧四周,悲憤地又是一聲低嘯。因為他一到這裡便聞到瞭拂蕩的海風中湧動著一股血腥氣息,現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分明是一地的屍體!那些屍體形狀極為可怖,竟各形各狀,唯一相同的便是每具屍體的臉部都誇張地扭曲,顯現出一副驚恐痛苦的表情。
天開語不及細想這些屍體的情況,因為他已經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神秘的對手絕非等閑之輩,他的實力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不在自己之下,因為到目前為止,自己仍無法鎖定他刻意運作下幽靈一般奇詭的氣息!
天開語默不作聲地註視著對方;雙眼透射著冷峻的神光。
那寬袍黑衣神秘人顯然被他的對手震住瞭。因為天開語的眸子是如此的精亮奪目,懾人心魄,那射向他的目光如天邊明月,如夏日炎陽,如極地寒冰┅┅“你是什麼人?為何要以氣機探察本人?”天開語赤子般的目光令神秘人心為之奪,終於僵持不下,主動開口發問。天開語聽到他的聲音甚是喑啞,聽來好像歲數很大的樣子。
“你又是誰?為什麼要來‘平虜’殺人!”天開語像是沒有聽到神秘人的問話似的,反質問起神秘人來。
神秘人顯然被天開語反問住瞭,一時停在那兒說不出話來,但那周身的氣機卻忽然間膨脹瞭起來!
——他要出手!
這個念頭剛在天開語的腦中閃過,便見那神秘人已然一拳擊瞭出來!
天開語眼眸陡地收縮,那拳來得好快!
但他卻沒有一點閃動躲避或者以武相抗的跡象,因為他對自己的防禦信心十足!
要知道,他目前所用的乃是後世經過改良的“東傲防禦”心法,這個心法在這個時代,應該可以說罕有敵手能夠攻破瞭,更何況他已經將體內的磁能在瞬間悉數轉化成瞭“熾”能,他絕不相信這個討厭的神秘人可以攻破他這個可以說是不破的金身!
那蘋拳頭如同邪惡的毒蛇張開瞭它陰險的毒牙,如同幽靈一般印在瞭天開語的胸腹部位。那看似兇狠的一拳觸及他的身體時,竟忽然間變得輕飄飄地不受任何力,就這麼在他的身上碰瞭一下,然後便如同來時一般迅速縮瞭回去!
天開語正覺得奇怪時,體內的精煉元神已經向他發出瞭危險的訊號——不好!這個念頭剛從心底跳出來時,他便知道已經晚瞭!自己實在太過大意瞭!
一股似乎從生下來——不!從幾個世代以前就螫伏在他體內的灼熱,從他那被神秘人觸及的部位燃起,那灼熱開始時就如一點火星,然而卻幾乎在一瞬間,竟“轟”地一下炸瞭開來!
“我要死瞭!”天開語的心裡在同一時間產生瞭這個念頭。
那無窮無盡的火焰,那無窮無盡的熾熱不受控制地在剎那間燃遍瞭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就在天開語被體內真火自焚,痛苦欲死的時候,那人卻如夜梟一般發出瞭“桀桀桀”的笑聲,同時一蘋如同枯枝老皮的手爪向他胸前挾著凌厲的罡風拍瞭過來!
此次攻擊可不是先前詭異的輕觸瞭,而是結結實實地拍在瞭天開語的胸前!
天開語一聲悶哼,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一聲,便如同斷瞭線的風箏一般遠遠地飛瞭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堵七、八丈高壁立的礁石上,再重重地摔瞭下來,跌在那礁石底部一方尖銳的錐牙之上,軟軟地掛在上面。
那神秘黑衣人卻像是不放心似的,竟如幽靈一般飄至天開語癱軟的身體面前,那蘋遍佈瞭青筋皺紋的手爪輕輕一揮,便將天開語的身體凌空攝起,然後食指一動,天開語的身體便如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牽住瞭一樣翻轉瞭過來,接著神秘黑衣人手一松,攢聚的空勁一,那原本被提在半空的天開語的身體便直直地再次摔落下來,“啪!”地一下,仰面朝天重重地砸在那根尖錐上。
神秘黑衣人見天開語面若白紙,從眼耳口鼻中滲出黑血,早停止瞭呼吸,沒有絲毫的生機,不由低聲“桀桀桀”地陰笑道∶“嘿嘿嘿嘿,原來以為你是個對手,可惜事實證明又遇上瞭個隻會白白送死的笨蛋┅┅嘿嘿嘿嘿┅┅”
忽地,神秘黑衣人身形一變,雙臂一振,隨即一股淡淡的清流在他身體四周產生——分明是“清流繞體”的高級飛行心法——可惜這一幕天開語沒有看到就倒下瞭!
這黑衣神秘人又突地發出一聲尖厲的長嘯,爾後竟振動雙臂,朝著黑沈沈的茫茫大海深處飛去┅┅我這是在哪兒┅┅
這兒怎麼這麼黑┅┅
怎麼┅┅怎麼這麼冷?
天開語彷佛感覺自己處在一個渾沌不明的冰冷所在,好像一切的一切都遠離瞭自己,甚至包括時間的概念、輪回的記憶以及所有的快樂、痛苦、欲望┅┅這是哪兒呀┅┅
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他控制不住地拚命地問。然而卻隻知一味機械式地問,他甚至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他在問什麼人┅┅唉┅┅
突然間,他的心中隱隱傳來瞭一聲彷佛從極遙遠的地方飄來的嘆息聲音,他那如槁木般已經枯死的心靈陡地被這個沒來由的聲音震起瞭微微的波瀾!
然而那個嘆息聲卻沒有再傳來。
他的心靈重又恢復瞭槁木般的死寂,他感到他正在麻木地向下沈去,向一個無底的,但卻似乎是充滿著無限誘惑的深淵沈去┅┅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這是哪兒呀┅┅他仍然恢復瞭機械式的詢問,彷佛這就是他的使命,他就是這句問話一般┅┅他不停地念誦著這句疑問,木然地朝那黑不見底的深淵墜落下去┅┅唉┅┅一切如鏡花水月┅┅如朝露┅┅如幻影┅┅一切唯心唯意┅┅不對!這是哪兒呀?
我怎麼會來這裡?
不對!我怎麼會這麼冷的?
隨著那聲如唱如吟的念誦斷斷續續地傳來,突然間,一絲覺悟恍若一道霹靂撕裂瞭天開語那幾近死卻的寂閉心靈!
天開語的心靈掙紮瞭起來!
他的心靈開始反抗!
他的疑問開始有瞭目的性!
他仍然在念誦著這句疑問,但卻一次比一次鮮明!
隨著越來越清醒的疑問,他終於抓住瞭那神識中閃現的靈光!
我已經死瞭?
我這是在死界嗎?
從他的心底突地跳出這個明悟!
他登時徹底地清醒瞭過來,他的元神隨之開始活躍,之前的一連串事情如電光石火般從他的心靈明鏡中掠過┅┅突然間,一股沒來由的暴怒從心底爆炸般發散開來——
不!我不應該來這裡!
不!我不要死!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隨便奪去我的生命!隻有我才有權力結束自己的生命!沒有!絕對沒有!
在這個意識如火如荼地漫天漲起的時候,那已經被死亡的力量抑制住的元神終於迸發出瞭它的生命之火!靈神之光在瞬間照亮瞭周圍的黑暗——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句怒吼終於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喚醒瞭天開語,他的心靈在這一剎那沐浴在一片光明之海┅┅冷┅┅徹骨的寒冷┅┅
天開語終於感覺出自己周身的痛楚┅┅
然而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感覺卻讓他無比的喜悅,他終於又可以感受到寒冷瞭!他終於又可以感受到痛楚瞭!
他知道,他終於活瞭過來。
因為,那寒冷刺骨的感覺,那痛徹心脾的感覺,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鮮活脫跳,那麼的親切!因為,這就是生命的感覺啊!
滾滾的熱淚順著天開語冰冷的臉龐任意地流淌著┅┅是的,他天開語終於活過來瞭!
他的心中喊出傲然的宣言!
他開始觀察自己的身體狀況。
一察之下,他不由苦笑瞭。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打回原形。
他現在身體的狀況竟如同他剛進基地時差不多,完全成瞭廢人。
更嚴重的是,他的脊椎也因那一下重擊而折裂瞭,雖未傷及內髓,但卻絕對在一時半會兒動不起來。
但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的心靈和肉體在同一時刻告訴他,那大地的能量並未因為他的毀壞而拋棄他,依然在感應、拂拭他的神經,滲透進他的身體之中;他仍然能夠體會到大地母親那慈祥、輕緩、寬厚、柔和卻又浩然龐大的地磁能量在涓涓不斷地滋養他破損的身體。
他知道,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趕緊先恢復動彈的能力,至於那個詭異的神秘人,以後再坐下來慢慢思考怎麼對付他吧!
天開語此刻已經對駕馭磁能輕車熟路,隻微合瞭下眼瞼,心神略作收攝,便晉入瞭同大地磁能水乳交融的能量交換、提煉過程。
在整個過程中,天開語深深地感悟到,雖然自己能夠運用“熾”系的終極力量,但卻最終被這個終極力量所傷——雖然可以,但未必就是最適合自己的,這就是他邊行功邊得出的結論。
他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那“熾”系的真火反噬焚燒得幾乎失去瞭全部的形體,最重的肝臟竟隻剩微不可尋的部份細胞尚具備生命的活力。他一邊反省,一邊以龐大的地母能量滋養軀體的每一個細胞,給這些尚存的細胞以繁殖所需的充足能量。同時運用“唯心什照”的心法,在心識中形成體內完整健康的器臟形象——他在救治易魄時的悟果終於在此時發揮瞭巨大的作用——他的重傷軀體的恢復快得驚人,幾乎在他每完成一個心識的調整,便有一部份的損傷得以康復,甚至比之原先還更勝一籌。
天開語在歡喜的境界中感受著軀體的每一點、每一滴的變化,那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使他再次深切體會到瞭“破而後立”的絕妙意境。
不知不覺中,天開語已經置身於海水中瞭。漲起的潮水將他整個浸泡瞭進去。但是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反而幫瞭他的大忙。因為那漲起的海水浮托起他的身體,使他脊椎的傷在調養時減輕瞭許多負擔,調整修補的過程也變得快瞭許多。
天邊透出瞭黎明的曙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天空中卷起瞭層層的烏雲,那烏雲隨著海風的推助,越積越厚,越堆越濃,將天上那本來就不甚明朗的一線朝輝迅速地遮閉,令剛剛有些泛白的晨光再次陷入瞭濃重的黑暗中┅┅天空中風雲翻騰,隆隆的雷鳴也隱隱地從那密佈的濃雲中悶悶地傳出,那濃厚的烏雲中時不時地閃現出幾點電光┅┅一點┅┅兩點┅┅三點┅┅
豆大的雨點終於開始“劈哩啪啦”地打在仍然是死寂沈沈的海面上。
漸漸地,那海面開始有瞭波動,那波動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烈!與此同時,那大雨也終於應勢傾盆而下┅┅波動的海水開始騰起瞭翻滾的波浪┅┅
翻滾的波浪開始掀起瞭巨大的狂濤┅┅
天地間充斥著激如喧天戰鼓,烈如萬馬奔騰的濤聲、雷聲、雨聲┅┅烏雲密佈的天空中,白亮的電光越來越頻繁的閃現,如枯紋交織,如亂發披舞,在黑濃濃的空中展現出一幅奇詭瑰麗的景象。
就在這一片白茫茫的水天世界裡,一個呈現藍白色的耀眼光團從波濤洶湧的海面緩慢但卻平穩地升起┅┅那藍白色的耀眼光團隨著冉冉的升起,越發的熾亮奪目;那耀眼的白光已經逐漸地掩蓋瞭那漸趨淡薄的藍色光芒,中間那具原本隱隱綽綽的赤裸身軀隨著光芒的強盛,已經消逝在奪目的光輝之中。
那深邃幽黑的天空彷佛在回應某種神秘的感召似的,更加激烈地動蕩變幻起來,那瞬息萬變的氣象直奪天地之造化!
白亮的電光閃現得越來越密集,以至於被重重烏雲籠罩著的黑沈天空似張開瞭一張巨大的閃電之網,時不時地照徹天際,吞噬黑暗。
驀地,那所有的電閃突然間如受到引誘,聽到召喚似的,迅速地流聚起來,扭動擰成一股蜿蜒絞曲的白熾能量光柱,向一個地方滾滾匯聚┅┅那個地方有一個明亮奪目的光團!
那些閃電向著這個神奇的光團匯聚┅┅
沒有一點爆裂的聲響,那源源不絕的電流就這麼向光團融會,彷佛那光團裡面有一個無底洞一般,正貪婪無比地吸食著這來自宇宙自然力量的慷慨饋贈┅┅天空中那原本無處不在的電閃隨著那光柱不停的註入,漸漸地稀少起來,那熾白的光柱也隨著電閃的減少也逐漸地變得細弱,天空也重新恢復瞭沈沈的黑暗。
終於,那根蔚為壯觀連接天地的熾亮光柱完全地消失瞭!
“波切旬月”組的成員今天夜裡人人都十分的不安。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不時地在他們的心頭盤旋┅┅“我不行啦!不!我受不瞭啦┅┅”莉莉明香突然從靜修中睜開眼睛跳瞭起來!
但她隨即便呆住瞭。
因為她發現房間裡除她以外空無一人,不知什麼時候,同伴們離開瞭這間房子,隻留下她一個人在修習靜定。
但是她很快便憑藉對夥伴們熟悉的氣息感應到他們都在門外,而且在超訓處的某處。
她心中納悶不已,怎麼啦?大傢為什麼要到那個地方去呢?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心靈的脈搏中分明傳來瞭夥伴們的呼喚,呼喚她到他們那裡去!
她立即沖出瞭門。
她沿著通道飛快地向那個傳來心靈呼應的方位馳去。
小園子!他們都在超訓處的小園子裡!
隨著感應的清晰,她很快判斷出夥伴們都聚在超訓處的小園子裡。
天啊!外面正下著大雨啊!
她看到在通道出口處外面的空間一片白茫茫的,那巨大的雨水襲地的聲音“嘩嘩嘩”地傳到她的耳中。
然而她的腳步卻放慢瞭,她的心中升起震撼和不解。
因為她已經看到,她的同伴們正一齊仰著頭,站立在傾盆的大雨中,不知在幹什麼。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她一口氣沖瞭出去,和夥伴們一道站在雨中;那冰涼的雨水頃刻間從她衣領流進瞭脖頸,她不由渾身一顫,打瞭一個寒噤,忙運功抵禦。隨著一層淡淡的真氣逸出體外,那傾瀉的雨水立即被排在氣罩防禦之外。
但是同伴們卻隻淡淡地回望瞭她一眼,便重又仰起頭看著天空,隻是他們的身上已經被大雨徹底地淋濕——他們竟然未用防禦心法運功排雨!
莉莉明香不解地看著他們,她實在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他們中邪瞭嗎?她敏感地想到。
難道那天空中有什麼奇景寶貝在吸引他們嗎?
她這樣想著,同時也情不自禁地學他們的樣子,也仰起頭看著天空沒有什麼呀?
不對!突地,一股淡淡的痛苦和不安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這怎麼和剛才靜坐時感覺到的好像一樣啊?她僵住瞭!
她忽然間明白過來同伴們異樣的行為,忙收回所有的外放真氣——果然,那股痛苦和不安,幾近死絕的感覺立刻變得清晰和濃重起來!
她好難受┅┅
她忍不住低下瞭頭——
“你們┅┅原來你們也┅┅”她忍不住開口驚問道。因為她看到,她的同伴們也已經低下瞭頭,面上皆流露出和她一樣痛苦緊張的神色!
“不錯,看來奶也終於感覺到瞭┅┅”摩亞希肯定瞭她的疑惑。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莉莉明香緊張地問道。
“是啊!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南波和巴可連狼對視一眼後同時說出這句話。
四個人的目光一齊投向一直低頭不語的風飄醉。
大雨依舊按照它的宿命不停地傾流而下┅┅
驀地,風飄醉長長地吐瞭一口氣,四個人立即緊張地集中精神看著她——
“大神一定是出事瞭!”風飄醉一字一句地肯定地答道。
“什麼?奶能肯定?”如同扔下一顆炸彈,四個人幾乎同時叫瞭出來。
“是的!大神肯定遇到瞭危險!”風飄醉眉頭緊鎖,繼續肯定地點頭道。
“這┅┅我們該怎麼辦呢?”巴可連狼緊張地看看身邊的同伴,隻見他們的臉上露出同樣詢問的表情。
風飄醉抬起她美麗得讓人心悸的眼眸,緩緩地看瞭幾個同伴一眼,從嘴中堅定地迸出三個字∶“去救他!”
“去救他?去救大神?”四個人又幾乎同時叫道。
“對!去救他!我們的大神有難,我們必須馬上去救他!”風飄醉說著慢慢地伸出一蘋白皙纖細的右手,期待並確定地再次將四個同伴掃視一圈,雙眼中顯現著決絕的光芒,緩緩說道∶“大神就是我們的希望,今天失去大神,我們將無法知道還要再等多少個世代┅┅”
巴可連狼等四人皆是全身一震!他們當然知道風飄醉的話意味著什麼!
失去瞭天開語,他們的族人將不知還需花多少世代的時間,不知還要付出多少昂貴生命的巨大代價,才能夠再次尋找到有資格通過他們驗證的“波切旬月大神”!
巴可連狼等四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看到瞭各自的決定。他們一齊堅定地點瞭點頭,不約而同地伸出瞭各自的右手,一蘋疊一蘋地搭在上面的那蘋手上,齊聲念誦道∶“神啊!我們的榮耀來自汝,我們的生命為汝而存在——‘神願五界破魔’!”
隨著那聲“神願五界破魔”念誦出來,五個人的身上幾乎同時放出各色護體真氣,接著那五色真氣緊緊纏裹在一起,化作一道長虹,沖破茫茫雨幕,從那園子的頂部缺口越空而去┅┅然而,就在他們朝著感應到大神的方向疾馳奔走的時候,他們心靈中的那股死絕感應竟奇跡般地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們從未體驗過的、浩浩蕩蕩、通天徹地的靈能感通!
雖然心中不解,但是那種至強的靈能感通卻令他們心生歡喜至少他們知道瞭,他們的大神已經脫離瞭危險境地,並且更加地強大瞭起來!
他們終於看到瞭他們的“波切旬月大神”。
不,應該說他們看到的是一團處於熾芒化的耀眼光團!
好恐怖的光團——即使離得那麼遠,他們仍然感受到瞭那個光團中蘊藏的令人震駭的毀滅能量!
但是,他們卻分明地感應到,他們的大神就在那團令人望而生畏的光團之中!
那閃耀的光芒是如此的眩然刺目,如同太陽一般,令他們幾乎無法正眼註視,隻能閉上他們的眼睛。
但是,他們卻又分明看得很清楚,他們的“波切旬月大神”正將他強健完美的裸體沐浴在那奪目的光芒之中┅┅幾乎在同一時刻,他們的心中升起明悟——他們之所以能夠看到那為熾芒包圍的神聖胴體,其實正是他們的大神在引導他們用心眼看他!
他們的心靈無比地激動起來┅┅
驀地,那光團突然急劇收縮瞭一下,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雷般的炸響!
炸開瞭!
他們都感受到瞭那光團產生的變化——
那光團在急劇收縮之後又瞬間脹大,並在剎那間炸開瞭!
“波切旬月”組的五名成員隻覺得在那光團炸開的一瞬間,自己的靈魂似乎脫離瞭肉體!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整個人的肉體,包括他們的所有心靈感覺都消失瞭!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召喚他們┅┅
他們順應這個召喚,睜開瞭眼睛。
這次他們真切地看到瞭一具赤裸的胴體——那胴體正和他們閉上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們看到,他們的“波切旬月大神”全身上下被不停流動的光華覆蓋著,他熾亮的黑眸閃爍著熠熠光輝,那至高無上的高貴異彩在他周身上下回旋流瀉┅┅雲散瞭。
雨停瞭。
風平瞭。
浪靜瞭。
天開語完全地恢復瞭原來的狀態,甚至感覺比以前還要好。
不但所有的力量得到瞭前所未有的呈幾何級別的提升,他甚至還感到一種沈睡的力量正從他的體內蘇醒,雖然還不知道這是種什麼力量,但是他卻有一種覺悟,這種力量將使他更好地把握好今生,他將有更大更強的力量逆天而行!
他的眼瞳裡映出瞭五個匍匐的身影。
那是“波切旬月”組的五個成員,他想道。
他清楚地感應著他們心裡的一絲一毫的變化,知道自己的“種心”術十分的成功,特別是現在他的狀態,更能清楚地瞭解他們的情況。
“‘波月十心’┅┅‘十大護法’┅┅”他在心裡輕輕地念道。
忽地,一股濃濃的感情從他的心底湧出,他似乎感覺到,這股感情好像和體內那蘇醒的力量有關。
難道這個蘇醒的力量就是“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嗎?天開語的靈識突地跳出這個念頭。
怎麼自己感覺如此的親切呢?面前的這五個人好像是自己的手足一樣,讓人信任,令人疼愛┅┅他緩緩地降下,落在“波切旬月”組的面前。
“你們能趕來,我很高興!”天開語心中流淌著溫暖的感情,輕輕地道∶“不過我現在已經沒有事瞭——放心,我是你們的大神,不會有事的。我將信守大神的承諾,維護大神的信徒。”
“現在你們可以起來瞭。”天開語命令道。
一縷暖暖的明艷朝霞穿過天邊的殘雲照射在他們身上┅┅那紅彤彤的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躍出瞭海面,映得碧波萬頃的大海波光粼粼,一派平和。
剛剛經過暴風雨的洗禮,天空顯得格外的清朗。先前不知躲在哪裡的海鳥翩躚著潔白的翅膀任意翱翔,給如洗碧空更增添瞭幾許的靈動和清新。
“波切旬月”組五人看著面前赤裸的天開語,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感覺,甚至對這具神聖的身軀升起無限的敬仰。
天開語雖然赤裸著面對五個人,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心裡卻未生出一點的羞澀或難堪,隻覺自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瞭,根本無須掩飾什麼。
忽然,一絲陰影從他的腦際掠過。
他記起瞭那個黑衣神秘人。
“你一定想像不到吧,我天開語還活著!終有一天,我將把你加諸本人身上的加倍奉還!”天開語心中默默地發誓。
他的目光向四周掃視一遍,看到瞭昨夜被那個黑衣神秘人所殺害的屍體。
“你們去看看,那些屍體上有些什麼東西沒有!”他吩咐五人道。
“波切旬月”組五人立即躬身領命,轉身去進行天開語交付的任務。
“風飄醉、莉莉明香,奶們兩個留下,不要去瞭!”見兩個女孩子也要去,天開語叫住瞭他們——畢竟女孩子做這種屍體檢驗的工作不太合適。
風飄醉和莉莉明香聞言立刻停瞭下來,回到瞭天開語的身邊。
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飄進天開語的鼻腔,他不由心中一動,不覺向二女打量過去。
一看之下,他頓時覺得口喉中乾渴起來┅┅
由於雨水將風飄醉和莉莉明香淋得透濕,使得她們身上的薄衫呈半透明緊緊地貼在胴體上,將裡面的香肌美乳、纖腰隆臀纖毫畢露地顯現出來。而這些,皆因她們剛才匍匐著而未看到。
天開語不由起瞭男性的反應。他忍不住伸出雙臂,將二女的纖腰摟住,拉進瞭自己的懷裡。
風飄醉和莉莉明香不由吃瞭一驚,本能地抬頭望向天開語,卻正好碰上他充滿欲火的眼神。兩人齊齊一驚,本能的羞怯使她們飛快地低下瞭頭。
“啊┅┅”兩人幾乎同時輕呼出聲。原來她們低下頭後便自然而然地看到瞭天開語胯下那挺立的陽勢。
“大神您┅┅”莉莉明香不由慌亂道,她一時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
風飄醉畢竟被天開語輕薄過,雖也是羞不可抑,俏臉緋紅,但還是很快便鎮定下來。
“大神,您是否需要我們┅┅”她輕聲問道,同時目光留戀好奇地註視著那氣昂昂的男性寶物。
“啊——”莉莉明香聽到風飄醉如此大膽地問大神,不由又是一聲輕呼。
“不錯。怎麼?難道奶們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天開語輕輕地對莉莉明香道。
“哦┅┅不!明香當然願意的┅┅”莉莉明香急忙回答天開語,同時習慣性地便要跪下;幸好被天開語緊緊地摟著纖腰才沒能完成下跪的動作。
天開語將詢問的目光轉向風飄醉,卻見她紅透雙頰,輕輕地點瞭點頭,不由心中大喜。當下環顧四周,看見左後方隔著一大塊礁石,便將二女腰身一緊,身形一動,便已經轉到瞭礁石後面。
二女嬌羞無限地看著她們的大神,敞開瞭身心迎接天開語。天開語一笑,雙手在身體前後左右一劃,一道能量力場幕墻便將三人嚴絲合縫地罩瞭進去,將一切的動靜阻隔在內┅┅“這是什麼?”天開語望著摩亞希手中的一隻袋囊,疑惑地問道。
“好像是一本日記——不過沒有密碼,無法打開。”摩亞希小心翼翼地回答天開語道。
天開語接過那隻袋囊,從中取出一本本子,翻開一看,果然裡面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顯示。沈吟一下後道∶“從這本子內微晶粒子紙張的質地來看,這裡面的內容一定很重要。因為這種材質紙張制成的書本不畏高溫潮濕,以及各種劇烈性質的腐蝕。”他輕輕掂瞭掂,思索著這個本子裡可能藏有的秘密。
“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嗎?”他沈聲問道。
“沒有,就是這本東西也是在一個石縫裡發現的,好像是有意地藏在那裡面的——看來他們很重視這個本子。”巴可連狼匯報著這個本子的發現情況。
“哦┅┅”天開語沈吟著,突然將一蘋手向身後方向一揮,一道白光一閃,接著便有兩個苗條的身形從後面的礁石背後閃瞭出來——卻是風飄醉和莉莉明香,隻是二人皆滿面含春,形色嫵媚。
巴可連狼、南波及摩亞希同時一愣,還未回過神來時,便聽天開語淡淡地道∶“從今往後,她們便是我的女人瞭!”
三人又是一怔,但隨即便明白過來——風飄醉和莉莉明香已經被大神收做瞭內室!
三人幾乎是同時躬身行禮,以示知道瞭此事。
天開語對三人如此的表現很滿意。因為,沒有言語的表現往往最為得體。
他看著三人仍然濕淋淋的衣衫,輕輕點瞭點頭,右掌微向前伸出,劃瞭一個圓形,立即便有一團白色的能量力場罩將三人包容瞭進去。
巴可連狼、南波及摩亞希隨著那力場罩的包容,立即感覺到自己彷佛進入瞭一個溫暖的容器中,一股龐大卻不失柔和的能量暖融融地從表面的肌膚中滲透到體內深層的經脈中,滋養著軀體的每一個細胞,那種酥酥的感覺令他們醺然欲醉,他們都忍不住閉上瞭眼睛,去享受這股能量的滋潤┅┅風飄醉和莉莉明香緊緊地依偎在天開語的左右臂膀上,她們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天開語以“熾”系的能量烘乾瞭。現在他對巴可連狼等三人所做的也正是如此。他知道,如若不這樣做的話,昨夜的濕寒極有可能在他們的體內潛伏,並在可能的時候損害他們的身體,因此必須盡快驅除已經滲入這五個人體內的寒氣。
看著眼前的力場罩中一片白霧騰騰的,幾乎看不清三個人的身影,風飄醉和莉莉明香看得呆瞭。忽然間她們隻覺胸前一緊,本能地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一蘋乳房已經被天開語的大手緊緊地握住瞭,不禁同時臉上一紅,抬頭看時,卻見奪去瞭她們寶貴的處女貞操的大神正笑吟吟地看著她們∶“怎麼樣,還好嗎?”
二女聽瞭頓時臉兒更紅瞭,幾乎要抵受不住天開語那溫柔挑逗的目光低下頭來,但卻終於在兩個人的相互支撐下,繼續勇敢地直視大神那隱現著電芒的動人黑眸。
天開語愛憐地註視著懷中兩個剛被自己破瓜的小女人,在她們熾熱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現在在她們的心中,除瞭對自己無限的敬仰,還多瞭對自己男人的愛戀┅┅看看差不多瞭,他右手微微作勢,白光一閃下,解除瞭那個能量力場罩。
“好瞭,你們已經恢復瞭!”天開語隱含威嚴地道。
巴可連狼等三人如大夢初醒一般睜開瞭眼睛。
現在他們隻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適,經脈中充盈的真元能量令他們直覺地感到自己的修為又有瞭一個巨大的飛躍。
三人一齊拜伏,同時高喊∶“多謝大神賜予我們神力!”
天開語點點頭,卻又再次確認一句道∶“你們確定,已經全部搜索完瞭,再沒有線索留下來嗎?”
三人齊聲肯定道∶“是!確實沒有其他的線索瞭!”
天開語微微頷首,目光射向那十幾具令人慘不忍睹的屍體,巴可連狼等三人忙將身子閃開,讓出一條視線通道。
卻聽天開語忽然輕輕嘆瞭口氣,眸中射出不忍的神色。接著他伸出一手,對著那十幾具屍體一張,“波切旬月”組五人隻見一道熾亮刺目的白光從他掌中射出,頓時前方暴出一聲巨響,隨之幾股霧氣騰騰升起,那十幾具屍體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瞭,我們都快回去吧!估計基地的磁波探測系統很快便會發現這裡的異樣情況,我們走!”說著,他雙臂一環,一股能量力場放出,將五人圈瞭進來,隨後周身力場微調,頃刻間便沖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