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平虜”被“東傲防禦”強大的有效力震動瞭。
這個震動在暴天等一行人離開平虜基地一個月後仍然存在。
“‘震旦之約’就要快到瞭,可是我們的實力竟然和”東傲“差瞭那麼多!特別是在防禦體系上,”平虜的總負責人有我梁將軍專門召集所有的教官,對平虜目前的情況進行分析:“如果還象現在的這種水平,相信在未來的‘震旦之約’中,我們很難預料能夠進入幾輪復賽。”
所有的教官立即響起瞭一片嗡嗡聲。
“可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無論人類的武學發展到何種地步都不可能抵禦槍彈的打擊,這根本就是早已經研究過並且下瞭定論的啊!”鳳翅雷在人群中提高聲音不解地發問。
“我倒認為當前不一定要弄明白他們是如何想出這套防禦方法的,我們倒應當搞清楚天開語是怎麼突破這個”東傲防禦“的!”來木末顯然認為目前的重點不在於防禦,而在於進攻的有效性。
“不錯!”
“不錯!正是這樣!”
眾人被來木末別出蹊徑的觀點點醒,紛紛點頭應和,連有我梁也對來木末報以贊許的目光,連連含首贊同。
如此一來,眾人的目光自然就不約而同地投向瞭雪漫雅,因雪漫雅是天開語的情侶,且又是他的直接指導教官,故而他們理所當然地就想從她這兒找到天開語的突破口。
雪漫雅好看的柳眉皺瞭起來。
她是知道天開語擊破“東傲防禦”的方法的。但是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後反而沒瞭指望。因為天開語已經說得很清楚瞭,他的這個心法隻對他自己起作用,即使告訴瞭別人也用不上。隻因沒有人能夠象他那般將磁、電兩種能量自如無礙地在身體裡進行相互轉化及自由釋放。
“雪教官?你看呢?”有我梁見雪漫雅隻是蹙眉不作聲,不由有些奇怪,同時也有些不悅,這件事關系到整個“平虜”基地在未來的發展,作為基地的一名教官,怎麼能對此漠不關心呢?但他畢竟涵養很好,也未再作進一步的責問。
其他的教官就不高興瞭,火以同先就說瞭出來:“雪教官,這天開語是你直接教導出來的,而且又和你……嘿嘿,不說也罷——總之,你應當把你們如何擊破那勞什子”東傲防禦“的方法說出來!”
雪漫雅聽出火以同語氣中明顯的指責之間,不由秀眉一揚,雙目閃著迫人的寒光盯著火以同沉聲道:“火教官的話漫雅可是聽不太明白!什麼叫天開語是我一手直接教出來的?什麼又是他和我嘿嘿?你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心頭一震,皆未想到雪漫雅會突然上瞭肝火。須知雪漫雅的優雅談吐、綽綽風姿是人所皆知的,極少見她和人有過紅臉。可是現在見她忽然對火以同如此的不客氣,均是心下大訝,不明所以。
火以同作為她回斥的直接對象,卻也被說得怔住瞭,一時一臉的尷尬僵在那裡,不知說什麼才好。
卻見雪漫雅掃視眾人一遍,又不客氣地道:“不錯,天開語是基地安排著由我直接教導的,但是想必大傢也十分清楚他剛來基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吧?”
一句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他們當然記得。天開語能來到“平虜”本來就是個出人意料的事情。以他初來“平虜”那種肌體虛弱、經脈盡廢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在武學上有所建樹的——這就是所有人對他一致的判定。之所以塞給雪漫雅,無非也就是隻有她願意接收天開語而已。可誰又想得到,這是這個半殘廢的學員居然連連創造令人驚嘆的奇跡呢?
“大傢大概明白瞭我的意思瞭,”雪漫雅頓瞭下,再次掃視眾人一遍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說清楚一點比較好。請大傢記住,天開語雖然是我名下的學員,但是,他的武學卻不全是我教的!他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火教官,這點您你也應該是清楚的,你不也曾經是特訓天開語的”五人督教“組的成員麼?”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一齊指向瞭火以同。火以同被雪漫雅一席話搶白得好不尷尬,隻能一臉窘迫地訥訥道:“這個……”
來木末和葉瑯等也都同時皺起瞭眉頭。這點他們當然也記得。他們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天開語對“聰明”跟“悟性”的解釋讓他們贊嘆的情形。
“咳……”葉瑯打破尷尬場面地幹咳一聲:“這個……雪教官……我們……”
“還有,”雪漫雅卻不客氣地打斷瞭他,朗聲道:“我和天開語之間的事情想必大傢也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那好,今天我就在這裡說個明白——我和天開語之間深深相愛著,我們是情侶,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今後希望大傢對這件事情不要再做過多無益也無關的猜測!”
這一番敢愛敢恨直截瞭當的表白立即將所有在場的人都震住瞭!雪漫雅和天開語的愛情已經到瞭如此深刻的程度,這實在令他們感到意外,同時也有一種措不及防的狼狽。
“啪啪啪”一片寂靜中,傳出幾聲輕輕的鼓掌聲。
眾人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是鳳翅雷克制不住激動地拍著手。見大傢都看著他,不覺有些羞郝道:“我……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動瞭……”說著難為情地看瞭雪漫雅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瞭頭。
雪漫雅深深地回望瞭鳳翅雷一眼,對這個一直深愛自己的男人,她總感到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耽誤瞭這個基地頭號美男子這麼多年。
“呃……”有我梁沉吟著,似在斟酌應該用什麼詞句來表達自己的意思:“是這樣的……雪教官,請你不要誤會……對你和天開語的事情,我相信基地裡絕不會有什麼人異議的,不過……”
雪漫雅何等的聰明,不然天開語如何會如此地寵愛她呢?一的有我梁吞吞吐吐的口氣,便知他並沒有死心,仍想知道愛郎的武學秘密。
可是她已經承諾瞭愛郎不讓多的人知道這個秘密的呀,難道一口推掉,說自己也不知道嗎?可是這樣說能讓人相信嗎?一時間雪漫雅感到左右為難。
畢竟是老狐貍,有我梁看看雪漫雅的樣子便知道欲從她那兒找到答案是話是比較困難的瞭,不過用不著為難這個得力的下屬,他自有妙計。
“哦,既然雪教官比較為難,那一定有她的理由,大傢就不必再追究瞭!反正改進我們“平虜”的武學防禦也是一件很重要而且必要的事情。這樣吧,大傢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在防禦方面找到改進點吧!好,今天的議事會就到這裡,大傢分頭回去準備吧!”見眾人各有所思的樣子,有我梁宣佈瞭會議結束。
“喔……原來是這樣啊……這倒是有些麻煩呢……”天開語聽完雪漫雅的敘述後,也不覺皺起瞭眉頭。
雪漫雅坐在愛郎的懷裡,輕輕地拈著一縷發絲撓他的下巴。把方才議事會上的情況給天開語講瞭以後,她便象是丟掉瞭一個包袱似的,不再煩心瞭——反正一切有自己的男人麼!
天開語一邊輕輕撫摸心上人柔膩而極富彈跳力的玉背香肌,一邊認真地考慮該如何應付這個情況,把自己的武學心法說出來是絕對不行的。但是若是他不說出來的話,有我梁為首的基地一幹教官又豈會幹休呢?畢竟距離“震旦之約”時間無多瞭,他們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
那麼除去這個辦法以外,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大幅度提高學員的水平呢?
方法當然有,就是想辦法使“平虜”的學員和“東傲”學員一樣擁有強大的防禦抗擊打能力。
可是……
天開語想想後果,有些不寒而栗。
這個方法其實是同“東傲”的方法一樣的。
“滴哩滴……”雪漫雅身上的傳感器發出聲音。這是門外有人要求開門的聲音。
雪漫雅看瞭看愛郎,天開語點點著,示意她去看一下,她忙從他身上站起來,腳尖輕輕一點地,無聲無息地飄移出臥室去到門口。天開語疼愛地看著她修長豐潤的美好身形,知道她不欲打擾自己的思維才運起輕身飄移術的。
“呀……是你們呀——噓!輕點,快進來吧……”他聽到雪漫雅在門口似乎驚喜地輕聲道。
隨後三條苗條動人的嬌軀衣袂飄飄,輕快地閃瞭進來。天開語並未抬頭,卻已經從她們身上熟悉的體香識出正是素問天和易魄。不過他卻不打算和她們打招呼——他得趕緊想出個辦法來解決眼前這個問題。
素問天和易魄進來後見天開語正低頭沉思,也不抬頭同她們打招呼,便知趣地圍在雪漫雅的身邊,探詢地看著她。
雪漫雅卻也不向她們解釋什麼,隻向她們點點頭,便來到天開語的身邊,蹲瞭下來,輕輕地偎在愛郎的一側,將頭枕在天開語的腿上。
二女見雪漫雅如此,忙跟著乖巧地偎著天開語,隻是易魄卻在身後輕輕替她的天哥哥捶肩背……
天開語由嘴角泛起一抹會意的微笑,雙手分別在他的雅兒和素囡秀發上輕輕地撫摸,繼續陷入沉思……
對於暴天等人視作珍寶的“東傲防禦”,天開語卻因著轉世的記憶而瞭若指掌。
他想到的方法也就是將這個方法說出來,作為同有我梁心照不宣的交換。但是他現在卻擔心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方法說出去以後可能產生的後果。
因為天開語卻知道,“東傲防禦”這個強大的防禦體系的誕生雖說初衷是“東傲”基地為瞭在“震旦之約”增加勝算,而且整個防禦體系也未盡完美,但是隨著這套體系功能強大為人所知後產生的社會效應,伴隨而來的便是這套方法的大范圍推廣。令創始人未曾料到的是,這套防禦體系普及後,居然相應地帶來瞭大量暴力事件的增加!因軍方的機械槍彈的攻擊被有效的抵禦住,有關武力鎮壓失去瞭效果,竟使反抗軍警的不法之徒日益增多、治安惡化……
這如何是好呢?
天開語不由苦惱起來……
“雪教官!你在麼?”隨著有我梁特有的清越嗓音在門口響起,房內諸人俱是一驚!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有我梁的身形已然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啊……你們……”有我梁萬萬沒有想到,觸目竟是一幅如此香艷的畫面!
“怎麼你們倆個也……”看到素問天和易魄竟然也同雪漫雅一般地和天開語親密無間,有我梁一時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矯舌不已。
還是雪漫雅最先反應過來,不過反應過來的最大好處卻是鎮定瞭心神。
當下雪漫雅仍保持著原來舒適的依偎姿勢,隻面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將軍好象失禮瞭!居然就這麼闖進我的居室麼?!”聽雪漫雅這個主婦這麼一說,素問天和易魄立刻從一片混亂慌張中清醒過來,也效仿她們的雪姐一般保持著原來舒適的姿勢未作任何的調整變動。
有我梁一時簡直無話可說!
又是一個令他沒有想到!
他沒想到他這麼說瞭後,面前的幾個人竟還和原來一樣,動都沒動!更過分的是,雪漫雅居然還搶白瞭他一番——盡管他也意識到自己這麼不經人傢同意就進屋的行為確實有失身份。
“沒有想到吧!有將軍。”天開語笑笑,輕輕拍拍三個美女,示意她們起身,同時好整以暇地看著有我梁,那神情分明是在得意地眩耀說,看,這兒有三個大美人圍著我轉呢!可不是你們想的隻有雅兒一個喔!
“這……我的確是沒想到……”有我梁好容易從這個尷尬的場面中恢復過來,苦笑著連連搖頭,同時自覺欠身道:“實在對不起……我先在外面等好啦!”
有我梁方一退出去,天開語便不悅地盯瞭三女一眼,低聲責備道:“你們是哪個這麼不小心?不知道進房後要關門啊!”
三人齊齊一伸舌頭,做瞭個鬼臉。
卻聽素問天耍賴道:“不是我,反正我是第一個進來的……”話音尚未落地,便見雪漫雅和易魄目光灼灼地瞪著自己,不由嚇瞭一跳,忙改口申辯道:“……我……我們說進來就進來瞭,誰知道這個門是怎麼回事沒有關好啊——對不對啊?雪姐、小魄兒?”
見二女點瞭點頭,目光緩和瞭後,素問天方才大大地松瞭一口氣。
天開語的審視的目光將三人來回地掃視一遍後,見三人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卻沒拿她們沒辦法——法不治眾嘛!這一點在傢庭裡也是有效的啊!
當下天開語隻好無奈地沖三人搖搖頭,道:“好啦!下回註意就行啦!——快出去看看吧,有將軍不要等得不耐煩才好。”
“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太魯莽瞭!”一見三人出現,有我梁忙欠身再次道歉。
“算啦!不用客氣啦,以後將軍註意點就是啦!”卻見天開語大大咧咧地往一旁的座位上一坐,而雪漫雅等諸女竟仍站著。
有我梁不禁感覺又是一記悶棍!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嘛,一個學員坐下來,而基地的兩名高級教官卻站在一旁,一副心甘情願服侍的樣子!
不過這回有我梁卻吸取瞭教訓,不再表現出大驚小怪的樣子瞭,隻是小心道:“我是想找雪教官有點事情的。”
未等雪漫雅回答,天開語已經接瞭過來:“哦,我知道瞭,是不是為瞭我的事情來的啊?”
有我梁又是一愕。一轉念,明白過來,一定是雪漫雅已經將議事會的內容通報瞭天開語,所以他才預先知道自己來的目的。當下忙笑道:“不錯!開語真是聰明,一猜就猜出來瞭!”
“不過我的武學心法好象和咱們“平虜”所傳授的不太一樣喔?好象說出來對我沒有什麼好處的啊?”天開語一出口便是不客氣地堵有我梁的話。
“這……你……”有我梁不由胸口為之一窒,心道好歹你也得給我點面子,不要這麼快速直接地就回絕我嘛!不過畢竟他的修養不同凡響,馬上笑容可掬地續道:“可是這件事情關系到整個“平虜”啊!要是你能把你的心法說出來,那可是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呢!”
“其實不是我不想說出來,而實在是說出來瞭也沒有用的,對你們一點幫助都沒有的!”天開語無奈地道,“還有,你們問雪教官她們也沒有用的,我沒有告訴過她們,其原因也就是因為對她們沒有什麼幫助,所以請將軍恕天開語不能說出來瞭。”
“既然對其他人沒有用,那就是說出來又何妨呢?”有我梁面上雖然還保持笑意,但聲音和眼神裡已經分明有瞭說不出的失望。
“當然不一們啦!”天開語狡獪地一笑道:“對別人沒用,不代表對我沒用啊?要是別人知道瞭我的心法,如果想出瞭破解的方法,我不是要吃虧瞭嗎?”
有我梁一愕,他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擺出來,自己就不好再逼人傢瞭啊,想及此,不由苦笑道:“唉,不說也好,反正基地目前學員中你的實力最強,隻要你能在‘震旦之約’中取得好的名次也就行啦!”
沉吟瞭一下,他又嘆息道:“其實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的這個心法秘密遲早都會公佈的,隻是時間的早與遲而已。雖然你說這個心法隻適合你,又焉知沒有其他人可以修習呢?既然如此,何不現在就讓更多的人益呢?也許基地真的會有另外一個人適合呢?”
見眼前這個“平虜”的最高領導人對一個學員如此慘淡低調,雪漫雅也不覺生出不忍,因為她知道,開語的方法的確是不適合別人,有我梁在這個問題上再怎麼執著也是無濟於事的。她忍不住目光望向愛郎沉思的樣子,心中暗道,要是能夠再有個辦法幫助將軍就好瞭……
天開語確實是被有我梁的那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的這個心法秘密遲早都會公佈的,隻是時間的早與遲而已”觸動瞭。
他突然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自己是否太執著於逆抗天道輪回瞭?腦子裡老想著如何如何地要把事情弄得和原來的不一樣?其實這可能是個錯誤的想法也未可知呢?他要做的事情其實隻和他自己有關,隻要他自己改變瞭命運不就行瞭麼?從眼前情況看,雪漫雅、易魄、素問天、時鳳鳴、雲希瑤,不都被自己得到瞭麼?自己的命運已經在改變瞭——雖然這隻是小的方面,但終究是改變瞭的。那麼,象其它一些事情,比如這個“東傲防禦”,是否就有必要去阻止、保守秘密的流傳呢?正如有我梁說的,該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的,自己的力量難道真的大到能夠改變一切事情的發生嗎?
一連串的自我發問令天開語陷入的深深的思考。
見天開語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隻是一味地低頭沉思,有我梁不由嘆瞭一口氣,看來自己此趟是白跑瞭,算瞭,還是回去同其他基地教官想想該怎麼辦吧……
素問天和易魄在一旁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一方是基地的最高將領,一方是自己的男人,而重要的是雪漫雅顯然也插不進去話,因此她二人便隻靜靜地站在一旁傾聽。
就在有我梁沒精打采地走出門口的時候,天開語忽抬起頭來叫道:“將軍等一下!”
有我梁一聽此言,先是一怔,繼而大喜——定是天開語改變瞭主意,願意說出他的武學心法瞭!
當下他用比出門的速度快上百倍的速度一下躍瞭回來。
看著他前後不同的表現,三個一旁的女人忍俊不禁,齊齊“哧哧”地笑瞭出來。
見有我梁仍一副赤子滿懷的看著自己的神情,天開語不由一陣慨嘆,原來經歷瞭幾世的輪回,使得自己的心境竟無法再具有青春的活力瞭……
在這一剎那,和愛郎天開語心心相印的雪漫雅也產生瞭奇妙的感覺,似乎在天開語和有我梁二人相對的時候,二人的角色完全地顛倒瞭過來,仿佛天開語要比有我梁成熟得多,也更具有滄桑感,而這種感覺,她曾經幾次體會過……
為何會這樣呢?雪漫雅心底一陣迷惘……
看著有我梁滿懷期待的目光,天開語心底不由輕嘆一聲。
他回想一下細節,理瞭理思路,然後對有我梁道:“將軍恐怕誤會我的意思瞭,我仍是不會說出我的武學心法的。”
有我梁不由臉色劇變蒼白!
“不過,”見有我梁臉色突變,天開語忙跟道:“我可以把”東傲防禦“的心法秘密告訴你!”
此語一出真正是舉座皆驚!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天開語竟然會知道被“東傲”基地視作禁臠的“東傲防禦”的武學心法!
這其中雪漫雅的反應最為激烈!
因她根本沒有想到過天開語會知道“東傲防禦”!這一定是時鳳鳴私下教給他的!可是他竟然瞞著自己!!
心中如此猜想,一時心緒大亂,雪漫雅竟美眸中落下瞭傷心、失望、氣憤的淚水……
“雪姐你……”易魄忽地驚叫起來。
天開語一回頭,立刻頭大瞭起來!
媽的!怎麼自己就忽略瞭這一茬瞭呢?!真是該死!!
他馬上明白為何雪漫雅會有如此的反應。可是現在有我梁和素、易二女都在旁邊,如何向伊人解釋得清呢?
有我梁雖也奇怪為何雪漫雅會這樣,不過他想的可要簡單得多,他以為雪漫雅是高興得流淚的!——真是白癡得可以的想法!
可嘆他居然還安慰她道:“好啦!雪教官,你不用這麼激動嘛,聽到開語這句話我也很高興的——不過開語,他們那個”東傲防禦“的心法秘密到底是什麼,你倒是說來聽聽!”
天開語真的是給他打敗瞭!
看著雪漫雅幽泣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他隻好哭笑不得地打發有我梁道:“好啦,我已經答應你啦!——這樣,將軍你先回去好不好?回頭我整理出來這方面的資料後給您送去,這樣好嗎?”
一頭說著一頭目光卻關切心疼地落在雪漫雅的身上。有我梁當然看見他正和雪漫雅四目相對,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有瞭重大轉機,他也不便在此多留。看眼前的陣勢,好象他們很想單獨在一起的樣子,自己還是識相一點趕緊走,免得他們一不高興,嫌自己礙眼而反悔!
想到這裡,有我梁忙不迭地向四個人道別。四人哪裡還有心思去理他,隨便敷衍地便將一個堂堂的基地首腦半送半攆瞭出去。
有我梁一出去,易魄便趕緊將門緊鎖瞭。
看著雪漫雅一反常態地盯著天開語,也不說話,隻是掉眼淚,素問天倒著實是慌瞭,她不明白怎麼忽然間雪漫雅就變成這個樣子瞭。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隻好不停地勸她。
天開語雖心疼雪漫雅,卻也被她這般不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發脾氣而生氣。但見她情緒越發的不穩定,高聳的胸部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的時候,卻也惤瞭手腳,顧不得自己的感受,先把姑奶奶哄好再說罷!
然而還沒等他勸,雪漫雅已經哭訴瞭起來:“想不到你居然聯合一個外來的女人欺騙我……”
未等她說完,天開語便暗叫不妙,忙一躍上前,捂住瞭她的嘴。
然後已經晚瞭!
他分明看到四道逐漸燃燒的目光正瞪著自己,一時不由腿肚子都有些打晃……
雪漫雅並未推開他的手,隻用恨恨的眼光盯著他。但這已經讓他夠受的瞭!他忙針刺一般躲避那兩道尖銳的目光。
他的眼前浮現出記憶中他曾經遇到過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竟不覺渾身一顫,打瞭個寒噤!
那情景實在太恐怖瞭,他忍不住偷瞧雪漫雅一眼,卻正好又與她的目光接觸,不由一緊張,居然手一抖,從她的嘴上松瞭開來……
“我從來都沒胡阻止過你和別的女人……”想不到他手一松,她又說瞭起來,未等雪漫雅說完整,他忙又一把捂住瞭她的嘴。
“雅兒……好雅兒,乖雅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終於抵受不住雪漫雅那令他心驚肉跳的目光,天開語主動遞交瞭投降書。
“好瞭……雪姐姐,我看……就聽天哥哥解釋一下吧……萬一冤枉瞭他呢……”看二人僵持著,易魄怯怯地上前道,同時輕輕地拿下瞭天開語捂著她雪姐姐的手。
素問天也上前來作調停。
雪漫雅這才緩和瞭她那能殺人的目光。
天開語不由舒瞭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輕松瞭許多,忍不住嘻笑道:“還是兩個小老婆好……”
豈料話音未落,一邊一隻耳朵已經被揪住瞭!隻聽二女齊聲道:“哼!好好回答雪姐,若是有一點問題,哼哼……”
天開語不由心中叫苦。天呀!這世道怎麼就老也改不過來啊!難道女人對男人的手段就不會變一下麼?鬱悶哪!
“呃……是這樣的,”天開語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對面是三位如花似玉,卻又面寒如霜的嬌妻。他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真的沒有任何人傳授給我那個”東傲防禦“的心法,當然,這裡面包括她……”說著向雪漫雅看瞭看,雪漫雅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素問天和易魄卻一頭霧水,不明白天開語說的那個“她”又是誰,聯想來剛才雪漫雅斥責他的話中好象也有個女人,兩人更不明白瞭,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顯然又有一個女人在她們中出現瞭!二人不由猜疑起來,目光看看雪漫雅,卻見她仍一臉一冰霜,想必問也不會有結果,便隻好把疑問悶在心裡,繼續“聽審”天開語的表白。
“其實,我的武學心法雅兒你最清楚瞭,”說著他又偷偷地瞥一眼玉人,卻見她又微微點瞭點頭,不由壓力一松,膽子也大瞭起來,當下坐正瞭姿勢,一雙色眼直直地看著雪漫雅。隻見佳人一臉的嚴肅,上半身坐姿修挺,將整個雙峰及纖腰曼妙的曲線似隱實露地展現出來,心中忍不住一陣活泛。偏雪漫雅仍是一副“今天若是說不清楚休想過關”的神情。令他不由又趕緊收斂瞭心思,小心繼續回答:“我的武學心法是我自己悟出來的,當然,我也可以從別人的武學招式、施展效果來推斷出他的思路。”說到這兒的時候,雪漫雅的臉色已經大為緩和瞭,她略莫明白瞭天開語想表達的意思。
“所以說,那個所謂的”東傲防禦“我也完全可以從他們的效果分析推斷出來大致的武學思路,由此便可實現我們自己的防禦體系,當然要叫什麼”平虜防禦“還是其它的什麼名字就是另外一回事瞭。”他一口氣把腦子裡想的一股腦兒地倒瞭出來,生怕慢一點這點靈感就跑瞭。
“你說的是真的?和她沒有一點關系?”雪漫雅已經相信瞭天開語的話,一顆心也終於放平瞭下來,就是麼!料他也不敢瞞著自己和那個女人有什麼私底下的勾當!
“當然瞭!根本沒有的事麼!”天開語忙叫起屈來。這點他倒是理直氣壯的,因為這件事情他確實是沒有和時鳳鳴有什麼瓜葛。至於“東傲防禦”的心法是不是他自己悟出來的,那就另當別論瞭。
“隻有這些?沒有其他的?”素問天和易魄是同一個心思,幾乎同時追問道。
雪漫雅聽她二人這樣說,險些笑瞭出來!又是兩個醋娘子!好不容易才忍住。可惜那雙美眸中流露的笑意已經泄露瞭她的心情。
天開語是什麼人!一見她如此,立即順桿爬瞭上來!
“好啦!娘子大人,為夫的回答還感到滿意麼?”他嘻笑著對雪漫雅張開瞭雙臂。不知是有意還是沒聽見素問天和易魄的問題,他竟未回答二女的追問。
既然一切子須烏有,雪漫雅也自然雨過天晴。她不欲再掩飾對愛郎的摯愛,立即站起身來,搖曳多姿地撲進瞭愛郎的懷抱。
天開語先前就已經對她有瞭不良企圖,現在如願以償,哪還不趕緊痛下殺手,盡情享用美人柔情?
“喂!好象你還沒有向我們說清楚我們的問題哪!”天開語突地頭上被打瞭一下,緊接著胳膊上又被狠狠掐瞭一下,痛得他立即慘叫瞭出來:“媽呀!好痛!你們這是想謀殺親夫啊!”滿腔的興致早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一掃而光!
他從雪漫雅雪也似柔膩的脖頸窩裡抬起頭,卻看到瞭另兩個怒目而視的嬌妻。
天啦!自己好命苦啊!天開語不由哀嘆。早知道女人多瞭會有麻煩,但也不要這麼快麻煩就來啊!
他隻得求援地望向正在懷中膩歪的雪漫雅。
雪漫雅不由莞爾一笑,輕巧地從愛郎的懷中掙脫出來,也無所謂整理一下凌亂敞開的胸衣,便一手一個將素問天和易魄拉進瞭臥室,不知嘀嘀咕咕些什麼。
天開語見她們一副神神秘秘的小女兒樣,不覺又是可氣、又是可愛、又是可親、又是可笑,一時隻覺頭有兩個大。
百無聊賴中,他又想起瞭“東傲防禦”。
該怎麼做呢?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的“東傲防禦”要比目前暴天他們研究出來的完善得多,主要是在防禦反擊方面有瞭很大的改進。然而就是這一點改進,就使得整個的心法體系有瞭不同,雖說還是原來的“東傲防禦”,但是其功用和實用性卻有瞭根本的不同。
他該如做呢?
之所以感到為難,是因為他還有一層顧忌,就是時鳳鳴。
雖然不是時鳳鳴傳授的,但是一旦這個心法公開的話,沒有不透幾的墻,“東傲”基地方面就一定會知道。那麼暴天等人知道瞭以後會怎麼想呢?他們會進行怎樣的猜測呢?
答案很簡單,就是懷疑時鳳鳴私下裡背叛瞭“東傲”。
因為自始至終,“東傲”基地隻有時鳳鳴一個人曾經單獨同“平虜”基地的教官接觸過,而且和雪漫雅相處瞭大半夜。更重要的是她們的關系居然十分合諧。另外一個有力的證據就是,時鳳鳴也是掌握“東傲防禦”武學心法核心的“東傲”基地的教官之一!
想到這些,天開語的頭腦就更亂瞭。
要讓他犧牲一個女人的利益來達到某種目的,是他無論如何不願意做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個愛他的女人呢?
這件事該怎麼辦才能做到兩全其美呢?他苦思著可能想到的思路。
就在這時,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到瞭他的身邊。他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不用抬頭,他就知道是以他的雅兒為何的“嬌妻三人幫”,想想以後如果再多個時鳳鳴或者其他人,這個隊伍的擴大無疑會使他的煩惱增多——可惜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瞭,誰叫自己也愛著她們呢?想到這裡,他的眼前忽然閃過瞭雲希瑤和文清瑩的面容,竟不覺呆瞭一下……
“哼啊!”易魄活潑嬌嗔的笑靨近距離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一股女孩子的香氣撲面而來,他忍不住快快地湊上去,蜻蜓點水地在他的小魄兒鮮紅的小嘴上啜瞭一下。
“呵——給你占瞭便宜啦!壞死瞭你!竟然瞞著我和素囡姐又找瞭一個!哼!”小魄兒擠在他懷裡不依地跺腳道。
“好啦!算瞭小魄兒,不要纏他瞭,好象你的天哥哥在想事情呢!”素問天不愧為醫護第一,果然細心,看出自己的男人在想心事。
“開語,你在想什麼呢?告訴我們好不好?”雪漫雅蹲在天開語的面前,輕輕撫著他的臉龐,柔聲勸道。
易魄這回不再耍小孩子脾氣瞭,睜大瞭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看著她心愛的天哥哥。
見三人關心自己,天開語吐瞭口氣,輕輕拉著雪漫雅的一隻柔荑,放在唇邊輕柔地蹭著,一邊想著一邊說道:“還不是因為鳳兒的事情。”
一聽到愛郎提起時鳳鳴,雪漫雅便不由皺起瞭眉頭。不過這回她卻沒有發作,而是看著愛郎,聽他繼續說下去。
“你想如果我們突然會瞭”東傲防禦“,你說”東傲“基地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雪漫雅立刻明白瞭天開語話中之意。也不由怔住瞭。
素問天和易魄方才已經在臥室裡聽過雪漫雅細說有關時鳳鳴的前前後後,因此這時聽天開語說這話,卻也大致想象得到是什麼樣子。
“如果為瞭這件事情而牽連瞭鳳兒的話,我看就很沒有必要瞭!”天開語總結似的說道。
雪漫雅也點點頭,同意愛郎的看法。說實話,全力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正是她極為欣賞天開語的一個優點。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基地這兒怎麼擺平呢?”雪漫雅憂心忡忡地看著天開語道。
天開語知道他的雅兒的擔心不無道理。更重要的是有我梁在的時候,他已經答應瞭他要提供有關“東傲防禦”武學心法的詳細資料,現在再反口,也絕不是他天開語的作風!
他們該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呢?
四個人一下都沉默瞭下來,陷入瞭沉思……
“我想我們有必要去回訪一下”東傲“!”沉思瞭良久後,天開語終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