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爐上兩根大管子從窗戶通出,將炭氣排到牢外。
那些大漢左右各站瞭兩排,挺胸叉腰,若不是一個個都光著身子,倒像是在公堂審案一般。韓全坐在太師椅中,笑吟吟尖聲道:「帶犯人!」
鐵鏈聲響,一個女子從牢房裡被帶瞭出來。若論起妝扮,就是畫中的美人也遜瞭丹娘一籌。她頭發梳瞭個揪髻,在腦後盤瞭,插瞭枝帶墜的簪子,修長的雙眉也用眉筆勾瞭,唇上塗瞭胭脂,紅潤的唇瓣柔艷動人,面上淡淡敷瞭層粉,一張臉如花似玉,打扮如同歸寧的新婦般艷麗。
往下卻與新婦大相徑庭。丹娘細白的柔頸中帶著面沉甸甸的木枷,兩手卡在枷中,握著頸中黝黑的鐵鏈。除瞭刑具,她身上再沒有任何遮掩,豐腴的肉體在火光下纖毫畢露。豐滿的雙乳聳在胸前,擠空瞭奶水的乳頭又軟又大。
她腹部隆起,肚皮被撐得又光又亮。肥白的屁股向後翹著,臀溝顯得又深又緊。她大腿並在一起,白軟的纖足貼在冰涼的石板上,每走一步都痛苦萬分。
丹娘雙足纏得小巧,赤著足平常走路都頗為艱難,何況懷著孕又帶著木枷,勉強走來,身上已經是香汗淋漓。她吃力地在韓全身前跪瞭,輕聲道:「犯婦裴氏,聽大人發落。」
「先跪瞭吧。把女犯們都帶來。」
接著被帶來的是玉娘,她神智雖然不清,但打扮起來也是個美艷的尤物,尤其是她腰身極細,行走起來雪臀一搖一擺,白膩的臀肉顫微微,底部不住往下滴水,淫態十足。也許是剛才泄過身,她似乎清醒瞭一些,赤條條帶著刑具從不懷好意的男人們面前走過,玉娘臉上露出幾分羞懼,但神色仍是茫然而戰栗的。
然後上來的是玉蓮,她眼睛、鼻尖都紅紅的,低著頭泫然欲滴。她肚子比丹娘略小,但由於是初次懷胎,看上去肚皮比丹娘繃得還緊。她扶著枷,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柔嫩的腳上,搖搖晃晃走幾步,就酸痛得難以支撐。
但比起姐姐,玉蓮已經幸運得太多。白雪蓮是被人架到堂上的。她軀幹依然曲線動人,纖腰圓臀修短合度,晶瑩的肌膚上紅蓮的紋身鮮艷奪目。但她殘缺的四肢卻破壞瞭這份完美。
六具赤裸的胴體跪成瞭一排,頸中帶著清一色的二十五斤重枷,枷長五尺五寸,寬一尺五,厚三寸,筍頭合緊,就像一整塊木板。
韓全搖著扇子笑道:「裴犯,你可知罪麼?」
丹娘低聲道:「賤囚知罪。」
「可願受罰麼?」
「願意。」
韓全笑道:「這麼聽話,你說受什麼刑呢?」
這都是調教多次的,丹娘咬瞭咬牙道:「棒刑。」這棒不是木棒,而是男人們隨身帶的肉棒,敲打的是她們身上最柔嫩最羞恥的部位。
韓全低低笑瞭起來,「你說走旱路,還是走水路?」
「旱路。」
韓全朝左右笑道:「裴犯已招認,甘願受罰,那今晚就來個盤腸大戰罷。」
獄漢們轟然應諾,擁上來拉起瞭六女,七手八腳扳起木枷,卡在石板鑿好的縫隙中。六面枷一般的寬厚長短,並在一起卡好,彷佛一道五尺高、九尺寬的木墻。依次是丹娘、玉娘、玉蓮、雪蓮,還有薛霜靈和鮑娘子。
正面看來,六女隻露出瞭頭臉和雙手,丹娘的熟艷、玉娘的嬌美、玉蓮的羞怯、雪蓮的淒痛各具美態,她們容貌有六七分相似,隻是年紀長幼不一,看上去猶如四朵迷人的姐妹花。旁邊薛霜靈已經將生死拋在腦後,無所謂地翹著下巴,而那個鮑娘子又怕又懼,還勉強作出風騷模樣。
由於剛妝扮過,諸女頭發鬢腳收拾得整齊精致,黛眉朱唇粉面桃腮,宛如盛裝出行的仕女。繞過木枷,後面卻是一絲不掛的六具肉體,頸部以下完全赤裸,一眼看去,滿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光。
木枷垂直卡在地上,六女都隻能采取跪伏的姿勢,軀幹與地面平行,抬手翹臀,像母狗一樣趴著。六對乳房垂在身下,有的豐滿,有的堅挺,有的肥碩,有的圓潤,琳瑯滿目,形態不一而足。
從後看來,六隻光溜溜的屁股一字排開,聳翹著將秘處展示出來。獄漢們將那些屁股掰開,露出女陰和後庭,用他們粗硬的大手肆意摸弄把玩。丹娘的屁股最為豐滿肥嫩,臀肉雪白綿軟,摸弄的人也最多。他們剝開丹娘的性器,把手指插進去,讓她用力夾緊,然後一邊浪叫,一邊扭動屁股,作出交媾的姿態。
玉娘下身淫水淋漓,獄漢們將她濕濘的陰戶翻開,手指勾住肉穴用力扯開,玉娘失神地淫叫著,白嫩的屁股間被拉開一個水唧唧的肉洞,能清楚看到肉壁在體內蠕動的淫艷光景。獄漢把手指插進玉娘大張的肉穴,在她陰道內摳動著。不多時,玉娘便尖叫著弓起身體,大張的肉穴哆嗦著,在眾目睽睽下泄瞭身子。
玉蓮是未久人事的少女,性器比娘和娘姨更為小巧嬌嫩,獄漢們粗暴的玩弄下,帶給她的更多的是痛楚。她擰眉苦苦忍受著,期望這一夜能快些過去。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一個陰柔的聲音笑吟吟說:「天兒不早瞭,行刑吧。」
六隻屁眼兒被依次翻出,幾乎同時杵入一根火熱的陽具。一片鶯聲響起,有的高亢,有的柔媚,有的騷淫,有的痛楚,隻有白雪蓮閉著眼,一聲不響。
六根陽具在圓翹的臀間進出著,她們無法看到臀後的情形,但從同伴的神情間,能看出彼此都承受著相同的奸淫。獄漢們一邊插弄,一邊嬉笑著品評六隻屁眼兒的高下。
論起松緊,要數白雪蓮、白玉蓮姐妹。玉蓮不但陰部生得小巧,屁眼兒也纖巧可愛,肉棒插在裡面,被肛肉緊緊箍著,彷佛插在一隻狹緊的肉套裡。玉蓮蹙著眉頭,不時發出低低的痛呼。
白雪蓮的屁眼兒屢受摧殘,比妹妹松瞭許多,但是她腸道內生著一圈圈的肉箍,當日被麻繩磨破後重新長好,反而比以前增生瞭許多新肉,外松裡緊,腸道狹長,就像一隻外大裡小的肉喇叭。
尤其是她臀間也刺瞭朵紅蓮,以屁眼兒為蓮心,蓮瓣舒張,猶如從雪滑的臀溝間開出。肛交時肉棒直直插進蓮心,抽送間蓮瓣隨著屁眼兒的翻卷時綻時收,艷態橫生。雖然她肢體殘缺,神情淒痛,但絲毫不妨礙獄漢們淫玩的樂趣。
若論媚艷,要數丹娘和玉娘這對姐妹。姐妹倆都是嫁過人,風姿正盛時被孫天羽開的肛,兩女身子豐腴,都有一隻柔軟而充滿彈性,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後庭也各具媚態。
玉娘屁股裡都是淫水,屁眼兒又濕又滑,插弄中紅膩的肛洞唧唧作響,淫艷之極。身後的獄漢按住她雪滑的臀肉,將屁眼兒翻出來,像要攪爛她柔嫩的屁眼兒般兇狠地搗弄著。玉娘一邊浪叫,一邊腰肢下彎,竭力挺起豐膩的大屁股,陰戶外鼓,淫水淌得兩腿都是。
丹娘的屁眼兒最為柔媚多姿,肉棒無論粗細,插在裡面都被肛肉綿綿密密地包裹住,不留一絲縫隙。由於懷著身孕,她體內的溫度比旁人要高,屁眼兒又軟又膩,腸道內熱融融的暖爽。捧著那隻錦團般白光光的大屁股,奸淫紅艷綿軟的後庭,就像在一團溫熱將融的油脂中抽送,舒服得讓人魂銷。
丹娘勉力承受著臀後的沖撞,不時小心的扭動著屁股,避免那些男人插得太深,震到子宮中的胎兒。
薛霜靈又是一副模樣,諸女當中,她受的淫辱最多,這樣的奸淫已經司空見慣,她懶洋洋挺著臀,心神早已不知飛到何方。而她旁邊那條無名無姓的母狗則是竭力巴結,惟恐那漢子對她的屁眼兒不滿意。若論姿色,她是最末一等,但那份騷態,比之玉娘也不遜色。
爐中炭火更盛,那些大漢的影子像龐然的怪獸,籠罩著身下的女體,隻有一隻隻渾圓雪臀從他們胯下露出,在他們的撞擊下時扁時圓。汗水與淫液在肉體間磨擦著,升騰起淫靡的氣息,獰笑與騷媚的浪叫交織在一起,彷佛是一座淫虐地獄。
誰也沒有註意,大門的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他有些不解,有些訝異,又有些懷疑地望著這一切。
每一隻屁股都是赤裸的,每一隻屁眼兒都插著一根肉棒。粗大的肉棒在白圓的屁股中進出,肉棒下是六隻形狀各異的性器。那些性器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卻有著同樣的嬌艷。他看到那些男人把手伸進女子的性器,在裡面肆無忌憚地撥弄著。那些女人屈辱地扭動身體,像母獸一樣被他們翻檢玩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隻最豐滿的屁股上。那個女人不僅有一隻肥嫩香艷的大白屁股,還有一隻膨脹如圓球般沉甸甸的大肚子。隨著臀後的插弄,沉重的腹球在身下滾動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裂開。
男人吼叫著抱緊那隻雪臀,在她腸道內噴射起來。當他拔出陽具,女人白膩的臀間留下一個渾圓而鮮紅的肉洞,隱隱能看到腸壁上淋漓掛著的精液,緩緩朝腸道深處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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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沉著臉一言不發。丹娘哭也哭過瞭,仍摟著兒子不願松手。英蓮揚著臉,唇角還留著一抹血跡。
劉辨機被他咬瞭這一口,幾乎喪命,如今躺在床上,沒有一個月時間別想下地。就算他命大死不瞭,下面的物件被咬斷三分之二,也接不回來瞭。
孫天羽恨不得一腳踢死那小兔崽子,但丹娘哭得淒惶,又死摟著英蓮,讓他也下不去腳。丹娘是在奸淫中被帶出來的,隻披瞭件單衣遮體,衣下便是淫跡斑斑的身體。她擁著英蓮,一遍又一遍在兒子身上摸索著,泣聲叫著,「英蓮,英蓮……」
隨來的太監尖著嗓子道:「千歲爺吩咐過的,耽誤不得,還不快去?」說著伸手來拉。
英蓮從娘親懷裡掙脫,跟著太監進瞭後堂。
丹娘側身坐在地上,這時才覺出寒冷,白著臉,身子顫抖起來。孫天羽撥瞭撥爐中的炭火,讓它燒得更旺些,然後脫下棉袍,蓋在丹娘肩上。
丹娘拉著袍角,勉強掩住腰腹,怔怔望著門口的棉門簾。
「別擔心,他明天才走。」孫天羽把她冰涼的雙手握在掌中,慢慢道:「哭什麼?他不是好端端的麼?英蓮要留在你身邊,這荒山野嶺能有什麼出息?就是讀書又有什麼用?他爹爹讀瞭一輩子書,到瞭也就是個童生。封總管是朝廷要緊的人物,有權有勢。英蓮跟著封總管,要不瞭幾年就能飛黃騰達,不比在你身邊強?」
「我知道你舍不得兒子,但眼下有這麼好的機緣,也是前生修來的福分。你若真心為英蓮好,就讓他安心服侍封總管,將來英蓮出人頭地,你就明白瞭。」
丹娘捂著肚子,眼睛看著虛空中的一點,怔怔道:「我不知道什麼福分不福分的……你說,英蓮將來會不會變成他那樣子?」
「誰?」
「那個人。」
孫天羽意識到她說的是剛才那個尖聲說話的太監,於是訥訥地閉上嘴。他原也知道,這事終瞞不過丹娘。唯一的兒子被人閹割,成為不男不女的太監……
房內沉默下來,丹娘披著棉袍,依在孫天羽腿上,兩隻纖巧的蓮足裸露著,白白的,又冰又涼,彷佛白玉雕成。
不知坐瞭多久,爐中的炭火突然輕輕一爆,厚厚的門簾掀開一角。人未至,一股媚人的香氣便撲面而來。待看清進來的身影,丹娘張開口,驚叫聲到瞭喉頭又僵住瞭。
那是個嬌小的身影。上身是件銀紅緞面的夾襖,領口袖口鑲著一圈蓬松的白羊皮毛邊,做工精致,腰身收得極窄,雖然是件夾袍,看上去卻絲毫不覺臃腫,反而顯得玲瓏可愛。下身是條碧藍的湖綢褶裙,行走時,裙擺漣漣而動,彷佛一泓碧水。
丹娘有些不相信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那芳香的小身影已經走到面前。羊毛間是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細彎的雙眉被精心修飾過,秀美的雙目顧盼生姿。
小巧的唇瓣點瞭鮮紅的胭脂,像花瓣一樣柔美。秀發梳成雙鬟,細白的耳垂系瞭兩隻小小的銀鈴,在臉側輕輕搖晃,發出悅耳的輕響。
那女孩靜靜站在那兒,眉枝如畫,秀美得猶如一朵出水菡萏。接著她嫣然一笑,小嘴彎彎翹瞭起來,「娘,不認得我瞭麼?」
女孩唇角一粒鮮紅的小痣像針一樣紮在丹娘心頭,痛得她心尖抽搐起來。
換上女裝的英蓮,就跟她兩個女兒小時一模一樣,甚至更出色。但她生的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而不是三個女兒。無論「她」生得多美,都是一個虛假的幻影。
丹娘盡量抑制住聲音的震顫,低聲說道:「誰讓你扮成這個樣子的?快換瞭去。」
女孩抬起手轉瞭一圈,「這衣服不好看麼?」
「英蓮!你是個男孩。」
旁邊的太監用尖細的聲音說道:「她是鶯憐,鶯歌的鶯,憐惜的憐,莫認錯瞭。」
丹娘迸出淚花,「他是我兒子,你們不能這樣害他!」
太監尖聲道:「你一個問瞭死罪的女囚算什麼東西!」
丹娘渾身顫抖,忽然閉上眼睛,軟綿綿倒瞭下去。
孫天羽忙扶著丹娘的背,一手在她胸口揉著,等順瞭氣血,才掐住她的人中將她救醒,又取瞭盞熱茶喂她喝瞭。
丹娘彷佛被人抽幹瞭鮮血,茫然望著面前的女孩,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瞭。
女孩用香噴噴的小手抹去她的淚痕,「娘,有件事你要幫我。」
她拉起裙子,露出一雙紅鞋,「幫我纏足。」
「什麼!」
太監咭咭格格笑道:「封公公見你們母女小腳裹得周正,說你教女有方,讓你把鶯憐的腳也裹瞭。畢竟是母女連心,不用勞煩外人。」
丹娘悲鳴一聲,將手裡的茶盞奮力扔瞭過去。
那太監揚手抓住,連杯裡的殘茶也未潑出一滴,他眼中兇光一閃,孫天羽連忙攬住丹娘的手臂,道:「原來是給鶯憐纏足,不過小事一樁,動什麼肝火。」
太監冷哼道:「你若不纏倒也好辦,待我回去稟上公公,將鶯憐雙腳砍瞭也就罷瞭。」
丹娘慟哭道:「你們殺瞭我吧!」
太監怪笑道:「殺瞭你容易的緊。不過鶯憐這雙腳若是不纏,早晚要保不住的。鶯憐,你想留一雙大腳片子嗎?」
「不想。公公不喜歡大腳。」
那太監笑得更加開心,「公公要不喜歡,幹脆連你兩腿一並砍瞭,再裝上一雙假腿,那時候再想裹就晚瞭。」
鶯憐纖細的聲音說道:「娘,我想裹,你就幫我裹吧。」
丹娘收瞭淚,慢慢道:「我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