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後,孫天羽徑直來到杏花村。天色已晚,店裡還坐瞭位客人,正偏著頭上下打量玉蓮,見他穿瞭官差服色大步進來,忙收瞭眼。
孫天羽橫瞭那人一眼,問玉蓮,「你娘呢?」
玉蓮被那人盯得面紅耳赤,見著孫天羽才松瞭口氣,但對他的問話,她卻撥著算盤珠子,沒有回答。
孫天羽沒再多問,熟門熟路穿過廳堂來到後院。果然丹娘正在廚下忙碌,連有人進來也未留意。孫天羽也不作聲,負瞭手立在丹娘身後,靜靜看著。
灶下柴火畢畢剝剝燒得正旺,丹娘系瞭條圍裙,秀發松松挽瞭個髻,襟領散開,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一縷發絲被香汗濕得透瞭,纖柔地貼在頸後。連日來的淫辱,非但沒有憔損這具肉體的光澤,反而使她愈發熟艷,漾出濃濃的風情。
火光掩映下,白嫩的肌膚透出一抹嬌艷的緋紅,被熱氣一蒸,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透體而出。註視著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孫天羽心頭一片寧靜。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彎下腰,掩住口,喉頭一陣響動。過瞭一會兒,她慢慢回過臉色,松開手,細細喘著氣。
孫天羽悄悄離開廚房,回到店內,隻聽那客人說道:「開門做生意,怎麼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真沒有,擠擠也行啊。」
店裡原本有兩間客房,但白孝儒一死,隻剩下母女倆,連個支應門面的男人都沒有,怎麼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說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為難之際,見孫天羽過來,玉蓮忙投來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擠眉弄眼說得高興,見到孫天羽又換瞭口氣,「這會兒天也黑瞭,荒山野嶺的,幾十裡都沒個人傢。您隨便找個地方,我住一宿,明兒一早就走。」
「要住店啊……」孫天羽想瞭一會兒,說道:「西邊不是有客房嗎?玉蓮,你去收拾一下。出門在外不容易,誰隨身帶著房子呢?」
「這位官爺說得在理。」那客人嘴上奉承,心裡卻在嘀咕,試探著問道:「官爺,您貴姓?」
孫天羽拱瞭拱手,「孫。」
「白掌櫃是您……」
「白掌櫃三月間得瞭病,故世瞭。留瞭這間客棧,我幫忙來照應。」
那客人哦哦應著,心道:「我說呢,原來丹娘新做瞭寡婦,你手腳可夠快的……」
那客人留瞭心思,待客棧關門也不見那官差離開,心裡便明白瞭七八分。想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頭火熱,半夜悄悄溜到東廂門前,扒著門縫上往裡張望。
已經過瞭二更,房裡仍亮著燈燭。依稀能看到半個精壯的背影正伏在床邊,挺著腰使力拱動。在他肩頭,翹著一截雪白的小腿。隨著漢子的挺動,那隻白嫩嫩的三寸金蓮在他肩後,玉鉤般蕩來蕩去。
那客人心急火燎也看不真切,恨不得把眼珠子擠進門縫。忽然那漢子往旁挪瞭挪,分開腿,隻見他胯下白光一閃,露出一隻白膩如脂的雪臀。
那婦人雙腿抬起,腰肢架在床沿,整隻屁股無遮無掩地袒露出來。她臀部曲線極圓,臀肉豐滿白皙,猶如一團充滿彈性的油脂,滑膩無比。中間妙處卻被一根粗長的肉棒插得滿滿的,隻能看到一圈紅肉隨著肉棒的捅弄翻進翻出。
那漢子動作極猛,一連數十記都是盡根而入。直插得那婦人穴口淫水四溢,猶如開閘的泉水四處亂流,不多時那隻肥美的大屁股就被淫液濕透,散發著濕淋淋的水光。而那根陽具仍在穴內狂抽猛送,擠榨出更多的蜜汁,彷佛要將那婦人水嫩的身子榨幹。
丹娘咬著被角,螓首揚起,竭力壓下喉中的淫叫。孫天羽與她歡好時喜歡點著燈燭,一邊交合,一邊觀賞她的身子。若是往日也就罷瞭,但今晚店裡宿著客人,發出聲響驚動瞭客人,萬一被人瞧見,杏花村就聲名狼藉瞭。
「剝開!」
丹娘被幹得神思迷離,仍依言伸手剝開玉戶。
孫天羽狠插幾下,起身握住她的腳踝。
門外的客人眼珠子險些瞪出來。那根肉棒向外一拔,粗長的棒身滑出穴口,龜頭下露出一隻鮮嫩的蜜穴。充血的蜜肉向外鼓起,花唇被剝得敞開,彷佛一朵怒綻的鮮花,紅艷艷的花唇不住輕顫,滴著清亮的淫液。穴口被插得圓張,裡面蠕動的蜜肉嬌滴滴閃著水光。
那漢子握著婦人的兩腿朝兩邊分開,將她隱秘的羞處完全暴露出來,然後對準敞露的蜜穴噴射起來。濃白的精液直直落入穴口,濺在蠕動的蜜肉上。熾熱的溫度使婦人哆嗦起來,紅嫩的蜜穴一翕一張,彷佛一張柔美的小嘴將濃白的精液納入穴內。
「摸的泄出來!」
那婦人嬌羞地側過臉,乖乖抬起纖指,一手剝開秘處,一手探入花唇,玉指在蜜肉間揉搓起來。她白美的雙腿被那漢子拉得張開,下腹的秘境一覽無餘。那客人眼尖,看見她玉阜光溜溜沒有半根毛發,卻蓋章似的印著一個扁戳,卻是「淫婦」二字。
再往下看,那隻嬌美的玉戶在細白的纖指下不住變形,花瓣似的媚肉水靈靈翻來滾去,紅膩的穴口夾著的一縷白濁的濃精,越滴越長,淫艷之極。
那婦人情動如火,死死咬著被角,白光光的大屁股扭來扭去。忽然她兩腿繃緊,穴口向外一鼓猛然張開,接著一股溫熱的體液飛濺而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遠遠灑在地上。
孫天羽拎著丹娘的雙腿,看著她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掰開蜜穴在他面前泄身的嬌態,等她顫抖漸止,曲膝將龜頭放入丹娘體內,握著陽具在她柔膩的肉穴攪弄起來。
丹娘嬌喘道:「好哥哥,還要玩嗎……」
孫天羽笑道:「杏兒的屄這會兒又濕又滑,水唧唧好玩得很。你瞧,它軟得能跟著哥哥的雞巴轉圈兒呢……」
果然那隻柔膩的美穴彷佛黏在龜頭上一般,隨著肉棒的攪弄在股間滑動。那客人一隻眼睛瞪得賊大,褲襠裡濕漉漉不知射瞭多少次。
◆◆◆◆ ◆◆◆◆
天色漸亮,白玉蓮起身將桌椅擦凈,然後取瞭水灑掃幹凈,這才打開店門。
留宿的客人背著行囊出來,一路打著呵欠,眼圈發黑,倒像是一宿沒睡。更奇怪的是昨夜還好端端的,這會兒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大的那隻佈滿血絲,像是掉在地上摔過又揀起來。
玉蓮沒敢多問,算瞭賬一共是二百文。那客人掏出錢放在玉蓮手中,玉蓮「啊」的驚叫一聲,卻是被他趁機在手上捻瞭一把。
聽到聲音,丹娘和孫天羽都醒過來,隻聽那客人說道:「好嫩的手……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一樣嫩……」
「呯」的一聲,似乎摔碎瞭一隻茶壺,接著又踢翻瞭隻凳子。過瞭一會兒,那人又嚷瞭起來,這次卻是在店外。
「什麼杏花村,賣花兒的窯子!剛死瞭男人就找上瞭姘頭,關起門來做的好事!不要臉的騷貨!掰著屄摳得尿瞭身子,還讓人拿雞巴捅……」
罵聲漸漸遠去,玉蓮早已上瞭樓,呯的關上門。客棧靜得針落可聞。
丹娘臉色灰白,身子僵硬,嘴唇不住顫抖。她跟孫天羽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但被人叫嚷出來又是另外一樁。有些事寧被人知,不被人說,揭穿瞭就如同赤身裸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份震驚和羞恥,甚至比被獄卒們輪奸更甚。
孫天羽從背後摟住她的香肩,低低叫瞭聲,「杏兒。」
「……我還有什麼臉去見玉蓮……」丹娘捂著臉喃喃說。
「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多想瞭。」孫天羽對她的羞忿渾不在意,低笑道:「杏兒昨晚流瞭好多水。」
孫天羽撫摸著丹娘圓潤的豐臀,手指探入臀溝,朝她腿根摸去。丹娘心頭又急又痛,全無心情,但被他指尖挑逗幾下,秘處情不自禁地濕瞭。
孫天羽翻身壓在丹娘背上,陽具往臀下一探,筆直捅入她體內。他堅硬而有力的沖撞,使丹娘僵硬的身子漸漸軟化下來。晨曦下,她眉宇間那縷驚怕卻久久未能化開。
丹娘伏在榻上,閉上瞭眼睛,在羞愧與歡愉之間搖擺。忽然一陣反胃毫無征兆地湧來,她連忙起身,卻被孫天羽牢牢壓住,隻好側過臉,伏在床邊,一邊被幹,一邊嘔吐起來。與以前一樣,她吐出的隻有清水。
孫天羽挺弄著慢慢說道:「你月事一直沒來吧。」
蜜穴像受痛般抽搐瞭一下。
「什麼日子懷的?」
丹娘搖瞭搖頭。
「是我的嗎?」
丹娘沒有回答。
孫天羽加快瞭速度,直到在丹娘體內射瞭精才道:「你月事停得早,不會是那些王八蛋的,也不是閻羅望——」孫天羽算瞭算,「跟你丈夫最後一次同房是什麼時候?」
「他身子不好,有半年沒和我同房瞭。」
「那就是我的瞭?」
「是。天羽哥,是你的孩子。」
「真委屈它瞭。」孫天羽摟住丹娘,笑吟吟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又問道:「真不是白孝儒的嗎?」
丹娘避開眼睛,沒有作聲。
「不說它瞭。」孫天羽托起丹娘的下巴,在她唇角一吻,正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你要娶玉蓮!」丹娘瞪大眼睛。他的陽具還插在自己體內,肚子裡又有瞭他的孩子,他卻說要娶自己女兒為妻。
「我是為你們母女著想。杏花村開門這幾天你也看到瞭,店裡沒個男人,連住宿的客人都不敢留。就算關瞭店,也要有個男人支應,才像個傢。」
「可是……」
孫天羽道:「丹娘,你知道的,我本是想娶你……你還願意嫁我嗎……」
「不,」丹娘聲音空蕩蕩的,「我嫁不得瞭。」
「如果我不在乎呢?」
丹娘緩緩搖瞭搖頭,「你的上司,和你一塊兒當差的,都占過我的身子。身子臟成這樣,還怎麼能嫁你呢?就算杏兒厚著臉皮嫁你,往後怎麼過呢?」她摸著孫天羽的腮須,淒然一笑:「娶瞭我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天羽哥會被人看扁的。」
她說的都是實情,隔三差五要到獄裡一趟,讓獄卒們輪流奸弄,就是孫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沒臉再嫁。失瞭身,她才知道貞潔有多珍貴,那是女人的命。
孫天羽沉默瞭一會,道:「我娶玉蓮,不是變瞭心而是沒有更好的法子……你知道,遭瞭這樁大禍,往後你們不是收入教坊,就是要被官賣。都是要做婊子的。」
「我知道。我已經是瞭。」
「玉蓮呢?你想過她嗎?」
丹娘身子一抖。
「玉蓮羞怯怯一個女兒傢,到那種骯臟的地方,隻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來想去,倒是有個救她的法子——趁著案子沒結,我先娶瞭她。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成瞭我孫傢的人,說不定就能躲過這一劫。」
「真的嗎?」丹娘半信半疑。
「女兒一旦出嫁,就以夫傢為主,到娘傢也算是客人。我在官府這邊周旋回護,有五成把握救她出來。」
丹娘美目閃動,覆巢之下,能保住女兒一人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隻是……」丹娘又猶豫起來,孫天羽在她房裡留宿,玉蓮也是知道的,做娘的拿自己姘頭給女兒提親,她可怎麼開口?
孫天羽看出她的擔心,「玉蓮今年十六瞭吧,她一個女兒傢知道什麼?事情到瞭這個地步,她要不嫁瞭我,當我孫傢的媳婦,要不就等著官賣瞭做婊子,千人騎萬人壓。跟她說明白瞭,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過瞭半晌,輕聲道:「那……我肚裡的孩子怎麼辦……」
「是我的,我當然要。」孫天羽道:「我知道你怕人笑話,但已經有瞭……趁著如今還看不出來,我先跟玉蓮成親,你悄悄把孩子生下來,有人問就說是玉蓮的。玉蓮跟瞭我,縱然不依也得依瞭。隻你、我、她三個人知道,一床大被混蓋瞭遮掩過去,旁人哪知道許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瞭」,她思量多時,終於道:「我去跟玉蓮說,答不答應還要看她瞭。」
孫天羽笑道:「你當娘的親自作媒,她怎麼會不依呢?不過你要快著些,這案子審得正緊,等定瞭案,再嫁就來不及瞭。那些人你也見過,若是收瞭監,她清白難保不說,隻怕……」
「我明白。」丹娘唇角輕顫著,低聲道:「你放心,總不會讓外人落瞭便宜的。」
◆◆◆◆ ◆◆◆◆
劉辯機寫好瞭回文,讓人叫來英蓮,摟著他的小屁股舞弄一番。英蓮年小體弱,撅著屁股讓好叔叔肏完,已經精疲力盡,沒一會兒就睡著瞭。劉辯機在他身上摩挲多時,見英蓮睡得沉瞭,悄悄取出一份擬好的案卷,在上面捺瞭指印。
報給大理寺的回文翔實之極。先是白逆孝儒拋開祖產,舉傢遷入神仙嶺,在人跡罕至的深山開瞭一傢客棧,此舉大有異處。監獄本屬廣東寧遠縣,年前遷入豺狼坡,與杏花村相距甚近,發現經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客棧往來,行蹤詭密。獄吏閻羅望勤於王事,當即命人換便服在店裡暗中監看。
二月十二日夜,白孝儒之女白雪蓮突然回到神仙嶺,隨身帶有兵刃等違禁物品,與薛犯霜靈在客棧密議良久。其間與奉命監看的獄卒何求國等人沖突。薛犯連夜潛逃,被獄方捕獲。
閻羅望指揮若定,處置周密,先後拿獲白雪蓮、白孝儒,薛霜靈等人,俱收入獄中,此案主犯無一走脫。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後便一病不起。薛犯對白孝儒勾結白蓮逆匪,圖謀不規等諸事供認不諱。唯有白雪蓮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罪。
所獲密信經由諸省緝拿嫌犯,驗證無誤,確系白蓮教密件。目前案情已報寧遠縣、潮州府、廣東嶺南道提刑按察司,並及刑部,諸長官都有鈞令,命獄方細加勘察。刑部已革去白雪蓮捕快身份,著令嚴加審訊。文末沒有提何將嫌犯押解京師,卻說豺狼坡地處深山,匪患甚重,獄方嚴加戒備,防范逆匪劫獄。
卷後附有薛霜靈、白孝儒的供詞,指印、畫押一應俱全。還有白孝儒之子白英蓮的口錄,隱約提到薛犯似乎來過杏花村幾次,並且親眼目睹瞭薛犯與乃姐言談甚歡。
劉辯機放下筆,慢悠悠吹幹墨跡,回頭看見英蓮圓翹的小屁股,胯下忍不住又硬瞭起來。這案子終有結案的時候,到時這小倌不知會如何處置,若是一刀砍瞭,未免可惜。但這事他劉辯機也做不瞭主,眼下受用一日是一日罷瞭。
「蓮蓮……」劉辯機俯身把英蓮抱在懷裡,一手朝他臀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