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兩老離開瞭沅鎮,走得有些沉悶,老太太也許預感到瞭什麼,坐在騾車中哭瞭起來。
身受重創的冷如霜隻能由銀葉攙扶著送到門口,看到親人遠去,悲從中來,在淚眼婆娑中望著兩老蹣跚的身影在保安團「護送」下一點點消逝在路盡頭。
她在被命運拋棄的同時,也在一步步背棄著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就會崩潰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時對她而言還真是件太奢侈的東西。
當日,劉宅公開舉孝,冷如霜換上孝服,雖然悲淒難耐,卻別有一番俏麗的風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裝模作樣把表面文章做瞭個足。
風光大葬後,未亡人也消失瞭,被秘密轉移到瞭得意園,也就是白天德從康老爺子手中謀奪過來的康傢花園,現在成瞭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蘭住到瞭一塊,隻不過在身份上,一個是奴,一個是主,不可同日而語瞭。
昔日熱鬧的劉公館掛起一把大鎖,沒瞭人煙。
伏天日近,由於連下幾場暴雨,倒沒有往年炎熱。
冷如霜的身子日見臃腫瞭,肚子裡的小生命也越來越活躍,直面屈辱的承受力也越來越強,隻要能讓孩子順利誕生,她願意跳下阿鼻地獄。
雖然腆著大肚子,行動艱難,她都要漿洗衣裳,幹些傢務,在白天德回傢時跪到門口給他換鞋,然後開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著總是根據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著變化,有時候是在傢時的華衣貴服,有時候又是粗佈仆裳,有時候隻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個玉背和屁股都暴露在外,有時候索性一絲不掛,在傢人淫邪的目光中走來走去。
底褲是從來沒有穿過瞭,一雙光潔如玉的大腿也總是光光的,方便男人來瞭興趣時,她就能隨時在院子裡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給白天德操,毫無羞愧。
臨產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犧牲自己其它幾處可供玩弄之處,小嘴、菊肛甚至還有秀美的腳丫來伺候男人。此前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花樣,都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強迫學會的,特別是菊肛,自從上次被開瞭苞之後,白天德食髓知味,迷上瞭後庭花,前幾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學會瞭保護自己,在之前拿茶油將腸道充分潤滑,雖然還是脹痛不堪,排便不暢,至少不再受傷,勉強適應瞭過來。
小嘴就沒有辦法瞭,天生的櫻唇張開到極致也隻能包住白天德的龜頭,還嗆得流眼淚,白天德沒輒,便叫她學會伸出丁香舌,沿著陰莖一點點舔下去,最後將兩顆皮皺皺的睪丸包在溫熱的口中,舌頭輕輕攪動,一樣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與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讓她閑著,要她跪在兩人中間,不停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奮之極,早早泄身,結果兩人都沒玩盡興,方才免瞭她這辱刑之苦。
至於在餘下的時間接受男人無窮無盡花樣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瞭,無論多麼艱難,冷如霜都在堅持,盡量不觸怒白天德,盡量滿足他格外強烈和變態的欲望。
人就是這樣,已經淪落瞭,已經臟瞭,一次與十次百次又有何區別呢?
自從那一次視奸之後,白天德的手下對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滿他吃獨食,差點引起一場騷亂。白天德雖強橫,還是要冷如霜當著李貴、二喜子等人的面當眾承諾,生產之後聽憑他們擺佈。作為安慰,又把銀葉發給這些傢夥去火,好歹稍稍平息瞭一場風波。
銀葉不敢說什麼,臨走前看瞭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雖然白天德曾擁有過絕色雙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他對海棠用盡殘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來,卻一直將她作為自己的傢奴看待,私有財產除瞭自己豈容他人隨便動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終也沒有受過其它人的奸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到手也無法彌補,盡數遷怒給死去的劉溢之,繼而把瘋狂的報復著落在瞭他的妻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貴,冰清玉潔,卻首次受辱便是極度輪奸,又被迫許下任憑他人擺佈的屈辱之誓,說明在白天德看來,這個高貴傲氣的女人隻是僅供他們狠狠折辱取樂之肉奴而已,並不過於珍視。隻是為瞭玩得更長久一點,他才會偶爾網開一面。
未來會怎樣,冷如霜一點都不敢設想。
這些還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戲謔。
白天德不在傢的漫長白晝,除瞭幾個行跡不明的傢人,都是冷如霜陪伴著七姨太度過。
七姨太性欲強盛,可以連接要上數次,白天德都開始難以承受,停留在外面的時間越來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給瞭七姨太作打發時間的玩具。這一招頗見功效,七姨太果然將過剩的精力轉移到瞭冷如霜這邊。
這一日午後,艷陽有點刺眼。
冷如霜本在給白天德搓洗內褲,這些粗笨活現在都是她這個貴夫人的必要工作。七姨太在一頭涼廳裡扯開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喚可不敢怠慢,否則不定有什麼懲罰跟在後頭。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涼,上身隻有一個抹胸,下身絲綢肥褲,一隻塗瞭丹蔻的腳丫子高高地翹著搖啊搖。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側,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瞭她一眼,從鼻孔裡冷哼瞭一聲。她本就對清麗高潔的劉太太心存嫉恨,在冷如霜的傢中將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後,心中依然還不平衡,因為冷如霜的容貌和氣質渾然天成,縱使在淪落之中也無多少改變,越是這樣,七姨太越是發狂,想盡辦法把這朵驕傲的牡丹弄凋玩殘。
「給老娘舔舔腳。」
舔腳是有要求的,要用雙手捧著腳丫子,舌尖在腳板心和趾縫中反復地掃來掃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腳趾頭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復始地做,本是個辱活,但自打來得意園後,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腳舔上幾遍,再不習慣也習慣瞭。
聽到七姨太發出的指令,冷如霜隻回答瞭聲是,就要跪到腳跟前,七姨太卻道,「把衣裳脫瞭。」
冷如霜的臉色泛紅,不敢違執,將罩衣脫掉便是一絲不掛瞭,依然是冰肌雪膚,曲線優美,乳頭的色澤有些加深,小肚子圓滾滾的,連日的凌辱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更添瞭幾分少婦的嫵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瞭她的肚子一眼,這麼多年她就是懷不上,康老爺子冷落瞭她,白天德會不會也因此離棄她,還真成瞭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裡清楚,七姨太隻要找到機會就要羞辱她,現在四下裡綠樹如蔭,倒不虞外人瞅見,至於傢人倒是偷窺過無數回瞭,無從制止,隻有聽之任之。忍著恥意跪下來,將七姨太的一隻腳抱到懷裡,擱在自己柔軟小巧如鴿的胸脯上。
七姨太還算好,足不出戶,沒有多少異味。
白天德總是一雙汗臭腳,還有腳氣,一脫鞋就臭氣沖天,尤為惡毒的是,他最喜歡在剛到傢時叫冷如霜舔腳,形同於要冷美人溫軟的舌頭和唾液為他洗腳,為此,冷如霜不知道惡心嘔吐過多少次,苦膽汁都吐瞭出來。
外面很安靜,可能都午睡去瞭,知瞭的叫聲都是懶懶的。
已經舔瞭半個時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覺的,偏生心裡硬是貓抓一般發燥。白天德整整有兩日沒有回過傢瞭,花天酒地倒也罷瞭,可苦瞭無男人不歡的七姨太,有火氣沒處泄,再這樣下去怕又要紅杏出墻也難講,不禁怨念叢生。
她看瞭看臉上有疲意但還在努力幹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煙花樓裡與姐妹們玩過的遊戲,便拿腳板拍拍她的臉,道,「別舔瞭,去把墻角幾個小子趕走,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涼亭邊,那幾個傢人早跑得無影無蹤,回過頭來,卻見七姨太自己將下身脫瞭精光。
這還是冷如霜第一次單獨與同性裸裎相對,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七姨太微微一笑,將兩腿叉開,搭在竹椅兩側的扶手上,陰毛濃密,玉戶肥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潤瞭出來。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劉太太,來舔舔這裡,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還是叫冷如霜劉太太來刺激她,心胸狹隘可見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憤怒瞭,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換來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並不在意,她自有招兒來治,「別忘瞭,老娘可是女主人,處罰處罰不聽話的傢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給打掉瞭。」
冷如霜含著淚,全身顫抖,第一次將俏臉湊近同性的下體,舌尖伸出來,輕輕往蚌肉上點瞭一下。
「沒吃飯呀,用力,叫舌頭比棍子還硬,別軟綿綿的……上下動動,多舔一下豆豆……喔,嘶……對瞭,插到洞裡去,盡量往裡插,像男人那傢夥一樣,啊啊……喔耶……」
隨著七姨太不停地指揮,冷如霜的頭拚命在她的下體拱來拱去,柔軟的舌頭象肉棒一樣在女人的花穴內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澀的淫汁湧進她的口中,她不能停下,隻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還真是個騷貨,隨便撩撥兩下都會淫浪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嫌舌頭不過癮,便指揮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則把幾根手指頭並攏插進去。
「屁眼也要頂,頂進去……啊,呀……」
涼廳中,一個下體清涼的美貌女子兩腿大開地玩自己,另一個赤條條身懷六甲的美女拚命地將香舌往她菊肛裡鉆,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宮圖。
七姨太連泄瞭兩次身方緩過一口氣來,愜意之極,隨手拿起身邊的煙槍,將煙嘴子掉過來對冷如霜道,「今兒幹得不錯,老娘賞你抽一口。」
冷如霜還沒開腔,涼廳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驚,白天德走瞭進來,他其實回來好一會兒瞭,頭一回看到女人玩女人,便站在隱密處觀賞,看得自己也是欲火沖天,隻是女人們過於投入沒有發覺罷瞭。
冷如霜垂首站起來,白天德象摸狗一樣拍拍她的腦袋,對七姨太說道:「老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煙可懷兒不上。老子過去就納悶,天天幹白板兒那奴才好幾次,就是懷不上,後來才曉得煙土吃多瞭。你莫亂搞,當心別把冷如霜的兒也弄沒瞭,下次要抽大煙也要離她遠點。」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煙槍,冷如霜明知白天德並不是護著她,而是為瞭將來更好地要挾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說道,「媽的,老子看你們玩得這麼開心,一起來一起來,照原樣擺好。」
待兩女擺好姿式之後,白天德兩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幹凝蘭的屁眼,老子幹你的屁眼,來個超級老漢推車。」
冷如霜臉上頓時失血,「老爺,霜奴還沒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個雞眼也讓老子弄成仙人洞瞭。」
她不敢再爭辯,隻有心中不停地祈禱上蒼,再一次把舌頭頂進瞭七姨太隱隱有臭味的肛門。
與此同時,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條熱騰騰的肉棒無情地撐開。
悶哼聲中,剛剛得到恢復的後庭再一次裂開,血流如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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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水河靜靜流淌。
河道彎折處,河道變寬,水流趨緩,一隻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邊。
蠻子下瞭錨,將撐桿收好,彎身撩起藍花佈簾,進瞭排上的小艙中。
艙內,靜靜地躺著一個熟睡,準確地說是昏迷中的女子,長手長腿,瘦得讓人心疼,臉上泛出一層異樣的桃紅,依然美得讓人窒息,最驚心之處是她的鼻孔中央穿上瞭一個銅制的圓環。
此女正是潛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間很狹小,海棠身邊的一隻藥罐散發出濃鬱的草藥香氣。
蠻子才把上半身鉆瞭進來,卻見海棠的星眸已經微開,輪瞭兩輪,斜睨向自己。蠻子高興地說,「黑鳳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動瞭兩下,無力地說,「你是誰,我在哪裡?」
蠻子說道,「我姓唐,大傢叫我蠻子,你也叫我蠻子。我們放排,經過翠竹海,你暈倒在江邊,就救瞭上來,高燒,找瞭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鳳凰?」
「夢話,你說好多夢話,嘻嘻,我無心的。」
「噢。」海棠整理瞭紛亂的思緒,已心下瞭然,輕嘆一聲,合上眼瞼,聽著身下汩汩的流水聲。
蠻子的漢語不好,盡量說得減約,事實上還隱瞭很多,蠻子和夥伴們在夜間發現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為是石頭,因為她身上塗滿瞭泥漿,後來又以為是具路倒屍,竹排已經滑過去瞭,還是蠻子堅持回過頭看一下。
海棠救上來時身無寸縷,傷痕累累,簡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燒不退,難進水米,大傢都以為她活不瞭瞭,勸蠻子丟手算瞭。
蠻子這一點好,勁上來瞭雷打不動,夥伴們急於賣排,無奈之下先行離去,不再奉陪,留下蠻子巴巴地守著她。
他給海棠擦洗瞭身子,換上瞭男人衣裳,他是一個實誠人,血氣方剛卻無邪念,面對著一個如花似玉又沒有反抗能力的姑娘隻有憐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心,寧願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話不斷,病勢還惡化瞭,可把蠻子急壞瞭。也是天無絕人之路,恰好有個穿長衫的落魄老頭路過,會中醫術,給她紮瞭銀針,吐出烏血,又留瞭幾副草藥交給蠻子煎熬,眼見得就一天天好瞭起來。
蠻子道,「你醒瞭,我熬稀飯。」
「等一下,」海棠一雙眸子緊盯蠻子,蠻子不自在瞭,方想移過視線,海棠卻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一句話,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緝的土匪,為何還要幫我?」聲音不大卻蘊著力量。
蠻子嘿嘿一笑,憨然說道,「我們土傢人,就是這樣,你是好人,是梅神下凡,我幫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淚來,想起瞭因她而死的阿牛,「謝謝你,謝謝你們……」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待海棠吃瞭點東西,恢復瞭些許氣力後,慢慢爬到篷外,四下裡看瞭看,「這裡離沅鎮遠嗎,附近有沒有人傢?」
蠻子搖搖頭,「不算太遠,十來裡水路,翻過,一道坡,有一些人傢。」
「我說幾件事,你一定記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蠻子用力點瞭幾下頭,神情莊重。
海棠說的第一件事就把蠻子嚇瞭一大跳,「將我的手腳牢牢地捆起來,還要在我嘴巴裡塞一塊毛巾,不讓要我叫,也不要讓我動。無論需要多長的時間,無論看到我出現什麼狀況都不要放開我,除非我恢復平靜。」
看到蠻子的臉慢慢轉紅,海棠伸手用力環握住他關節粗大的手掌,將無限的信任和身傢性命都透過手心賦予給瞭這個素昧平生的男子。
蠻子並不愚笨,雖不那麼清晰,也能感受到瞭面前這位美麗而憔悴的女子非常之舉背後的難言之隱和巨大的勇氣。
「我答應。」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還有,多買點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裡開,最好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停下來。任誰也別說起我的事情。」
為什麼要這麼幹,蠻子付出這麼多,她要怎麼回報,這些話海棠都沒有說,蠻子也不問,隻是再次重重地點瞭一下頭。
竹筏慢慢彎進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處行進。
健壯的青年男子撐著長篙,看上去很吃力,不僅是因為逆流走,還有從小小的筏篷裡傳來的陣陣響動,沉悶而激烈,振得長長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伏,驚得遊魚四下裡亂竄。
男子咬牙望向瞭被佈簾遮住的筏篷,再是堅硬如鐵,虎目之中也不禁閃出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