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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覆滅

  整個過程其實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劃。

  那日劉溢之接信後,就召來瞭白天德研究對策,白天德眼珠輪幾輪道:「我倒有個妙計,就看縣長您老人傢有無此膽識瞭,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擔上一些風險。」

  劉溢之當即道:「我不成問題,不可讓夫人涉險。」

  白天德道:「這個絕對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說瞭一通,聽得劉溢之心驚肉跳。

  劉溢之本非奸惡之人,但自幼飽讀詩書,對綱常倫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貓鼠焉能同榻?終使海棠再有可憐之處,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動投誠自首才是正理,哪還有劫煙土以挾持之理,法理難容,不可輕縱。

  私心裡,劉溢之卻也有一個疙瘩解不開。

  表面上,上次人質交換事件沒起多大波瀾,實則沒有不透風的墻,像長瞭翅膀早已偷偷飛入瞭千傢萬戶,成瞭沅鎮士紳走販茶餘飯後的佐料,固然有笑話白天德的無能失算,更多惡趣味卻集中在美貌的縣長太太落入匪穴之事,版本越傳越多,越編越極盡下流齷齪。講的人固然是口沫橫飛,聽的人自然也春心騷動。

  世人飛語本無足掛齒,偏生劉溢之那日趕回來,發現冷如霜從內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麼也不肯說出在匪幫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繪她如何護著匪幫,更不由得他疑竇叢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瞭。

  劉溢之才三十出頭,上有靠山,傢有豪財,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不料竟出瞭這麼一檔子醜事,顏面盡失。他心機深沉,又深愛冷如霜,不會在她面前表露什麼,卻將一腔怒火盡數潑向罪魁禍首的海棠,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見,海棠風采過人,襟懷坦蕩,並非傳說中的那等惡人。心中已感躊躇,拿不準自己到底是做對瞭還是做錯瞭,更大的麻煩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交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煙土搞回來,兼之又消滅瞭匪患,未嘗不是大功一件,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如霜應能諒解這一時的權變吧。

  海棠從長長的混沌中一點點清醒過來。

  她很快就意識到瞭自己的困境。房間佈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繡花床上,身體並無不適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瞭,雙腳被鐵鐐緊銬在床上動彈不得,隻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動一下。

  她立馬挺身坐起來,仔細檢查機關,不放棄任何逃脫的機會,擺弄瞭半晌,隻好無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與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時向她襲來。

  雖然她還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劉溢之夫婦合謀的結果。枉她精明一世,終讓雁啄瞭眼睛,輕信於人,鑄下大錯。

  想到金花,不知道這妮子怎樣瞭,看當時的情形隻怕兇多吉少。

  再轉念一想,又心存僥幸,抓她無非是為瞭那批煙土,看這室內的裝飾和佈置,不像在監房,倒像是大戶人傢的內宅,說不定就是在劉溢之的傢中。這麼說來,應當還有談判的餘地。

  一個下人模樣的年輕女子端著茶走進來,看到她醒瞭,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拿著銅盆給她打溫水洗臉。

  海棠抬手擋住她,板著臉說道:「把劉溢之給我找來。」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劃瞭一陣,意思是自己又聾又啞,什麼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氣,一拳將銅盆打飛,隻聽到匡當一聲,水灑瞭滿地,鐵鏈嘩嘩作響,

  下人對她的反應無動於衷,無聲地收拾好局面退瞭出去,又端瞭飯菜前來。

  不吃,過兩個時辰重新做過,再送瞭來。

  這次來帶瞭個紙條,寫瞭一句話,「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急怒交加,「你們把金花怎麼樣瞭?」

  下人嘻嘻笑,依然裝聾作啞。

  海棠望著盆中食物,想明白瞭,現在是籠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劉溢之要害我也不會在這一餐飯裡,幹脆吃飽喝足瞭再找機會。便放開肚量吃瞭起來,連湯也喝瞭個幹凈。

  吃罷暗中運氣試瞭試,鐵鏈的終端都是深深在釘在墻裡,紋絲不動,長度也限死在這方寸之地,堅毅的臉上也不禁掠過一絲失望。

  陰暗處,兩雙眼睛從窺孔中偷看著海棠的一舉一動。

  李貴美色當前,心癢難禁。

  「黑鳳凰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瞭,何不交給弟兄們好好樂樂?」

  白天德搖搖頭,道:「看你這點出息,隻曉得幹幹幹,把那個騷洞幹爛瞭也就是那點意思,還不如老母雞的屁眼夾得緊。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蓮香婊子那樣玩殘瞭,慢慢來,講點情調嘛。」

  李貴心裡大罵,都是你娘的帶壞的頭,現在倒轉性瞭?嘴裡卻猛灌迷湯。

  「還是團座高明,比標下有見識得多啦。隻是就這麼養著,煙土的下落問不出,標下擔心縣長那裡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書生,老子還沒放在眼裡,鳥他那麼多幹嘛?不過嘛……」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長地笑瞭笑。「不要擔心,煙土已在我掌握之中瞭。」

  不理會李貴崇拜得一踏胡塗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揮,「看看另外那個小婊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曾經關押過青紅的那間地下牢房裡,與海棠相比,她的處境就是煉獄瞭。

  她被扒個凈光,仰面禁錮在一條狹窄的老虎凳上,手腳牢牢反綁到橫木下,剛剛發育成熟的奶子危危高挺著。

  這妮子個子不高,卻性子烈,力氣大,從清醒後就沒停止過反抗,還踢傷瞭一個人,手腿捆住瞭,嘴也沒閑著,把那些保安隊員的親屬問候瞭個遍。

  惡棍們吃瞭些苦頭,下手也更毒,往她嘴裡塞進一把馬糞叫她作不得聲,還在腰下塞進一塊窯磚,將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繃得發紅。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抬起一隻光腳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寬皮帶,發瞭狠地沖著小妮子張開的胯間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剝皮的青蛙一般渾身痛得亂顫,起先還能啊哇啊哇地叫,後來叫都叫不出來瞭,芳草稀疏的玉戶立馬青腫得像個饅頭,小便失禁,灑瞭一地。

  一夥人圍著她的下身看,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白天德皺眉對李貴說:「你去告訴那幫傢夥,下手莫他媽太重,老子還冒玩呢。」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瞭,白天德並不著急煙土的下落,每天悠閑得很,還時不時溜到煙館找七姨太打打牙祭,連金花都沒興趣幹,完全交給手下的弟兄們打理,壓根不想審訊她們。

  海棠倒是吃得飽喝得足,就是有點奇怪,起初幾天,一吃過飯就有點頭暈眼花,惡心想吐,慢慢地感覺飯越來越香,特別是那湯,神仙湯似的,喝過之後不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松得飄上雲端。

  她害怕睡覺,睡著總是做春夢,夢見自己脫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幹,有時是阿牛,有時是二喜子,有時竟是死瞭的白老太爺,淫穢不堪。

  她總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當中驚醒,身體還在餘韻中顫抖,手指正搭在胯間。雖然沒有旁人,她還是脹紅瞭臉,羞愧不已,受盡瞭男人的苦,早就斷瞭對男人的念想,自從黑虎死後,再也沒有男人近過她的身子,就算有過生理周期也生生壓抑住瞭,怎麼會突然格外想這事呢?

  竟還和白老太爺……

  天哪,羞憤死人瞭。

  次數一多,她開始覺著不對頭,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會覺得下身發癢,奶子發脹,周身不舒服,眼前總出現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將手指掏進瞭陰洞中,一股激流從下身立時蕩漾開來,呻吟出聲,馬上覺察到瞭自己的醜態,咬牙停瞭下來,忍著,再難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覺是飯菜裡有問題,再次絕食。

  但是一絕食就全身難受,蟻叮蟲咬一般,沒有一點安生的時候。

  白天德聽瞭報告,嘆道:「瞭不起啊,罌粟和著春藥下飯,是頭牛也受不瞭啊,她竟忍得住。看來,是我們見面的時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