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那日,萬人空巷的盛世。
——「迦樓桫摩皇子,你願意娶亞歷山大。索倫。貝玲達公主為妻子,並守護她一生嗎?」
「我願。」
——「亞歷山大。索倫。貝玲達公主,你是否願意嫁於迦樓桫摩為他的妻,並相愛一生?」
「是的,我願。」
在眾神之塔下,他和她向牧師借神之名起誓。
他望著她的新娘,並在為她套上婚戒,優雅的吻她。他把手指埋在她優柔的發,卻用眼角偷望人群中孑然而立的姐姐。
貝玲達在桫摩的懷抱中變成新娘。他的臂彎令她百感交集。吻著的時候,觸動口腔和唇線,她精心梳理的翹起的睫毛好像彩虹的弧線。
那些曾經沾上父皇白濁的精液。
在這短暫溫馨,愛人的吻就像無限光年般延續到永遠。然後她緊閉上眼,不願意讓父皇看見她的表情。
入夜。
入新房。
「把所有的蠟燭都熄滅,好嗎?」
「為什麼,寶貝?」
「桫摩,我……我不喜歡,燈火。」
「唔……我,也不喜歡。」
桫摩說的實話。不喜歡漆黑中的亮,是因為十年。
而貝玲達亦是從在某個夜晚以後,突然害怕搖曳的燭。
新婚的女子,總是不希望某些畫面現出來,壞瞭這夜的香艷。
這夜香艷。
奧托大帝喝瞭許多,在皇座上唱著歌。枷樓蒼蘭是不喝的,無懈可擊。
夜深時,她又孤立在高塔腳下的祭壇,一對羽翼在夜色中分外昭彰。仰望著塔尖以上的晚空,桓古的星辰排列陣型。繚亂而深奧。她找到最亮一記流光,祈求它為弟弟賜福。
她那虔誠專註的神情,奧托大帝是很喜歡的。
不遠處是小樹林。藍的月色下,可見桃花盛放成粉艷的一片。還有螢火蟲就像虛浮的眼。那些粉艷的花,腐壞的草總會招惹眼神。
不知名的鳴蟲和蛙類正發出微弱的聲息,彼此安然在這季節的命數。
命數。
桫摩把一千個吻印在貝玲達的全身,打開她矜持的封印。越發激蕩的呻吟中,感受著身體迷人節奏。滅瞭紅燭,合上羅帳是昏暗的紅,情欲煩燒。
相愛的人該是用心去品味對方,一點一滴。
而年少的他還隻得會用手品味著她,得寸進尺。
她的聲線尖,每一次嬌吟都令他呼吸不息。他惟有用嘴再將她封印,這樣才不會至於戰死在她乳間的柔軟之地。
她光滑的身型像是一尾魚,蕩進情欲洪水。他看不見,隻有用手褪去她的底褲。瓦解她最終防線,而後金風玉露。
她是半推半就,卻難掩驚惶。
他撫摩著她的恥毛和秀發,這令她更陷驚惶。他一直在軟軟的毛發間溫柔寸進,直到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徹底開始燥熱濕潤。她適時地吻他,他感到她的淚和淫水同樣彌足珍貴。
黑暗是曖昧的。尋瞭很久才覓到機要。嬌嫩地就像帶著晨露的薇,又像瞭無人跡的迷之沼澤。分開兩片花瓣,不知是在愛惜還是摧毀這聖潔脆弱的美。
她在他肩膀刻下指甲的抓痕,在那層脆弱的膜即將支離的關頭。原來竟是如此的劇痛。它像一桿槍,直刺她的中樞,;令她懼怕,想逃,想要尖叫,卻又含著期許和某種渴望。
當女人陷進這樣的矛盾中,體液於是成為最好道具。她盡可能多得分泌淚和淫液。
那勢必洗盡一個年代的鉛華,同時亦有效地潤滑陰莖。
「一,二,三——」她默數著,猜測著他的節奏。就像揣測命數,她像蝴蝶一樣張開自己的身體,彷佛飛墜。
直到那些清澈的液體被殷紅的血覆蓋,一陣火辣地鉆心痛。她又變得像騰蔓一樣纏在桫摩的身上,再不可以分。再不可以是少女。
桫摩看不見她的表情,卻體味得到她的痛。他輕輕地移,惟恐過於激烈的刺激摧毀她嬌嫩的器官。並撫慰她陰蒂,盡力溫馨。
他壓在她的身上,她迷戀他寬厚的肩膀和坦蕩胸腔上的晶瑩汗珠。她用玉手摸過他每一寸背肌,發現他被她指甲抓破滲血。然後竟露出幸福笑意。他看不到,依然輕緩抽送,隨即顏射。
那一次的春宵,是他和她的初次。桫摩開始迷信幸福是永恒的同義。
次日的晨光中,貝玲達望望身邊熟睡的男子,望望床褥上鐫記的殷紅。她開始覺得苦短。
幾分調皮地在他身上擰捏,然後想到自己的父皇。
床褥上鐫記的紅色像花,床邊撥落兩人的衣裳散散亂亂。
一記蒼白幽嘆,低頭拾起,把衣裳疊好,有他的味道。
一隻水晶鞋在陽光下閃出綺麗光澤,而另一隻卻不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