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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長野不敢怠慢,胸腹一振彈開紫玫,騰開手臂,接著合掌朝刀鋒夾去。

  這柄刀長半尺,寬僅三指,一點凜冽的青光在刀鋒上無聲無秘的幽幽閃動,仿佛一隻寂寞的流螢。

  眨眼間,流螢便劃過三丈的距離,跳到陰長野兩掌之間。然後微微一跳,輕盈地轉瞭一個弧線。

  陰長野右掌一涼,四指手指齊根而斷。他沒想到短刀會如此鋒銳,百忙中猛然後縮,身子幾乎嵌入石壁。

  「格格」幾聲輕響,陰長野右胸四根肋骨齊齊斬斷。但這一刀去勢已盡,隻差寸許便可擊碎內臟,卻不得不回收。陰長野身經百戰,無數次死裡逃生,實是勇悍絕倫之輩。他雖傷不亂,左手五指忽屈忽伸,正打在來人腕上。

  短刀斜斜飛起,釘入石壁。

  慕容龍俊臉毫無表情,右掌一翻勾住陰長野左掌,接著左手揮出,與他右掌抵在一起。

  陰長野驚魂甫定,認出來人並不是慕容祁天殺的那個小白臉。他被鎖在石壁上,兼且兩腿被砍,行動不便,看來人這一刀的聲勢,武功不在教內護法之下,若是遊鬥,自己必死無疑。

  不成想這傢夥空張瞭一張俊臉,卻是個笨蛋,竟然以短對長,跟自己比拼內力。這小兔崽子就算從娘胎開始練武,又怎麼能跟自己幾十年的功力相比?

  陰長野眉頭一揚,勁力狂湧而出,務必要把這小子斃於掌底,奪過寶刀斬斷鎖鏈——他娘的,老子一脫身,第一件事就是那個臭婊子操得稀爛,再把宮裡的女人統統奸死,一吐被囚的怨氣!

  兩股真氣一觸,陰長野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這個小崽子功力之強直追自己當年,隻是是真氣駁雜不純,不能好好利用。真氣交鋒片刻之後,他赫然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用的竟然身兼教中兩門絕學:太一經和還天訣!

  慕容龍心下恨極,不願與他久鬥,因此一上來便硬拼內力,想一舉把這枯幹的殭屍爆成血霧。可這時才發現這傢夥功力深厚實為生平罕見,與當初的雪峰神尼相比,隻差瞭半籌。但他身負重傷,耗也耗死這個王八蛋。

  他用餘光看瞭看昏迷的紫玫,心下氣恨交加,手上的勁道愈發兇猛。當下兩人四手相抵,堪堪敵對,石窟頓時一片死寂。

  良久,紫玫悠悠醒轉。一睜眼,先看到頭上的短刀,她想也不想,立刻拔出片玉,一刀斬下陰長野的左臂。這個妖魔,害得自己喪盡尊嚴。

  血光乍現,陰長野左臂齊根而斷。他自知必死,一聲暴喝,殘缺的右掌奮力推開慕容龍,接著朝紫玫胸口抹去。不顧一切地要先一掌拍死這個賤婊子。

  紫玫提著滴血的利刃,眼神不住變幻。一刀斬下之後,她便後悔瞭。剛才機會千載難逢,實在應該先殺掉慕容龍,再對付陰長野。猶豫間,陰長野失去手指的斷掌重重拍在她的雙乳正中。

  「賤婊子!一起去死吧!」陰長野兩眼放光,狂喝道。

  紫玫一聲不響往後倒去,像一片蒼白的花瓣,悄然飄落在地。

  慕容龍目眥欲裂,雙掌齊出,重重拍在陰長野胸口。將他的胸骨擊得粉碎。

  陰長野「嘩」的吐出一口鮮血,把目光從紫玫身上收回。沉聲道:「你是何人?」

  「慕容祁之子,星月湖宮主慕容龍。」

  陰長野眼神一亮,旋即漸漸黯淡,「陰姬是死在你手裡嗎?」

  「不錯。她生前受盡苦楚,死後被本宮做成玩物——養眼得很呢。陰右使想見見嗎?」

  陰長野放聲狂笑,石窟中的水滴被笑聲激蕩得四下飛濺,突然間笑聲止歇,再無聲息。

  慕容龍遲緩地轉過身子。

  剛才聽到白玉鸝的密告,說少夫人幾次跑到石窟跟一個怪人茍合,慕容龍差點走火入魔。他沒想在自己宮內,居然還藏著一個早就該死的傢夥,而自己的妻子竟然會幾次三番地委身於他。暴怒之下,慕容龍立即趕到石窟。

  當時他想法隻有一個:殺瞭奸夫,廢瞭淫婦!

  自己的女人竟然敢紅杏出墻,即使砍斷她的手腳,做成人彘也不為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縱容這個賤人!

  然而此時,那些血腥的沖動都消散瞭。他太清楚那一掌的威力瞭,即使她那點微薄的功力仍在,也隻能是心脈盡碎芳魂杳然的結局。

  妹妹宛如熟睡的仙子,靜悄悄躺在地上。

  他伸手把妹妹攬在懷中,當手掌撫摸著她渾圓的小腹時,慕容龍止不住顫抖起來。唯一的親妹妹懷著自己的孩子香銷玉殞,當日在祖陵發下的誓言徹底化為泡影……

  姑且不論她的血統,單是她的容貌便是這世上難得的奇珍。雖然她屢屢惹自己發怒,但她的每一次微笑都印在自己心底。無論是狂熱的交合,還是擁著她香軟的身體靜觀長河落日,她帶給自己的喜悅和滿足都是任何人也無法代替的。

  這一刻他渾忘瞭雄心霸業,渾忘瞭誓言,隻希望她能打個呵欠,緩緩睜開眼睛——即使沒有孩子也無所謂瞭。

  紫玫打瞭個呵欠,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眉頭一皺,倒抽瞭一口涼氣,臉上露出吃痛的嬌媚表情。

  慕容龍頓時愣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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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龍寒聲道。

  後悔和憤恨宛如毒蛇的尖牙,將柔軟的芳心咬成一片片。真是太傻瞭啊,隻為瞭一個虛假的夢幻,就輕易拿自己身子做交易……紫玫怔怔落下淚來。

  「啪」,慕容龍重重給瞭她一個耳光,「賤人!你背著我做瞭什麼不要臉的事!」

  紫玫「哇」的痛哭起來,這一耳光讓她清醒過來,想起自己的處境。待哭聲漸止,一篇謊話也已完稿。

  她抽咽著說:「你整天冷著臉,從來都不理我。人傢整天沒有事做,隻好幫你整理傢務……」

  哭聲一響,紫玫肝腸寸斷地泣道:「誰知道這裡面有一個怪物,我武功都被你制住瞭,打不過又逃不掉……他……他還在人傢身上拍瞭一掌,說不聽話就會爛掉……」紫玫委屈地托起右乳,讓他看清黑煞掌的印記。

  有葉行南在,慕容龍不必為此憂心。自己的妻子竟被這種小伎倆脅迫,他越想越氣,怒吼道:「為這你就趴在這糞坑裡,讓這條狗都不如的東西操嗎!」

  紫玫臉上一紅,低聲說:「他不行的……沒有……」

  「沒有?這呢?」慕容龍指著她乳上腹上的泥垢。

  紫玫心裡一酸,兩手捂住玉臉,哭得說不出話來。

  慕容龍粗暴地掰開她的雙腿,下腹黏乎乎濕淋淋還帶著油光,明顯是被人侵犯過。乳上和臀上的抓痕宛然——自己還沒舍得對她這麼狠,她居然就把香噴噴嬌滴滴的身體送給一個下三濫的東西……玩死活該!

  慕容龍越想越氣,雖然不會再用砍斷四肢這種暴力的手段,但必要的懲罰還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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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兒女突然入室,蕭佛奴微微一怔。待看清兩人一個怒氣沖沖,一個滿臉是淚,美婦不禁心下叫苦。

  「娘,你女兒背在我在外面勾引男人,你說該怎麼處置?」慕容龍森然道。

  蕭佛奴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女兒,真要做出這種事,依兒子殘暴的手段,就是不殺她也會把她四肢砍斷——最少也是像自己一樣被抽去筋腱。

  「玫兒!」美婦焦急萬狀地叫道。

  「我沒有……我是被迫的……」紫玫委屈地說。

  「奴婢聽到少夫人說:前輩若不嫌棄,奴婢就用這對不要臉的賤奶伺候您……」白玉鶯學著紫玫的口氣在旁慫恿。姐妹倆有心算計紫玫,故意等她受盡凌辱才去通知宮主。可惜白玉鶯沒有目睹當時的場景,不然她一定會拉住妹妹,等陰長野的陽具進入之後再說。

  但這句話已經足夠。慕容龍如火上澆油,一把將紫玫推倒在地,咬牙切齒地罵道:「賤人!」

  紫玫又羞又氣,臉上火辣辣一片。

  蕭佛奴柔聲道:「龍哥哥,玫姐姐不懂事,冒犯瞭您,但她……」美婦聲音顫抖起來,「她還懷著孩子,又受瞭傷,您饒她一次好嗎?」

  「這種事哪有饒過的?教女無方,你也擔著幹系,竟然還替她求情。」

  蕭佛奴身子一顫,不敢再言語。

  白氏姐妹得意洋洋地捆住紫玫的雙手,將她懸在半空中。慕容龍寒著臉,摸出蕩星鞭,手腕一抖,重重打在紫玫背上,「這是娘的筋腱,哥哥是替娘來教訓你!」

  怕傷著胎氣,鞭打隻在粉背。從後看來,紫玫嬌美的身形仿佛一條水淋淋的美人魚,在空中輕晃。

  長鞭一閃而過,一道鮮紅的鞭痕仿佛從水底浮出一般,帶著濕濕的痕跡,印在晶瑩的肌膚上。

  赤裸的女體觸電般痙攣起來。筋腱本就纖細,藥物泡制之後更是柔韌異常,紫玫隻覺身子像被利刃切開一般,從右肩到左臀留下一條筆直的火線。她兩手交叉握緊,光溜溜的玉腿擰在一起,拼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