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師姐就要被活活淹死,隻穿一條鮮紅抹胸的紫玫從水中跳起來,一口狠狠咬在慕容龍臂上。可她內功未聚,一口咬下,如同咬住木石。紀眉嫵修長的大腿猛然合緊,小腿屈起又忽然伸直,顯然到瞭燈枯油盡的地步。
肉棒在肉穴內兇猛地撞擊著,將體內最後一點空氣都擠搾幹凈。紀眉嫵兩耳轟然作響,眼前發黑,清澈的泉水下一雙烏亮的美目緩緩合上。
慕容龍傷在雪峰神尼手下,紫玫今天又特別不安分,此時怒氣勃發,幹脆當著她的面弄死紀眉嫵,一來出口惡氣,二來好震懾紫玫。
夾著陽具的嫩肉越來越緊,肉壁像波浪般傳來陣陣收縮的戰栗,帶著超乎尋常的快感。與此同時紀眉嫵的掙紮越來越弱。慕容龍咬著牙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紫玫慌得手足無措,心裡後悔不迭,沒想到自己一時使性子竟會斷送瞭師姐的性命……
紫玫姣麗的面頰一片慘白。忽然深吸一口氣,潛到水底,與紀眉嫵唇齒相接,把氣息吐給垂死的師姐。
可她想到的太晚瞭,紀眉嫵肺中吸入池水,此時已然昏迷。殷紅的乳頭浸在池中,隨著溫泉滾湧,血色一點點湯開,漸漸發暗。
正在此時,甬道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慕容龍聽出有敵來襲,立刻松開手,掠往神殿。
紫玫急忙把師姐扶到池沿躺平。紀眉嫵臉色蒼白,手腳軟軟攤在身下,不省人事。雪白的小腹微微鼓脹,胸口卻毫無起伏。紫玫一邊在她穴位上按摩,激起師姐體內所剩無幾的殘存真氣,一邊按住小腹,向上緩推。紀眉嫵紅唇緊閉,嘴角流出一股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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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子夜時分,神殿外金、土兩堂近百名幫眾舉著火把圍成一個大圈,場中雪峰神尼白衣飄飛,一柄長劍大開大合,與金開甲、屠懷沉兩名長老和金堂賸餘的三名香主鬥得正急。神尼玉臉如冰,忽然身形一閃,避開白銀香主的爛銀槍,揮袖打在他腰間。
中午救出林香遠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四名弟子盡數被擄,受盡諸般殘虐。
雪峰神尼面冷心熱,對這幾名弟子愛如己出,無論是從小撫養的風晚華,還是英姿勃勃的林香遠;無論是溫婉和順的紀眉嫵,還是聰慧伶俐的慕容紫玫,每一個都是她親手調教多年的愛徒。乍聞噩耗,雪峰神尼心如刀割,安置好林香遠,她便立刻返回星月湖,直闖神殿。
白銀悶哼著側身撲跌,雪峰神尼長劍劃個半圓,鋒芒所及,黑鐵腿上濺血,跌到一旁。金開甲猱身上前,虎掌一揮,與雪峰神尼硬生生拼瞭一招。雪峰神尼面上一紅即逝,金開甲卻連退五步,臉色慘白。
雪蜂神尼此番以殺敵為主,此時震傷金開甲,自己的經脈也被他的反擊之力逼得氣息不暢。
慕容龍搶過旁邊幫眾的鐵胎勁弓,手一抖,兩支長箭直奔雪峰神尼胸前小腹。
雪峰神尼彈指擊開,頓時身體一震,她沒想到慕容龍這麼快就傷勢大愈,不由吃瞭暗虧。
嘯聲遠近響起,衣襟破空之聲大振,霍狂焰等人紛紛掠至。雪峰神尼揮劍擋住青銅的狼牙棒,借勢後躍,又與金開甲對瞭一掌。
金開甲噴出一口鮮血,眼中精光大盛,掌力排山倒海狂湧而至。雙掌一觸即分,雪峰神尼白衣一閃,刺倒兩名幫眾,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龍神色凝重,此人不除,終究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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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暴雨未留下絲毫痕跡。燦爛的陽光下,星月神殿巍然矗立,金碧輝煌。
神殿內滿是幫眾,卻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堂中擺著六張椅子,分別是葉行南和五位長老。金開甲身後站著白銀、青銅、黑鐵三名香主;沐聲傳身後兩名男子,分別是枯枝、新葉兩名香主;水柔仙身後隻有玄冰一人,而霍狂焰和屠懷沉堂中香主已盡數死在飄梅峰弟子手下。
慕容龍目光掃過全場,揚聲道:「清露香主何在?」
水柔仙起身道:「清露日前赴嶺南處理幫務,時間倉促,未能趕回。」
慕容龍點瞭點頭,先嘆息一聲,緩緩道:「今日教中高手齊聚,卻隻有寥寥十餘人……」
金開甲感慨萬千,他年輕時曾見過星月湖的極盛場面。兩儀使者、三才護法、四鎮神將、五行長老、六合供奉,單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有二十人。誰能想到短短十餘年竟會落到如此地步……
慕容龍長身而起,聲音激昂地說:「我星月湖縱橫天下近千年,教中高手如雲,豪傑無數!本該大有作為——」他聲音一沉,「可惜上任宮主固步自封,白白浪費瞭多少機會……」
水柔仙秀眸一閃,看向沐聲傳。沐聲傳神情木然,半瞇著眼,仿佛沒聽見宮主的話。她握住袖內的軟鞭,手心不由微微出汗。
清露離宮已七天,最少應該通知瞭近處的七個幫會。可如今唯一趕到的丹陽派隻是掌門入宮輪值,並非接到通知,其他幫會更是音訊皆無。再等上幾日,參加宮主婚禮的江湖人士陸續趕到,徒增變數。
昨夜金開甲受傷,正是天賜良機,她秘密吩咐瞭自己的心腹,並知會沐聲傳,決定在大會上當場翻臉。金開甲已經聲明兩不相幫,況且昨夜又在雪峰神尼手下吃瞭大虧;霍狂焰、屠懷沉、葉行南不足為慮,算來自己占瞭七成贏面。
思索間,慕容龍的聲音隱隱傳來,「……樹我星月湖威名。因此本宮決定,以終南為基,聯絡八方豪傑,盡補教中空缺。一旦兵馬齊備,以我星月湖精強,橫掃天下誰人能敵!」
「此言差矣!」水柔仙朗聲道:「我星月湖以修真煉氣為根本,逐鹿天下與我教宗旨大相逕庭!宮主此舉大是不妥!」
慕容龍冷冷盯著水柔仙,手指緩緩捏緊。沒想到她竟會公然發難,而且直指自己離經叛道。略一怔神,慕容龍寒聲道:「本宮一片誠心,與眾兄弟同謀富貴。不知水長老此言何意?」
水柔仙挺身而起,右臂放在腰後,左手平平伸出,斜按地面,揚聲道:「陰宮主傳位之舉不明不白,與飄梅峰連番惡鬥,本教高手折損過半,不知宮主極力翦除我五行門是何用意!」
此言一出,堂中幫眾頓時大亂。與水柔仙比鄰而坐的霍狂焰眼中兇光閃動,他能登上火堂長老之位全是慕容龍一手提拔,對新宮主死心塌地,慕容龍若是倒臺,他不僅難保長老之位,能否留住性命也在兩可之間。
霍狂焰握住火焰令正待出手,忽然肩上一緊。水柔仙藏在身後的右袖飛出一根軟鞭,從他肩頭直繞到腰間。長鞭一收即放,剎那間便封瞭霍狂焰的穴道。
水柔仙一招得手,立即飄身而起,朝殿上寶座攻去,軟鞭盤旋飛舞,變幻無方。
慕容龍兩掌劈削推擋,接連用瞭十餘種不同門派的掌法,最後一拍一翻,倏忽將鞭梢纏在指間,這一招正是星月湖絕技摘星指。
鞭指相交,慕容龍頓時一震。水柔仙的勁氣從指間直入肩頭,自己整條肩膀似乎浸在溫融銷骨的熱水中,懶洋洋沒有絲毫力氣。他大駭松手,但軟鞭卻如附骨之蛆,連甩數下都未能掙脫,反而使胸前空門大露。
金開甲雖說兩不相幫,但終究不願見慕容龍橫死,連忙一掌拍出,叫道:「且聽我一言。」
水柔仙彎眉一挑,反足踢在金開甲掌心。她惱金開甲不守諾言,這一腳用上瞭十成力道。金開甲重傷在身,無力相抗,頓時雄軀劇震,連退數步,說不出話來。
屠懷沉與霍狂焰一般心思,見狀拔身而起,肥軀縮成一團投向兩人。玄冰本來一直猶豫,此時本堂長老穩操勝券,立刻抬指朝屠懷沉腰間點去。
忽然一個淡綠色的身影閃電般掠過,玄冰胸口如受雷殛,噴血拋跌。
就在軟鞭及體的一剎那,兩根枯瘦的手指平平伸來,夾住鞭身。靈蛇般的軟鞭仿佛被一刀斬斷,筆直的鞭梢應指而折,在慕容龍衣襟上一擦,軟軟垂在沐聲傳掌中。
水柔仙瞪大俏目,難以置信地看著沐聲傳手掌似快似慢地按到自己胸口。一連串隱微的爆響從星月湖唯一的女長老胸腹傳出,體內滿溢的真氣被侵入的氣旋絞碎擊散。
慕容龍嘴角血跡隱現,俊目卻深若寒潭。幹瘦的綠袍老者面無表情,手掌一前一後夾住黑衣美婦的胸背。水柔仙眼中精光漸散,空洞洞望著地面,細白的手指一點點松開。軟鞭垂在腕下,輕飄飄搖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