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傳來一聲沉悶的雷鳴。慕容龍把目光從搖曳的火焰上緩緩收回。英俊的臉型線條分明,宛如大理石雕成,沒有一絲表情。
紫玫入宮已經四天瞭。除瞭第一天略有掙紮之外,這些日子都顯得很聽話很乖巧。剛才自己當著她的面接連將母親和紀眉嫵幹得不省人事,她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哭罵,甚至連眼淚都沒有。如此柔順倒是出乎意料。
慕容龍嘴角綻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小丫頭這樣子多半是裝的,可能還在幻想雪峰神尼能來救她呢。朱邪青樹和屈苦藤身為教中護法,各有驚人藝業,兩人聯手可謂天下無敵,雪峰神尼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逃脫!
慕容龍傲然一笑,管她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隻要乖乖給自己生孩子就好!
想起紫玫迷人的身體,他不禁心頭微蕩。若不是為瞭大事,豈容她完璧至今?
這次與玫瑰仙子的婚禮大張旗鼓,一是在江湖揚威,彰顯星月湖的無敵聲名,二是藉機拉攏天下豪雄。慕容龍重設使者、護法、供奉等職正是為瞭培植自己的勢力,與教中原有的五行門抗衡。然後再想法除掉金開甲、沐聲傳和水柔仙等元老,完全控制星月湖。有這些精兵強將在手,逐鹿天下復國大業指日可待!
慕容龍倏然起身,離開金碧輝煌的寶座。
豪雨呼嘯著湧入殿內。黃豆大小的雨點打在臉上,立刻飛濺開來,沒有留下一絲水痕。
一連串炸雷轟然響過,低垂的天幕電光密佈,仿佛一張巨網籠罩著大殿。巨樹枝葉飄搖,整個島嶼都浸沒在無邊無際的風雨中,像要被天地的無窮神威連根拔起。忽然又是一聲驚雷,電光從空中劃出刺眼的光芒,猛擊在石階上,濺起一道迅猛的火光。
電光閃爍中,慕容龍的瞳孔猛然收縮,盯著石上雷擊的焦黑印跡。電光展眼即過,四周又恢復瞭黑暗。階下彌漫的水霧中,隱隱約約有一具雪白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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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香遠肘膝都被固定,隻能跪伏。高舉的雪臀中,還插著丈夫的腿骨。嘴中的竹筒深入咽喉,這本是防她咬舌自殘,但插上後卻成瞭男人取樂的工具。陽精、尿液甚至她自己的淫水、糞便……種種污物都通過竹筒灌入林香遠喉中,而英氣迫人的寒月刀隻能張著嘴巴任人戲弄。
暴雨澆在赤裸的身體上,冰冷徹骨。臉側的頭蓋骨被雨點打得不住搖晃,裡面的一小半精液被雨水稀釋,一片渾濁。
林香遠艱難地吐著氣,雖然身受風吹雨打之苦,但至少此時沒有人來折磨她。
月餘來她受盡非人的殘酷淫虐,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疼痛和恥辱中度過。可林香遠心底的仇恨不僅沒有被痛苦掩蓋,反而越來越強烈。
腿骨一動,在肉穴內旋轉起來。新婚不過半月,剛剛享受到夫妻之間的恩愛,自己便被人刺瞎雙眼,身陷淫窟,丈夫更是隻剩下腿骨。一個多月來,自己被丈夫遺骸捅弄的時候,遠遠多於夫妻相聚的日子……林香遠心內滴血,潔白的手指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拼命屈伸。
粗大的骨節狠狠往內一送,旋即拔出。風雨立刻從肉穴敞露的洞口灌入體內,冰冷的雨水直接打在肉壁上,寒意直入心底。林香遠渾身戰栗,急促地喘息著。
慕容龍瀟灑自如地坐在水中,伸手撩起林香遠濕淋淋的秀發,仔細端詳這位未曾謀面的「兄弟」的遺孀。她長得很美。不同於風晚華的風采照人,紀眉嫵的柔美雅致,也不同於紫玫的傾城秀色,縱然百般凌辱,她眼角眉梢還有種飛揚的氣質。
可惜她千不該萬不該早嫁瞭半月,而且還是嫁給瞭慕容勝這個奪去自己母愛的假兒子。這就註定她隻能像狗一樣栓在這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終生任人淫虐。
慕容龍拿起頭蓋骨看瞭一眼,皺瞭皺眉,隨手潑在林香遠臉上,然後拉起她的乳房將骨碗中的灰土慢慢擦凈。
林香遠目不見物,失去武功後也無法在暴雨中聽清來人的舉動,正驚疑不定間,腦後的束縛一松,喉中的竹筒被人拔瞭出來。林香遠咳嗽著合上僵硬的牙關,忽然唇上一涼,那人聲音中淡淡飄來:「喝口水……」
這個聲音她怎麼也忘不瞭,正是這個聲音把自己置於如此淒慘的境地。林香遠頭一扭,朝慕容龍狠狠啐去。
慕容龍抬手接住,然後捏開林香遠的下巴,將頭蓋骨中的雨水和唾液慢慢倒在她嘴中。他的聲音又輕又遠,混在風雨中宛如煙霧般渺茫,「告訴我,慕容勝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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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條甬道都有機括關鎖,君字甬道似乎久未開啟,連道口的鐵門都鎖得嚴嚴實實。紫玫已經把能進的石室一一看過,甚至裝作對葉行南煉丹有興趣,在他的房間也待瞭兩日。但除瞭天字甲室,其他一無所得。眼看婚期漸近,紫玫心裡發急,臉上卻不敢流露出絲毫異樣。
「葉護法,大師姐今日好些瞭嗎?」
「嗯,下午又踢傷瞭一人,死不瞭。」
風師姐性格剛烈,所受的折磨也最厲害,這些日子真不知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再有三天,等離開石室,自己就可以照料她瞭。紫玫沉默半天,移開話題,纏著葉行南旁敲側擊,得知師字癸室是護法朱邪青樹的居室,再問朱邪青樹為何不在宮中,葉行南就板著臉一言不發。
「死老頭!」紫玫心裡暗罵,臉上卻掛著甜甜的笑容,轉開話題,「葉護法,這是什麼?」她拿起一個紅色的小瓶問道。
葉行南眼珠一翻,陰陽怪氣地說:「那是給少夫人配的藥,用來受精安胎。」
紫玫美目寒光一閃即斂,「哎呀」一聲低叫,玉掌一翻,瓷瓶脫手而出。
眼看瓷瓶就要落在地上,葉行南袍袖卷起,穩穩接住,慢吞吞道:「此藥配制不易,少夫人小心瞭。」
紫玫滿臉歉意地說:「真是對不起,我一定會小心的——這個是什麼?」
葉行南把瓷瓶放在桌上,揚聲道:「那是顫聲嬌,少夫人與宮主成婚之後便可用瞭。」
紫玫裝作沒聽懂他的嘲諷,天真地眨眨眼,隨手放在一旁,又拿起另一個藥瓶。
直問瞭小半時辰,紫玫才笑嘻嘻說:「打擾葉護法瞭。告辭。」
葉行南早就煩透瞭,聞言隻擺瞭擺手,俯身用心觀察鼎爐的火候。
紫玫俏生生走到桌旁,抓住那個紅色瓷瓶一把摔到墻上。「呯」的一聲,藥汁四濺,瓷瓶砸得粉碎。
紫玫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頭也不回地走出石室,剩下葉行南在背後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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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石室,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慕容龍渾身濕透,袍角還滴著水。他走到室內,淡淡道:「葉護法,鉤舌的工具借來一用。」
葉行南不動聲色,彎腰從櫃底拿出一個細細的鐵鉤和一柄手指寬的薄刀。
紫玫愣愣看著他,「誰的舌頭?」
慕容龍冷哼一聲,接過工具轉身離開。紫玫連忙跟在後面,見他是朝殿外走去,驚道:「林師姐?」
心裡一急,紫玫頓時哭瞭起來,「林師姐動都不能動,怎麼會得罪你呢?她眼睛已經看不見瞭,你為什麼還要割她的舌頭?求你放過林師姐,我……我……」
慕容龍側臉瞥瞭她一眼,伸手拉開殿門。
一個赤裸的女子跪在門外,見有人出來便叩首道:「奴婢衛秀紋,水堂屬下丹陽派掌門。」
慕容龍打量瞭她一眼,腳步不停地走到階下。衛秀紋抬起臉,目光與紫玫一觸,又連忙垂下頭。
慕容龍托起林香遠的下巴,將鐵鉤朝她嘴內探去。紫玫死死摟著他的胳膊,頓足道:「我一直都很聽話……剛才那藥瓶真是不小心打破的……」
慕容龍面沉似水,肘尖一抬,已封瞭紫玫的穴道。鐵鉤碰在牙齒上,發出悅耳的輕響。紅艷艷的小舌靜靜躺在嘴中,又滑又軟,夢一般香甜。林香遠一無所懼,毫不在意它馬上就會被人殘忍地割去。
鉤尖探入紅唇中,正待翻手鉤住香舌,忽然一道白光疾射而至,直刺慕容龍咽喉。
危急中慕容龍豎起左手細窄的薄刃,凝聚全身功力應付這雷霆萬鈞的一襲。
「叮」的一聲,小刀脫手而出,慕容龍整個身體像投出的石子般倒彈到紫玫身後。那道白光去勢不減,硬生生刺入石欄,仿佛穿透腐木,直入半尺。長劍如一泓秋水,澄凈奪目,杏黃色的劍穗飄蕩著漸漸靜止。
慕容龍俊臉上血色一閃即沒,長劍雖然是脫手擲出,但勁力凌厲,直如閃電迅雷。若非他身具奇功,這一劍便要瞭他的小命。
傾盆大雨漸漸止歇,煙雨淒朦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立在樹梢,冷冷看著慕容龍。腳下的樹枝隻有小指粗細,但她卻像片羽毛般貼在枝上,渾不著力。枝葉輕搖,女子白衣飄揚,直欲凌空飛去。
紫玫揚起臉,驚喜地叫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