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山林荒無人跡。
漫天飛雪穿過幹枯的樹杈,悄無聲息地飄落。
一隻紅狐躍過冰封的小溪,遠處被積雪壓斷的枯枝隱隱發出一聲脆響,它抬起頭,警覺地朝遠處的山坡望去。尖鼻不住抽動,似乎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無邊的山林掩蓋在漫天飛雪中,夢境般迷離。忽然,風雪中浮出一個淡淡的白影,像一縷輕煙,隨風而至。
紅狐扭頭便跑,火紅的皮毛仿佛跳躍著的火焰,一閃一閃在雪原上敏捷地飛舞。
但白影速度更快,幽靈般轉眼就飄到紅狐身旁。
紅狐駭然止步,頸中驀地一緊,身子騰空而起。
白影輕盈地越過小溪,腳下一滑,倒在雪中。
微亮的雪光映出一張比雪花更潔白的面孔。她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五官精美絕倫,襯著嬌美的紅唇,宛如一朵含苞的玫瑰隱隱生輝。披散的長發夾著片片飛雪,絲一般飄舞,赤裸的身體如同月華般姣潔,籠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光芒。
少女似乎已經精疲力盡瞭,她掙紮著爬到樹下,翻身坐起。隻見胸前膚光閃亮,露出一對年齡絕不相符的肥嫩香乳,乳球滑膩如脂,像兩隻沉甸甸的小西瓜顫微微的搖晃不止。同樣出人意料的,還有她的腰腹。本該柳枝般纖細柔軟的腰身,此刻卻高高鼓起,顯然已懷胎多時。
少女星眸中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她喘瞭口氣,反手拔出一柄烏沉沉的長劍,劃開紅狐的頸部,然後一口咬住熱處。細密的貝齒不動聲色地穿透皮毛,帶著熱氣的鮮血濺在精致的唇瓣上,嬌艷而又詭異。
少女對刺骨的嚴寒恍若未覺,赤身裸體地坐在冰天雪地之中,生飲鮮血。雪花落在赤裸的身體上,就像落在冰玉雕成的石像上,毫不停留地一滑而過。
熱血流入喉內,帶來一絲暖意。但腹中的陣痛卻越來越強烈,少女顫抖著伸手抱住圓鼓鼓的小腹,清澈的美目冷如冰霜。
胎動愈發劇烈,子宮陣陣收縮。片刻後,她急促的吸瞭口氣,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腿間一湧而出,融化瞭身下的積雪。
該死的孽種,竟然在這個該死的時刻出生……
雪下的愈發密瞭,整個天地間似乎都被紛飛的雪花充滿著,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宮縮的痛苦比她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折磨都要劇烈。她死死的抓住背後的樹身,纖美的玉指幾乎要捏碎瞭樹皮。嬌軀挺直,兩腳踏在地上,小腿深深沒入積雪,圓潤的膝蓋拼命分開。一陣劇痛襲來,胎兒從收縮的子宮內擠出,硬生生撕裂瞭宮頸。少女痛叫失聲,淚水滾滾而下。
寒風掠過,股間溫熱的羊水升起的白霧消散開來,腹下充血的花瓣泛著濕淋淋的水光,隨著腹部的蠕動漸漸翕張,顫抖著露出濕潤的入口。幾片飄舞的雪花飛入肉穴,被熱汽一蒸立即消失地無影無蹤。
一刻鐘後,白皙的腹下突起一團腫脹欲裂的渾圓,鮮紅的肉穴已張開拳頭大小,能看到胎兒在裡面掙動著,試圖破體而出。但嬌嫩的肉穴實在太緊,一圈紅紅的嫩肉被撐得又細又薄,卻始終無法讓胎兒通過。少女大汗淋漓,蒼白的唇角被牙齒咬破,露出幾點殷紅。
一團積雪從樹枝上落下,重重掉在腹上。體內運轉的真氣一松,刺骨的寒意隨即侵入肌膚。明媚的少女竭力挺起下體,緊緊咬住紅唇,身體不住顫抖。肉穴越張越寬,隱隱能看到胎兒顱頂細軟的毛發。
少女痛得死去活來,玉體無意識地不住痙攣。她的咬緊牙關,兩手按著腹球拼命向下使力。小腹白膩的肌膚波浪般起伏,一個胎兒帶著血絲從嬌美的花瓣間緩緩冒出,皺巴巴的小臉卡在在光潤的玉股間,骯臟而又突兀。
少女吃力地伸手捏住自己多餘的血肉,指尖觸到胎兒柔軟無比的肉體,她頓時打瞭個冷戰。不會再有一個女人,會像自己一樣在風雪交加的荒山裡,親手給自己接生瞭。少女哆嗦著吸瞭口氣,捏住胎兒的脖頸向外拖動。
濕滑的胎兒穿過緊窄的腔體,先是肩膀、然後是胸脯、手臂、腰臀……突然體內一松,一團熱騰騰的物體從兩腿間的裂縫滑出,落在雪水中。
隨著胎兒的降生,大量的血水、體液連帶著臍帶、胎盤淌落出來。少女顫抖著直起身子,秀目中的寒光比風雪更冷厲。她毫不遲疑的捏住嬰兒脖頸,玉指一緊,就要把剛從自己體內滑落的親生骨肉扼殺。
指尖剛觸到濕熱的肌膚,嬰兒小嘴一張,吐出羊水,林中立刻響起清亮的哭聲。一瞬間,噩夢般的往事湧上心頭,與母愛的天性交織在一起,少女手指不由僵住瞭。
淒厲的寒風呼嘯著卷起地上的積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血淋的臍帶一頭掛在嬰兒腹上,一頭還留在母親體內,在風雪中微微搖晃。
少女遲疑片刻,一把將孩子摟在懷中,兩行清淚劃過明玉般的俏臉。
孩子,你的出生,就是無可饒恕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