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似夢中,白潔梅試著整理發生過的一切,由於沖擊太大,事情的變化又太快,腦裡亂糟糟的,所有事都那麼的不真實。
當倉庫四散母子二人任人魚肉,群雄決議將他們解送至一裡外的鴻門總舵,由鴻門傢法處置。於是人們用來瞭一個關野獸用的獸欄囚車,把人運往總舵。
一路上,早已聞得消息而沿途等候的尋常百姓,對囚車裡的人物極盡侮辱之能事。他們雖非武林中人,卻也對通敵賣國的國賊痛恨有加,更對這擺在眼前的母子亂倫,感到不可思議與厭惡、鄙夷。
與當日裸身遊街的阿翠相同,泥巴、餿水、稀糞、唾沫……
不停地落在兩人身上,甚至有人直接取瞭桶女子月事的穢物,潑得白潔梅一頭一臉。濃烈的惡臭,不止兩旁群眾掩鼻嘔吐,就連拉囚車的馬匹,也不耐地嘶鳴。
即使在這樣的情形,兒子的肉莖,卻沒有片刻離開母親的牝戶,持續地抽送交歡。為瞭保護兒子,白潔梅強忍著羞意,讓兒子平躺,自己跨騎在他腰上,主動顛動屁股,同時用母親身體覆蓋住他,不讓愛子受到外來的穢物所玷污。
處身在人間最悲慘的折磨,兩具交纏的美麗胴體,仍散發著妖艷的絕美,那樣的姿態,讓憤怒的群眾深深震撼,卻也更刺激瞭他們對眼前事物的憎惡心。
承受著千百道目光的鞭笞,白潔梅全身火辣辣的,肌膚仿佛為之燒灼,但隨之而來的快感,卻更加強烈,令得體內的血液幾乎沸騰。強烈的絕倫浪潮,連腦子都甜美得麻痹,白潔梅昏昏沉沉,周圍一切如夢似幻,她不自覺地俯身將豐滿乳房送入兒子口中,讓他輕舔吸吮,得到更高的快感。
一張張憤怒、鄙視的臉孔,自眼前消逝又出現,意識迷蒙的白潔梅,吃吃地在籠裡傻笑著。
你們為什麼那麼生氣?為什麼不許我和他好?為什麼亂倫就是錯的?為什麼要對我們母子這樣殘忍……
因為你們妒忌!
藍衫黑裙的那個肥婆,你懷裡摟著的瘦小子沒有我兒子俊吧,他的小毖兒,怎能像我穴裡的那根一樣,也賜給他母親這樣好的歡樂呢?
嗓門最大的那個屠戶,你傢裡的老娘,有我這般美麗嗎?對著她,別說肉貼肉地幹弄一次,就連看上一眼都會吐出來吧!
所以你們妒忌!
因為,在這裡憤怒的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像我們母子一樣,享受這樣美好的溫暖,所以你們嫉妒,你們那毫沒理由的鄙視,其實,是對著內心裡的另一個自己……
鐘愛地摟住兒子,當淤積多時的精液,終於噴進瞭母親的子宮,白潔梅搖擺著長發,不能自制地尖叫出聲!
這是腦裡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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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瞭。
白潔梅慢慢地睜開雙眼。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呢?絕對不是戶外,因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藍天白雲,而是一個金碧輝煌的華麗床頂。軟綿綿的床墊,繡著龍鳳的大紅錦被,薰得香噴噴的,自己身上也聞不到惡臭,似乎,還好好的洗瞭個澡,按摩過筋骨,此刻,許久未有的放松,出現在白潔梅身上,仿佛又回到瞭兩年前,一切仍是那麼美好的那段時光。
直到她聽見瞭那聲嘆息。
側過頭一看,離床不遠的桌旁,坐著一個男人,背向這方,油燈的光被他身體擋住,讓這人的輪廓有些看不真切,但是,這偉岸的背影,自己曾經一度是那樣的熟悉,以至於在許多年後,她一眼就認出瞭這背影的主人。
「是你!」
「十二年八個月七天又四時辰,潔梅,真想不到我們還有再靠得那麼近的一日。」男人轉過身來,「或著,隻有你想不到呢?」
不,不可能是他,他不是應該已經氣息奄奄,徘徊在生死關頭瞭嗎?為什麼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神完氣足,雙目炯炯,身上的霸者氣概猶勝當年。
白潔梅呻吟瞭出來。
「袁慰亭!」
「從那一晚之後,你終於又直喚我的名字瞭。」袁慰亭笑瞭,隻是,這次的笑容裡充滿瞭譏硝與諷刺,「我可是等得好辛苦啊!二嫂。」
白潔梅死死地瞪著袁慰亭,腦裡走馬燈似的浮現起與這男人的數十年糾葛。
袁、白兩傢本是世交,自己父母貪圖袁傢的財勢,自小就把女兒指腹為婚,許配給袁慰亭。自己雖然知道此事,但因為四歲起就上山拜師學武,所以沒有很記掛在心。待得十六歲時藝成下山,這才真正見到瞭這自小隻聞齊名的未婚夫。
袁慰亭對未婚妻驚為天人,驕傲地把她介紹給自己六名結義兄弟。當時的他已經展現出不凡的才華,在孫中武領導下,興致勃勃地想作一番大事業,又將娶如此美貌宜人的女子為妻,正是春風得意的當口。
然而白潔梅的美貌,鴻門中心生愛慕者大有人在,連幾名結義兄弟都為之心動。這件事讓袁慰亭痛苦瞭,因為他和他所崇敬的大哥一樣,是個極度重視兄弟義氣的人,兄弟如手足,而沉溺女色是成不瞭英雄豪傑的。
於是,曾接受過洋化教育的袁慰亭,為瞭顧全手足義氣,表明放棄婚約,願意與兄弟們來場君子之爭,勝者不傷和氣,贏得美人歸。那時,除瞭老大孫中武與老四之外,眾人皆忙著對美人獻殷勤,白潔梅所受到的重視,不知羨煞瞭多少江湖女子。而在眾多追求者中,最讓白潔梅割舍不下的,就是前未婚夫袁慰亭,與他的二哥宋覺仁。
比起袁慰亭的狂放不羈,宋覺仁的斯文溫柔,另有番公子哥的貴氣,教白潔梅芳心可可,難以取舍。最後,兩兄弟決定比武較量,並事先聲明點到為止,絕不因為女人而傷兄弟感情。
為瞭保持最高的鬥志,袁慰亭不斷地苦練,連決戰前夜都強忍著不見心上人一面,但他所始料未及的是,宋覺仁在這夜找白潔梅觀月夜酌,在酒意微醉下,半推半就地盜走瞭美人紅丸。白潔梅醒後惱悔不已,卻是木已成舟,難以挽回。
比武決勝,出乎眾人意料地,僅二十九重天力量的袁慰亭,卻靠著更靈活的戰術、更集中的招式爆發力,擊敗瞭擁有三十一重天力量的二哥,宋覺仁。
袁慰亭贏瞭,卻也同時輸瞭。
他贏的光榮,卻輸的可笑。
白潔梅很無奈地告訴他,此身已屬宋覺仁所有,將嫁為宋傢婦,希望他能理解體諒,別傷瞭兄弟義氣。
兄弟義氣?
去他媽的義氣。
袁慰亭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過往一直深信不移的江湖道義,竟然是如此的可笑,不堪一擊。
講得好聽,背後卻用下流手段奪他的女人,這就是所謂做兄弟的道義?
那之後的三個月,袁慰亭像隻鬥敗公雞,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終日蓬頭垢面,借酒澆愁,鴻門中人說起來便嘆息。而在宋覺仁即將迎娶白潔梅的前夜,袁慰亭喝得醉醺醺的,闖進瞭白潔梅的閨房。
白潔梅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一切,袁慰亭像隻發狂的野獸,把她撲倒在床上,嘴裡噴著濃濃酒氣,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裙。
「賤人,如果占有你身體的男人,就能得到你,我今天就要把你搶回來。」他如是說。
千鈞一發之際,來探訪未婚妻的宋覺仁趕到,阻止袁慰亭的暴行,卻驚訝地被義弟的三十五重天力量轟得跌地不起。三個月的時間,六重天的力量增進,何等驚人的進步速度,這是憤怒、絕望與悔恨所帶給他的力量。
宋覺仁倒地,正當袁慰亭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一隻拳頭出現在他面前。
拳頭不大,甚至還白皙的有幾分秀氣,卻因為拳頭主人的氣勢,讓此拳猶如怒嚎的千古洪流,五千年內無人可擋!
僅是小腹上中瞭一拳,袁慰亭仿佛給九頭大象在同部位狠踹一腳,淒慘地吐血倒地,他以為自己死定瞭,因為奸辱良傢婦女是鴻門裡的重罪,更何況還是兄嫂。
但是,他聽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三弟,你的心情我能體會,所以今日之事,我不會傳出去。但是,為瞭不讓你以後再有這種舉動,我必須對你作相當的懲戒。」
於是,他的身體被那人下瞭天鎖,終其一生,力量無法超越四十重天。相反地,宋覺仁在新婚宴上,卻得那人相贈無名大還丹,又傳授部份武功秘訣,令得婚後功力大進,在八年後得以突破四十重天。反而本該在三年苦練後,便擁有四十重天力量的他,直至今日,仍隻能發揮三十九重天的顛峰力量。
這是那人給予宋氏一門的庇護,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直花瞭十二年時間,才徹底打垮瞭這改變他人生的仇敵。
看著袁慰亭的眼神,白潔梅本能地感到恐懼。自從那天以後,她就害怕著這個男人,每當鴻門聚會,偶爾回頭時觸及的深沉眼神,更教她不安。
她知道這個「三叔」不會就此甘休的,隻是有大伯在,丈夫的武功也較他為高,一切應該可以被鎮壓下去。卻沒有想到,他能等上十年,這才驟起發難,現在大伯與丈夫都不在瞭,這個男人再次迫近到自己跟前。
「真是等好久瞭。」袁慰亭感慨道:「這床、桌椅,都是當初比武之後專程請福州巧匠作的,想不到要等上十二年,它的主人才睡上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白潔梅先要弄清楚這問題,「竹兒那兩掌應該已經把你……」
「你或許不知道,東瀛有種東西叫做影武者。」袁慰亭笑道:「我覺得很有趣,照作瞭一個,再連續用藥物刺激他的經脈,令他能使用短暫的三十七重天力量,雖然不是作得很好,不過能瞞過你們就夠瞭。」
「你怎麼會知道……」
「隻要我想知道,京城裡沒有能瞞過我的秘密,不管你怎麼改扮潛入,都是沒用的。」
白潔梅明白瞭,正因為如此,敵人才能準確無誤地掌握自己一切計劃,另外再加以利用,自己打從一進京城,就等若是墮入敵人網中。
「這次我的重傷,鴻門一些隱藏的異心份子想必會有所蠢動吧!這實在是個不錯的機會。而今晚的宴會,靠你的幫忙,我也成功鏟除瞭不少麻煩人物,收獲不錯。」
「你好卑鄙,讓人假扮魔教教徒,來誣陷我們……」
「這句話並未全對啊!你們母子因為亂倫而遊街,現在是天下皆知的事實,怎能算是誣陷呢?再說,也隻有你這樣的愚昧女人,才會傻得把錦盒裡的東西照單全收。」
「你知道錦盒裡有什麼東西?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是失敗者的借口。錦盒是被大哥以天鎖封上,任何外力俱不能開,不過你們大概沒有想過,辛苦找到的那把鑰匙,事先已經被人用來打開過錦盒,還留點其他東西在盒裡瞭。」
袁慰亭譏嘲道:「我許過心願,要令宋氏一門傢破人亡,成為江湖中人人不恥的污點。怎麼樣?血影神功的修練過程,是不是讓你這淫婦快活似神仙啊?」
驟如五雷轟頂,白潔梅呆住瞭,萬萬想不到對方設下的圈套,是如此深沉,而自己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樣,準確地往圈套裡跳,深得無法自拔。秘笈既是由他所放,那內裡文句一定經過竄改,也就難怪兒子在運功到顛峰時會走火入魔,功虧一簣瞭!
對瞭,說到兒子……
「竹兒呢?你把他怎麼瞭?」
袁慰亭豁然站起,走向門口,道:「想知道的話,就隨我來吧!」
白潔梅倉惶起身,卻驚訝地發現,在棉被之下,自己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紅薄紗,兩條細肩帶纏著頸項,澎澎松松的樣式,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半透明的材質,豐滿的胴體若隱若現,性感的曲線,能刺激任何男人的情欲。仿佛妓女般的暴露打扮,讓白潔梅羞怒交集。
「這是法蘭西國的洋貨,你以前沒見過吧!」袁慰亭沒有回頭,背對著誘人春光,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你還是珍惜一下吧!因為往後,二嫂你沒什麼機會再穿衣服瞭。」
顧不得琢磨這話裡的意思,白潔梅把心一橫,追著袁慰亭的腳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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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瞭門,是條狹長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兩邊,璧面潮濕生苔,看來是建築在地底。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時僅可容身,最寬也不過兩人並行,隔丈許有一盞油燈,碧綠火苗,陰陰暗暗,十分怕人。
這地底建築不知位於何處,但看來面積甚大,著實花瞭不少人工。步行約一刻鐘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瞭道長廊,兩邊各有二十餘個平臺,上頭放置著瓶瓶罐罐,白潔梅經過一瞥,不由得驚叫出聲。
那些瓶罐裡裝著的,盡是人手人腳,平臺上還另行寫著人名,「點蒼劍客霍松桑」、「喪門殺手兵七指」、「雷霆腿諸葛停雲」,諸如此類,都是近一甲子內正邪兩派的一流高手,許多名號自己還如雷貫耳,想不到他們的手腳會被硬生生斬下,放在這裡。
白潔梅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她知道江湖中有人扣留敗者的兵器,屈辱對手來顯示聲威,卻從沒想過有這麼殘忍的立威方式。而且,看這些手腳保存狀況的良好,肌膚色澤如常,處理的人,顯然並非立威,簡直是把這當作寶貴的收藏在愛護著。
突然間她驚惶起來,這些手腳被如此處理,那兒子呢?又遭到什麼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長廊盡頭是座大銅門,白潔梅急跑過去推開門,想確認兒子的情況。
門開,刺眼的光線大放眼前,頓然一亮,和門外的陰沉世界相比,門內簡直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雕梁畫棟,美輪美奐,諾大一個地宮,擺滿各式昂貴的奇珍異寶,艷紅的波斯地毯,是腳下唯一顏色,周圍的奢靡擺設無疑庸俗,卻是不能否認的豪華,白潔梅沒進過皇宮,但世間所謂的富貴帝王傢,想來也不過如此瞭。
紅毯盡頭的長榻上,坐臥著一個矮胖老人,似乎便是地宮主人。他周圍環繞著十餘名奴婢,個個體態曼妙,膚光賽雪,是上等的美人。她們的衣著,更讓白潔梅一看就紅瞭臉。
薄薄的輕紗,披在迷人胴體上,分外顯出肌膚的水嫩誘人;雙乳僅是纏瞭一件古怪佈片,設計極為巧妙,不為遮掩,反而托起豐滿乳房,令酥胸更增美感;最重要的女性秘處,或穿齊腿根的短裙,或纏瞭條襠佈,稍事遮掩,卻將大半邊雪白屁股暴露在外,誘人心動。
雖然距離甚遠,瞧不清面目,但從這體態,每個都是千中選一的美人,怕是皇帝老子的後宮,也覓不出如此佳麗。而這些美女,卻對老人曲意迎逢,有的吸吮老人的腳指、有的吹舔老人的肉莖、有的將葡萄夾在乳間送至老人嘴邊、還有人裸著奶子,貼在老人背後摩擦,全體極盡謙卑之能事。
奇怪的是,就連素來倨傲不遜的袁慰亭,都正式地拱起手,敬重地喚瞭句,「母老師。」
老人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從座位上走下來。當他逐步走近,白潔梅這才發現,這人甚至是全身赤裸的。
外表醜惡,皮膚上泛著醜陋斑點,肥厚脂肪松垮垮地抖動,醜陋肉莖垂在胯間,瞧來實在惡心。老人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雖然身上散發著連續性交之後的體臭,但白潔梅卻直覺地嗅到血腥味。
這老人絕對是個超級危險人物!
「母老師,久久未來向你請安瞭。」
「呵呵,你那麼多的大事纏身,哪有時間來陪我這老頭子胡鬧。」老人打量著白潔梅,別有深意地道:「貨色真好,不枉你十二年的等待啊!」
此時,白潔梅的註意力,正集中盯著一名匍匐在老人腳邊的美貌女郎,她伸出香舌,不嫌臟地舔舐老人的腳掌,滿臉陶醉。白潔梅越看越像一個熟人,隻是她低伏著身體,又給面紗遮住半邊臉,一時無法判別。
「你是……金傢姐姐嗎?」
女郎慢慢地抬頭,熟悉的臉孔,讓白潔梅不敢置信。
「金姐姐,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是白潔梅已失蹤五年的閨中密友,昔日鳳凰四仙之一的赤金鳳凰——金瑰霞。
兩人素來交好,五年前,金瑰霞在與夫君自泰山返傢途中失蹤,她父親江南富豪金百萬,不知花瞭多少錢來尋找,卻是音訊不明,成為轟動武林的大案,卻想不到今日會在這裡重遇。
當年的金瑰霞,出身尊貴,驕傲自信,視男子為無物,是四頭鳳凰裡最傲氣凌人的一頭,可是現在的她,渾身赤裸,性感之餘,充滿淫邪妖魅的味道,看來英氣盡失,兩眼無神,像頭乞憐母狗一樣,匍匐在主人腳邊等待施舍,究竟是發生瞭什麼事,讓她變成這樣子?
再看看那十餘名女子,皆是當代名人,或是名人之妻女,雖然有的自己不認得,但從那份過人美貌,想來絕非常人。
這時,金瑰霞依依不舍地停止動作,抬起頭來,楞楞地傻笑著。
「嘻嘻,你……怎麼今天才來啊……這裡好棒……像天堂一樣……」
她的面紗飄揚起來,原本被覆蓋的半邊臉,清楚呈現。與艷麗的左臉不同,她的右臉,眼珠完美地被挖去,剩個空洞的窟窿,鼻子被擴張成豬鼻似的模樣,臉頰的肌膚出現詭異紅綠斑紋,不像人的皮膚,倒像蛇皮,上頭以黑色印瞭「婊妓」兩字,看來令人寒顫作嘔。
忘瞭兒子的事,白潔梅為瞭這幕景象尖叫出來,而這瞬間,一個想法掠過她腦海。
鴻門雖然勢力龐大,但素以廉潔為號召,哪有錢蓋這麼奢侈的一個地宮?
如此大規模的一個地宮,蓋時必定驚天動地,為何江湖上從無傳言?
這老人怎如此神通廣大,擄來這許多武林中知名女子,供他淫辱?
這老人是何等神通,竟能讓人體產生如此改變?
袁慰亭稱他為母老師,這人姓母?
一個念頭肯定地出現在白潔梅腦裡,讓她幾乎魂飛魄散。
她知道這老人是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