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馮時遠和顧輕音一起跌落暗道,也不知怎的,他就沒再聽見顧輕音的動靜,直到他摔到一片平地上,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馮大人”,他欣喜萬分,急忙忙回應瞭,可等瞭許久那頭卻沒瞭聲響,他有些納悶,隻得摸索著在暗道內前行。
沒有方向,沒有光亮,他有些急切的呼吸聲在暗道內被放大,一聲聲響在耳邊,他一向自詡處事鎮定,此時心中也難免打起鼓來,加上體內莫名的熱意上湧,他漸漸舉步維艱,不得不靠著墻頭坐下來。
身下的欲望正一點一點抬頭,硬邦邦的頂在褲襠裡,十分難受。
他想起與顧輕音的對話,顧輕音說很熱,他也是,他開玩笑說是他們兩個喝瞭大補湯,血氣上湧補過瞭頭,現在想來,這前因後果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他難以想象,如果這時顧輕音與他在一起,他們會不會他趕緊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顧輕音雖是女流,出身名門,但確有幾分真才實學,且為人處事都算不錯,他對她頗為敬重,這次巡查下來,兩人在審核事務,尋找線索,整理卷宗方面頗有些共通之處,自然走得近些。
他早有未婚妻,顧輕音也有未婚夫,卻同時中瞭此種下作春藥,又雙雙跌落暗道,看來下藥之人是沖著禦史臺來的,正待細想,無奈身體的火熱已無法忽視,他咬著牙,實在忍不過去,哆嗦著將手往下伸,抓住平時極少觸碰的火熱欲龍,上下擼動起來
“啊啊”馮時遠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黑暗中釋放瞭多少次,下身一片狼狽,整個人早已癱軟下來,大口喘息著,但那炙熱的源頭依舊堅挺。
黑暗的甬道似乎沒有盡頭,向著未知的方向不斷延伸,馮時遠恍惚中意識到,若一直沒有人來,他這種狀態,怕是要死在這裡瞭。
求生欲牢牢攫住他的心,他扶著墻壁緩緩站起來,大叫著,“有人嗎?有人嗎?快來人啊!”回聲在暗道內亂竄,越發讓人心中不安,他腳下的步伐漸漸凌亂,走瞭一段,不知被什麼絆瞭一下,整個人直直向前栽倒,就此昏厥過去。
禦史臺眾人跟著沈玲臻一路逛下來,無不贊嘆這明錦園建造之精妙,直到將附屬的幾個小園參觀遍瞭,待要出大門時,有個年輕禦史疑惑道:“顧大人和馮大人怎麼沒跟來?”
沈玲臻神色微動,故意道:“兩位大人怕是流連園中景致走得慢些吧。”
“這都什麼時辰瞭,還是去找找他們為好。”有幾個禦史也覺得不妥。
賀正權在一旁看著並不動聲色。
沈玲臻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瞭,想著兩人此時狼狽的模樣,心中不由暗喜,她眼前閃過顧輕音平時那副清冷高貴的造作模樣,她實在太期待她在眾人面前出醜瞭。
心中雖已盤算好瞭,面上卻不露分毫,她轉身對賀正權道:“賀大人以為呢?”
賀正權眼角微彎,回道:“此處不少小園的建造還在收尾,有些工事暗道尚未填埋也未可知,若兩位大人誤入其中,可就不妙瞭。”
沈玲臻心頭一跳,一雙杏眼猛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賀大人所言甚是,下官這就帶人去尋兩位大人。”說著,轉身就走,揮手讓身後的十來名小吏跟上。
“沈大人,尋人而已,不用這麼多人浩浩蕩蕩,”賀正權好整以暇,緩緩道:“我這裡幾人都是對園子構造極熟悉的,不如帶上他們罷。”
他話音剛落,身後幾名身材高壯的官吏躍然而出,倒讓毫無防備的沈玲臻退瞭一步,她有些驚慌的看瞭看賀正權,咬牙道:“還是賀大人想得周到。”
當昏厥的馮時遠被人找到的時候,已近當天午夜時分,工部請瞭大夫替他看診把脈,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苦藥,足足忙瞭一個時辰,他才幽幽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