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音回府後直接找到母親,說瞭她想要退婚的念頭。
顧母本就開通,又疼惜獨女,隻要是女兒的想法,她覺得沒錯,哪有不答應的,雖對不起阮傢,卻已開始尋思著另外補償瞭阮皓之。
過瞭母親這一關,顧輕音心裡松瞭口氣,又讓母親先探探父親口風。
到瞭第二日晚上,顧輕音被顧德明叫到書房。
“跪下!”顧德明怒道。
顧輕音才跨進門,見父親背對著她,語氣凌厲,心中大致有數,順從的跪在冰涼的方磚上。
顧德明低沉喝道:“你可知錯?!”
顧輕音低垂著頭,緩緩道:“女兒名聲已毀,有辱門風,但憑父親處置。”
“處置?哼,你可知,為父為瞭你,上下走動多少,但人言可畏,為父已經盡力不讓言論繼續擴散至市井街巷,你倒好,”他轉過身來,目光沉沉的看著顧輕音,“竟還要退婚,與紀卓雲訂親,簡直荒謬!這事再鬧大,為父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在朝中立足?!”
顧輕音聽到父親為自己奔波,心中愧疚不已,低聲道:“父親,是女兒不孝,讓您費心勞神。”
“你莫要再提退婚一事,為父絕不會答應!”顧德明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顧輕音膝行至他跟前,“父親,且再聽女兒一言。”
顧德明頓瞭片刻,才沉沉道:“說。”
“女兒若能與紀卓雲訂親,那些流言必定不攻自破,到時再拿住幾個散佈之人,重重處置瞭,其他人還能再說些什麼?”顧輕音抓住父親的衣襟,仰頭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為退親找借口,你就這麼想讓為父背上背信之名?!”顧德明聲量越高,“去,你現在就去後面的祠堂裡,跪在顧傢的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若想不通,為父幹脆稟明聖上,替你辭瞭官職!”
顧輕音聽瞭父親的話,整個人頹然坐在地上,心裡一片悲涼,卻還是被人架到瞭祠堂裡跪著。
到瞭後半夜,更深露重,寒意沁人,顧輕音蜷縮著身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終是暈瞭過去。
待她漸漸醒轉過來的時候,雖仍是一樣的面容身段,但眼角眉稍的意態卻大不相同瞭。
“這什麼破地方,本宮怎會在這裡?!”她緊蹙著蛾眉,四下環顧起來。
正巧她的貼身丫鬟進來瞧她,被她大聲質問瞭半天,早就嚇傻瞭,急忙忙的跑出去回稟瞭顧夫人,說是小姐在祠堂跪瞭一晚上,人都跪瘋瞭,顧夫人一聽,急的心口疼,對著顧德明就是一陣數落。
顧輕音不耐煩的在顧府到處亂走,自稱“本宮”,見著人就“大膽奴才”的叫,小廝丫鬟都傻瞭眼,抖抖索索的,一個個都沒敢回她。
直到被人引到正堂,見瞭顧德明和顧夫人,顧輕音也沒個規矩,就往那主位上坐瞭,面色雖蒼白,神采倒好,對著顧德明道:“看什麼看,快給本宮上些合意的吃食來。”
顧德明想她就是在裝瘋賣傻,一時氣極,劈手就給瞭她一耳光,顧輕音毫無防備,或者說她哪裡想到有人敢打她,人都被打得歪在一邊,額角正磕在桌沿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顧德明,暈瞭過去。
顧夫人哭天喊地的撲上去看女兒,立刻請瞭大夫來,隻說是積勞成疾,思慮過重雲雲,開瞭幾副調理靜養的方子便走瞭,顧輕音至傍晚時分方醒轉過來。
顧德明見女兒這般也不再說什麼,任由著顧夫人一迭連聲的抱怨他狠心。
翌日一早,一輛有官傢標識的馬車停在瞭顧府門口,守門的老張接瞭信,忙進去稟報瞭。
顧德明正與夫人用早飯,聽得是韓錦卿正在門口的馬車內侯著,略一思量,打算親自出去以女兒身體欠佳為由替顧輕音請辭,倒被顧夫人一把攔住。
“那韓錦卿是什麼身份,如今親自來瞭,還是問問女兒的意思再說。”顧夫人道。
這時,顧輕音走瞭進來,她已換上幹凈的官服,端正的戴著烏紗,跪在地上向父母親叩首,道:“今日春巡,七日內不能回府,望父母保重,”又看瞭眼父親,“女兒知道父親為難,但女兒心意已決,請恕女兒不孝。”
粽子有話說:
最近兩章更新後,妹子們的很多聲音我都看到瞭,說女主人設崩塌的,白蓮花的,都有,粽子承認,在女主的塑造上仍欠缺火候,誰讓粽子一直在意的是男主的塑造呢,唉,粽子會接受各種建議的,繼續好好琢磨女主的描寫尺度,爭取能呈現出一個不一樣的肉文女主吧。感謝各位給予建議和意見的妹子們,謝謝!
對於粽子而言,讀者是最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