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音搖瞭搖頭,呼吸有些急促,“紀將軍,我從來沒有寫過信給你,更不會讓你來,那日在山莊我已經把話講的很清楚瞭,我以為你是明白的。”
紀卓雲再也忍不住,雙手牢牢圈住她纖弱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目光鎖住她水潤的雙眸,“我明白,輕音,我知道你是不得已,不管你有沒有寫信,我是真的很想見你。”
“我沒有任何不得已,也不想見你,你現在就可以走。”她推拒著他,忽視他要溢出來的相思情潮。
“輕音,你現下身子不適,何必急於趕我走?”紀卓雲道,手下更用力幾分,他既然來瞭,又怎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就輕易離開。
顧輕音用力掙紮,雙掌頂著他厚實的胸膛,徑直將他朝門口推去,“你走!”
她多少知道紀卓雲對她的情意,沒想到這麼久瞭,他還沒有死心,所以她隻能更狠一點,不能給他任何遐想的餘地。
紀卓雲是練武之人,身材頎長壯碩,換作平時顧輕音都無法讓他移動半步,何況這會她已中瞭迷藥,他隻是配合著她後退瞭兩步,反而是顧輕音一下沒有力氣,栽倒在他懷中喘息。
她隻覺一陣目眩,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牢牢將她箍住,她閉著眼緊緊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和溫熱,情不自禁的嘆息,她垂在身側的手臂攀上他的肩頭,似乎對他的懷抱渴望已久,體內深處的一簇火苗燃得更旺,讓她全身都酥軟下來。
她知道自己很不對勁,體內的空虛比夜半時分還要強烈,還要難以忍受,她想再次推開他,將他推的遠遠的,可是她做不到,她沒有力氣,混沌的意識讓她貪戀男人的擁抱。
紀卓雲一下將她打橫抱起,在桌案後的太師椅上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身子靠在他懷中。
“你何必勉強自己,不用你趕,我會走,但至少等你好些再說。”他將她圈在懷裡,低沉的說著,她身子單薄,骨架纖細,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多少分量,他越發憐惜,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顧輕音緩過來,靠在他肩頭,如水的麗眸看著他,吐氣如蘭,“為什麼是我?”
紀卓雲定定看她清麗的容顏,手掌輕撫她泛起潮紅的嬌嫩臉龐,掌下肌膚燙的驚人,連帶他的掌心都泛起熱意,嗓音越發低沉,“因為你是顧輕音,從我救起你的那一刻,我就註定逃不開瞭。”
她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流露的坦誠和愛戀讓她心顫,他說話間的氣息拂在她臉上,輕輕的,癢癢的。
她記得那冰寒刺骨的時刻,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唯有他的一雙手臂堅定、溫暖,將她托起,帶她逃離。
現下這雙手臂擁緊瞭她,那裡傳來的力量和灼熱刺入她的肌膚、毛孔,讓她的心跳得飛快,燥熱的身體愈發滾燙。
她力持鎮定,移開目光,道:“我早已訂婚,你我之間……沒有可能。”
“所以,你拒絕我,是因為自己不是自由身,而不是排斥我?”紀卓雲目光炯然,撫著她的香腮,逼的她與他對視。
顧輕音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垂下頭,聲音細若蚊吟,“我……不知道。”
她應該大聲的告訴他,她就是排斥他,他不會再有機會,他們不可能。可是,不知為何,對著他的眼睛,她說不出來。
她最初拒絕他的理由,就是有未婚夫,尤其是父母親都知道他和她在元和殿的一夜糾纏,她更是不斷的想與他撇清,然而對於他本人,她從未瞭解,也不想瞭解,當然說不上排斥或喜歡。
紀卓雲看著她的慌亂,歡喜之情在心湖中蕩漾開來,他湊近她,在她驚慌的眼神中,吻上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