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音看著月色下俊美的面容,不禁退瞭一步,她自那日在將軍府外誤上瞭他的馬車,身不由己在外已近一月,於公於私她都太渴望回京,而魏冷堯兩次在她體內釋放則讓她更為擔心,偏這個來引路的男子將將有幾分面熟,才讓她抱著冒險一試的心態跟著他出來,私心裡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在發現不妥後再行逃離,總比待在宅子裡強。
卻萬沒想到竟是韓錦卿派出的人,她再如何想走,也決計不會上他的車。
“原來是相爺,下官有禮瞭,”她盈盈一福,再退兩步,“相爺貴人事忙,還是早些啟程為好。”
她才剛轉身,隻覺手臂被大力的向前一扯,身子一下便離瞭地,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擁緊,頰邊是冰涼的絲質觸感。
厚厚的車簾放下,將車廂隔絕成一個隱秘沉靜之所。
顧輕音掙紮幾下,冷道:“放開我。”
韓錦卿松開手,任她從他懷中離開,坐到離他最遠的角落裡,雙眼戒備的看著他。
懷中一空,一絲淡淡的失落浮上心頭,他收起一直維持的淺笑,與她清麗的眸子對視片刻,道:“顧大人自被本相破瞭身,倒是越發放浪形骸瞭。”
顧輕音一聽,頓時氣血上湧,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她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對著一個被他強暴的女人說她放浪形骸?!
“呵,的確是拜相爺所賜,才讓下官有機會體會到人間極樂。”她挺瞭挺腰身,眼眸清亮,在他面前,她不能有一絲軟弱,否則又會變成他攻擊的利器。
韓錦卿鳳眸微瞇,燭下的人兒容顏清麗靈動,身姿纖細玲瓏,雖隻穿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粗佈衣衫,卻更襯得她膚白如玉,嬌艷如花。
他不否認喜歡她的身體,卻也隻是僅此而已,然而黃昏時分,遠遠的看到她在魏冷堯的身下輾轉求歡,淫蕩放縱的樣子,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揪住瞭他,恨不能立時揮開魏冷堯,將身下的灼熱欲望牢牢嵌入她體內,讓她的嫵媚春情隻為他一人綻放。
聽到她不知羞恥的回答,他的眼神愈發冷下來,墨玉般的眼眸深如寒潭,“人間極樂?紀卓雲還是魏冷堯?還是……隻要是個男人,都可以給你?”他欺身貼近她,口中的言語更加惡毒。
顧輕音微仰起頭,靠在車壁上,盡量控制著氣息,譏誚的笑瞭,“對,隻要不是你……”
韓錦卿突然用力捏住她下頷,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捏碎,俊美的面容離她不過寸許,語氣森冷:“何必口是心非,幾日前還在我身下淫媚浪叫,怎麼,是魏冷堯操的你太爽瞭?對著我就翻臉無情?!”
“翻臉無情?恐怕沒人比相爺再能擔得起這幾個字!”她雙頰因氣憤暈紅,雙目晶亮,拼命搖頭,想要擺脫他鉗制,卻如何都掙脫不瞭,怒意更甚,“假意放我離去,又派人追殺我的,難道不是相爺你?!”
韓錦卿深深看著她,手指撥弄著她垂下的幾縷青絲,片刻後,才緩緩道:“所以,你是在怨我?”
“不敢。”她撇過頭,不再看他。
“我並不知道你會和上官一起離開,”他以指尖輕觸她面頰,感受著如絲緞般滑膩的觸感,“或者,我以為這種可能性很低,畢竟前一夜,我們徹夜歡愛……”
顧輕音回過頭,狠狠瞪他一眼,“你不用再說這些,我不想聽。”
他揚起唇角,目光灼灼,“是我錯估瞭你在上官容欽心中的分量,沒想到你竟舍瞭你,隻帶著楊雪瑤離開。”
顧輕音眼中一暗,嘴上仍倔強道:“那又如何?楊雪瑤郡主之尊,上官容欽護著她也是應當,我與他非親非故,他又憑什麼非得救我?”
韓錦卿輕笑,深邃的黑眸中倒映著躍動的燭火,“救算被舍棄瞭,你還是要替他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