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恭敬的站在韓錦卿面前,正色道:“回相爺的話,屬下派人搜瞭馬車,的確未見顧大人蹤影,到瞭魏將軍的宅子裡卻見到瞭她,雖隻一眼,但屬下絕不會看錯。”
韓錦卿放下書冊,略坐直瞭些,整瞭整散開的衣袍,淡淡道:“她沒看到你?”
“沒有,顧大人也不一定認得屬下,屬下猜測她是一直躲藏在我們車隊中,這才到的魏宅。”
“你怎麼就沒有把她請回來?”韓錦卿鳳眸微挑,問道。
阿全忙跪下道:“屬下不敢擅自做主,才想著先回稟相爺,若是相爺有此意,屬下立刻去辦。”
韓錦卿望著亭邊的湖水,碧波蕩漾,輕泛漣漪,黑玉般的眸子半瞇,“這倒不必,你先退下罷。”
顧輕音……她身份特殊,在禦史臺掌史換人之後,他沒有任何再留下她的理由,雖然她選擇離開的方式讓他很不以為然,但既然她已經離開,那麼她去瞭哪裡,處境如何,便與他再不相幹。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女官而已,雖有幾分膽識,心思謀劃也算出挑,但她始終與他立場不同,說是政敵都不為過。
韓錦卿站在憑欄邊,面對一池湖水,清風拂過,卷起幾縷青絲在他身後飛揚,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不可否認,他很喜歡她的身體,那種與他完全相契相融的感覺,讓他貪戀,所以他給她機會,試探著問她,她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說不上失望,他當下並沒有任何情緒,或者說他已很少有什麼特別的情緒瞭,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做出任何改變。
一雙素手輕輕的環住瞭他的腰身,溫熱的女體悄然貼在他身後,“相爺,您的傷勢可大好瞭?”聲音婉轉清透,如出谷黃鶯。
韓錦卿神色寡淡,沒有絲毫驚喜或詫異,隻疏離道:“你怎麼來瞭?”
“下官擔心相爺身體,自然就來瞭,”女子嬌笑著,很快繞到韓錦卿身前來,眉如遠山,眸若秋水,肌膚瑩白,巧笑倩兮,她深深看著眼前人,“怎麼,相爺不想見我?”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一瞬間竄入他鼻尖,他幾不可察的皺眉,看著她明艷的容顏,問道:“府裡出事瞭?”
女子也懂得分寸,見他神情極淡,便收起笑顏,回道:“府裡一切安好,隻是戶部唐大人那裡這次麻煩不小。”
“唐靖?”韓錦卿薄唇微抿,眸色一沉。
女子點頭,“相爺可還記得四年前他被武傢揭發與皇商勾結偷逃商稅一事?”
韓錦卿當然記得,那次如果不是他提前知悉,將事態壓下,唐靖戶部尚書的位子早就保不住瞭,然今時不同往日,皇上雖仍信任他,卻把越來越多的權力交給瞭攝政王。
“武傢早已離開京城,這次究竟是誰翻出這樁舊事?”韓錦卿低沉問道,眉間一絲陰冷之氣。
“不知相爺對新上任的禦史臺掌史瞭解多少?”
“明筱鶴?”他曾對此人的身份有過懷疑,但又查不出可疑之處,隻能暫時作罷,沒想到他才上任,就拿他的人開刀,“馬上去查他的底細,你親自去看看他的酒樓到底幹的什麼營生。”
女子的臉色柔和下來,專註的仰視著他,含笑道:“相爺吩咐,下官怎敢不從呢?隻是,相爺這麼快就要人離開,下官心中實在不舍……”說著,身子緩緩朝他靠過來。
韓錦卿微微側身,道:“雲裳,做好你的本分,不要讓本相對你失望。”
雲裳受傷的情緒在眼中一閃而逝,退開幾步,未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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