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的暖閣不大,分前後兩間,前面一間擺放著一整排的櫃子和幾面鏡子,熏爐內香霧繚繞,後面一間則有幾張長榻矮凳,床單被褥一應俱全,整個暖閣的地板下全鋪有地龍,即便此刻仍是冬季,此間也是暖意融融。
顧輕音被平放在地板上,面色蒼白,發絲凌亂,衣褲被浸泡的濕透,緊緊貼在身體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上官容欽神色微斂,雙掌相疊,置於她胸腹間,用力朝她胸腔處按壓下去,如是快速反復按壓瞭十來下,身下的人兒才驀地嗆出一大口水來。
顧輕音劇烈的咳嗽瞭幾聲,從吐出些水來,這才稍稍緩過神來,微微喘息著,含著水霧的雙眸幽幽看向眼前人。
上官容欽這才註意到她幾乎半裸的身子,他的雙掌就交疊在她的肚兜下沿,那絲質肚兜純白底色,上面繡著折枝牡丹,紅花綠葉相映成趣,卻再也遮不住她挺翹紅艷的奶尖,比牡丹更艷麗動人,豐滿高聳的奶子呼之欲出。
他飛快的抽回雙手,讓視線僅停留在她面部,清雅澄澈的眸中盛滿關切,“顧大人,你覺得如何?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顧輕音目光有些迷離,清麗的眸子微瞇著,漸漸睜開來,黑眸晶燦,那眸中多瞭幾分魅惑,蒼白的面容漸漸有瞭血色,粉嫩若桃李,平添瞭幾分嫵媚。
“意之?”她喚道,聲音輕柔,柔情似水。
上官容欽表情一滯,隻靜靜看她。
他亦是衣衫盡濕,白色中衣緊緊裹在身上,墨發散亂在身側背後,較之往日的淡然清雅,倒顯得有些不羈。
顧輕音用手撐在地板上,慢慢坐起來,眼神癡迷,視線緊緊纏繞著上官容欽,輕道:“意之,你始終還是關心我的。”語氣有驚喜,有悵然,她盈盈看著面前的男子,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眼中滿是愛戀。
上官容欽面色有些古怪,眼前的顧輕音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然而最令他費解的是,她口中喊出的名字,那正是他的字,逸之,隻是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喚過他,久到連他自己都快忘瞭。
顧輕音已經跪坐在他面前,打理他有些凌亂的墨發,滿含情意道:“意之,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金銀財帛也罷,江山權勢也罷,你不要再離開我瞭。”說著,整個人慢慢靠上他的肩頭。
她身體綿軟,柔若無骨,媚眼如絲,幾乎半裸著,緊緊攀附著上官容欽,雙腿也勾纏著他。
上官容欽很快感受到女子的玲瓏有致和綿軟,他清雅的黑眸微瞇,身子向後,推開顧輕音,與她保持半臂的距離,沉聲問道:“你是誰?”
顧輕音見他推拒,再次纏上來,吐氣如蘭,“我?我是你的景兒啊。”她嬌笑著,眼波流轉,媚意橫生。
他微皺著眉,景兒?他完全想不起哪裡有這一號人物,“我平時就是這麼稱呼你的?”他看著她,問道。
顧輕音撒嬌般的嘟起紅唇,搖瞭搖頭,不滿道:“意之,你好壞,整日裡都李景華,李景華的喚我,不分尊卑,毫無情趣,怎麼這會倒又來問我瞭呢?”
李景華?這要換瞭其他人,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可上官容欽自幼博學,對正史野史都有涉獵,對於這位宣晉王朝最為出名的太後他自然是知道的,她有手段有謀略,頗具執政能力,隻可惜生性荒淫,蓄養男寵,甚至逼王爺為面首,因此後世對她非議頗多。
上官容欽這時看著顧輕音的神色就有些不同,如玉的面龐因著升騰的熱意泛起微紅,嗓音溫潤低沉,“那我又是何人?”他其實心底已經有瞭答案,李景華和屹王蕭意之這段情事在當時看來是驚世駭俗,令人所不恥的,然後世卻有不少不顧世俗禮教的年輕男女,對此津津樂道。
“意之,你今日好生古怪,”顧輕音不由得嬌嗔道:“蕭意之,你是屹王蕭意之啊,這都是問的什麼話嘛,人傢這麼久沒見你,心中掛念的緊,你卻這樣冷淡,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著我的好處?”
上官容欽還在思索著她的突然轉變,卻不想唇上一熱,顧輕音就這樣吻住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