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卓雲和韓錦卿對酌閑談,直到月上中天,紀卓雲因先前喝瞭不少,已是醉意深沉,走路踉蹌,韓錦卿的,則因傷勢未愈,喝的不多,隻是微醺,兩人見時辰晚瞭,便各自在房中歇下。
再說顧輕音,沐浴過後有瞭些許別樣心思,為瞭轉移註意,又繼續翻出幾本人物傳記來看,燭火搖曳中,李景華的名字再次躍入眼簾,顧輕音腦子有些懵,不知不覺就往下翻看。
據記載,那李景華極為淫蕩,每日必召面首入寢宮恩寵,直到天明時分才會讓面首離開,其中有一名翩翩少年為瞭滿足她過度的欲望,竟服藥過量而死。
顧輕音看著看著,心中震驚不已,身上漸漸覺得有些涼,抬頭見臨湖的窗子未關,陣陣冷風從那裡吹進來,她裹著有些單薄的袍子起身要去關窗,卻不知怎麼突然就絆瞭一下,整個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就暈瞭過去。
過瞭約莫半個時辰,顧輕音的手指動彈瞭一下,接著雙眼緩緩睜開,精光乍現,整個人慢慢站直瞭身子,面容依舊清麗,卻多瞭幾分凌厲,眉稍呈淺淺的粉色,多瞭幾分春情媚意,她一步一步的走到鏡前,手法嫻熟的將原本披散的長發綸成凌虛髻,隻留兩鬢數縷青絲散落。
她將中衣、肚兜和褻褲全都解開,任其滑落到地上,露出一身冰肌雪膚,豐滿高聳的大奶輕輕晃動,形狀嬌美,圓潤堅挺,小腹平坦,腰肢纖細不盈一握,雪丘上毛發稀疏,幽谷神秘的輪廓隱約可見,長腿筆直瘦削……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似是滿意一笑,將那寬大的官袍套在身上,系上玉石腰帶,出瞭房門。
這一刻,她早已不是顧輕音,而是李景華,她暈倒後進入瞭夢境,卻不知,這個夢境還原成瞭現實。
走廊的冷風吹在她身上,但她絲毫沒有感覺,她隻覺得小腹酸軟,下體空虛,滿腦子都在尋找她的面首。
她是太後之尊,那些低賤的男人怎麼可以讓她獨守空房!?她要去找他們,然後就地尋歡,讓他們欲仙欲死,向她跪地求饒,亦是別有情趣的。
她看到對面和旁邊各有一間房,要從哪裡開始找起,她晶亮的眼眸一沉,思索片刻,決定按照次序,一間一間來。
月影西斜,已是醜時,韓錦卿和紀卓雲的房門前都沒有守衛,她走到門口,輕易就推開瞭韓錦卿的房門,又快速合上。
稀疏的月光從窗外滲透進來,房內和暖,彌散著淡淡龍涎香的味道,她很快找到瞭屋內唯一一張床榻,利落的一個翻身,坐到瞭似在沉睡中的男人身上。
韓錦卿向來淺眠,從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醒來,讓他覺得詫異的是,在這暗衛重重守護的別院中,竟然會有人能輕而易舉的潛入他的房間,他雖沒有武功,枕邊卻也常備防身之物,在來人翻身上床之時,他緊緊抓住瞭手中的施毒機關,千鈞一發之際,卻不想,那人先開口瞭。
“本宮尚未歇息,你倒是先睡起來,好大的膽子!”
聲音低低沉沉,韓錦卿一怔,顧輕音?這聲音與她平時說話時有些不同,聲線卻是一模一樣的,他繼續仰躺著不說話,靜默的看著騎在他身上張揚的女人。
銀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勉強可以看出,她梳著一個平時從未見過的發髻,有些奇怪,卻出奇地適合她,她的眉眼是他熟悉的模樣,眼神卻與平時大不相同,他還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在面對他時,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今晚的顧輕音很是不同尋常,這讓他不由得升起幾分興味,用一貫的慵懶語調,道:“那我今晚就不睡,陪著你,你想做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