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音的閨房自然佈置的十分雅致,與其他同齡女子不同的是,她的閨房多瞭筆墨紙硯和整整一墻的書冊,空氣中流轉的不僅是脂粉香,還有墨香和紙張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獨特,清雅。
早些進房的小丫頭碧秀已經喚醒瞭顧輕音,她此時正穿著白色中衣,背靠軟枕躺在床上,一頭青絲披散著,襯得她清麗的小臉有幾分蒼白。
“輕音,寧太醫來瞭。”顧夫人對女兒道。
碧秀將絞紗床帳輕綸起來,給顧輕音披上一件外套,顧輕音就要下床給母親行禮。
“輕音,快快躺好,不必多禮,身體都這樣瞭……母女間何必如此。”顧夫人按著她的身體,憐惜道。
到底是自傢閨女,就算知道瞭昨夜的事,也無法狠心不去管她,而且她私心裡始終認為一定有什麼隱情,女兒隻是沒有說而已。
興和王朝在女子求醫時沒有多少避忌,也有些養在深閨的小女子怕羞,不肯直接與醫者相見的,但顧輕音從小見多識廣,又入朝為官多年,自然不會拘泥於這些。
“顧大人,下官寧非然。”論官職,他隻是七品,見瞭顧輕音須稱下官。
顧輕音一雙水潤的眸子朝他看過去,一襲深藍的官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點松垮,年紀很輕,長相白凈清秀,可能是過於秀氣瞭些,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下睫毛的剪影。
“寧太醫不用多禮,今日有勞你瞭。”
早有人安置好瞭小桌,寧非然放下藥箱,在桌旁坐瞭,與顧輕音面對面診脈。
須臾,寧非然烏黑的眸子看著顧輕音,道:“顧大人本就屬陽虛體,落瞭水,就是雪上加霜,下官一會開些溫補的方子,得慢慢調理著。”
一旁坐著的顧夫人連連點頭,“寧太醫說的不錯,這孩子從小畏寒,現下能有方子調理是最好不過瞭。”
“夫人安心,既是下官來為顧大人診脈,定會負責到底的。”寧非然看一眼顧輕音,眼瞼隨即垂下,他很快開瞭藥方,讓下人拿著抓藥去瞭。
顧夫人見看診結束,便道:“不如寧太醫留下,與老爺對酌幾杯再走不遲。”
“夫人不用麻煩瞭,下官這就要回太醫院向老師復命去的。”他站起來,拱手道。
顧夫人還要開口再留,被顧輕音打斷,“母親,我還有些事想單獨請教寧太醫。”
顧夫人見女兒神色,雖覺有些不妥,還是點頭應瞭先行離開,說到底她是相信女兒的。
顧輕音微仰著頭,而寧非然則已經站起來,兩人對視片刻,房內有短暫的安靜。
“寧太醫,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你現在可以說瞭。”
寧非然認真的看著她,道:“顧大人該節制房事。”
“你說什麼?!”顧輕音隻覺一股氣血往上湧,臉上一下子燙起來。
“下官說瞭什麼,顧大人應該聽得很清楚。”
他依舊站著,身子瘦削,卻筆直如松。
“你……”顧輕音氣結,她是朝廷命官,又是未出嫁的女子,這人說話就不能有所顧忌麼。
寧非然毫無所覺,就見他從藥箱中拿出一隻小瓷瓶,“這是可塗抹於私處的膏藥,每日兩次,兩三日就可大好瞭。”他遞給顧輕音。
顧輕音沒接,想著她的面子裡子全被他扒光瞭,幹脆咬牙道:“你給我開一副避子湯,要效果最好的。”
寧非然並不意外,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他將小瓷瓶放在小桌上,“避子湯的效果雷同,沒有所謂好不好,隻有傷不傷身,而且不能完全避免受孕的。”
“好,就請寧太醫給我開一副不能完全避孕,不傷身的避子湯。”顧輕音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這人耗盡瞭。
“顧大人要求,下官自然會開,不過您的身子其實並不容易受孕,避子湯喝瞭免不瞭有些損耗的。”他依舊不緊不慢道。
“我要你開。”
寧非然眉心幾不可查的一皺,很快又松開,他坐下寫好瞭方子,遞給顧輕音。
顧輕音拿著方子看,過瞭一會,見寧非然依舊站著,道:“今日多謝寧太醫瞭。”將一邊快要冷掉的茶水端在瞭手裡。
“請顧大人一定要用這膏藥,效用很好,”他指瞭指被顧輕音完全忽略的小瓷瓶,繼續自顧自道:“若顧大人得空,請三日後來太醫院找下官,下官調制瞭一種秘藥,對顧大人的身體大有助益,尤其對那私處,就算床事頻繁……”
顧輕音越聽越怒,“寧太醫請吧,恕不相送!”將茶碗重重放下,磕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
寧非然不再說話,拿那雙清透的大眼看著顧輕音,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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