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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魚水之歡(三)

  司馬晚晴本來接下來想說的,是回別苑休息。卻不料段喻寒怕她真氣動蕩不定,導致走火入魔,已運功出掌按在她小腹上。

  “一定是你練功急於求成,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別亂動。”段喻寒拉她坐在草地上,小心的幫她運功。她的本意是裝病逃避和他共浴,如今看他這麼緊張,倒不能解釋什麼,隻得順水推舟,索性裝作是練功出茬子。

  暖融融的真氣從他的掌心漸漸傳入她的體內,舒暢適意的感覺緩緩流至全身。她暗自運功,故意促使真氣四下亂沖,好像難以克制。

  段喻寒更加擔憂,掌心真氣倏地加強,將她到處遊走的紊亂氣息盡力收束在一處,“你舒緩下來,順著我的氣息先通瞭任脈,其他不必理會。”司馬晚晴隻想騙過他,加上她此時內功造詣己相當深厚,體中真氣一陣亂走,段喻寒一時也不易對付。直用瞭大半個時辰,他才將她橫沖直撞的真氣完全歸順。

  如此折騰,司馬晚晴已累得有氣無力,段喻寒雖然神色如常,但也極其疲困。

  段喻寒扶她起來,關切的打量她漸漸恢復正常的小臉,“你差點走火入魔。以後練功有什麼不舒服,立刻告訴我,知道嗎?”

  司馬晚晴知道剛才他為瞭助自己,不惜大耗精神功力。他對她真的很好,或許她冤枉他瞭。這麼一想,對他的愛意立刻從四面八方湧瞭出來。

  剛才兩人運功良久,早已弄得滿身大汗。她拿出手帕,細心的幫他擦去額上頸間的汗水。他真是漂亮極瞭,深邃的黑眸,刀鐫般深刻的五官,襯著一張完美的薄唇。汗水也不曾掩蓋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喜歡他的味道。

  段喻寒看到她湖水般澄凈的美目中,自己的影子在蕩漾,不禁悠然一笑,攔腰抱起她,“先回別苑休息一下,然後吃瞭午飯再去泡溫泉,好嗎?”他是詢問她的意思,語氣卻象對孩子說話一般。在他的心目中,他的晴依然是個善良單純,偶爾調皮任性的小女孩,事事需要他的照顧呢。

  “嗯,”她沒有反對,任由他抱著回別苑。暖融融的陽光下,兩人的影子溫馨的交疊在一起,依然那麼和諧美好。可惜,這隻是那份真愛的回光返照,剎那間的心心相印終無法挽回曾經的至死不渝。

  午飯後,司馬晚晴不想起身。內心深處的懷疑象一根刺,紮得她總想逃避和他的進一步親近。

  段喻寒過來摟著她的纖纖細腰,手指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輕佻的抹瞭一下,“你也出瞭好多汗。”

  她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微微推開他,“今天還沒見過冰兒,我想回去看看他。”這倒不是說謊,她的確是掛著那孩子。他端詳她的小臉,“有瞭冰兒你就不管我瞭。”看他故作哀怨的語調,他是在跟孩子吃醋?她忍不住要笑。

  小玉帶瞭奶媽抱著孩子從門外進來,“小少爺來瞭。”她驚奇的看瞭看他,怎麼她剛提到孩子,孩子就來瞭。四個月大的司馬冰正在熟睡中,粉嘟嘟的小臉蛋十分可愛。他秀氣的小鼻子十足十是司馬晚晴的翻版,整個臉龐輪廓卻是段喻寒的影子。

  “就知道你放不下冰兒,所以帶他一起來瞭。”段喻寒嫻熟的抱過孩子,笑瞇瞇的望著孩子,“爹娘出來玩,怎會把你一個丟在傢裡。”他說話的神情十分認真,好像孩子聽懂他的話似的。

  她過來要抱孩子,他反而不讓。鬧到最後,司馬冰哇的一聲哭起來,怎麼拍啊哄啊都不行,隻是越哭越兇。他這才手忙腳亂的把孩子交給司馬晚晴。

  笑著抱過司馬冰,司馬晚晴輕輕搖著哄他,他總算漸漸睡去。司馬晚晴望著孩子,第一次覺得手中的他沉甸甸。萬一段喻寒真是兇手,她又立志要報仇,冰兒豈不是世上最可憐的孩子?

  “看到冰兒好好的,可以出去瞭?”段喻寒略帶調笑的說,嘴唇若有若無的蹭過她的耳邊。

  “去就去,隻是你不準動歪腦筋。”司馬晚晴實在找不出理由不去,隻得說瞭這句。

  “怎麼樣算歪腦筋?”他故作不明白,存心要逗她。她嬌嗔的瞪瞭他一眼,剛才運功出瞭一身汗,現在確實困乏得很,或許泡泡溫泉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兩人出瞭別苑,一路走著,進瞭巖洞。洞頂是絢麗的鐘乳石,溫泉的池子邊一片深褐色的巖石。白茫茫的水氣在洞內彌漫,營造瞭一個似真似幻的世界。

  “你先,還是我先?”他望著池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那神態有些調皮的味道。她仿佛記得許多時候前,他也曾這樣笑過。

  她定瞭定神,轉過身背對著他,好像怕看到他的裸體,“你先下去。”

  “不如……我們一起下去。”他的聲音突然竄到她耳邊,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已被他緊緊抱著,跌到水池中去。

  “晴,好熱……”在水裡,他和她的身體依然緊緊相貼。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竟有些透明,他可以看到她迷人的曲線若隱若現。他好像真的怕她熱,從後面拉開她的衣領,順帶著把整件衣裙都扯下來。

  “嗯。”她感到水的溫暖包圍著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接受著大自然的愛撫和祝福。回頭看時,他也被濕瞭的衣衫緊裹著,她的腦中突然冒出“秀色可餐”幾個字。

  “剛才運功好累,我要休息。”她克制自己的幻想,慌忙推開他。

  他愛憐的握握她的手,感到她體內氣息已經平服,“好,你安心調息。”他退到她左邊,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剛才幫她順氣歸源,他內力的消耗也很大。

  也不知過瞭多久,司馬晚晴調息完畢,頓覺骨骼間輕松爽快。睜眼看時,段喻寒仿佛睡著瞭。他熟睡的模樣,和司馬冰如出一轍。她悄悄的湊過去,輕輕的靠在他肩頭。好奇怪,這時她反而願意親近他。

  段喻寒突然笑著睜開眼睛,一隻手牢牢的鉗制住她的腰,一隻手滑到她的胸部。司馬晚晴嚇瞭一跳,羞澀的掙紮,想逃開他的誘惑。他卻一刻也不肯放手。她避無可避,隻能回過身來面對他。水氣朦朧瞭她的雙眼,她忽然想放開一切,她要知道自己對他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她深吸瞭一口氣,纖纖素手撫上他的前胸,解開他的衣襟,又滑到下面,幫他扔瞭腰帶。他有點驚喜,剛才還在逃,現在又這麼主動。他的小妻子,也會玩“欲擒故縱”的花招?

  他的線條完美流暢,吸飽陽光的皮膚,隻讓她聯想到健康、美好、性感。被周圍的熱氣包圍著,她好像有些透不過氣來的眩暈。她的小手猶猶豫豫的摸向他的胸前,堅實而溫暖,給她一種安全感。

  “喜歡嗎?”他的黑瞳深幽不見底,放任的盯著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到處“興風作浪”。

  她偷偷的笑,突然伸出小巧的舌尖,緩慢的滑過他結實的胸膛。“哦……”他急遽的喘氣,借以平復自己越來越紊亂的呼吸。

  她又輕輕的舔瞭舔他胸前的小豆豆,好像要品嘗一下它的滋味。他曾經那麼對她的,她也要試試他會怎樣。他幾乎是咬著牙,才能不讓自己愉悅的呻吟溢出喉嚨。隻要是她,哪怕一點點動作,都會弄得他欲火高漲。

  她好像還不過癮,居然用她編貝般的牙齒,咬瞭咬那小豆豆,濃烈的快感瞬間流遍他的全身。

  “哦……”他摟緊她的腰,把她按到自己胸前。他的分身在水下深藏著,現在已經挺立碩大,緊緊的頂著她的花蕊。

  他的表情似歡愉又似痛苦。她有點不確定,“我咬疼你瞭?”隨即感到他的熾熱已經和她緊密相接。

  她扭動瞭一下臀部,不想他這麼輕易的長驅直入。它隨著她的動作滑到一邊,暖暖的水流圍繞、沖擊著她的神秘花園,一種異樣的快感油然而生。它在她緊致的大腿根部蹭來蹭去,仿佛還在不斷漲大。

  他黑眸中閃動著熊熊火焰,嘴角噙著令人昏眩的魅笑。他的大手滑過她柔嫩的胸,像是愛撫,又好像要幫她洗浴。另一隻手的掌力在水中劃開,一股溫熱的水流直沖入她的花蕊中,又連帶著按摩著她的小珍珠,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她困難的吞咽瞭一下,身體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那種充實後又空虛的感覺讓她渴望著什麼。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潤濕自己幹渴的唇瓣,這個不經意的舉動把他的情欲撩撥得盡數爆發。

  他逼過來,讓她背靠著巖石。而她柔致的胸部和他碩實的胸膛緊緊相貼、摩擦,互相索求更多肌膚相親的快感。

  她的手不經意的碰到他的分身。此刻,它和它的主人一樣,俊美非凡,生機勃勃。她卻故意不理會,隻是輕撫瞭一下那高昂的頭,便不再理它。

  “調皮,看我怎麼罰你……”

  “嗚……”他的唇像羽毛一樣輕輕掠過她,再掠過,她的末梢神經立刻敏感的捕捉到這種輕掠。他又開始輕觸,再輕觸,輕吻,深吻,再狂吻,滑膩柔軟的舌頭在她口中又攪又頂,最後又吸吮著她的,在他口中慢慢玩味。她好像總是經不起他熱情的折騰,臉頰緋紅,星眸微閉,濃密的睫毛不停的顫動著。

  她真美,在他眼中,現在的她,是舉世無雙的瑰寶。

  “嚶……”他的插入讓她溢出滿足的聲音,身體裡湧出一股暖流,流經全身,令她熱血沸騰。他全身的敏感也被她挑逗起,再也無法自持。那種全身脹滿野火燎原的熾熱感,恍若即將引爆全身狂放的神經,他帶著她義無反顧的投身於無邊欲海。

  她修長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興奮的抬起臀部,好像期待更多更猛烈。感受到她熱情的迎合,他粗喘著氣,碩大的欲望由慢而快、深入淺出的抽動著。

  “……”,她說不出話,全身被狂猛的快感所掩埋,緊抓著他的肩膀,兩腿開始發軟,花蕊不由自主的凝縮,感覺自己就快喘不過氣來。

  “說,快樂嗎?”他強硬的要她親口承認這種歡愉。

  “寒……寒……”她斷斷續續的呢喃,燦若朝陽的臉因情欲的肆虐而放射出異樣的光芒。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隻是全力的配合他狂顛的動作,讓體內不斷湧出的熱流支配她的意識。

  他尖銳的抽著氣,她的吟哦浪語對他而言不啻是最強力的春藥。他有力的臂膀撐開她的大腿,讓她的私密對著他全然敞露,開始瘋狂的撞擊她的柔嫩,引發她更激烈的嬌吟。

  “啊……”她在迷亂中己渾然忘我,情不自禁的放聲尖叫。

  終於,在她體內狂亂的收縮緊緊箍住他的情況下,他低吼著全數爆發,歡愉的巨大波濤狂襲而來,將他們卷入釋放的高潮。

  兩人緊緊相擁,半天沒說話。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如果他是兇手,即使她的武功不如他,她還是有機會殺瞭他。歡愛的頂峰,男人的極樂境地,也是她最容易殺人的時刻。

  “滿意嗎?”他滿足的擁著她,舌尖頑皮的舔舐著她雪白的肩膀。纖柔適度的體態,揉和著純真羞澀和性感狂野,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妻。

  她天生麗質的玉體,在霧氣緩緩升騰的溫泉裡若隱若現,媚態百生,隻為他一人所擁有所欣賞。時至今時今日,和她在一起,他才體味到最大限度上肉欲和情感的雙重滿足。

  她不回答他的話,隻是把頭靠在他肩頭,好像不勝嬌弱。

  “咳咳……”巖洞外傳來小玉劇烈的咳嗽聲,不曉得她是不是早來瞭,因為聽到裡面蕩人心魄的聲音,所以沒敢進來。

  “什麼事?”他懶洋洋的問,實在不想別人打擾。但小玉應該知道分寸,不是重要的事應該不敢前來。

  “是……該吃晚飯瞭。”小玉猶猶豫豫的說。

  他和她對視一眼,時間竟過得這麼快,怎麼都不覺得餓呢?他在她臉上輕啄瞭一下,還是讓小玉進來瞭。小玉捧瞭佈巾和兩套幹凈的衣衫鞋襪進來。

  她不知道小玉剛才到底聽到什麼沒有,有點害羞。他伏在她耳邊輕笑,“沒關系,誰都知道我們是夫妻。”

  “討厭”,她起身上岸,拿瞭佈巾擦幹身子,不理他。

  幹凈的衣裙上隱隱傳來一股空靈的幽香,竟是從來沒有過的好聞。“什麼香味?”她詫異的問,她一向不太喜歡在衣服上熏香,覺得那樣太脂粉氣,不象武林世傢女兒該有的灑脫。

  “是一個絲綢商戶送的。據說是樓蘭國的迷鹿香,千金難買,有提氣醒神的作用。我看你精神不好,所以叫小玉用它給你熏熏衣服。”他解釋瞭一番。她穿好衣裙鞋襪,再嗅瞭一下。嗯,是挺好聞的。

  “是啊,這是主上專門囑咐給夫人熏衣的。這種香料在整個牧場周圍幾百裡都是獨一無二的,可見主上對夫人的心意。”小玉不失時機的加瞭幾句。

  聽瞭這話,她的心“砰砰”直跳。自小跟隨她的貼身丫鬟,已不再稱她“小姐”,而叫她“夫人”。是否從此之後,她的存在,隻是段喻寒的妻子。別人對她的尊敬,對她的服從,都因為她是段喻寒的“夫人”。而他不再是“姑爺”,而是“主上”,牧場已不再屬於司馬傢,完全在他的掌握中瞭。

  “你下去吧。”她不知不覺吩咐小玉。小玉雖不明所以,還是退瞭出去,出去時順便把段喻寒的幹凈衣服交給她。

  “你在想什麼?”他看到她陡然間的神思恍惚,忍不住問。

  “沒什麼。”她回過神來,一眼瞥見他還在水裡,“我在想你平時沐浴更衣,都是丫鬟們服侍的嗎?”她故意說得有些酸溜溜,好像剛才發呆是因為在吃醋。

  “是啊,你怕她們……”他發現她的霸道和他差不多。

  “我討厭別的女人看到你沒穿衣服的樣子。”她索性順著他的口氣說下去,順手拉他上來,幫他擦幹身體,給他穿衣服。

  “那以後都由你幫我穿?”

  她卻笑瞭,笑得極其狡猾,“不如以後你身邊的丫鬟都換成小廝,怎樣?”

  他縱聲大笑。他的妻一直象這樣多好。隻是,他還不確定,她是否相信他們給她編造的身世。隻要她相信,她和司馬傢就再無關系,她會一心一意做他的好妻子。可她若不信呢?依她的聰慧若看出其中的詭異,隻怕沒這麼容易放棄司馬傢的責任。

  看她現在的表現,精神萎靡不振,和他相處也十分融洽,倒象是接受自己的身世,一心隻想依靠他。這是他樂於見到的情形。可他總有些疑惑。如果司馬晚晴是這樣的愚蠢,這樣的任人擺佈,這樣的安於享樂,就不是他深愛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