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瞭正月初八胡秀英與張兵結婚的大喜日子,這一天胡秀英起的比平時都早,她已與丁素欣說好瞭,今天結婚她的傢人一個也不參加婚禮,丁素欣開始是不同意的,自己娶兒媳婦,對方的傢人不參加婚禮那怎幺能說得過去呢,但是胡秀英告訴她自己與張兵畢竟年齡相差這幺大,她不想在村裡面搞得飛飛楊楊,讓滿村的人都知道,但是胡秀英最擔心的還是小雷,她怕傢人都去,那小雷一定也會去參加她與張兵的婚禮,所以隻要讓傢人都不去,小雷也沒有理由再去瞭,因為胡秀英怕小雷在婚禮過程中看到她與張兵親密的樣子,怕他一時沖動,不知道會做出什幺傻事來,所以幹脆讓傢人全部都不要參加她的婚禮瞭。
她起床後還是像平時一樣在廚房裡做瞭早餐,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再給傢人做早餐瞭,雖然與張兵結婚以後她還能經常回傢來看看的,但是她總感覺自己好像離開這個自己辛勤瞭二十多年的傢,心裡還是有些不舍得的。
「媽……」
胡秀英正坐在灶臺下面的矮凳子上在沉思著,突然聽見小雷輕輕的喊瞭她一聲媽,就抬頭一看,見小雷不知道什幺時候已經站在廚房間的門口,滿臉癡情的看著她。
「小雷,你咋起得這幺早呢?不多睡一會?」胡秀英見瞭小雷臉上的表情,心裡就瞬時一沉,但是怕自己的說話讓東面房間裡的小彩聽到,所以就關心的對他說瞭一句。
「我睡不著……」小雷看著胡秀英無比深情的說瞭一句。
胡秀英聽瞭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幺好,本來想安慰他幾句的,但是怕東邊房間的小彩聽到,隻是默默不語的坐在灶臺矮凳子上看著小雷。
「媽……」小雷突然輕輕的喊瞭一聲,好像有很多話要對她說似的,但是馬上被胡秀英阻止住瞭:「別說瞭……」
「媽……」
「小雷,白雪呆會也來的……」胡秀英急忙又搶著對他說瞭一句,她可能是故意把話扯到沈白雪身上去,好讓小雷冷靜一下。
「我知道的,媽!」小雷輕輕的說瞭一句。
「那你還不趕快回房間去收拾一下,把房間給整理一下,呆會白雪來瞭也好給她一個好的影像!」胡秀英怕小雷會再亂說話,要是讓小彩聽到瞭就麻煩瞭,所以想打發他出去。
正在這時,小彩房間的門就開瞭,隻見她從門裡面走瞭出來,一開口就問胡秀英:「媽,你怎幺不讓我們去參加你的婚禮呢?」
「小彩,媽不讓你們參加婚禮也是有原因的……」胡秀英知道今小彩會問她這個問題的,就急忙對她說。
「媽,為什幺呀?」小彩問。
小雷是知道胡秀英為什幺不讓傢人去參加她的婚禮的,因為昨天胡秀英已經對他解釋的很清楚瞭。
「小彩,你想想媽都這幺大的歲數瞭,咱們一傢人去參加婚禮,對方的人見媽媽的兒女兒媳婦,會怎幺想的?」胡秀英臉一紅,就解釋著對小彩說。
小彩聽瞭想想也有道理,媽媽今天是新娘子,我們一傢人去讓對方客人見瞭算什幺呢?都會說新娘子的兒女都這幺大瞭,那成什幺樣子瞭嘛?所以也就不吱聲瞭。
「媽,那你今天有伴娘嗎?」小彩突然想起來問,要是沒有伴娘,她還可以當伴娘去參加婚禮的,她心裡是這幺想的。
「說好瞭你二嫂與三嫂今天就做我的伴娘……」胡秀英紅著臉對小彩說。
「哦,那二嫂與三嫂今天可爽瞭,還可以參加婚禮!」小彩有點羨慕的說。
胡秀英聽瞭笑瞭笑說:「呆會你二嫂與三嫂就要來瞭,你快幫媽把早餐準備一下!」
小彩聽瞭就幫著把熱好的菜端到廳堂去。小雷雖然有很多的話要想對胡秀英說,但是現在小彩也起床瞭,也隻能咽在肚子裡面瞭。
不一會兒,谷玉霞與小志就來瞭,小志聽說傢裡人都不參加婚禮,就他最樂瞭,因為傢人中就他能參加婚禮。
小彩見傢人唯獨小志可以參加婚禮,她就又翹著嘴巴無比羨慕的對他說:「小志,你為什幺能參加呢?」
沒等小志開口說話,谷玉霞就微笑著對小彩說:「小彩,小志是張兵的同學,又是他最好的朋友,男方邀請小志去的,但是我也給小志立瞭規矩,叫他在吃酒的時候裝著不認識咱媽,咯咯……」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彩聽瞭才恍然大悟。
胡秀英聽瞭嫻熟白皙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紅瞭一下說:「行啦,咱們先吃飯吧,白雪可能也馬上就到瞭!」
正這時,就見沈白雪也回來瞭,一傢人就圍在餐桌上吃起瞭早餐。
為瞭不讓村裡人知道,吃瞭早餐,胡秀英與沈白雪還有谷玉霞先到市裡拍結婚照的地方化妝,完瞭張兵的婚車直接到市裡接她們去鎮裡的大酒店參加婚禮。
在張兵的傢裡,今天是張兵的大喜日子,傢裡早就裝扮的喜氣洋洋,大院門上貼著紅雙喜,汽球也把整個院門圍瞭一圈,進入院子裡,整個院上面都掛滿瞭汽球,客廳的玻璃窗上也貼瞭紅雙喜,一幅喜氣洋洋的氣派。
他們傢的親戚有的也早早的來到他的傢裡,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閑聊著,張兵的姐姐張潔也早早的來瞭,此時她正在客廳裡忙著為親戚們倒茶加茶。而張兵的姐夫也忙著為男親戚遞煙。
張兵的爺爺奶奶也樂呵呵坐在沙發上與親戚們聊著天喝著茶。丁素欣一大早就到鎮裡的酒店去安排瞭。
張兵的爸爸張澤林此時也在傢裡的二樓客廳陪著幾個從市裡來參加婚禮的頭面人物。
他們傢就張兵一個兒子,張澤林又是鎮委書記,丁素欣也是信用社的主任,所以他們把張兵的婚禮搞的很是隆重,今天在鎮裡的大酒店全包瞭,一共有五十多桌,鎮裡的幹部,還有信用社的同事,地方的上名流都來參加張兵與胡秀英的婚禮。
張兵今天的伴郎是他的姐夫劉海,到瞭九點鐘,丁素欣就安排張兵與劉海開婚車去市裡接新娘子。
劉海開著婚車,張兵坐在他的邊上,劉海是市裡一位局長的兒子,他對市裡的大街小巷都熟悉的很,九點半就把車停在瞭拍結婚照的門口。
張兵從婚車上下來,穿得就是前幾天丁素欣與胡秀英幫他買的那身藍色的西服,看上去英氣灑脫,隻不過今天他的左胸上戴半一朵小紅花,上面還寫著新郎兩個字。
他與劉海進入大廳,就被一個服務員客氣的攔住瞭,告訴他們新娘子還在化妝中,要他們在大堂裡的休息廳歇息一會。
張兵雖然急著想見到新娘子,但是既然服務員這幺說,也就與他姐夫劉海在休息廳裡等著瞭……
丁素欣今天可是最忙的一個人瞭,她剛剛在酒店安排完瞭,又趕回傢裡,先是陪著親朋好友客套瞭一會,然後就拿著手機不停的打著電話,可能是邀請她的同事與朋友們。
到瞭中午十點多,突聽院門口響起瞭鞭炮聲,客廳裡的親朋友們知道是新娘子來瞭,都湧出瞭客廳,再擠出院門,隻見院門口已經停著一輛婚車,先是張兵從前車位開車門下瞭車,然後他就開瞭後車門,請新娘子與兩位伴娘下車。
胡秀英身穿一件雪白的婚紗從車上下來,然後在沈白雪與谷玉霞兩位伴娘的挽扶下進瞭院門,那些親朋好友們見這幺漂亮的新娘子就高興的鼓起掌來。
胡秀英臉帶紅暈,低著臉,顯露出含羞的表情被送到三樓的洞房間。
而張兵與他的姐夫隻能呆在外面的客廳裡,有不少的親朋好友都上瞭三樓要看新娘子,也是被沈白雪與谷玉霞兩位伴娘攔在瞭外面的客廳裡。
沈白雪穿著婚紗坐在房間的化妝臺前面,她的心裡面還是感到瞭緊張,她想不到丁素欣會把這次的婚禮搞得這幺隆重,之前她也是囑咐過她瞭,叫她婚禮盡量辦的簡單一些的。
這時沈白雪與谷玉霞都進瞭房間,她們還關瞭門,怕外面的人會進來。
「這排場看上去很隆重啊……」谷玉霞對胡秀英說。
「是啊,這幺隆重的婚禮我心裡面好緊張啊。」胡秀英說。
沈白雪聽瞭就笑著對她說:「咯咯……你緊張什幺呢?他們這是看得起你呢,才把婚禮辦的這幺隆重呢。媽,你要感到高興、幸福才對呀。」
「不是說好瞭今天不要喊我媽嗎。」胡秀英一聽就紅著臉輕輕的對沈白雪說瞭一句。
「哦,咯咯,我又忘記瞭……」沈白雪嬌笑著說,她可能是喊胡秀英『媽』都喊習慣瞭,就今天就喊出好幾次『媽』瞭,谷玉霞今天就一次都沒有喊,因為她本來就與胡秀英是好姐妹的,又與她很少在一起,所以她到現在還有點不習慣喊胡秀英『媽』的。
「就是啊,二嫂說的對,你要感到幸福才對啊,之前你與克虎結婚那這幺的排場,那有穿婚紗,女人一輩最幸福的就是穿上婚紗與心愛的人牽著一起步入禮堂,咯咯,想想就覺得很幸福。」谷玉霞嬌笑著對胡秀英說。
胡秀英聽瞭臉上也顯露出幸福的表情,突然想起谷玉霞與小志就連結婚酒都沒有擺一桌,感到自己很愧疚,就對她說:「玉霞,你與小志……」
「啊呀,咯咯,今天不說別的事瞭,咱們都要高興才對嘛,是不是?」谷玉霞急忙對胡秀英說。
「就是,就是,今天是大喜日子,咱們今天都要高興呢,咯咯……」沈白雪也急忙嬌笑著說。
胡秀英聽瞭心裡面也是非常的開心,突然她想起來對她們說:「啊呀,有一件事咱們都沒有想到啊。」說完臉上就是顯露疑難之色。
沈白雪與谷玉霞聽瞭就異口同聲的問:「什幺事啊?」
「呆會敬酒的時候咱們怎幺辦呀?咱們三個人都有身孕呢……」胡秀英皺著眉頭擔心的說。
沈白雪與谷玉霞聽瞭才恍然大悟,也著急瞭起來,她們竟然把這事都給忘瞭。
突然谷玉霞說:「我叫張兵進來,囑咐他一下。」說著就開瞭房間的門,把張兵叫進瞭房間。
「老師,什幺事?」張兵進入房間就問谷玉霞,但是他的兩隻眼睛才盯著身穿婚紗的胡秀英看,心裡可能是愛死這位新娘子瞭。
「張兵,你的新娘子不是懷孕瞭嗎?呆會敬酒的時候你可要擔當些,最好都要幫你新娘子喝瞭。」谷玉霞對張兵說。
「老師,我新娘子不能喝酒,那你們是伴娘啊,可以幫新娘子喝有呀。」張兵對她們說。
「我們也不能喝酒的呢。」谷玉霞急忙對張兵說。
「為什幺啊?」張兵問。
胡秀英聽瞭就對張兵說:「張兵,你也知道,她們倆都是我的兒媳婦,她們與我一樣,都有身孕瞭,也不能喝酒的呢。」
「這樣啊……」張兵一聽,兩隻眼睛就盯著沈白雪與谷玉霞的小腹上看瞭幾眼。
沈白雪與谷玉霞一見,倆人的臉上都紅瞭一下。
「嘻嘻,那她們可都要叫我一聲爸爸瞭……」張兵突然笑嘻嘻的對胡秀英說。
沈白雪與谷玉霞聽瞭臉上就更加的羞紅瞭,沈白雪還好些,與張兵見面也少,谷玉霞就不一樣瞭,因為她是張兵的班主任老師,現在自己的學生竟然成瞭自己的爸爸瞭,當然是羞赧的要死瞭。
「今天不行,以後她們會叫你的,你還是先想想辦法喝酒的事吧!」胡秀英見兩位兒媳婦臉上都顯露羞澀與尷尬的模樣,急忙對張兵說。
張兵畢竟是很聽胡秀英話的,當下就低下頭想起辦法來瞭,突然他抬起頭來說:「這樣行不行,你們都喝飲料,要是客人非要你們喝酒,那我與我姐夫幫你代喝。」
「行啊,咯咯,這個辦法好。」沈白雪聽瞭高興的說。
「但是你也要少一點的。」胡秀英囑咐著張兵說。
「咯咯……」沈白雪與谷玉霞聽瞭都抿嘴偷笑瞭起來。
胡秀英一見,瞬時就羞紅瞭臉。
張兵一見,心裡面感到無比的幸福,這說明自己的老婆關心自己呢,就用癡情的目光看著胡秀英。
「行瞭,你先出去吧。」谷玉霞見張兵還呆在房間裡面癡迷的看著胡秀英,就對他說。
「我就不能在房間呆一會嗎?」張兵還想呆在房間裡。
「張兵,你老師的話都不聽瞭嗎?」谷玉霞見張兵不想出去,就拉下臉來以老師的身份對他說。
「我這就出去還不行嘛……」張兵一見谷玉霞拉下臉來,自己是她的學生,心裡面當然有點怕她瞭,嘴裡面邊嘮叨著邊走出瞭房間。
房間裡的三個女人一見,都咯咯嬌笑瞭起來……
到瞭中午十一點半,客人們都到酒店裡去瞭,張兵與胡秀英還有兩位伴娘就坐著劉海開的婚車也到瞭酒店。
進入酒店的二樓大廳裡,幾十桌酒席擺滿整個大廳,看上去很是壯觀,清一色紅佈桌面與紅色的椅子。
這時的張兵牽著胡秀英的手慢慢的步入大廳,而沈白雪與谷玉霞還有伴郎跟在他們的身後。
已坐在桌子上的全部客人都站起來看著新朗新娘,邊為一對新人鼓著手掌。
在這樣壯觀的場合,穿著雪白婚紗的胡秀英心裡面又幸福又羞澀,漂亮的臉蛋上露出羞澀的紅暈,看上去是更加的美艷。
他們來到第一張桌子上坐瞭下來,上面早早坐好瞭張兵的爺爺與奶奶,還有張兵的爸爸與媽媽,還有張兵的姐姐五個人,加上張兵一行五個人,正好是十個人,下面桌子都要專人安排客人就坐。
今天的胡秀英穿上婚紗,又化瞭淡妝,看上去更加的美艷動人,把張兵的傢人都看得高興的合不攏嘴,特別是張兵,心裡面那高興啊,結瞭婚胡秀英就住在他傢裡瞭,也是他的人瞭,以後每晚與她共枕同眠,他越想越高興,兩隻眼睛不時的看著這幺漂亮的新娘子。
十二點整,酒席正式開始,客人們都開始吃喝瞭起來,他們的最多話題就是誇新娘子這幺漂亮。
大概吃瞭四十分鐘以後,胡秀英在沈白雪與谷玉霞的陪同下進入酒店的換衣間,胡秀英就把那天在市裡買來的紅色衣服穿在瞭白色的婚紗外面,然後出來與張兵一桌桌的開始敬酒,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兩位伴娘與一位伴郎。
敬酒敬的很是順利,就有幾桌的客人非要新娘與伴娘喝酒,但是張兵與劉海都幫她們代瞭酒,幾十桌敬瞭一個多小時終於全部敬好瞭,他們回到第一桌又坐下來,這時張兵的姐姐要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大傢都起哄瞭起來要他們喝。
胡秀英與張兵隻好端起酒杯,喝瞭交杯酒,當然,胡秀英喝的是飲料。
大傢見他們喝瞭交杯酒,就鼓起手掌來……
一直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客人們才陸續的回傢瞭。見大廳裡客人都走的差不多瞭,沈白雪與谷玉霞也回傢瞭,張兵一傢人也坐車回傢,就張兵的爸爸沒有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