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嫿很快就冷靜瞭下來,雲鶴很可能根本沒跟巨蟒交手,否則以雲鶴的武功,即使敗在巨蟒手中,那巨蟒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
柳嫿這一分神,巨蟒已經遊行至她附近,還好她這幾日苦練輕功,快速朝後退去,這才躲開瞭,否則真是兇多吉少。
她心裡有些刺痛,雙手攥的緊緊的,指甲都摳進瞭手心的嫩肉之中,身形卻快速後退,躲進瞭那個容身的山洞之中。
再次回到山洞中,那夜的一幕幕突然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之中,柳嫿的心疼的仿佛要滴血瞭,雲鶴根本就沒去收拾巨蟒嗎?他是有意一去不復返的?
她苦笑,雲鶴不是把自己的獨門劍譜給瞭她嗎?人傢早就不欠她的瞭,再說哪裡談的上人傢欠她的,那日也是她對雲鶴用的強。
真是自作孽啊,柳嫿心中哀嚎。
“呵,也不用煩惱如何面對他還有葉軒轅瞭,是我自作多情瞭。”柳嫿喃喃自語道。
洞外巨蟒可不會理會柳嫿的憂傷情緒,拼命的用頭撞擊山洞,撞的山洞落瞭不少土下來,很快柳嫿就灰頭土臉的從胡思亂想出回過神來瞭。
原本她是懼怕巨蟒的,因為實力差距太大,加上女生都有些怕蛇,更何況是這麼大的蟒蛇,可是這會她心情很差,差到可以豁出去瞭,甚至想跟巨蟒拼個你死我活。
“叫、叫、叫什麼叫!你不就想要九葉蓮嗎?已經被我吃光瞭!”
柳嫿大聲吼道,那巨蟒似乎能聽懂她說什麼,看向她的目光多瞭些貪婪之色,大張的蛇口中流下不少口水,好像她已經是它美味的餐點一樣。
“行,我把血給你喝,你滿意瞭吧?”
柳嫿已經豁出去瞭,一把抓瞭洞裡的一個罐子,拿出劍在自己腕上劃瞭一道,讓血流入罐中,很快接瞭小半罐的鮮血,她咬瞭咬牙,拿起罐子朝洞口的巨蟒扔去。
巨蟒急忙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整個罐子都吞瞭下去,很快它安靜瞭下來,雖然它沒有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柳嫿覺得它就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氣的更加厲害瞭。
“孽畜,吃不死你!”柳嫿小聲嘟囔道。
沒想到巨蟒張瞭張嘴,竟然把罐子重新吐瞭出來,罐子骨碌碌的滾進瞭洞裡,滾到瞭柳嫿的附近,柳嫿這次看清楚,罐子裡的血已經沒瞭。
巨蟒再次撞起瞭山洞,一邊撞還一邊朝罐子看去,柳嫿是明白它的意思瞭,它是讓柳嫿再給它放血。
柳嫿氣的直咬牙,可洞都快塌瞭,不給能怎麼辦?她隻好再次放瞭一罐子血,扔向瞭巨蟒。
哪知道那巨蟒的肚子就好像無底洞,很快又把罐子吐瞭出來,隻要柳嫿不給它血,它就繼續撞山洞,柳嫿無奈,於是就這樣拖拖拉拉的反復,也給出去四罐子瞭。
柳嫿已經兩眼發黑,視線模糊瞭,再這樣下去,她沒被巨蟒吃瞭,也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瞭。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巨蟒竟然安靜瞭下來,沒再撞山洞,而是盤在洞口,好像睡起瞭大覺,隻是它巨大的身軀把洞口幾乎堵嚴瞭,那意思明顯是不讓柳嫿趁機逃出去。
柳嫿這會已經沒時間也沒力氣去考慮逃走,又或者雲鶴的事情瞭,她頭暈的厲害,倒頭便睡瞭過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的醒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洞外一片陽光燦爛,巨蟒竟然不在瞭!洞口還放瞭些野果子!
柳嫿急忙爬起來,“雲鶴,是你回來瞭嗎?”
結果因為前一日失血過多,柳嫿腳下虛浮,剛剛爬起來有軟倒在瞭地上,她朝洞外看去,卻沒有聽到雲鶴的應答聲。
柳嫿揉瞭揉發痛的太陽穴,再次艱難的爬起來,慢慢的朝洞口走去,撿瞭枚野果子吃瞭起來,她再不吃點什麼,怕是堅持不瞭多久瞭。
果子還沒吃完,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是巨蟒再次出現在瞭洞口,柳嫿嚇得急忙後退,即使她有些心灰意冷,但也不想被巨蟒吞進那滿是臭氣的血盆大口之中。
她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連滾帶爬退後的,卻突然發現巨蟒是盤瞭隻獵物回來的,把獵物扔到瞭洞口,沖她叫瞭半天,看看她,看看獵物,又看看那些野果子。
柳嫿明白過來,那些果子是巨蟒找來的,還有獵物也是,是為瞭讓她吃些東西,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豢養她,方便長期喝血?
柳嫿心裡把巨蟒罵瞭個底朝天,卻大膽的到洞口撿瞭果子吃起來,豢養就豢養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好好練功,就不信沒有逃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