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動也沒動,聲音依然很虛弱,看起來傷的不輕。
“死不瞭,你不要碰我的手,否則你也會中蠱。”
柳嫿非常吃驚,“你中的什麼蠱?”
聽起來比她的噬情蠱都要霸道。
“跟你那噬情蠱不相上下吧,是下蠱之人用心頭血作引,隻是讓我一生不能用劍罷瞭。”
雲鶴語氣淡淡的,眼神卻寫滿瞭憂傷,他索性將眼睛閉瞭起來。
“謝謝你。”
身邊小小的聲音傳來,他愣瞭愣,沒再說話。
剛剛危急時刻,是雲鶴拿瞭竹子做劍救瞭她,才使蠱毒發作,否則以他的本領,哪怕不用劍也不會被巨蟒傷到。柳嫿不明白雲鶴為何冒險救她,或許是因為同命相憐的情緒吧,但不管是什麼緣故,雲鶴都救瞭她兩次,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她爬瞭起來,一點點朝洞外挪去,現在雲鶴動也不能動瞭,吃飯喝水卻不可能少,對方救瞭她的性命,她也要盡全力照顧他周全。
一直到太陽下山,柳嫿才熬好瞭一鍋粥,期間她痛的咳瞭幾次血,把胸前的衣襟都染紅瞭。
“雲鶴,你喝點粥吧。”
柳嫿把熱騰騰的粥端到瞭雲鶴跟前,把粥放在地上,就要扶他起身。
“別碰我!”
雲鶴聲音急瞭一些,似乎他自己都覺得語氣太沖瞭些,解釋道:“你會中毒。”
“那你昨天怎麼救我回來的?”
柳嫿有些想不明白。
雲鶴嘴角抽瞭抽,“拎著衣領子。”
“那昨天我蠱毒發作也碰你瞭,不是沒事嗎?”柳嫿不以為然的說道。
雲鶴的嘴角再次抽瞭抽,“當時我蠱毒沒發作,而且你隔著衣服碰的,現在蠱毒發作極為厲害,隔著衣服都有危險。”
柳嫿一聽就發愁起來,“那你不坐起來點兒,怎麼喝粥?”
雲鶴轉頭看向柳嫿,這才發現她胸前都血跡,又看瞭眼地上的那碗粥,心裡便明白瞭。
“那你小心點兒,別碰我的手,尤其是血管冒出來的地方。”雲鶴說道。
柳嫿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雲鶴扶起來一些,讓他靠到瞭洞壁上。這一折騰柳嫿又咳瞭起來,大口的喘起瞭氣。
雲鶴半點都不能動,柳嫿隻好一口口的喂他喝粥,隻是這種氣氛非常的奇怪,兩個陌生男女同處一洞,還在“親昵”的喂飯,實在是太曖昧瞭。
雲鶴一直垂著眼簾不敢直視柳嫿,柳嫿也老老實實的喂粥,偶爾看看雲鶴的嘴在哪裡,以免喂到鼻子裡。
終於雲鶴喝完瞭一碗粥,柳嫿自己也去喝瞭一碗,然後重新回瞭山洞,靠著洞壁休息起來。
“先委屈你在這裡待幾天瞭,我怕出去那蟒蛇又來。”
柳嫿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好,我的蠱毒三天就能退一些,到時候我就能動瞭。”雲鶴淡淡的說道。
“嗯。”
柳嫿的聲音卻像蚊子叫瞭一般。
雲鶴看瞭眼坐的離自己有段距離的柳嫿,驚呼道:“你蠱毒發作瞭!清醒一些,到我屋子找九葉蓮喊在嘴裡!”
柳嫿哪裡還聽的進去,她這次受傷後,蠱毒發作更厲害,前一晚好不容易服瞭雲鶴給的湯藥,壓制瞭一些,可如今雲鶴受傷瞭,湯藥也沒跟上,蠱毒便再次發作瞭。
柳嫿一點點的朝雲鶴爬去,她身上的蠱毒發作起來更加厲害瞭,以前她是身子酥麻,軟弱無力,可現在她身體會不受控制的尋找目標,於是,她慢慢的摸上瞭雲鶴的腳,然後順著雲鶴的大腿摸瞭上去。
“混蛋,你醒一醒,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雲鶴惡狠狠的叫道,無奈於身子不能動,隻能任柳嫿撫摸,可柳嫿的小手偏偏柔若無骨,摸到哪裡都好像點瞭簇火苗一般。
柳嫿唔瞭一聲,也不知道是清醒瞭一些,還是怎樣,她動作挺瞭下來,就在雲鶴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她的小手再次動瞭起來,這一次卻直奔瞭主題。
“住手!”
雲鶴的臉漲的通紅,他的命根子被柳嫿一把抓在瞭手心,手指還使壞的揉捏瞭幾下,而另一隻手已經攀上瞭雲鶴的脖子,身子也幾乎壓在瞭他的身上。
柳嫿胸前的高聳頂在瞭雲鶴的胸膛上,雲鶴感到一陣綿軟,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高低起伏,他緊緊的咬住瞭牙,難道他堂堂第一劍客就要這樣被女人給強上瞭?
他一分神,突然眼前的陰影沈瞭下來,柳嫿的臉就這樣湊過來,香唇貼在瞭他的嘴上,他張嘴要罵,卻被柳嫿的丁香小舌趁虛而入,靈巧的堵住瞭他的嘴,在他的口中纏上瞭他的舌頭……
“唔……醒醒……”
雲鶴覺得腦袋裡懵懵的,隻能口齒不清的說瞭這句,身下早就硬挺瞭起來,被柳嫿的小手抓的緊緊的,好像隨時會血管迸裂。
該死,這噬情蠱可真厲害!雲鶴腦海中冒出瞭這樣一個念頭,他回過神來狠狠的咬瞭柳嫿的舌尖一口。
柳嫿吃痛,雙眼恢復一些清明,手上的動作也停瞭下來,雙唇也抬瞭起來。
天哪,她做瞭什麼?這就是她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趁人之危,非禮強暴?
柳嫿恢復一些神志,她急忙朝後退開,可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她是在後退,可她修長的雙腿卻纏住瞭雲鶴的腰肢,就要坐在他身上瞭。
柳嫿心裡急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突然,她撇到雲鶴身旁的那根斷竹,那是雲鶴用劍指切開的,斷面整齊,尖頭鋒利。她伸手抓起竹子,狠狠的刺向瞭自己的另一隻手。
“啊……”
她痛的慘叫瞭起來,她用竹子刺穿瞭自己的手掌,將手釘在瞭地上!
雲鶴隻覺得有熱血迸到他的臉上,滾燙滾燙的,回過神來急忙說:“快去我屋子找九葉蓮,紫色的那顆,把葉子含嘴裡!”
柳嫿踉踉蹌蹌的爬瞭起來,手上還滴著血,晃晃悠悠的朝洞外走去。雲鶴看著洞裡的血跡,眉頭皺瞭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鶴的木屋被蟒蛇砸毀瞭,柳嫿廢瞭一番功夫才找到,含瞭葉子後果然好瞭許多,隨後她又找到瞭傷藥,給自己簡單包紮瞭傷口,這才重新回瞭洞裡。
其實她是不想回去的,她覺得實在太尷尬瞭,但雲鶴不知道會怎樣,她能幫就一定要幫,雲鶴這樣也是因為救她造成的。
好在回到洞裡的時候,雲鶴已經睡著瞭,柳嫿在洞口找瞭個位置,靠著洞壁也閉眼睡著瞭。
到瞭第二天清晨,柳嫿醒來覺得身上好受瞭一些,便爬起來去準備吃的,她在屋子的廢墟中找到瞭些肉,便熬瞭些肉粥,端回瞭洞裡。
兩人吃著粥,便說起瞭話,到這時候才重新介紹瞭一番,倒也熟絡瞭許多。
“你身上的噬情蠱可不多見,說說是怎麼中的吧,而且你還練瞭采補之術,不過你倒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否則昨日你也不會傷瞭自己瞭。”
雲鶴對柳嫿的看法改變瞭,話也多瞭起來。
柳嫿覺得自己命都是雲鶴救的,告訴他實情也無妨,最多是被雲鶴交給駱長歌換賞金而已。於是,她把自己如果中蠱毒,又為什麼練修色術告訴瞭雲鶴。
“你也是個可憐人,不過你放心,噬情蠱也不是不能解,等你傷好瞭,我告訴你解蠱之術。”雲鶴說道。
柳嫿激動的差點沒從地上跳瞭起來,“真的能解?太好瞭!”
雲鶴笑瞭笑,“能解,就是麻煩瞭些。”
“不要緊,我不怕麻煩,能解就好。”
柳嫿笑的眼睛都彎瞭,這是她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瞭。
“雲鶴,你的蠱毒是怎麼中的?”柳嫿好奇的問。
雲鶴苦笑起來,“是被女人下的,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雖然我現在生不如死,但我從來沒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