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國主葉墨安排事情風風火火,還是攝政王葉軒轅做事效率高,就在葉墨離開攝政王府的第七天,沛水國迎來瞭攝政王的大婚。
一時間,沛水國沸騰瞭,攝政王的身份之高自然不可忽視,多少權貴想將女兒嫁入攝政王府,哪怕是個側妃,就算侍妾也好啊,可是攝政王就是不買賬,一直沒接受過任何提親,可現在卻突然要大婚瞭,於是,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瞭這位準王妃身上,想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經過一番打聽,準王妃名叫林書畫,是林相國傢的遠房親戚,雖然身份低瞭些,但誰讓人傢攝政王看上瞭,加上又是國主賜婚,誰敢說一個不字?
柳嫿一大早被人喊醒,開始穿上一件件復雜的服飾,把她包的好像一個粽子一般,隻是不同的是她是個紅彤彤的粽子。
現在,她有一個新的身份──林書畫,林相國的遠房侄女。而今天,就是她和葉軒轅的大婚之日瞭。
任由丫鬟、喜婆擺佈,她並沒有新嫁娘該有的興奮和忐忑,原因是誰也沒問過她願不願意,或許包括那位小國主都覺得她能嫁給攝政王絕對是高攀瞭。
甚至她自己都覺得高攀瞭人傢,但心中總有那麼一點不對味,所以整個人也提不起什麼精神,旁人倒是沒在意,以為這位新娘子是害羞瞭。
又是上花轎,又是拜堂成親,一番忙碌下來,她終於被送回瞭喜房,一個人靜靜的坐著,便偷偷掀掉瞭紅蓋頭,仔細打量著滿眼都是刺目紅色的喜房。
今天,又是她的洞房花燭夜瞭嗎?柳嫿心中感慨,她穿越來的第一晚就是洞房花燭,可是她的夫君竟將她送給別人享用瞭,而今晚應該不會讓她太難堪吧,其實她和葉軒轅也不陌生瞭,想到她噬情蠱發作,葉軒轅這幾晚夜夜與她顛鸞倒鳳,臉上立即發燙起來。
發著發著呆,門突然被推開瞭,柳嫿急忙把紅蓋頭重新蓋好,原以為是喜婆進來瞭,卻不想聽到瞭熟悉的溫潤之聲:“嫿兒一個人等急瞭吧?”
“啊……還好。”
柳嫿心想他一定看到自己把蓋頭拿下瞭,真是尷尬啊。想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瞭,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葉軒轅關上房門,一步步的走過去,慢慢掀開瞭柳嫿頭上的蓋頭,看著她泛著粉紅色的臉頰,忍不住說:“嫿兒,你今天好美!”
難怪說新娘子是最美的瞭,不過看看眼前一身紅衣的葉軒轅,柳嫿脫口而出:“你今個也很帥!”
“帥?”
葉軒轅有些不解。
“哦,就是英俊瀟灑的意思。”
這一下可把葉軒轅說高興瞭,不是沒人誇過他,而是心上人誇得就不一樣瞭。他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嫿兒,來,我們喝瞭合衾酒吧。”
兩人交杯,仰頭喝下瞭這寓意著長長久久的交杯酒後,葉軒轅扶著柳嫿重新坐回瞭喜床上,伸手幫她把頭上厚重的鳳冠摘瞭下來,忍不住撫摸起她一頭的青絲。
柳嫿如瀑的墨發披散下來,在紅燭的映射下,顯得格外嬌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亮升起來瞭,柳嫿覺得身體又有些燥熱起來瞭。
“嫿兒,我們就寢吧。”
葉軒轅一邊說,一邊去解柳嫿身上的紅裝,柳嫿則有些緊張的說:“時、時辰還早。”
說不上為何,她心中總有些罅隙,於是忍不住問:“如果我告訴你,你曾經認識的那個柳嫿已經死瞭,而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喊你轅哥哥的人瞭,你會相信嗎?”
葉軒轅盯著她的眼睛,深深的看瞭半天,才嘆瞭口氣說:“大概會相信吧,你確實和小時候不一樣瞭,不再羞怯的跟在我後面喊我轅哥哥,也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小丫頭瞭,如果不是因為你這雙眼睛,我大概要懷疑你是別人找來假冒的。”
“那你為何好要娶我?”
柳嫿不知為何,覺得心中有些酸楚,仿佛一個負面的情緒突然被擴大瞭一般。
“你是不太一樣瞭,可是卻更讓我著迷瞭,你膽大心細瞭許多,又能巧手作羹湯,甚至你連面對國主都不會變色,這些都是我以前不曾見過的一面,但是不管怎樣,我看到你,心會莫名的跳動起來,這是在別人身上怎麼也找不到的感覺。”
葉軒轅說著把柳嫿的小手拉到瞭自己心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強勁有力的心跳,又像是在表達自己真實的心意……
柳嫿有些動容,慢慢的靠在瞭他的肩頭,就那樣靜靜的靠著,手心傳來他的心跳聲,眼角瞥見那根不斷跳動的紅燭,到底這紅燭是為誰燃的?
或許眼前的男子曾經愛的不是她,可是如今,卻為她淪陷瞭,這樣的癡心人,還有何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