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彎彎,鳥雀在山林裡喳喳地叫著。
不知不覺,凌霄就來到瞭神女村。
想著餘晴美的豐滿肥臀,他又走到瞭餘傢的大棚田邊,正好看見餘大貴在溝渠裡清理淤泥,他打瞭一個招呼,“餘大叔,餘姐呢?她在田裡還是傢裡啊?”
大棚田蒙著遮陽佈,根本就看不見裡面有沒有人。
餘大貴抬頭看瞭一眼,發現是凌霄,臉上頓時露出瞭笑容,“是凌霄啊,你這幾天跑什麼地方去瞭?你餘姐天天去你傢裡一趟找你,你都不在。”
“我有點事出去瞭一下。”凌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瞭。
他孤傢寡人一個,被陳偉抓進看守所的事情除瞭胡琳,神女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可難為人傢餘村長瞭,每天都去他那破屋找他。
餘大貴又說道:“對瞭,你餘姐她在村部,你去村部看看吧。”
“好的,再見餘大叔。”凌霄轉身離開。
“凌霄,晚上來我傢喝酒啊,我可等你好幾天瞭。”餘大貴笑著說道。
“好的,今晚一定來!”凌霄也笑著說。
又往村部走,凌霄的腳步輕快,想起那ri與餘晴美的熱吻,他的臉上就忍不住笑容綻放。
餘晴美和胡琳都是二十幾歲的成熟的女人,可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吶。
餘晴美結過婚,性格剛強,敢愛敢恨還敢做,第一次就敢主動用屁股來磨凌霄的小兄弟,第二次就敢主動來吻他摸他的鳥。還有什麼她不敢的呢?沒有!
胡琳含蓄溫柔,是一個很感性的女人。她心的心思飄飄忽忽,她的情朦朦朧朧,讓人猜來猜去猜不著,但恰似這種yu迎還拒的曖昧感覺惹得人心慌慌,鳥慌慌的,yu罷不能。
於是,凌霄仔細琢磨瞭一下就得到瞭一個結論,他要摘掉處男的帽子,真真正正地邁入真正的成年男人的行列,現目前能助他達成心願的恐怕就隻有一個人瞭——餘晴美!
“神女村的美女村長,你在幹什麼呢?我來啦!給你送豆漿來啦!”小神醫的臉上滿是壞壞的笑容,腳步更快瞭。
他好下流啊!
神女村的村部是一個四合院的形狀,中間是一個大壩子,四邊都是老舊的小瓦房。平時,村裡要開會,老百姓們都聚集在壩子裡,餘晴美就坐在講臺上講話,特有領導的范兒。
老遠就看見一面紅旗迎風飄揚,卻不見壩子裡有人。
凌霄進瞭村部,在所有的門窗前都望瞭又望,卻沒發現餘晴美。整個村部空蕩蕩的,隻有守門的五保戶吳大爺拿著一隻掃帚慢吞吞地打掃衛生。
“吳大爺,你看見餘村長沒有啊?”凌霄走過去問道。
吳大爺看瞭凌霄一眼,“你說什麼?我知道你是凌霄,你娃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瞭。”
“我知道你認識我啊,吳大爺,我問你看見餘村長沒有啊?”凌霄挺為吳大爺捉急的。
“大聲點!”
凌霄有些無語地看著吳大爺,大聲說道:“吳大爺,你知不知道餘村長在什麼地方啊?”
“聽見啦,我耳朵背你也不用對著我吼啊。”
凌霄,“……”
“她去鎮裡開會去瞭。”吳大爺說。
“哦,那我明天來,再見吳大爺。”凌霄道瞭謝,轉身離開。
“凌霄這娃兒懂禮,就是窮瞭點,哎,他註定和我一樣要打一輩子的單身漢吶……可惜這麼俊一個娃兒瞭。”吳大爺嘆瞭一口氣,又慢吞吞地掃起地來。
出瞭村部,凌霄山下鎮子走去。
路過劉傢診所,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嗚嗚地哭著鼻子,很傷心的樣子。
“那不是何大姐傢的小孩董翠翠嗎?這孩子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呢?”心中不忍,覺得董翠翠哭得傷心可憐,凌霄不免就動瞭惻隱之心,他向董翠翠走瞭過去。
就在這時,神女村唯一的一個診所醫生劉阿生從診所裡面走瞭出來。
劉阿生四十出頭,穿著白大褂,但他更像是一個廚子而不是醫生,因為他太胖瞭。一米五幾的身高,體重卻至少有一百六十斤。神女村的村民們私下裡常說,他身上的肉是刮病患身上的骨肉堆起來的,屁眼心心都是黑的!
劉阿生一出來便兇巴巴地道,兇巴巴地道:“董翠翠,不要在我傢門前哭,要哭到別處去哭,讓人看見還以為我一個大人欺負你一個小孩子呢,走吧走吧,別待在這!”
董翠翠哭哭啼啼地道:“劉叔叔,我媽疼得厲害,你就行行好給我媽看下病吧,我媽說,以前你開的那個藥就管用,你就賒點藥給我們吧,等我媽病好瞭,掙到錢,一定還你。”
“又是賒賬?我這裡又不是慈善診所,你們都賒欠瞭兩百元的藥瞭,還賒?快走快走,哪涼快哪待著去!”劉阿生將站在診所門前的董翠翠推開。
董翠翠哭得更傷心瞭,她的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臟兮兮的,這一哭,眼淚鼻涕都流出來瞭,她習慣性地用小拳頭去擦,一下子就擦成瞭大花臉。
凌霄看著心酸,這就是窮人的ri子啊,被病痛折磨不說,還要受人冷眼和嘲諷!
“翠翠不哭,來叔叔這裡,叔叔帶你去買糖好不好?”凌霄哄著董翠翠。
“我不要糖,我要藥醫我媽媽……嗚嗚……嗚嗚……”董翠翠一味地哭。
凌霄將董翠翠抱瞭起來,“那叔叔陪你去看媽媽好不好?”
“叔叔,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給媽媽買藥啊?媽媽疼得厲害,在傢裡哭,我害怕沒媽媽呀……嗚嗚……嗚嗚……”董翠翠一說媽媽又哭瞭。
凌霄在董翠翠耳朵邊上悄悄說道:“叔叔就是醫生,叔叔去給你媽媽看病好不好?叔叔有藥,不收錢的。”
“真的?”董翠翠一下子就不哭瞭。
“噓,這是秘密,你要是說出去,我就不去瞭。”凌霄說。
“我不說。”董翠翠使勁地抿著嘴,那樣兒好可愛。
凌霄回頭看瞭劉阿生一眼,轉身離開瞭劉傢診所。他本來是去找餘晴美的,但治病救人應該放在第一位。今天不見餘晴美,明天也可以見到,但如果董翠翠的媽媽病情嚴重,沒準就病死瞭,留下董翠翠一個小女孩孤苦伶仃沒人照顧,多可憐啊。
劉阿生狐疑地看著抱著董翠翠離開的凌霄,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那不是沒考上大學的凌霄嗎?窮逼一個,不過倒和寡婦何月娥的命運倒是很相似啊,嘿嘿嘿……”
還好凌霄沒有聽見他這句自言自語的損人的話,不然一定會把他揍成豬頭。
路過小賣部的時候凌霄給董翠翠買瞭幾元錢的糖果,董翠翠很少有吃糖的機會,開心得很,一路上咯咯地笑個不停。
凌霄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不是很瞭解董翠翠傢的情況,但都是一個村的人,多少也知道一些。
董翠翠的老爸是一個泥水匠,在縣城打工的時候摔死瞭,黑心的承包商卻不想賠錢,卷著工程款逃跑瞭。那個時候,董翠翠的媽媽才懷胎八個月,可憐的董翠翠就連她父親的面都沒見著。
董翠翠的媽媽何月娥其實很漂亮,還是大姑娘的時候就被稱作“何仙姑”,提親的人也很多。她最終選擇瞭老實厚道的董山,也就是董翠翠的爸爸,可董山卻無福消受,死得年輕。
董山死後,村裡的人都說何月娥是不祥之人,克死瞭董山,都很排擠這對苦命的母子。何月娥也挺堅強的,一直沒改嫁,一個人將董翠翠拉扯大。
其實,從小到大,凌霄和何月娥也沒說幾句話,何月娥的傢他也沒去過。
到瞭何月娥的傢,凌霄的心中又是一陣酸楚。這哪是什麼傢啊,就一座破破爛爛的茅草房,墻還是泥巴墻,墻體上滿是洞洞眼眼,好生破敗的樣子。也沒院墻,僅有的一道竹籬笆也是東倒西歪,發黴生蟲的。
“我的傢和這個傢又有什麼區別呢?窮人在這個世上生存,真的是受苦受累啊,遇上個生瘡害病的時候,ri子就更加艱難瞭。我一定要把村衛生站開起來,像何月娥何大姐這樣的窮人,我都要免費治療,分文不取。”凌霄的心裡暗暗下瞭決定。
“叔叔,我傢到瞭,我媽媽在床上,跟我進去給我媽媽看病吧。”董翠翠拉著凌霄的手往屋裡走。
進瞭屋,撲鼻一股chao濕發黴的味道。
屋子裡沒有一樣像樣的傢具,一張沒有上漆的桌子,四根長條木板凳,還有一張簡單的木架床和一隻簡陋的大櫃子,便是全部。
董翠翠的媽媽何月娥躺在床上,一床洗得發白的被子蓋著她的身子,她的頭發凌亂沒有半點光澤,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不過饒是如此,她的容貌還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標準鵝蛋臉型,一雙杏眼大大的,睫毛兒長長的,彎彎的,鼻頭和嘴巴都很小巧,活脫脫就是一個明星臉。
沒人說過她像范冰冰,可凌霄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當真生出一種范冰冰正躺在床上的錯覺。
這麼漂亮一個女人,如果是生在城裡,就算是丈夫死瞭,她要再嫁的話,想娶她的人也會排起一條長隊,她的生活也會衣食無憂。可她生活在瞭思想和經濟都很落後的山村裡,一個“克夫”的名聲就足以葬送她一生的幸福。
看見董翠翠帶回來一個大男孩,何月娥顯得很驚訝,她掙紮著爬瞭起來,可一使勁,她就劇烈地咳嗽瞭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凌霄趕緊說道:“何姐,我是凌霄,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咳咳……咳……凌霄,你怎麼會到我傢來瞭?你看,我都無法起床給你倒杯水喝。”何月娥很窘迫的樣子。
“不用不用,是這樣的,我路過劉傢診所的時候看見董翠翠在哭,董翠翠說生病瞭,病得很厲害,劉阿生卻不給賒藥,我就帶董翠翠過來瞭,我是來給你看病的。”凌霄說明瞭來意。
“你給我看病?咳咳……”何月娥撐坐瞭起來,背靠著木架床的擋板,虛弱地道:“凌霄,你不是在讀書嗎?什麼時候會看病瞭啊?咳咳、咳咳!”
劇烈地咳嗽,她的胸脯一陣晃蕩,幅度驚人,好有料!
可惜這麼好一個女人瞭,臥病在床,沒有男人來憐惜,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凌霄的心中一聲嘆息,走到瞭床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何姐,我其實學醫好些年瞭,讓我給你治病吧。”
“咳咳……可是我沒錢啊……咳咳……”
“不要錢,真不要錢,等哪天把你治好瞭,你給我煮個荷包蛋就行。”凌霄笑著說。
“不要開玩笑啦,凌霄……咳咳……”何月娥顯然不相信凌霄會治病,而且不要錢。
凌霄卻不多解釋瞭,抓住何月娥的手腕就把起瞭脈來。
把脈是中醫的一種手段,通過病患脈搏的虛弱和特征來判斷病患的病灶所在。不過凌霄的把脈卻又不同,他是用內力註入病患的血脈,順著血脈進入病患全身,用內力來查找病患的病灶所在。
這個手段,名叫內力探脈,是他最近幾天才學會的,也是內力療法之中的一種技能。
他有一百四十四年深厚的內力,這就是強大的基礎,他學起內力療法之中的技能自然事半功倍的瞭。
第一次使用內力探脈,凌霄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就適應瞭下來。
“哎呀,好奇怪的感覺……”何月娥驚訝地道:“好像有東西在我身體裡面躥來躥去,好癢、好麻,我的感覺好多瞭喂!”
內力入體,那是一股強身健體,護心強腎的能量,何月娥的感覺肯定是一下子就會好許多的,很明顯的一點就是她已經不咳嗽瞭。
何月娥看凌霄的眼神,也不一樣瞭,充滿瞭尊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