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分外輕松。
兩三米高的巖石擋住瞭路,凌霄隻消雙腳一蹬,他的身體嗖一下就躍過去瞭,輕松得很。
兩三米寬的河流擋住瞭路,凌霄也隻消縱身一躍,他就會像鳥一樣飛過河流,瀟灑得很。
這些都是突然間得瞭玄機子一百四十四年內力的好處。
不過,也出現瞭一些小麻煩,那就是cao作還不熟練,他有時候用力過猛,一次躍過巖石的時候繼續躍,直到一頭撞在樹幹上才會停下來。一次躍過河流的時候,用力太小,結果撲通一下掉河中心瞭。最終,他回到神女村的時候渾身濕透,頭上也是青一塊腫一塊的,別提有多狼狽瞭。
凌霄所寄居的凌滿貴傢是一幢兩層小洋樓,窗明幾凈,就連墻上都貼著亮堂堂的白瓷磚,是全村最氣派的房子。不過凌霄是沒資格住在小洋樓裡的,他的房間是樓房後面的一排堆放雜物的低矮的大瓦房裡。
這種大瓦房夏天很熱,冬天卻又不保溫,很冷,遇到刮風下雨的時候屋裡還飄雨,環境很惡劣。
凌霄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瞭,大伯凌滿貴和大嬸劉玉秀早睡瞭。
凌義富和劉玉秀所生的兒子凌義富住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卻還亮著燈。這個凌義富好吃懶做,常年在社會上混,一身的痞氣,手腳也有點不幹凈,左鄰右舍的人都敢怒不敢言。他平時也沒少給凌霄這個堂弟臉色看,總之與他那勢利眼的老媽劉玉秀是一個德行。
凌霄伸手想敲門,但伸出去的手卻停頓瞭下來。他想得到敲門之後的結果,凌義富肯定是懶得起床來給他開門的,最終劉玉秀會出來,然後劈頭蓋臉地罵他一通,一點好臉色也不會給他。
“何必呢?我現在還需要叫人開門嗎?”凌霄笑瞭一下,深吸瞭一口氣,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蹬,一米八二高的身體嗖一下就躍過瞭兩米高的圍墻,落在瞭院子裡面。
“汪汪汪!”守院子的大黃狗吠瞭兩聲,見是凌霄,一下子又不叫瞭,對著凌霄搖頭擺尾,很是親熱的樣子。
在這個傢裡,與凌霄最好的就是大黃瞭。
凌霄摸瞭摸大黃的毛茸茸的腦袋,低聲說道:“大黃,快去睡覺。”
大黃似乎聽懂瞭凌霄的話,搖頭擺尾地回到瞭狗窩裡。
二樓凌義富的房間裡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富娃子,剛才狗叫,是不是你媽醒瞭,出來解手?”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來來來,老子又硬瞭,再來一盤。”凌義富的聲音。
“去,哪有你這麼折騰的?過夜兩百塊,你隻給一百塊,還一來再來,你當是超市搞促銷活動啊?”
“馬勒戈壁的,你來不來?”
“來嘛來嘛,最後一次哈,整瞭就睡覺。”
嘎嘰、嘎嘰……床墊響的聲音。
凌霄望瞭一下二樓的窗戶,想跳上去看一場現場表演,但想想還是算瞭。一個村霸,一個ji女,看瞭都臟他的眼睛。
凌霄回到瞭後院雜屋裡,關瞭門窗,開瞭燈,然後躺在床上看玄機子留下的那本《黃帝外經》。
《黃帝外經》分三篇。
第一篇,體術篇。拳法身**法。練拳,肉拳變鐵拳。練身,身輕如燕。功法,修練內力。這功法,不僅有吐納打坐的傳統修練方式,還有一種更玄妙高級的yin陽雙修,其中的內容和圖解看得凌霄面紅耳赤,弟弟梆硬。
第二篇,醫術篇。針灸、藥方、內力療法,各種神奇的醫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其中內力療法更是玄妙神奇,不用藥就能治愈頑癥絕癥!
第三篇,玄術篇。面相命理,風水氣運,一眼就能看穿。還有一個催眠術,能深入人的夢境,盜取秘密隱私,無所不知!不過這種催眠玄術,最耗費警神元氣,用一次需要一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看著看著,凌霄就被《黃帝外經》裡面的知識技能所吸引住瞭,入迷瞭。
如果不是有玄機子渡傳瞭一百四十四年的內功,凌霄根本就看不懂這本《黃帝外經》。有瞭一身的絕世內力,也就等於有瞭基礎,《黃帝外經》裡面的內容,他結合著自身的感受,仔細去揣摩,就算不能一下子全明白,也能知曉個大概的意思,隻要以後繼續學習實驗,他就能完全掌握。
沒有考上大學,在從胡琳老師那裡知道結果之後,凌霄感覺他的整個世界都陷入瞭一片黑暗之中,沒有希望。
現在,他覺得考沒考上大學簡直一點都不重要瞭,他成瞭玄機子的關門弟子,得到瞭玄機子的傾囊相授,他的人生便已經註定是超凡脫俗的瞭!
玄機子是一個懸壺濟世,鋤強扶弱的俠醫,那麼他也要繼承玄機子的衣缽成為新一代的俠醫!
看書看累瞭,凌霄又把玩起玄機子戴在他右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來。
戒指非金非銀也非玉,看上去就像是鐵質,很普通。戒面上有yin陽混合的太極圖案,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玄妙,但凌霄卻覺得它很厲害很神秘的樣子。
“這就是師父給我的yin陽戒嗎?他說如果我不履行誓言,yin陽戒就會懲罰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哦?”凌霄雖然非常崇拜玄機子,可對yin陽戒的事情卻是半信半疑的。
也倒是的,一枚戒指,它怎麼能懲罰人呢?
凌霄用左手抓住戒指,使勁往下脫。他想看看戒指裡面是什麼樣的。
可是這一脫,他才發現yin陽戒就如同是生長在他手指上的一樣,根本就脫不下來。就在他妄圖脫下戒指的三秒鐘之後,一股yin寒的能量忽然從戒指裡面傳遞到他的身體之中,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從炎熱的地方跳進瞭冰窖,他的身體瞬間就被凍僵瞭。
“哆哆……哆哆……好冷……我靠……真的會懲罰人啊……我不敢瞭……師父師父我錯瞭……哆哆……”凌霄蜷縮在瞭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可是還是冷。
一個字,冷!
兩個字,冷得很!
三個字,冷球得很!
冰凍懲罰足足持續瞭十多分鐘才結束,凌霄的感覺就像是在北極待瞭一年那麼漫長一樣。有瞭這次經歷,他再也不敢去取下戒指瞭。他還記起瞭玄機子臨走之前對他的告誡,鋤強扶弱,懲惡揚善,繼承“風流俠”的稱號!
“風流俠醫,師父為什麼會取一個這樣的稱號啊,他年輕的時候,當真很風流麼?”凌霄的腦袋裡,滿是一個個問號。
關於“風流俠醫”這個稱號的事情,去問玄機子大概能得到答案,可是凌霄卻連玄機子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嗯,不管瞭,風流就風流,我以後鋤強扶弱的時候不留名號就行瞭,風流不風流,就我一個人知道,就這麼辦瞭。”凌霄自言自語。
yin陽戒忽然顫動瞭一下,一股寒能再次註入凌霄的身體。
“哎喲……哆哆……哆哆……什麼鬼戒指啊……好冷……冷死人瞭……我留名號還不行嗎?戒指大爺!”
yin陽戒卻一點也不講情面,認錯瞭也不行,照舊懲罰瞭凌霄十五分鐘。
這一次懲罰之後,凌霄神困體乏,呼呼大睡瞭過去。
在夢裡,他夢見瞭好多花蝴蝶,還有拿著數碼相機拍照的胡琳老師和她的白色蕾絲花邊內褲。
胡琳老師拍呀拍呀,東拍拍,西拍拍,不斷地換姿勢。拍著拍著,一股風吹來,胡琳老師身上的白襯衣一下子就被風吹掉瞭,兩隻豐盈的大白兔頓時蹦躂瞭出來,好大好大,好白好白,兩隻粉紅的蓓蕾就像瑪瑙一樣美麗。
哎呀,你不許看我,胡琳老師嬌羞地捂住瞭胸脯。
不看白不看,凌霄兩眼發光地看著胡琳的nai球。
忽然,又一股風吹來,胡琳老師的迷你短裙和內褲都被吹走瞭。豐滿挺翹的大白臀躍然而出,粉嫩嫩,顫巍巍,皮膚光潔得一塵不染,嬌嫩得仿佛吹一口熱氣都會融化掉。平坦而略有脂肪的小腹下,一片茂密的水草隨風飄蕩,散發著成熟的氣息。桃源肥美,凹痕突顯,美到瞭極致……
胡琳老師我愛你!
凌霄撲瞭上去,他摟著胡琳老師在漫山遍野的菊花叢裡翻滾著,翻滾著,他的分身急切地尋找著愛的歸宿,終於,他破門而入,溫暖和濕潤緊密地包裹住瞭他,層層疊疊,美美妙妙……
喔喔喔!
喔喔喔!
一隻大公雞站在大瓦房上啼鳴瞭。
凌霄猛地驚醒過來。
窗外,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地上灑下瞭一片金色的光斑。
他看瞭一下手腕上的廉價的電子表,已經是上午九點多瞭。
凌霄掀開被子,撥開內褲,嘴角頓時浮出瞭一絲苦笑,又跑馬瞭。這一次跑得特別多,內褲的正面幾乎全部凝固瞭!
“胡琳老師,對不住瞭,我又和你做瞭一回,哎。”凌霄嘆瞭一口氣,找瞭條幹凈內褲換上。
起瞭床,凌霄將《黃帝外經》貼身收藏好,然後將幾件衣服和一些ri常用品,比如牙膏牙刷什麼的放進瞭書包裡。他的傢當實在是太少瞭,少到瞭幾乎可以不收拾的程度。
臨出門,凌霄回頭看瞭一眼他住瞭五年的大瓦房,然後向大門走去。
“新的生活就從今天開始,師父,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凌霄在心裡對自己說。
前院裡,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正將一碗白米飯往大黃的碗裡倒。
這個身材矮胖,大餅臉,留著一頭齊耳短發的中年婦女就是凌霄的大嬸劉玉秀。
大伯凌滿貴正蹲在堂屋門口抽旱煙。
凌滿貴是一個石匠,有一把力氣和手藝,掙瞭一些錢,但卻不夠他那敗傢的兒子凌義富揮霍。
一大早,兩口子就發現凌義富帶瞭一個ji女回傢過夜。這還不算,凌義富piaoji的錢還是從他的衣兜裡偷去的。可是,明明知道是凌義富偷的,兩口子也不敢吭聲啊。傢醜不可外揚,要是傳出去,凌義富連對象都找不到瞭!
兩口子正生悶氣的關頭,恰巧凌霄走瞭出來。
很多時候,凌滿貴和劉玉秀兩口子在寶貝兒子身上受的氣,都會發泄到凌霄的身上。凌霄在兩口子的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出氣筒。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學生凌霄嗎?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嗎?”劉玉秀挖苦地道。她沒叫凌霄起來吃早飯,但她給大黃的這碗飯卻就是凌霄的。
“嬸。我沒考上,昨天我就問胡琳老師瞭。”凌霄簡單地應瞭一句。
“哼!我還以為我們凌傢會出一個大學生呢,沒想到你也是一個不中用的貨,你嬸我和你伯算是白養活你這麼些年瞭。我就算喂大黃,它也會替我看門守院啊,你呢,你就吃白食。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別在我們傢住瞭,我們傢沒你住的地兒!”劉玉秀破口罵人。
“不用說瞭,大伯大嬸,我今天就走瞭。”凌霄懶得跟劉玉秀說話,大步向外走去。
“走?走哪去?”凌滿貴出聲說話瞭,“凌霄,我在工地上剛包瞭一些打石頭的活,既然你以後不讀書瞭,你就跟我去工地幹活吧。你把手藝學好,以後也有個謀生的手藝。”
凌霄搖瞭搖頭,“不瞭,我自己有打算。”
凌滿貴忽地將手中的旱煙摔在瞭地上,“凌霄,你娃翅膀硬瞭是吧?老子今天告訴你,你娃今天要是走出這個傢門,以後就別回來瞭!本來,我還看在你死去的爹媽的情分上,才讓你跟我學石匠的手藝,去工地幹活,你娃別不識好歹!”
跟他學石匠手藝?凌霄連一分錢工錢都拿不到。
凌滿貴和劉玉秀打的主意是讓凌霄成為他們傢的長工,甚至是奴隸!
凌霄可沒那麼傻,他斷然地道:“大伯,不必瞭,我有手有腳,我能養活我自己,你就不用cao這個心瞭。”
留下這話,凌霄大步向門外走去。
“沒出息的東西,回你那破屋去,餓死你!窮死你!”劉玉秀在後面破口罵道。
如果劉玉秀不是他嬸娘,是長輩,凌霄真想給她一巴掌,打爛她的一張臭嘴。現在,就當是她是一條瘋狗吧!
以後,有她後悔的!
然而,凌霄有一顆寬容的心,凌滿貴卻沒有容人的肚量。他惱羞成怒地抓起墻角的鐵鏟,幾步沖上來,照準凌霄的後腦勺便抽瞭過去。
聽到腳步聲和風聲響,凌霄猛地轉身,一拳轟向瞭鐵鏟。
哐當!
鐵鏟與凌霄的拳頭一碰,悶響一聲,巨大的反彈力頓時讓凌滿貴拿捏不住,鐵鏟脫手飛出,忽地劈在瞭劉玉秀的腦門上。
凌霄的拳頭,比鐵還硬!
“哎喲!”劉玉秀捂著受傷的額頭倒在瞭地上,鮮血直流。
凌霄愣愣地看著他的拳頭。
“你娃居然敢打你嬸娘!”凌滿貴惡人先告狀。
凌霄冷冷地看著凌滿貴,如果他不是繼承瞭玄機子一身的內力,就凌滿貴這一鐵鏟偷襲,他肯定會受重傷!
在他的心裡,他已經和凌滿貴一傢子恩斷義絕瞭,什麼大伯大嬸,見鬼去吧!
如果凌滿貴再要得寸進尺,他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哎喲……哎喲……”劉玉秀在地上打滾,哀嚎。
“婆娘!婆娘?婆娘你沒事吧?”凌滿貴慌忙跑瞭過去。
“哎喲,我要死瞭,我要死瞭……我要去縣醫院照ct!”劉玉秀打滾撒賴。
“凌霄,你個孽子!你把你嬸娘打傷瞭,走,跟我去醫院,醫藥費你來出!”凌滿貴紅著眼道。
凌霄冷冷地說道:“我父母給我留的錢,你們保管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黑吃瞭多少。這些年,我吃的用的,都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錢,我讀書的學費,也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錢。不僅如此,我還給你們白幹瞭這麼多年的活,所以我不欠你們什麼。”
“你……”凌滿貴想反駁,卻無從下嘴。確實,他心裡也很清楚,凌霄父母留下的那筆錢,凌霄根本就沒用完,凌霄還白幹瞭這麼多年的活,他傢其實是賺到瞭。
“我不管,老娘就是要去照ct!照ct!”劉玉秀撒潑地道。
凌霄冷哼瞭一聲,“你愛照不照與我無關,剛才是你男人出手偷襲我,鏟子脫手打到瞭你,那鏟子又不是我拿的。這事,你們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奉陪到底。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面,既然你們不念半點親戚情面,下死手整我,我動起手來也不會留半點餘地!”
“你嚇唬誰呢?凌霄,你娃有本事,等富娃子回來,我告訴富娃子,讓他整死你!”劉玉秀叫囂地道。
凌霄冷笑瞭一聲,就他現在的身手,他還會怕一個為惡村裡的村霸凌義富嗎?他服軟,恐怕他身上的一百四十四年的內力卻不會服軟!
凌霄直接走到瞭大黃的狗窩前,伸手抓起一塊火磚,一拳打在瞭火磚上。
砰!一塊堅硬的火磚頓時爆開,四分五裂。
劉玉秀和凌滿貴傻眼瞭。
兩口子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傢寄居瞭幾年的凌霄會這麼一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凌霄拍瞭拍手,大步走出瞭凌傢的大門。
在心中積壓瞭好幾年的惡氣一口出盡,他的心情好極瞭,周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