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天成似乎對男女的情事不感興趣,甚至還有點抵觸和敏感,他對巍老六的招蜂引蝶,行走花叢的超凡能力,簡直是有點羨慕嫉妒恨,每當巍老六樂此不疲的大談女人的時候,他都想法避開,他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自卑,到反感別人的強壯。今天巍老六找他來又是這種貪腥的操蛋事,他多少有些反感,就皺著眉頭說:“六叔,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人傢王二驢根本沒強奸你的馬子,卻偏要把他定成強奸罪,這誰能辦到啊?不管是公安局還是法院,給人定罪是要有證據的,不是隨便說什麼是什麼,就憑倪小慧自己說被王二驢強奸瞭,又沒有證據,怎麼定罪?我大舅哥他也不敢隨便給人逼出證據來啊!”
巍老六轉動著金魚眼,想瞭一會兒,從皮包裡掏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來,看樣子裡面是厚厚的錢,放到巍天成面前的咖啡桌上,詭秘地笑著說:“隻要你大舅哥願意辦這事,那證據還不容易嗎?尤其是強奸這種事兒,隻要女方配合,定罪是不成問題的,這點錢啊,你先打點你的大舅哥,事成以後啊,你的另外有,小子,你六叔我啥時候虧待過你啊!”
巍天成的眼睛裡放射出亮光來,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摸瞭摸那信封的厚度,馬上尷尬地一笑:“六叔就是辦事敞亮……不過啊,這事確實難辦,我去找我大舅哥試試吧,隻要他敢接這個錢,就說明他有辦法,你就聽我的消息吧!”
巍天成說著就有些緊張地把信封揣到口袋裡,很謹慎地四外看瞭看,就出去瞭。沒過多久,巍老六也出去瞭。
巍老六剛出去咖啡廳,就在他和魏天成坐著的雅間的隔壁的雅間裡也走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王二驢的大哥王金貴。原來王金貴一直在雅間的隔壁偷聽著巍老六和巍天成的陰險密謀,他們的話他都聽到瞭。王金貴手裡捏著一把汗,他在替弟弟擔心。
那麼王金貴是怎麼到這裡的呢?
王二驢被警察帶走以後,傢裡人就坐不住瞭,母親鮑柳青急忙把大兒子叫過來,讓他進縣城去探聽一下消息,看二驢子的官司會怎麼樣。王金貴當然不能怠慢,就坐客車也風風火火地進瞭縣城。他當然要來公安局探聽消息。但進瞭公安局卻見不到弟弟王二驢,因為有規定在偵查取證階段,是不允許傢屬回見嫌疑人的。王金貴不甘心,就一直在公安局外面轉悠,心裡想著有沒有熟人可以打聽一下。可就在這時,王金貴看見巍老六正從公安局的門裡走出來。他趕緊躲到一邊查看。
巍老六掏出手機,到瞭一個僻靜處開始打電話。又過瞭好久,隻見從街道那邊走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來,這個男人原來是巍老六的侄子巍天成。王金貴當然知道巍老六找他侄子,一定與這件事有關,因為他知道巍天成的大舅哥就是公安局的,王金貴就更加好奇地暗地裡觀察著。
隻見巍老六和他侄子巍天成很機密地說瞭幾句,兩個人就沿著街道向一個咖啡館走去。
王天成保持一定距離在後面尾隨著,他看見兩個人走進瞭街北的一傢咖啡館,他也隨著跟瞭進去。他眼見著巍老六和魏天成進瞭一個雅間,於是他也進瞭相挨著的那個隔壁,隻是一層木板隔著,兩個人的說話還是可以聽清楚的。
於是王金貴也要瞭一杯咖啡,但他卻沒有喝,因為他從來沒喝過這東西,感覺不會好滋味,就把耳朵貼到木板上傾聽隔壁兩個人的說話。
王金貴聽到瞭巍老六和魏天成要接茬陷害弟弟王二驢,他心急如焚,想把這個秘密的陰謀告訴弟弟,就又回到公安局裡,盡管他苦苦哀求看守的警察,求見弟弟一面,可是還是沒有見到。王金貴想盡辦法,怎麼也沒法見到王二驢,後來他隻好回傢去和傢裡人商量瞭。
王二驢進看守所的當天,就接受瞭一連三輪的審訊。第一輪審訊過後,竟然換人瞭,刑偵科的副科長陳鵬親自上陣,那架勢大有王二驢不認罪就一直審下去的意圖。但不管你怎麼審怎麼問,怎麼軟硬兼施,王二驢始終是那番話,就像背誦課文一般,幾乎是和上一次交代一個字都不差,而且每次強調的也一樣:俺沒有強奸倪小慧,是倪小慧在俺的飲料裡下藥瞭,把俺迷倒瞭,才把俺弄到床上去瞭,俺在昏迷中怎麼能強奸她?
天黑的時候,陳副科長才停止瞭審問,他帶著兩個負責案子的警察出去喝酒去瞭。
當天夜裡,王二驢被單獨關進看守所的一個監禁室裡。他坐在陰暗潮濕的地面上,想著這樁從天而降的禍事兒,雖然他心裡又窩火又忐忑,但他還是抱著一個信念:自己沒做那樣的事兒,公安局會給自己洗清白的。但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媳婦白薇,除瞭憂慮巍老六會打她的主意外,最鬧心的還是白薇會誤解他,以為他真的強奸瞭倪小慧。
王二驢輾轉反側瞭很久,似乎有點睡意,過瞭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去瞭。不知過瞭多久,他感覺監禁室的房門打開瞭,從外面進來三個人影。但房間裡太黑,隻能看見進來人的大體輪廓。
王二驢還沒等發問,就有一個人用一條佈袋子將他的頭套住瞭,另有兩個人把他摁倒在地上。他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驚恐地掙紮著,但無濟於事,那兩個人把他按的死死的,一點動彈不得,而且他的手上戴著手銬,使不上勁,他的頭被佈袋子捂的嚴嚴的,想發出大的聲音都不可能。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開始解他的褲帶,之後有一雙手褪他的褲子,很快,他的外褲和內褲都被褪到腿彎處。王二驢心裡一陣疑惑和驚愕:難道還有人要強奸俺?奶奶地,真新鮮。
果然,有一隻溫熱的手握住瞭他胯間的那根東西,他感覺那是一隻細膩的小手,好像是一隻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