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有口難辨

  警察對倪小慧和王二驢都做瞭詢問筆錄,倪小慧一口咬定王二驢強奸瞭她,還編造瞭當時的細節,但王二驢卻死活不承認強奸倪小慧,按照實際情況做口供……雖然王二驢不成認強奸倪小慧,但他還是被帶走瞭。當然,倪小慧也被帶走去公安局裡調查取證。

  派出所的警車就停在巍老六商店門前的村街上,王二驢被帶出來的時候,村街上已經站滿看熱鬧的村民。顯然,巍傢發生瞭什麼事,村民們似乎已經知道瞭,這種事傳的比什麼都神速,一些村民看著被戴著手銬子的王二驢,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王二驢的傢裡人當然也聽到消息,早已經等在門口。母親,大哥,大嫂,兩個妹妹,當然還有他的媳婦白薇。傢裡人都有禍從天降的感覺,不知道二驢子怎麼會強奸倪小慧?

  王二驢剛被帶出來,傢裡人就都奔過來,母親鮑柳青幾乎是哭著撲過來,急促地問道:“二驢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能做瞭這樣的事啊?”

  王二驢子急忙說:“娘,俺沒有做那事兒,是巍老六和倪小慧在陷害俺!”

  於是,王二驢就把怎樣去巍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瞭,當然,他也把昨天巍老六欺負白薇,自己怎樣打瞭巍老六的經過也說瞭。傢裡人大多會相信王二驢沒有做那樣的事情,隻是他媳婦白薇一邊哭著一邊目光裡稍顯疑惑。

  可就在時候,被一起帶出來的倪小慧卻在一邊哭得嗚嗚咽咽的,一邊哭一邊叫:“王二驢,你這個禽獸,強奸瞭我還不承認……嗚嗚,我還是一個沒出嫁的姑娘,被你給糟蹋瞭,以後還咋嫁人……嗚嗚嗚……”

  那樣子,好像真的是被強奸瞭一般……

  王二驢的媳婦白薇看倪小慧哭成那樣,心裡更加疑惑,她心裡不像其他傢裡人那樣確信王二驢沒做,她心裡七上八下地翻騰著。

  一起出來的巍老六,眼睛一直溜著白薇,他心裡盤算著怎樣讓白薇確信王二驢強奸瞭倪小慧,就急忙來到村街上,眼睛斜溜著白薇,卻面對街上看熱鬧的人們,清瞭清嗓子,大聲說:“大傢不要相信王二驢的狡辯,他千真萬確地是強奸瞭倪小慧……我向大傢宣佈一下這件事的真相……也就是昨天下午,王二驢的媳婦來我店裡買衛生巾,我就多問瞭幾句她為啥買衛生巾,她就惱羞起來,狠狠地罵瞭我一頓。這事啊,當時我的店員倪小慧回來看見瞭,她可以證明我沒對白薇做什麼。可是,白薇回傢之後啊,她就對王二驢說我調戲她瞭。當天晚上就來我傢找我算賬,就在我的傢裡,王二驢把我差點打死,把我的門牙都打掉瞭……”

  巍老六說著,就張開嘴讓大傢看他嘴裡的豁子,然後他接著說,“打瞭我之後,王二驢還不甘心,又到前面的商店去找倪小慧質問,他非得逼著倪小慧證明是我調戲瞭他媳婦白薇,倪小慧當然看清楚我沒調戲白薇,怎麼能說假話呢,王二驢就懷恨在心瞭!今天下午,王二驢又來我傢鬧事兒,當時我不在傢,倪小慧正在後屋裡換衣服,王二驢見屋子裡隻有倪小慧一個人,就起瞭邪念,硬是把倪小慧給強奸瞭。這就是事實,王二驢他不承認也不好使,公安局會做出判斷的!”

  巍老六說完就又去街上做進一步宣傳去瞭。

  街上的人又一陣竊竊私語,但大多數人眼睛裡是疑惑的眼神。

  王二驢的媳婦白薇聽瞭巍老六的話,又看著一邊的倪小慧哭的死去活來的,心裡更加以為王二驢或許真的做瞭那樣的事兒,她就神色沖動地奔過來,對王二驢質問道:“二驢子,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做沒做那樣的事兒?”

  面對媳婦不相信的目光,王二驢心裡難受又忐忑,解釋說:“媳婦,你咋也不相信俺,俺真的沒做那事兒!”

  “那你今天又去巍老六傢幹啥?你都被人傢堵到屋子裡瞭,你怎麼能解釋?”

  白薇顫著聲音問道,她高高的胸脯劇地起伏著,她心裡充滿著另一種不祥的預感。

  王二驢急的臉上青筋暴露,他就把出門碰見倪小慧,被騙到巍老六傢裡,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又說瞭一遍。

  白薇似乎還是不能相信他說的話,同時悲戚地說道:“二驢子,看來你還是沒相信我和巍老六沒什麼,不然的話,你在咋會對你小慧的話那麼感興趣呢?昨天我已經和你解釋很多遍瞭,昨天晚上你該驗證的已經驗證瞭,你嘴裡說相信瞭,可心裡還是不相信,你說,是不是這樣?說不定你是主動找倪小慧,又去刨根問底這件事瞭?””

  王二驢低下頭。白薇的責怪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今天自己不是想聽倪小慧說什麼狗屁真話,被她騙去巍傢,那就不會被他們陷害瞭,說的到底,自己還是沒相信白薇是清白的啊。自己去巍傢這件事,真的有點解釋不清,王二驢急的直冒汗。

  白薇見王二驢支支吾吾的,心裡就更加懷疑,聲嘶力竭地叫道:“是不是你心裡認定昨天我和巍老六已經不清白瞭,你就去報復他,把他的情婦倪小慧強奸瞭,你這是以牙還牙,你說,是不是?”

  王二驢記得要死,叫道:“不是!他們說我強奸也不管用,公安局會查清楚的,你會知道我是不是做瞭的,你要相信俺!”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自己都說不清,啊?”

  白薇說著就傷心地哭起來。

  王二驢痛心疾首地解釋說:“媳婦,俺是被冤枉的,俺沒有背叛你,俺真的沒強奸那個倪小慧,這些都是那個小婊~子和魏老六串通好瞭陷害我的,媳婦,你要相信俺!”

  白薇捂著臉哽咽著,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已經在那個女人上~床瞭,你……”

  “俺沒做什麼,那是我喝她的一杯酒,就暈倒瞭,然後不知怎麼就在她床~上瞭,俺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俺……”

  “如果你沒做,那警察為啥抓你?倪小慧已經說你強奸瞭她!”白薇哭叫著說。

  王二驢還想解釋什麼,警察就把他往警車上拖,他掙紮著囑咐妻子說:“媳婦,魏老六這樣陷害我,他就是對你圖謀不軌,雖然上次他沒有得逞,但他以後還會惦記你的,你自己一定要加小心啊!”

  白薇半傷心半怨恨地說:“你自己都做瞭見不得人的事,背叛瞭我,你還有啥資格擔心我,我以後怎麼樣就不要你操心瞭!”

  王二驢還想說什麼,卻被警察塞進瞭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