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騷擾,那是控制著。可說是不非分之想,那是騙人的,鬼才相信呢。魏老二躺在破沙發上,似乎都嗅到瞭金鳳兒身上的氣息呢。魏老二是個欲望充沛得像個公羊一般的男人,一夜不沾女人就憋得梆硬,銀鳳兒已經失蹤好幾夜瞭,他膨脹得生疼。尤其是金鳳兒也是他沾過的女子,更是想入非非難以釋然。腦海裡盤旋著魏傢哥幾個輪奸金鳳兒那刺激的情形,越想越難以忍受,有兩次他都從沙發上爬起來,就想摸上床去,但很快又抑制瞭。這個女孩子眼下已經是大哥的女人瞭,自己要檢點。事實上他也是有點不敢,聽說她懷著魏老大的孩子呢,萬一弄出出差錯來,自己是吃不起的。後來實在憋悶得受不瞭,他就用手指環繞著動作起來,意念裡是進入到金鳳兒的美妙地方去瞭——意淫誰也管不著,也不犯法。魏老二呼哧帶喘地把滿登登的玩意自己鼓弄噴出去……可後半夜醒來卻又脹滿瞭。
這一夜他簡直受盡瞭折磨。就像一條餓瞭很久的狼,守著一塊鮮嫩嫩的肉睡瞭一夜,饞得直流口水又不能動。天亮的時候,魏老二又自慰著把那玩意鼓弄出去……然後才沉沉地睡去瞭。
金鳳兒很早就起床瞭,胃裡翻騰著又去衛生間嘔瞭一陣子,就順便洗臉,梳洗打扮一番,便又回到瞭房裡。魏老二還在沙發上酣睡著。
她很生氣這禽獸心大,便上前去叫醒他。魏老二揉著眼睛,說:“我還沒睡醒呢!”
“太陽都老高瞭,你還睡?今天你還想不想去找銀鳳去瞭?”
“找!咋能不找呢?”
魏老二坐起身。“金鳳兒,昨晚我一夜沒睡好,你說為啥?”
金鳳兒沒有回答,歪頭看著他。
“就是因為身邊睡著個美女又碰不得,憋得要發瘋,哪裡還睡得著覺呢?”
“都到啥程度瞭,你還想著這些花花兒事兒?看來你說著急銀鳳兒都是假的,如果昨晚我主動鉆進你的被窩兒裡去,你就啥都忘瞭!你們這些禽獸!”
魏老二尷尬地笑瞭笑,說:“你還當真瞭?我是在開玩笑呢,昨晚啊,我主要還是翻來覆去地想著銀鳳兒呢!還做瞭一個夢,夢見銀鳳兒正和一個男人手挽著手走在街上……”
金鳳兒厭煩地一擺手,制止他,說:“得,得!你可別編瞭!人傢都編故事,哪有編夢的?還是說說現實裡的事情吧……今天你打算去哪裡找?”
魏老二撓著腦袋,想瞭一會兒,說:“今天我想去找王老六問問,那天他究竟看沒看到銀鳳兒,到底在那條街上?”
魏老二不編夢瞭,果真又編上故事瞭。
“那我們就分頭去找吧,說不定奇跡就出現瞭呢!”
金鳳兒凝望著窗戶外面,自慰般地說,然後又說,“如果今天一天還沒任何消息,那明天也隻好報警瞭!”
“嗯,我相信今天運氣會不錯的,我們祈禱能找到銀鳳兒吧!”
魏老二眼睛迷離著,他心裡確實在想銀鳳兒,確切點說,是在想她妙齡的身體。
之後,魏老二破天荒來大量勁兒瞭,要請金鳳兒去吃早飯。金鳳兒沒心思去吃,就說:“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吃!”
“那可不行,不吃飯怎麼能行?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銀鳳兒會找到的,你還是寬心保重身體要緊!”
魏老二萌動瞭憐香惜玉的好感覺,竟然硬是把金鳳兒拉到瞭旅館對面的小吃部裡去。
金鳳兒隻喝瞭一碗米粥,就匆匆地放下瞭筷子。魏老二周瞭一杯酒也放下筷子。
兩個人又回到瞭旅館的房間裡,簡單地拿瞭點各自的物品,又出來,把旅館的門鎖好,穿過旅館的走廊,又穿過瞭前廳徑直來到街上。
“今天晚上還回來不回來瞭?”魏老二問。
金鳳兒想瞭想,說:“無論找到還是找不到銀鳳兒,今晚我都要回傢瞭。但下午的時候,我們還是要約個時間回到這裡碰個頭,說一下尋找的結果……”
“那你說下午幾點回來這裡?”魏老二問。
“就三點吧,因為我還要趕上回傢的最後一趟車呢!”
“好,就下午三點,我們在這裡不見不散!”
於是,兩個人向街口走去。
後面有一個女孩子緊緊地跟著,唯恐丟失瞭目標。
到瞭繁華的正街,金鳳兒就和魏老二分手瞭,魏老二向西街那邊去瞭,金鳳兒則是信馬由韁地奔奉化路而來。
茫茫人海裡尋找一個失蹤的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一樣,何況還是毫無線索的尋找呢。金鳳兒倒是遇見過幾個鄉下進城的認識銀鳳兒的鄉親,都向他們問瞭銀鳳兒,人們都搖著頭說沒看見。
金鳳兒又足足走街竄巷尋找瞭一上午,還是一無所獲。她疲乏焦躁得直想躺在一個地方死去。
她坐在市場大廳的水泥臺階上,雙手抱膝,不錯眼珠地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心裡被淒慘的陰雲籠罩著。難道朝夕相處的妹妹就這樣失蹤瞭嗎?銀鳳兒你究竟在哪裡?
更多的時候,她還是在思考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盡管那前因後果是雲裡霧裡的未知,她也要認真去想。她在仔細理清這樣一個問題:如果說銀鳳兒還在這個縣城裡自由地活著,她不露面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像魏老二說的那樣,和別的男人私奔瞭,躲在一個地方暫時生活著,隻有在這種可能的情況下,自己才有繼續在縣城裡尋找的必要。可就算是這種可能也是不合理的:就算是她躲避魏老二不露面,可她也不該不和傢裡聯系呀?銀鳳兒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孩,她應該知道她失蹤後傢裡親人會怎麼著急呢。
另外兩種可能她幾乎不敢去想。第一,銀鳳兒被害瞭。第二,被壞人給拐走瞭,控制起來瞭。
想來想去,無論哪種可能她都沒有必要在縣城裡尋找瞭,就算是再找三天也會是徒勞無益的。眼下唯有報案瞭,隻有把希望寄托到警方瞭。但眼下她又拿不定主意,因為她還沒和傢裡人商量怎麼辦呢。於是她決定不找瞭,先回傢去,和母親大嫂商量一下再說。
她從水泥臺階上站起來,就想去車站,但轉念一想,她又坐下瞭。她想起瞭和魏老二下午三點旅館前的約定。她倒不是十分在意這樣不辭而別是言而無信舉動,主要是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魏老二今天能找到銀鳳兒,或者找到一些線索。她要等,等到下午三點後,和魏老二見面後再回傢。
金鳳兒依舊坐在水泥臺階上面的第二層上,雙手抱膝,呆呆地望著街上的行人。那時她腦海裡都是和妹妹銀鳳兒十八年生活的點點滴滴……
不知坐瞭多久,她突然感覺背後好像有人捅瞭她一下。她慢慢回過頭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白旅遊鞋上面的兩條筆直的美腿,那是花格緊褲裹著的美腿。金鳳兒急忙大轉身,向這個女孩的臉上望去,讓她吃瞭一驚,竟然是魏老二的女兒魏春蕊。
魏春蕊體態曼妙地站在臺階上,低頭看著金鳳兒。
在屯子裡兩個人見面總是仇人相仿,此刻在這個都是陌生人的陌生地方見到,金鳳兒倒是比以往淡漠一些仇視的心態。
魏春蕊先開口問:“你坐在這裡幹嘛呢?”
她的眼神裡彌漫著一種陰森森的東西。
“坐這裡休息呢!你進城來幹嘛?”
金鳳兒幾乎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問。
魏春蕊倒是回答得很認真:“今天學校放半天假,我進城來看看住院的我三叔……我剛才又去旅館裡找我爸爸,現在沒事兒又來逛街瞭!”
她好像是匯報工作一般。
“你說你去旅館找你爸爸?”
金鳳兒唯獨對這句話感興趣,仰臉問,“你找到他瞭嗎?”
“沒找到。服務員說他早飯後和一個女孩出去瞭……”
說到這裡,魏春蕊似乎猛然想起瞭什麼,急促地問,“我說,你到底是金鳳兒還是銀鳳兒啊?”
金鳳兒吃瞭一驚,仔細看著她,見魏春蕊的表情不是在戲弄,便認真地說:“我是金鳳呀,咋地瞭?”
魏春蕊一副大驚的樣子,叫道:“你是金鳳兒?真的假的呀?”
“你有病啊,我自己不知道我是誰嗎?神經病……”
魏春蕊蠕動著眼睛,說:“你是金鳳兒,那我剛才看見的那個一定就是銀鳳兒瞭?你們兩個我咋始終分不開呢?”
金鳳兒忽地站起來,轉身面對著魏春蕊,急切地問:“你說啥?你說剛才見到瞭銀鳳兒?”
“是啊,你要是金鳳兒的話,那個肯定就是銀鳳兒瞭。怪不得我跟她說話,她不搭理我呢,原來她是銀鳳兒!”
魏春蕊不錯眼珠地盯著金鳳的表情。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金鳳兒幾乎是大喜過望。
“就在大修廠北面的那個街上啊,我還問她,你在這幹啥呢,她瞪著我說,你管呢?”魏春蕊很自然地說著。
“就她自己嗎?”金鳳兒又問。
“先前是她自己……後來她和一個男人走瞭,還進瞭一個院子裡面,好像是那個男人的傢!”
魏春蕊裝作回憶似地說。
“那你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
“我當然能找到瞭,那是一條很偏僻的街……”
金鳳兒忍不住拉住魏春蕊的手,說:“那……你帶我去那裡,好麼?”
魏春蕊心花怒放,但為瞭表演的很像,她推開金鳳的手,說:“我才沒時間陪你去呢,我一會還要回傢呢,回去晚瞭就沒車瞭!”
金鳳兒急得臉通紅,顧不得平時的一貫敵意,懇求說:“魏春蕊,我求求你瞭,銀鳳兒是和你爸爸出來的,丟瞭就是你爸爸的責任,找到她大夥都好,這回我就把她領回傢去!”
魏春蕊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猶豫瞭一陣子,說:“那行,我就領你去一趟……”
金鳳兒很著急也很興奮,說:“那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