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今晚老激烈瞭

  魏鎖子為瞭報復,刺激,折磨王金貴,借著酒勁兒,竟然忘記魏老三定下的規矩:不許提王傢和魏傢的任何事情,開始透露他不該透露的秘密。他嘴裡卷著舌頭說:“你兄弟王二驢可算把你們傢的女人給操慘瞭!”

  王金貴頓時火冒三丈,用用棍子指著他。“你媽個比的,你能不能嘴幹凈點兒,說點人話?別惹得我給你腦袋開瓢兒!”

  魏鎖子先是一驚,馬上鎮定瞭,說:“我沒有罵……你,我說的是實話。你兄弟王二驢頭腦一熱,把我四哥和五哥砍成瞭太監,他是感覺挺有魄兒的?可是他入獄瞭,你傢的女人們可就遭殃瞭!”

  王金貴頓時緊張萬分,追問著:“你這是啥意思?”

  魏鎖子神秘地湊近她。“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們王傢女人和我們魏傢男人簽合同的事情?”

  “簽啥合同?”

  “啥合同?就是你們王傢女人賣身的合同唄!”

  “去你媽的!你們傢女人才賣身呢!”

  王金貴手裡依舊晃動著木棍,說不定真的要給他一棍,因為他就要崩潰瞭。他不知道這個無賴在說什麼?

  “王金貴,我可沒有罵你,也沒有和你開玩笑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整個旮旯屯啊,就你自己不知道瞭……算瞭,我可不說瞭,因為說真話兒別挨一頓棍子,劃不來,你不知道最好瞭!哈哈哈!”

  魏鎖子壞笑的時候也沒忘記看著王金貴的棍頭,同時下意識地把自己剛扔的木棍又拾起來。

  “魏鎖子,你敢撒一句謊……我和你沒完……”

  王金貴覺得胸部發悶,眼前甚至發黑,手裡的棍子沉重得直往下垂。他不曉得從那個無賴的嘴裡說出的都是什麼?但他又不能漠然無視,這些話恰恰印證瞭自己的某些猜測和擔憂。

  魏鎖子更加得意,見王金貴被折磨成那樣,心裡別提多舒服瞭,他要再加一把勁兒——折磨死他。但他又擔心王金貴的棍子會哪次落下來,便說:“王金貴,你到底想不想聽?不想聽我就走瞭,你要是想聽的話,那就把棍子扔一邊兒去!”

  王金貴當然想從誰嘴裡聽到關於傢裡的情況啊,可是在工地上所有人都機莫如深,唯恐談到胡黃兩傢的事情遭到災禍一般,離這些敏感的話題遠遠的。今天這個無賴雖然不會安什麼好心,但他似乎喝得不少,說不定說的實話呢。

  王金貴本能地把棍子扔到一邊去瞭,眼神期待地看著魏鎖子,等待他接茬兒說下去。

  魏鎖子不敢靠近王金貴,隻得保持一段距離,說:“你應該知道啊,法院判給我們魏傢的二十萬,你們王傢拿什麼還?我操,你們八輩子也還不清啊!後來你們傢實在沒路瞭,就自願同意你們所有王傢女人賠我的六個哥哥睡一年覺……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兩個妹妹,還有你媳婦兒,都已經讓那哥幾個給睡瞭,而且,剛開始的幾夜裡,還是哥六個輪番操你們傢一個女人呢。聽說那一夜下來,你妹妹都給幹拉胯兒瞭,差點就抬傢去的……”

  王金貴頓時血往上湧,額頭的血管在騰騰地蹦著,似乎就要隨時裂開。他眼睛噴著火焰望著魏鎖子一張一合的嘴,腦海裡幻覺著那樣獸性的情形……他下意識地又握緊那根木棍的一端,他吼叫道:“魏鎖子,你他媽的放呢?怎麼會有你說的那些事兒?你再胡咧咧我打死你!”

  見到王金貴那般痛苦不堪的樣子,魏鎖子心裡愈發開心。但他又唯恐他一時沖動起來不顧後果發生啥事。便又在提醒說:“我操,你不信算瞭,我也不說瞭,別雞巴拿棍子老嚇唬我!”

  王金貴再一次把棍子扔到一邊。眼睛通紅地看著魏鎖子。“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親眼所見?”

  “我操,那事兒哪有親眼所見的呀?但我不騙你,旮旯屯人都知道……信不信由你吧!”

  之後,他見王金貴沒有過激的反應,放大瞭膽子湊近瞭他一些,低聲說:“你知道老板下午去哪裡瞭嗎?會旮旯屯瞭。你知道魏傢發生瞭什麼大事兒瞭嗎?”

  王金貴就想知道這件事的內幕,便緩和瞭語氣問:“發生啥事瞭,我怎麼知道?”

  “老五老六和老四發生火拼瞭,結果老五被老四用槍打死瞭,老四也被抓起來瞭!”

  魏鎖子主要是突出下面的話,“你知道老五老六為啥和老四火拼嗎?就是因為爭奪你傢銀鳳!”

  果然與妹妹有關,王金貴心裡驚愕不已,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他面色難看地瞪著魏鎖子。

  魏鎖子接茬兒說:“你妹妹銀鳳兒先是陪著老四睡來著,後來老五老六手裡拿著槍來老四傢,非得也要銀鳳兒去陪他們,老四不肯,結果就發生瞭爭鬥,老四開槍給老五打死瞭。你妹妹銀鳳也被抓起來瞭,後來你妹妹銀鳳兒又被魏老二給花錢撈回來瞭,又讓魏老二給領走瞭!”

  王金貴驚愕不已,他顫抖著嘴唇幾乎說不出話來,腦子裡像一群鳥兒在亂糟糟地盤旋著。

  魏鎖子繼續加大摧殘,更加神秘地說:“今天老板回去最主要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是和你媳婦李香雲睡覺去瞭!今晚會老激烈瞭!”

  王金貴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子,怒不可喝地叫道:“你他媽地說啥呢?你再敢說一遍!”

  魏鎖子多半已經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沖動,沒有驚慌,而是轉動著金魚眼,說:“王金貴,你跟我這麼兇幹嘛?又不是我睡瞭你的老婆!我說的可不是假話,我敢和你打個賭,不信你今晚就回傢,準能捉奸在床的!”

  王金貴的腦袋一片混沌,他頹然地松開瞭抓著他衣領的手,然後瘋狂地揪扯著自己的頭發。

  魏鎖子的折磨還在繼續著。“你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我告訴你實話吧,最近你們傢的女人被分配均勻瞭:金鳳兒跟瞭魏老大,銀鳳兒跟瞭魏老二,你媳婦跟瞭魏老三,也就是咱們的老板……”

  “你放屁!操你媽!”

  王金貴冷不防就咋過一拳去,正砸在魏鎖子的左臉上。

  魏鎖子沒有發火,而是揉著臉,似乎很開心地說:“你打我也沒用,那都是事實。我不會還手的,因為我看到你心裡在流血……哈哈哈!”

  王金貴倒是像喝醉瞭酒,紅著眼睛,指著魏鎖子說:“你不要侮辱我媳婦,她絕不會背叛我的……”

  “我侮辱她?犯得著嗎?嗨,現在說啥也沒用,遲早一天你是要回傢的,那時你就啥都相信瞭!就說今晚吧,老板是快樂的,你媳婦也是快樂的!”

  “你胡說,哦媳婦才不是那樣的女人呢!就算是那樣……也是你們魏傢男人強迫的……魏老三他就不是人!”

  王金貴心裡被什麼刀子捅著一般。

  魏鎖子嘿嘿一陣怪笑:“開始的時候啊興許是強迫的,可現在不是瞭。你想想,你幾個月不在傢,再本分的女人也會寂寞的,我三哥的春雨會滋潤你女人的那塊地的……現在你媳婦已經思念我三哥瞭,巴不得他能經常會去呢!這女人啊,說變可快瞭,一夜之間就會變的!聽說,李香雲已經和我三哥難舍難分的瞭,還說要嫁給他呢!”

  王金貴頓覺一陣眩暈,他感覺末日來臨般灰暗,那個時候,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我回傢看看,這個無賴說的是不是真的?

  胡鎖子知道,把這個秘密告訴瞭王金貴,這個犟性的傢夥就會生不如死瞭,他心裡別提多解氣瞭,暗自罵著:操你媽的,我讓你和我作對兒!之後頓卷酒勁兒上湧,有點支持不住,急忙踉蹌著腳步進瞭魏老三的那個工棚,躺在木床上就睡去瞭。

  王金貴坐在一堆瓦礫上面,一支接一支地吸煙。他頭腦裡亂哄哄地被什麼撞擊著,想理順一些什麼,可是更加亂糟糟的。沉淀到心裡唯有一種念頭:回傢!而且今晚上務必回到旮旯屯的傢裡。他不願意相信魏鎖子所說的一切,但又不得不相信;是真是假,也隻有回去後水落石出瞭。

  要想今晚到傢,那此刻就得動身。可一旦回去,那魏老三會扣自己的工錢的,那可是一千多元啊,幾乎是傢裡一年的柴米油鹽。可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瞭,如果傢裡真的像魏鎖子說的那樣發生瞭那樣的事情,那自己會顧及這些嗎?

  回傢!現在就動身。他的心意已決,沒有動搖的餘地。但下午就離開工地,他們會發覺的,雖然自己已經不在乎那什麼工錢不工錢的,就算被知道瞭也沒啥瞭不起的瞭。但關鍵是,萬一自己動身後,魏老三的人用電話給魏老三通瞭話怎麼辦?那今晚就很難如魏鎖子說的那樣捉奸在床瞭。雖然他不願意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但既然回去瞭也最好是能弄個水落石出。倘若魏老三真的和李香雲有那樣的奸情,那今晚他們一定會如魚得水的,自己晚上回去肯定可以堵到的。

  王金貴想瞭很久,覺得自己要想不被誰發現偷偷回去,必須避開兩個人的監視:魏鎖子和工頭兒張二。看來魏鎖子是沒啥問題瞭,他準會在工棚子裡睡一下午。晚上醒來他就不會在意自己瞭。眼下唯有躲開工頭張二的眼睛。他終於想好瞭一個主意。

  王金貴裝作一臉痛苦的表情,來到瞭工地上,找到正準備指揮下午幹活的工頭張二,說自己全身發冷,頭暈,像是感冒瞭,下午幹不瞭活瞭,準備休息一下午。張二仔細看瞭看他,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辦法隻得答應他下午歇工。這樣的情況是允許的,頂多他下午不掙工資而已,不同於他請假回傢。

  王金貴回到瞭自己住的那個弓棚子裡。已經是幹活的時間,棚子裡已經一個人沒有,他急忙收拾瞭一下自己的衣物。他暗自慶幸的是上個月的那一百元工資還沒有捎回去,不然的話自己想回去還沒路費呢。

  王金貴悄然無聲地離開瞭工地,快步向白城子火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