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蹂躪的第二夜。
晚七點左右,魏傢惡虎們就先後來到黃老劉傢裡,有的坐在炕沿上,有的坐在椅子上,屋內的香煙的霧氣濃濃地繚繞著。在這繚繞的煙氣裡,一種獸性的氣息交織在其中。那種氣息是他們眼睛裡嘴裡噴出在灼熱。
包工頭魏老三開著那輛夏利車竟然又從幾百裡地的白城子工地上趕回來,連傢也沒回就直接來到瞭魏老六的傢裡。
魏老三一邊噴雲吐霧吸著煙,一邊有些擔憂地提出瞭這樣一個問題:“要是我們傢裡的女人們,知道瞭這件事兒,那我們該怎麼辦?她們還不鬧翻天瞭?”
魏老三的這種擔憂是有道理的。在魏傢六虎當中,魏老三是唯一的有點怕媳婦的人。倒不是魏老三不挺實,而是她媳婦丘雅賢身價太高瞭:不僅僅是人長得水靈嫵媚,更主要是她的傢庭好,父親是一個外鄉的鄉長,母親是中學老師,按過去的話說,丘雅賢就是一個大傢的閨秀,幾年前硬是讓已經是包工頭的魏老三給泡到手瞭。丘雅賢不僅美麗也很有心計,性格又有些潑辣,對魏老三無疑是一種威懾。雖然魏老三在大是大非上也是說一不二的,但他不太敢明目張膽地做對不起丘雅賢的事情,在生活中還是要退讓著丘雅賢的。所以他心裡存著忐忑。
魏老六坐在椅子上用牙簽剔著牙,聽他三哥說出這樣不爭氣的話來,很是不屑。“三哥,你咋會這麼囊皮呢?女人們知道瞭又能怎樣?我操,她們還敢興陽?”
然後他指著在一邊收拾傢具的白薇,“你看見瞭吧,我的女人不是親眼看著呢嗎?她怎樣瞭,還得乖乖為咱們服務呢!”
魏老三尷尬地笑瞭笑:“老六,誰能和你比呀?你可是說一不二的皇帝呀,你三哥我可就不行瞭!”
“三哥,你要是怕你就回去吧,反正也不缺你一個,又不是求你做什麼苦差事兒,你想饞嘴過癮又不被你老婆發現,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魏老六戲弄地看著他。但他知道魏老三不會回去的,打死他也不肯舍棄這口美味兒。
魏老五也在一旁幫腔魏老六鄙視著魏老三。“三哥,咱們這哥幾個,數你最窩囊,竟然怕媳婦!你看你兄弟我多柱狀,來的時候我就告訴倪小麗瞭,今晚又去泡王傢女人,不回來瞭,她連偏屁都不敢放!誰像你呀?真和你上火啊!”
魏老三尷尬地解釋說:“我倒不是怕媳婦,關鍵這種事兒畢竟是對不起人傢的事兒,咱沒理呀,再者說的瞭,鬧起來讓孩子們怎麼想?所以,我的意思是怎麼最好是想辦法別讓她們知道的好!”
“我操,你想啥呢?這種事還會瞞得住?又不是一次兩次就完事兒的?”
魏老六冷笑著說,“誰要是害怕呀,就趁早撤,就剩我和老五也一樣把她們糟踐得生不如死,有你們反倒礙事兒呢!”
魏老三急忙說道:“嗨,我隻是說說而已,就是提醒一下要穩妥點,誰說要撤瞭?我們怎麼能撤呢?我你們報仇是弟兄們的責任,撤瞭那也太不講究瞭!”
“我操,三哥你可被撿好聽的說瞭,你們是為我們報仇?鬼才相信呢!像這種天下難尋的好事兒,你們腦袋削尖還往裡鉆呢!說幾句你們不愛聽的話,你們哥幾個是拿我和老五的血淚錢尋歡作樂呢,你們還感覺為難瞭,吃虧瞭?真他媽的得瞭便宜又賣乖呀!”
魏老二在一旁顯得不自在,看著魏老六。“老六,你何必把話說得那樣難聽呢?你以為我們這是在尋歡作樂呀?是要面臨風險的,咱就不說讓老婆知道會怎樣瞭,單說這件事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啊?你以為和王傢女人簽瞭那份合同就合理合法瞭?咱們都是有傢口的人,實際上是在犯重婚罪,還有更嚴重的呢,五六個男人輪奸人傢一個小丫頭,那是啥?輪奸罪!你以為這是去妓院裡花錢尋歡作樂那麼簡單呢?”
魏老六不以為然地瞪著他。“你們害怕的話,可以不來參加呀,我不是說瞭嗎?我和老五一樣可以報復的!”
魏老二冷笑說:“老六,要是沒我們哥幾個,你們兩個早就弄出事兒來瞭。女人就是天生被幹的,男人那玩意怎麼幹也是幹不壞的,可你們兩個用什麼?那東西整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就算不出人命,你把人傢給弄出外傷瞭,一旦報瞭案,你是吃不瞭兜著走的!你以為這個社會是咱魏傢的天下呀,小來小去事可以擺平,化解,等把事情弄大瞭,誰也兜不住,那樣你還會這樣消停在傢裡和我們說這個瞭嗎?早就進局子瞭!”
魏老六也倒吸瞭一口冷氣。但他嘴裡還硬著說:“得,得!你可別嚇唬我瞭,你以為我害怕呀?”
“嗨,別說這些沒用的瞭!反正我們也都幹瞭,想那些有啥用呢!”
魏老四有些不耐煩地說。他心裡又在獸性地躁動起來,問魏老六。“老六,今晚你告訴那個銀鳳兒幾點來?”
“上午李香雲和銀鳳兒都來接金鳳兒,我已經告訴她們,今晚八點,銀鳳兒必須準時到!”
魏老六突然又想起魏天成來,心裡暗罵:媽個比的,這個犢子今晚又沒來。
禽獸們都抬起頭來看墻上的石英鐘,才七點十分,看來是嫌那上面的指針走得太慢瞭。
魏老四抬眼看瞭看眼睛都放著光的哥幾個,說:“剛才我三哥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咱們做這樣的事兒,還是不讓傢裡的女人們知道的好!我可不是怕老婆,我是覺得讓她們知道瞭會平添許多麻煩的!”
除瞭魏老三以外,魏傢這些惡虎幾乎是沒有怕老婆的,都是在傢裡一手遮天,吆五喝六的,但他們也確實不希望看到女人們扭頭別棒的不自在,還要費吐沫星子,費力氣教訓她們。尤其是魏老四更發怵女人生氣冷戰的氣氛。魏老四的媳婦崔玲花也是個姿色可人的媳婦,雖然在魏老四面前也是規規矩矩的逆來順受,但生起氣來卻是沒完沒瞭,就是你打死她也控制不瞭她生氣。幾天會一聲不吭,尤其是晚上更是木頭一個。雖然她不敢拒絕魏老四上身,但一點兒情態也沒有,像一塊肉擺在那裡任憑你怎麼揉也不吭一聲。魏老四最忌諱的就是這個瞭,他最大的滿足是女人哼哼唧唧的那種浪態,這樣的冰冷他是索然無味的,而崔玲花在不生氣的時候簡直是千種風情的女人,魏老四平時很陶醉,但也發怵崔玲花生氣。
“你們就被做夢瞭,你們的老婆遲早會知道的!怕就別來瞭!”
魏老六再一次提醒他們。魏老六現在多少有點後悔和心裡不自在:自己和老五丟瞭命根子換來的二十萬,竟然這樣讓他們哥幾個尋歡作樂瞭,而自己和老五隻能用道具,還被他們控制著,心裡有點大頭的感覺。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隻是心裡莫名有些窩火。窩火歸窩火,自己現在已經是沒有多大能力的廢人瞭,以後還要靠那哥幾個撐著,也不能過分得罪他們。
但都快到七點半瞭,唯獨魏老大還沒有來,看來今晚他還不打算露面瞭。魏老六的牲口脾氣又上來瞭,嘴裡罵道:“操,看來魏老大今晚又想躲清靜瞭!”
他來不來,倒不是很在意的,主要是前天晚上做的不講究事兒,魏老六心裡還窩著火氣,他竟然一個人吃獨食,把王傢那個處女金鳳兒給提前摘瞭,今晚又沒有來,是不是暗地裡又在耍什麼花活兒?
魏老六決定趁銀鳳兒還沒有來,先去魏老大傢裡去看看,看他又在玩啥心眼子。於是對那哥幾個說:“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大哥傢裡看看!”
大夥當然知道魏老六去找魏老大算那筆帳去瞭,都巴不得他那樣呢,他們對魏老大都有怨氣,有人出頭去當然求之不得呢。魏老四說:“老六你去吧,我們等著你回來再搞那個銀鳳兒!”
魏老大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看電視裡的“焦點訪談”見魏老六面帶怒色地進來,他心裡已經猜中瞭十之八九。魏老大看著老婆劉雪妮和女兒魏春柳都在屋裡,唯恐老六不管不顧說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急忙對魏老六使個眼色,說:“老六,你一定是為向王傢要賬的事兒吧?我們去外面說吧!”
“行!哪說都行!”魏老六顯然很激動。
劉雪妮眨著很有魅力的眼睛,不解地說:“啥事兒還背著我們娘兩個呢?”
魏老大瞪瞭她一眼,“你能不能不多嘴呀,反正是沒你啥事兒!”
魏春柳拉瞭一把劉雪妮的手,小聲說:“媽,你管人傢的事兒幹啥?肯定是我五叔的啥隱秘事兒!”
魏春柳心裡當然知道是啥事兒瞭,心裡還琢磨今晚去不去偷聽呢。她不想讓娘知道那件事兒。
來到院外,魏老六劈頭蓋臉地就發問:“大哥,你出的那是啥事啊?你是不是拿我們哥幾個不當回事啊?”
魏老六的鷹眼閃著寒光射著魏老大。心裡別提多惱恨瞭,恨不能揮拳打過去。但他還是沒敢,這叫一物降一物。
魏老大還以為是因為昨晚沒去參與摧殘金鳳兒惹起他的不滿呢,於是他說:“老六,你聽我解釋為啥我昨晚沒有去。你以為我不想那樣的好事兒啊,我也是個男人呢,可是我想來想去,覺得我還是不能參與你們那樣的事兒,雖然說和王傢女人簽瞭那樣的協議,但那樣的協議在法律上是不生效的。你們的行為就是在犯罪,一旦追究起來,是要被判刑的!”
魏老六更加火冒三丈。“所以,你把犯罪的事兒都推到我們哥五個身上,你在傢裡躲清靜,一旦有事兒你滿身清白!而且,你的目的也達到瞭,鮑柳青也嫁給你大舅哥瞭,你看你多四面見線啊!把我們哥幾個算是玩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