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吃瞭猛藥的魏老大竟然一夜三弄。天亮那一次過後,鮑柳青已經差點一絲力氣也沒有瞭,一灘泥似地癱瘓在炕上。
在窗外聽瞭一夜的光棍漢老魔,就差點刺激得暈過去。
鮑柳青離開值宿室的時候,顫聲問魏老大:“你們什麼時候讓銀鳳兒她們去陪睡呀?”
魏老大陰險地笑道:“既然你讓我高興瞭,那我就提前告訴你吧:八月初八你和劉大茄子入洞房的那天晚上,我們魏傢兄弟也要入你們王傢女人的‘洞俯’的!”
鮑柳青不覺全身一哆嗦,哀求道:“你都答應我瞭,要和你的兄弟們說,不要摧殘我的女兒的!你要算數啊!”
魏老大嘿嘿笑道:“我會和他們說的!”
但他心裡卻猙獰著;我要他們遭賤死她們!
劉大茄子的美夢就要成真,而且是不花一分錢就白撿瞭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他幾乎樂得要爆炸,紫紅黝黑的大臉上整天洋溢著笑紋。眼看著讓他欣喜若狂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他沖動得身體也要爆炸。
可妹夫魏老大卻在訓斥著他:“你就這樣把鮑柳青娶到傢裡?”
劉大茄子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話,問:“不這樣還能咋樣?她不是願意嗎?”
魏老大瞪著他。“你就這樣原封不動地就娶媳婦瞭?連一件新衣服,一床新被褥都沒有,你也不嫌寒酸?”
劉大茄子逛蕩著牛眼珠子,甕聲甕氣地說:“我這不是沒錢嗎?要是有錢,我也想風風光光的辦一番呢!”
“你啥時候能有錢啊?你沒錢還娶啥媳婦啊?難道給人傢喝西北風?”
“我以後現掙也趕趟呢!我就不信憑我這身力氣會掙不到錢?”
劉大茄子辯解著。
“有力氣使不到正地方跟沒有一樣,你的力氣就晚上能發揮出來!”
魏老大對他簡直沒好氣。
“嘻嘻!妹夫,你咋也說這話呢?”
劉大茄子尷尬地笑著。
“咱就不說你有沒有錢瞭,就說你住的那屋子吧,糟踐得像豬圈似地,就鮑柳青那樣幹凈漂亮的女人咋進得去你傢的門呢!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一天竟尋思啥呢?就光想著晚上睡覺那點事兒?”
劉大茄子幹巴巴地笑著。
魏老大皺著眉頭想瞭很久,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這樣吧,我再借給你一千元錢,讓你妹子幫著你進城去買兩套被褥,在買幾件衣服,窗簾之類的也一起買瞭吧!”
大劉大茄子興奮得眼睛直冒光。“那敢情好瞭!還是妹夫你關心我啊!”
“但這錢是要還的!我可填不滿你那窮坑!”
魏老大當然是看著年少美貌的劉雪妮的面子這樣做的。那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嬌嫩的劉雪妮硬是讓自己泡到手瞭,自己咋也得付出一些呢!而且,接下來自己要玩王傢女人,不是件小事兒,總得提前收買一下劉雪妮。
劉大茄子連聲應諾:“一定還,一定還!”
八月初八的前幾天,劉雪妮就領著女兒魏春柳進駐到劉大茄子傢,進行徹底的大清除,足足用瞭一天的時間,總算把倉庫一樣雜亂,豬圈一樣骯臟的屋子收拾得有瞭眉目。但墻壁和棚頂還要用墻紙裱糊一番。由於劉雪妮還要和哥哥進城去買衣服和被褥,於是她就把裱糊屋子的差事交給瞭女兒魏春柳,盡管魏春柳撅著嘴不願意,但也沒辦法,自己就這麼一個舅舅,好不容易討到瞭媳婦,自己咬牙也要幫著忙活的。
那天是周日,魏春柳竟然把她二叔傢的休禮拜的堂妹魏春蕊給硬拉來瞭,幫著給往墻紙上刷漿糊。魏春蕊是魏老二的女兒,今年十五歲,在縣城讀高中。那也是一個嬌美的過早成熟的女孩,完全承襲瞭魏傢的妖冶潑蠻習性,剛剛十五歲,就在學校已經處過瞭三個對象。
兩個女孩子一邊糊墻一邊聊天。
“剛才我去五叔傢,你猜我看到瞭什麼?”
魏春蕊神秘地問魏春柳。
“那能有什麼呢?就是五叔又在收拾倪小麗呢吧?”
魏春柳不以為然地說,手裡往墻上糊著紙。
“你咋知道呢?”魏春蕊好奇地問她。
“那是傢常便飯呢,你不常在傢你是感到新鮮呢!五叔喝多瞭酒,她就遭罪瞭!哎?今天五叔又用啥招法收拾她瞭?”
魏春柳還是感興趣地問。
“我看見倪小麗光著腳兒靠北墻跟站著,一動不敢動,好像是剛剛被打過的樣子,老規矩瞭!從五叔的話裡好像是因為倪小麗今天回娘傢沒和五叔請假!”
魏春蕊說這話時,似乎很自豪似地。
“那才活該呢!”
魏春柳似乎幸災樂禍地說,“五叔就應該這樣歸攏她!”
“為啥這樣說呢?”
魏春蕊看著堂姐。
“你說為啥?王二驢把五叔變成太監,那還不都是因為她?當初倪小麗和王二驢處過對象,後來倪小麗把他甩瞭嫁給五叔瞭,所以他才對五叔下瞭手!六叔也一樣,也是因為白薇惹禍上身的!這兩個女人就是掃把星,把五叔六叔可坑苦瞭,你說他們能不收拾她們?”
魏春柳說著又想起瞭白薇,說,“像倪小麗遭的罪還是輕的呢,你沒看見六叔怎樣收拾白薇的呢?聽說夜裡白薇狼哭鬼嚎的!”
魏春蕊眨著眼睛,沒有太好奇,因為她早已經聽說過瞭。隔瞭一會兒,她又若有所思地說:“你說,這兩個女人嫁到魏傢來,是不是現在會很後悔呀?”
“切!後悔也晚瞭!”
魏春柳滿眼不屑。
“那她們會在咱魏傢守一輩子活寡嗎?說不定哪天就離開瞭!”魏春蕊說。
“隻要五叔六叔活著,她們就不敢離開。那樣五叔六叔會殺瞭她們的!”
倪小麗確實過著陰雲密佈的生活,雖然她的處境比白薇要稍微好一點兒,但總體上也差不大致。
魏傢六虎原本就是缺乏人性的貌似人的動物,魏老五也被王二驢閹割瞭性別,當然也會變態的,盡管他與魏老六變態的程度和形狀不同,但畢竟也是變態。
從醫院回來後,倪小麗也面臨著魏老五變態的猜疑。當天晚上魏老五就紅著眼睛質問她:“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後,你和王二驢都發生瞭什麼事兒?”
“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以為會發生什麼嗎?”
倪小麗反問著。但她的聲音是很低的,眼神遊移而虛空。她腦海裡回憶著那晚驚心動魄的情形。自己確實想把已經不值錢瞭的身體送給王二驢,但王二驢沒有要。但她還是要隱瞞這樣的實情,因為魏老五敏感得像個野獸,弄不好會招來皮肉之苦。
魏老五滿腹狐疑地看著她。“你糊弄鬼呢吧?你們會沒發生那樣的事兒?王二驢不是你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情人嗎?那個時候你能不發情?誰信啊!”
“我要是對他念念不忘,當初我會嫁給你嗎?”
倪小麗懦弱地解釋著。因為魏老六兇殘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我操!當初你是怎樣不得已地嫁給我,難道我會不清楚?當初是老子先把你生米煮成熟飯瞭,你不嫁也不行瞭!再者說瞭,你不嫁你父母也不答應啊,他們拿啥還我的地租子?你不會說你是很情願地嫁給我瞭吧?”
“是,當初我是不情願的,可嫁給你以後這些年,你見過我和王二驢有過任何來往嗎?誰還沒有過初戀呢?總不能抓住人的過去不放吧?”
“行,就算你嫁給我之後再也沒和王二驢有過啥,可那天晚上你們絕不會沒發生啥的,打死我也不信!你當時光溜溜地擺在那裡,除非王二驢不是男人才能忍得住?就算他想報復我也絕不會放過你的!你說,到底有沒有?別惹得我打到你的身上才承認!”
倪小麗自覺沒有個說法他也不會放松的,就狠瞭狠心,說:“那我就告訴你實情吧:那個時候,我是想給他瞭,可他沒有要!他嫌我臟!所以,啥也沒發生!”
“我操你媽的!你終於承認你對他發情瞭,啊?你他媽地虎誰呢?他會不要?”
魏老五眼睛裡竄著火苗,抬手就是一嘴巴,之後瘋瞭般揪過她就是一陣拳腳相加。
倪小麗忍著疼痛,卻是一語不發。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打死瞭最好。這也是魏老五第一次動手打她。盡管以前魏老五也不太愛惜她,但隻是夜裡在那個時候,用身下的孽根折磨她,但還沒有動手打過她。盡管這樣,倪小麗也沒有感到意外,她對魏老六說不上有半點感情,隻是自己盡著一個女人的職責而已,魏老六打她是遲早的事情。
她隻有哭泣卻沒有求饒。
魏老五邊打邊罵著:“操你媽的,都是你把王二驢勾來的!老子現在不是男人瞭你該高興瞭吧?要不是因為你,老子會變成今天這樣?你這個掃把星!”
倪小麗抬起羞怒的眼睛。“你既然怕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你是怎樣費勁心機得到我的?你當初為什麼那樣呢?你不娶我,你不就沒有今天的災禍瞭嗎?”
“我操你媽的!你還敢頂嘴!”
魏老五又是一陣拳腳大作。
倪小麗趴在炕上抽泣著,卻還是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那個時候,她意識一片空白,就像一具沒有瞭靈魂的軀殼。
魏老五氣喘籲籲地指著她。“倪小麗,你別以為王二驢割瞭老子的命根子,你就可以去和他成雙成對瞭,你休想!”
倪小麗爬起來。目光可怕地盯著他。“看來你還是個假老虎啊,是不是被王二驢給嚇懵瞭?就算我想和他成雙成對我做得到嗎?他已經在監獄裡瞭!你就不要嚇唬你自己瞭!”
魏老五又開始惱羞成怒。“操你媽的!老子都被你害成這樣瞭,你還敢說風涼話兒?看來我沒有說錯你呀?你他媽的還真想和他成雙成對呀!我讓你成雙成對!”
他再一次把倪小麗從炕上拖起來,知道他自己打累瞭才算住瞭手。
那一次,倪小麗被毒打得不輕,全身疼痛瞭四五天才算過瞭勁兒,臉上的拳痕十來天才消退。她一連三天沒吃飯,一連十餘天沒有說一句話。她感覺自己靈魂已經死瞭。
但這隻是魏老五變態行為的剛剛開始。更不堪忍受的生活還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