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麼不正經,都是你爹教壞的!”
陳玉婷嬌嗔道。王二驢嘿嘿一笑,也不搭理她的責怪,繼續說:“俺爹可真是頭大騷馬哩!重活幹完,應承下地裡的活計,啥也不說,抱起女人就扔到炕上,咣咣咣就開始日,每次都至少日弄個把小時,那些小娘們都話說不清楚瞭,還管俺爹叫爺爺,俺爹癮頭大,總是憋忍好久才放水。那些傢裡的老爺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有時候俺爹日弄累瞭,摟著小娘們在屋裡睡,呼嚕扯的山響,那傢裡的男人就在別的屋裡湊合睡一晚上。”
後來,俺爹就是想看看俺長全式瞭沒。最後他跟俺說瞭一句話,俺一直記著。”
“說的什麼?”
俺爹說:“ 往咱胯下鉆的娘們,下狠勁日服帖瞭,別對不起老子傳給你這根大耍貨!”
“哼!”
陳玉婷生氣瞭,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嘿嘿,妹子,你瞅,俺得感謝俺爹哩,要不是俺爹給瞭俺一根大耍貨,俺咋能睡上妹子這樣的天仙。”
“哼!”
女人還是閉著眼睛靠著他,不答話。
“嘿嘿,妹子,話糙理不糙哩,你說老天爺給爺們一根東西,給娘們一個妙地兒,讓咱幹啥哩?”
陳玉婷又輕輕地捶瞭他一下,卻是滿眼的癡迷。
“俺聽說,要是男爺們不好好使喚這根東西,下輩子閻王就要讓你作挨日的貨,誰讓你不會日人咧?俺可下輩子還要做男人哩。”
陳玉婷終於受不瞭瞭,嫩蔥一般的手指點著王二驢的腦門,“歪理!愚昧!什麼老天爺,什麼閻王!都是給你們這些男人啊。”
她又笑又氣,大概覺得王二驢憨傻卻也直率,“都是給你們這些男人好色找的借口!”
看著屏幕裡妻子幾分撒嬌幾分生氣幾分喜歡,和王二驢說笑,魏天成內心裡充滿瞭說不出來的滋味。鄉下漢子們好色,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講;城裡男人們好色,用的卻都是什麼「她主動的。」 「逢場作戲嘛!」
這樣的謊言。我們的謊言並不更加理直氣壯,我們的謊言並不更加高級,我們的那些假話,聽到我老婆這樣聰明女人的耳朵裡,怕是不如王二驢這樣粗憨憨的真實想法受用。
好在魏天成不用受到譴責,他沒有第三者——他的心又抽痛起來——沒錯,他沒有和女人瞎混過,他隻是把老婆讓給被人操而已,這難道不是更大的背叛?而且,操自己老婆的男人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傢,魏天成的心裡在流血,但也隻能流著,自己舔著傷口,他這樣忍耐就是為瞭讓自己的女人名義上還是自己的老婆,因為沒有瞭她,自己就會一無所有。
屏幕中的王二驢又抓瞭抓板寸頭,接著妻子的話茬:“嘿嘿,妹子,那俺的大耍貨搞得你不舒服?”
“討厭!”
“嘿嘿,俺的大耍貨不尿出那麼多子孫漿漿,妹子你能懷上?”
“粗俗!”
王二驢一把抓住老婆點著他腦門的手,湊到老婆面前,得意地說:“不是俺的大耍貨,妹子能流出那麼多水兒?”
看著顯示器上王二驢調戲著老婆,說著葷話,講著葷段子,魏天成心裡無限失落,卻不忘手裡握著小玩意,他的小玩意今天非常執著,雖然暫時硬不起來瞭,但它似乎得到瞭無比的快感,保持著半軟不硬的狀態,非得索要他手指的逗弄。
魏天成突然聽到身後有響動。回頭。
老婆站在門口,手裡握著手機對準他,不知道多久瞭。
應該先穿褲子還是先關顯示器,這是個問題。魏天成有些慌亂,事實上兩件事一件也沒來得及做。
“好看嗎?”
陳玉婷滿眼的奚落和鄙夷。
“老婆,你……”
“魏天成,昨天晚上那個粗人折騰瞭我三次,其中兩次把精液射進瞭我的身體,你滿意瞭嗎?”
“老婆……”
魏天成窘迫的要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傢裡安監視器嗎?你以為我多傻?這個傢的裝修我親力親為,一件件東西都是我自己親手買回來的!”
“我……”
魏天成腦子裡嗡的一聲,老婆原來知道傢裡有攝像機,那她昨天晚上……
他心裡湧上一陣歡喜:“老婆,你昨天晚上說那些話,做那些……是為瞭故意氣我,對不對?對不對?你靠在他懷裡和他調笑,你說要做他媳婦,你後來那麼配合他,你是為瞭故意氣我對不對? 對不對?”
妻子笑瞭,眼裡卻閃著淚。“魏天成成,你真不是男人,你也就會動動這種小心眼。對!我昨天剛開始時是有報復你的心,可是後來……”
“老婆……”
他發現妻子使勁眨著眼睛,想要忍住淚水。 “可是後來我躺在他身邊,聽他講那些胡話,突然就覺得……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有意思的多!靠在王二驢身上,心裡都是暖和的,靠在你身上,連腳都是冷的!”
老婆激動瞭起來,他黯然:“老婆,你冷靜點,王二驢算什麼……”
“你又算什麼,魏天成成!我問你,王二驢剛才跟你說什麼瞭?”
“王二驢?他……”
魏天成糊塗瞭,看瞭眼表,都9點多瞭,幸虧今天是周日!
等等,他5點多醒的,現在9點多……
王二驢這混蛋,在老婆身上拱瞭將近4個小時!他不得不再次感慨:真他媽是一頭種公牛! “老婆,王二驢不是……不是在床上嗎?”
他想起瞭臥室裡妻子摟著王二驢睡得香甜,那一幕他這輩子都會記得。
“他不在,他走瞭。”
“走瞭?”
走瞭?招呼也沒打?
“魏天成成!你請別人來傢裡糟蹋我不說,還把過程都錄下來,你真不是東西,你王八蛋!”
傢教良好的老婆很少罵人,從來都輕聲細語,他知道王八蛋這三個字已經是老婆罵人辭典裡的最高級別瞭。
剛剛有點平靜的她忽然又激動起來,魏天成心裡隱隱覺得這和王二驢的不辭而別有關,難道妻子是在為他傷心?他的心又一沉。 “老婆,你聽我說,我是想搜集證據,說明這個男人是知情而清醒的狀況下和你……親熱的,以防以後有什麼法律糾紛!”
“你……胡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麼這麼壞,就知道出賣我們女人……嗚……嗚……老公……你可真舍得,把我讓別的男人糟蹋!”
老婆總算哭瞭出來。
魏天成心裡亂如一團,他以為老婆昨天晚上挺享受的,原來開始是為瞭氣他;他以為老婆是為瞭氣他才配合王二驢,看來後面是真的動情瞭;他以為她對王二驢動瞭情該不怎麼計較我把她拱手讓人,哪知道她還是記恨著他。女人啊,真是讓人摸不透!
“老婆,我錯瞭,我……咱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荒唐事瞭!”
估計也用不著幹瞭吧,王二驢這傢夥射瞭那麼多濃呼呼、臭哄哄的精液在妻子身體裡,不懷上才怪!
“啪!”
魏天成挨瞭一個嘴巴。臉不疼,心裡疼,想著王二驢的種子在老婆子宮裡,他的小玩意竟然也硬瞭。這他媽是什麼感受?矛盾。
“魏天成!”
妻子抹瞭把眼淚,“我告訴你,你前天晚上一提要找男人借……借種,我的心就死瞭!”
“玉婷,我愛你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你愛我?你愛我會裝上攝像頭錄下我……你愛我會允許別的男人碰我? 你愛我會看著別的男人和我的錄像自瀆?”
老婆纖白的手指隔空戳向他,那力道好像恨不得把他捅個窟窿。 “魏天成,”
老婆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臉依然漲得通紅,“昨天我一直在等,直到王二驢坐在飯桌前,咱們倆在廚房裡的時候,我都在等,我在等待,等待一個你愛我的證據,一個你珍惜我的證據,等待你說‘玉婷,咱們不幹瞭,咱們試試試管嬰兒吧,咱們去領養一個也好!”
“老婆,我真的沒有辦法啊,你知道我爬到這個位置有多麼不容易,我不能讓人傢知道我不行,我不能讓流言蜚語毀瞭我的事業啊!我要向我爹有個交代!老婆!如果你愛我,你就應該支持我,你就應該也愛我的事業啊,老婆!”
“我愛著你的時候,為你的事業付出夠多瞭,魏天成。”
妻子不再流淚,身體微微顫抖。
“老婆……”
她這是什麼意思?她真的不願意原諒我?
“可你不愛我,王成,從來不愛。你隻愛你自己。”
“玉婷!”
“我不愛你瞭,魏天成,不是從昨晚才不愛,而是我昨晚才發現。”
“不,不,玉婷,我們會有個孩子的,我們會忘掉這一切的……”
魏天成感到心力交瘁,不知道如何勸說老婆,不知道如何讓她原諒他。
妻子的臉忽然變得煞白,呈現完美S型曲線的腰身繃得筆直,好像下定瞭好大決心似的說:“魏天成,你去把王二驢找回來,讓他住在咱們傢。”
魏天成腦子一片空白,盯著老婆的嘴,卻完全不知道她說瞭些什麼。
“天成,我要王二驢住在咱們傢,反正他在城裡也一個人住。”
“……”
魏天成還在呆愣愣地懵懂著。
“天成,我要王二驢和我睡臥室,以後你睡書房的客床吧。魏天成……你說話……”
魏天成像遭到電擊一樣汗毛直豎,一個激靈醒過來,從來沒有過這麼憤怒!
“你放屁!你這個賤貨!你給我戴一頂綠帽子還不夠?還想天天給我戴? 騷婊子,賤女人!你他媽是被王二驢的大東西操傻瞭吧!說什麼夢話!”
老婆出人意料的平靜。 “王二驢讓我知道瞭女人原來可以這麼快樂,從前我隻知道沒有生育過的女人是不完整的,昨天晚上我才發現,沒有……沒有性高潮的女人更加不完整!你滿足不瞭我,你連我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滿足,我離不開王二驢瞭,我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