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成雖然心裡酸痛難受，但這件大事還是要辦的，他沒勇氣沖撞王二驢，就搭訕一般地問：“王二驢，你練的真不錯，多大歲數瞭？”

　　“30歲瞭，比你大!”王二驢說著就套上一個大褲衩。魏天成把目光從他胯下移開，打量著這個鐵塔一樣的男人，幹凈利落的板寸，至少185公分的身高，虎背熊腰的身板子，奶奶滴，他確實符合老婆的條件。

　　“王二驢，你結婚幾年瞭？”

　　魏天成雖然是旮旯屯的人，但實際他一年也不回屯子幾次，對王二驢的情況也不是十分瞭解。

　　“俺都娶媳婦三年瞭，咋瞭？”王二驢有些警覺地問。

　　魏天成稍顯吃驚，就問：“你都一晃結婚三年瞭？那你為啥還沒有孩子呢？”

　　他不會和我一樣也是沒法給他媳婦懷上吧？那樣還借毛種瞭？

　　王二驢知道他來找自己給他老婆懷孩子的，當然明白他問這話的用意瞭，就說：“俺的媳婦白薇是白血病後遺癥，不容易懷孩子，俺怎麼種也不出苗苗，那是俺媳婦的事，不是俺的事，你以為俺和你一樣啊？要是俺媳婦沒病，俺早有五個八個的孩子瞭！”

　　魏天成心裡坦然瞭，我說嗎，這麼壯實的男人會像我一樣無能？他接著王二驢的話茬問：“就算你媳婦沒病，你結婚才三年，就能生五個八個的？太吹牛瞭吧？”

　　“咋不能瞭，俺一年給媳婦懷一次，每次都是雙胞胎，你算算三年多少？”

　　“你咋就保準都是雙胞胎呢？”魏天成疑惑地問。

　　“俺的種子飽滿唄，雙胞胎是最少的，嘿嘿，說不定三胞胎哩！”

　　他回答倒是憨厚，可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瞭農民的樸實，卻也有農民的狡猾。

　　“咱們那裡能生那麼多？”

　　“嘿嘿，多子多福唄，隻要給錢就能生，就能上戶口，咋瞭？”

　　“你真的能給女人一次懷上好幾個孩子？”

　　魏天成雖然覺得他是在扯淡，但看著他超長健壯的身軀，也心裡存著一分相信。“嘿嘿，俺媳婦是沒法驗證瞭，你要是不信，拿你媳婦讓俺試試？”

　　王二驢滿臉戲謔，那個時候他心裡特別舒坦，想著就要去操魏天成的美媳婦瞭。

　　這話說的魏天成心裡忽閃忽閃的，不知道是啥感覺。他看著王二驢的臉，憨厚、粗獷、野蠻和好色，在他的臉上寫的清清楚楚，他和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但他能讓我的妻子生出一個強壯的孩子，很可能還是一個兒子。

　　“王二驢，你全名叫啥？”

　　“王金發！嘿嘿，不過，俺不喜歡自己的大名，也沒人叫，俺倒是喜歡這個農村人名字，不過人傢都說有啥男人味兒。”

　　魏天成唯恐一會又進來人，他不能拖延下去瞭，他鼓瞭幾次勇氣，終於說：“二驢，今天找你有事……兄弟要請你幫個忙！要你出點力氣。”

　　王二驢心裡無限興奮，看來他要開始邀請自己去操他媳婦瞭，奶奶地，老子就要痛快地報仇瞭，真爽，但他卻裝著一無所知：“哈哈，小子，咱錢沒多少，力氣有的是，你說吧！”

　　“別答應的太快，要出大力氣的。”

　　“嘿嘿，兄弟，俺別的沒有，就一膀子驢勁兒，別看你他媽的以前沒少坑害俺，但俺不記仇，都是一個屯子的人，俺願意幫你的忙！”

　　他說著啪啪拍瞭拍自己城墻剁子一樣的胸膛，“多重的活俺都幹的來。”

　　“我……要向你借個種。”

　　魏天成憋的臉通紅，心裡翻江倒海一般，才勉強說出來。

　　更衣室裡一陣安靜……

　　王二驢極力掩飾著自己欣喜若狂，顯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魏天成，你開玩笑吧？俺沒聽錯？”

　　“二驢，俺沒開玩笑，你弟妹叫陳玉婷，我們都是大學學歷。我精子數不夠，我們想要個孩子，需要借你的種。”

　　難堪的局面已經打破瞭，魏天成索性簡潔地說開瞭。

　　“那為啥是俺哩？你和俺都仇人一般眼紅，你會讓你媳婦借俺的種？俺不相信！”

　　王二驢雖然心裡痛快淋漓，但他表面上卻很冷靜的樣子。他要履行自己對陳玉婷的承諾，不能讓魏天成感覺他和陳玉婷早就有接觸。

　　魏天成心裡的屈辱又泛起來，他不得不回避他的質問，就尷尬地說：“我老婆喜歡高大的人，昨天她來這裡偷著目色，就相中你瞭……我也想要孩子結實點，所以就你瞭。”

　　“可是……俺隻見過你媳婦一兩次，也沒仔細看她長的啥樣……”

　　王二驢很狡猾地這樣說。言外之意，俺還不知道看沒看中你媳婦呢！

　　魏天成從口袋裡掏出他老婆的照片遞給王二驢。那是陳玉婷的一張生活照，裡面的女人罕見地穿著低胸短衫，溫柔地笑著，33D的胸部又白又嫩。

　　王二驢雖然不陌生陳玉婷，但他覺得這個女人照相比真人還性感美麗，他一接過照片，眼睛就死盯著陳玉婷的乳房，看那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瞭。

　　魏天成又難免自卑起來。上午他在網上搜索的時候，瞭解到這些喜歡練習力量和肌肉的男人，他們的這種運動刺激肌肉塊生長，同時也刺激睪丸素的合成。這種男人隻要沒有使用類固醇類藥物，一般都很好色。而類固醇類藥物會使生殖器縮小，這頭大種驢顯然不屬於這種情況……

　　王二驢死死盯著他老婆的照片，心想，老子即報瞭仇，又能玩到這樣美麗文雅的女人，真是老天給自己恩賜，他的大喉結「咕嘟」地咽下一大口口水，大褲衩包裹著的那鼓鼓的一坨明顯地漲瞭起來，那兩個鴨蛋大小的突起，他的大蛋黃也脹瞭兩下。

　　“小子……你媳婦可真漂亮，一看就是讀書人，俺這個粗人去，她能同意嗎？”

　　王二驢把這出戲表演的滴水不漏，及其逼真，如同他真的才認識陳玉婷。

　　“二驢子，你放心，你弟妹一定同意，我們都說好瞭的。”

　　魏天成此刻反倒擔心起王二驢會不願意來。

　　“嘿嘿，”

　　王二驢又看著陳玉婷的照片，習慣性地用大手搓瞭搓小山丘般的胸膛，板寸頭低下去，又抬起來……

　　魏天成發現他的喜歡「嘿嘿」地憨笑，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像他的身板一樣厚實，發出「嘿嘿」兩聲的時候，透著粗獷和楞楞的陽剛。

　　“啥時候？”

　　王二驢問。他心裡山崩地裂地得意著，奶奶地，老子就要給你戴綠帽瞭。

　　魏天成竟然還臉紅瞭！ “就今天，就現在，就今晚！”

　　“俺就有一個背心兒和大褲衩子，怎麼去見你媳婦？”

　　“沒事兒！”

　　魏天成的聲音顫的厲害，心靈也顫的厲害。

　　“俺……俺還是不知道……”

　　王二驢還是故意矜持著，拿捏著他。

　　更衣室門外響起瞭腳步聲，魏天成知道時間不多瞭，看王二驢還在猶豫，他有點急，湊到他耳邊說：“二驢，你在外面玩女人不安全，還要戴套，操，有那麼大避孕套嗎？ 你弟妹要你下種，你不用戴套，隨便你日！”

　　他把操字改成瞭日字，入鄉隨俗嘛，“我在外面等你，你跟著我走，15分鐘就到瞭。”

　　王二驢卻在身後叫住瞭他，皺著眉頭，說：“魏天成，這可是你來請俺的，以後可別後悔，俺可沒想沾你媳婦的便宜，雖然以前俺說過要讓你遲早當王八的話，但那隻是氣話，俺可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出戲！”

　　王二驢本想刺激他一下，但他忍住瞭，在計劃還沒完全實現以前，他不能有刺激他的言語，等把他媳婦操上再說。

　　魏天成的心裡屈辱的潮水洶湧，他當然記得王二驢不止一次說過的話……

　　“小子，雖然你現在不是王八，但俺早晚會讓嗎當王八的，不信你就等著！”

　　“就憑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想給爺爺我扣綠帽子啊？下輩子你都別想瞭！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綠帽子吧！”

　　“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老子遲早是要讓你當王八的，你看看你那小雞巴樣，就是一個王八！”

　　想著王二驢以往的這番挑釁和預言，魏天成的心裡就在緊縮，難道這就是老天的報應？王二驢果然實現瞭那個預言，就要給自己戴綠帽瞭，讓自己當王八瞭，更可怕的還是自己要把王二驢的孽種當自己的孩子供養著，這簡直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這個時候，魏天成很想沖著王二驢每一句：“滾，老子不借瞭！”

　　但他還是沒那個勇氣，因為他想起瞭老婆，也想起瞭她的那番話：“天成，你實在不同意借王二驢的種也可以，那以後就別再提借種這個話茬瞭，我們不借瞭，我再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我懷上瞭，那就皆大歡喜瞭，如果半年以後還沒懷上，那我就要和你離婚瞭，我不能忍受沒有孩子的日子……”

　　魏天成知道，他不能沒有陳玉婷，沒有瞭她，自己就會一無所有。

　　魏天成咬瞭咬牙，看著王二驢，說：“你放心，我沒什麼後悔的，不就是借種嗎，又沒說把老婆給你，等我老婆懷上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不會有任何瓜葛的，你就不要有太多的顧慮瞭，這對你不是好事嗎，我老婆可是一隻天鵝，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到的，你有艷福，偷著樂去吧！”

　　說完這話，魏天成看也不看王二驢，轉身就走。走到鐵館健身房外頭，他掏出手機，撥通瞭妻子的電話，告訴她他要帶王二驢回去瞭。

　　妻子沒有憤怒，沒有委屈，沒有羞怯，隻是沉默瞭一會兒，說：“飯都做好瞭。”

　　掛瞭。

　　魏天成在健身房外面等瞭10分鐘，王二驢出來瞭，這小子真的隻穿瞭個大褲衩和大背心，由於沒有洗澡，汗還沒下去，膀子上的肌肉凸凸凹凹，汗光下結實得像鋼鐵。

　　魏天成見他出來，也不打招呼，徑直向傢裡走去，夕陽的背影下，魏天成看到一個比他粗實的多的背影沉默地跟在他的後面。

　　老婆，我把大種驢給你牽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