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蓉意味深長地說:“芙蓉公司在你管轄的地面上,我們力圖做到不給你惹什麼麻煩,但我也不希望別人無端的找我們的麻煩,林所長對我們的關照,我們會記在心裡的,芙蓉公司的發達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我不多說,林所長也該明白的……我不能不說一句,王二驢這個施工隊,對於我來說,不是可有可無的,希望今天這件事,派出所查個水落石出……”
林所長急忙點頭說:“沈經理你就放心吧,我們這就去調查!”
林所長親自帶隊,來到鴻運公司,對魏天成的辦公室進行瞭仔細的勘察,把這個辦公室周圍的所有監控錄像都帶回去查找相關的線索。經過半天的查看監控錄像,發現昨天夜裡確實有一個人進瞭魏天成的辦公室,把十幾套服裝拿出來向辦公室外面走去。公司外面的監控錄像顯示,這個偷盜者也確實是向工地那邊走去,但之後就在監控之外瞭。最大的疑點,是魏天成的辦公室似乎沒有上鎖,這個人是大搖大擺進去的,向拿自己的東西一般不慌不忙的,出來的時候也不見有慌張之色。
目前情況下,確認這個偷東西的人是不是施工隊的人,是偵破的關鍵依據。林所長帶領警察來到建築工地,把所有工人都著急在一起,一個一個的仔細核對,竟然沒有找到監控錄像上那個盜竊的人。林所長就問施工隊的副隊長孫濤:“你們施工隊所有的人員都在這裡嗎?”
孫濤回答說:“除瞭隊長王二驢還在你們派出所裡,其他的人都在這裡,一個不少!”
這個時候,一起趕到現場的沈芙蓉,急忙拿出施工隊在公司的存檔備案的材料,那上面每個施工人員的資料都很詳細,姓名,年齡性別的都一清二楚,和現場的這些工人核對後準確無誤,隻有王二驢不在裡面,因為他還在派出所,而那個偷盜的人根本不是王二驢。
由此得出的結論是,監控錄像上的那個偷盜者根本不是施工隊的人。林所長又帶領警察去鴻運公司去調查,拿著那個偷盜者的照片找公司的員工去辨認,其中得到一個線索讓林所長感到難辦,有一個公司的員工說,他好像在前一天的晚上,見到這個人和魏天成一起在一傢酒館裡喝酒。
當然,林所長沒有把這個情況向沈芙蓉透露,因為他已經心知肚明這件事確實是魏天成策劃的,就是為瞭栽贓王二驢的施工隊。雖然林所長已經收瞭沈芙蓉的錢,答應秉公處理這個案子,但他又不能不考慮魏天成的關系網,首先魏天成是縣公安局刑偵科陳科長的妹夫,還有魏天成的嶽父是本縣工商局的局長,這兩層關系他都沒有力量去沖撞。他左思右想,隻有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即要洗清王二驢施工隊盜竊的嫌疑,又不能得罪魏天成。
於是林所長秘密約見瞭魏天成,把監控錄像上的那個盜竊者讓他看。林所長見魏天成看著監控畫面,面露慌亂之色,就突然襲擊般地問:“魏經理,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魏天成先是慌亂,但馬上鎮定下來,說:“這個竊賊啊,我好像在王二驢的施工隊裡見過,對,就是他們當中的人!”
林所長盯著他,說:“可是,我們已經仔細核對瞭施工隊裡的每一個人,這個人根本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也就是說,施工隊裡沒這個人!”
魏天成神色有些緊張,但他又說:“肯定是做瞭案以後,離開施工隊瞭,他預料到我會報案的,早跑瞭!”
“可是,我們已經查瞭施工隊在芙蓉公司的備案,今天施工隊的人都在工地上,除瞭王二驢在派出所以外,沒有任何人離開啊!”
魏天成遊移瞭一會眼神兒,說:“不管咋說,我們丟的服裝是在王二驢的建築工地找到的,難道不是他們的人幹的還會是別人嗎?”
林所長見他還執迷不悟,一門心思想安臟給施工隊,無奈之下,他不得不點撥他一下瞭,就貼在他耳邊說:“魏經理,我們倒是找到瞭這個偷盜者的一個線索,那就是在當天晚上,有人看見監控錄像裡這個人,曾經和你在一傢酒館喝酒……這你怎麼解釋?”
魏天成頓時慌亂不堪,抹著額角的冷汗,驚亂地說:“是誰看見瞭?根本沒那麼一回事兒!”
林所長很冷靜地說:“是誰說的,我們要保密,不過,我們已經取證那人的口供瞭,他咬定是看見你和那個竊賊一起喝酒瞭!”
魏天成寸不住瞭,叫道:“那是看錯人瞭,和我喝酒的那個人,根本不是監控錄像裡的那個人,看錯瞭……”
“那你能不能把和你喝酒的那個人招來,核對一下,如果真的不是,那你的嫌疑就除掉瞭!”
林所長不露聲色地說。魏天成更加慌亂,叫道:“林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在懷疑我吧?”
林所長嘿嘿一笑:“魏經理,你是聰明人,你知道這事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如果接著往下查,那肯定是要追究到你的,到那時候,你可就不可收場瞭,你還想把這件事追究下去嗎?”
魏天成的汗珠子滾出來,但他似乎還是不甘心,就咬牙說:“林所長,其實你沒有必要查那麼清楚,就憑在工地上找到贓物,王二驢就脫離不瞭盜竊的責任,他說沒偷,那為啥東西在他的工地上?”
“那是你的邏輯,難道你想達到什麼目的就可以達到嗎,我們派出所不是被別人利用的工具,我們要以事實為依據的,再者說瞭,你的邏輯能成立嗎?人傢還說是有人栽贓陷害,才把贓物藏到工地的呢,魏經理,你是聰明人,你不會不知道真的假不瞭,假的真不瞭的道理吧,我就把話說白瞭吧,別說是我們稀裡糊塗的把王二驢硬打成盜竊犯,就算是我們不把案件調查水落石出,那個沈芙蓉都不會答應的,那個女人你以為好惹嗎?如果你還這樣執迷不悟,你會惹火燒身的,要是繼續追查下去,我們會查出事實真相的,你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法律上有一種栽贓陷害罪,你不會不知道吧?”
魏天成有些六神無主瞭,雖然他有大舅哥在公安局撐腰,又有嶽父的關系罩著,但他也知道沈芙蓉這個女人的能量。而且,他感覺到,這個林所長有點風向不對的樣子,不覺有點心裡發毛,就試探著問:“林所長,那你說該怎麼辦?”
林所長知道已經到瞭火候,就說:“怎麼辦?這事怎麼辦都是給我們出難題,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想辦法化解這件事的,這也隻是我看在你嶽父和你大舅哥的面子,在替你消災,你知道事情發展下去會對誰不利,我相信,你嶽父和你大舅哥,絕對不會招惹一些無端的麻煩吧?”
魏天成抹瞭一把冷汗,問:“你讓我答應什麼條件?”
林所長長出瞭一口氣,說:“那個王二驢已經是芙蓉公司的人,我和芙蓉公司歷來很和諧的關系,我不管你以前和那個王二驢有什麼過節,今後在我管轄的地界上,不希望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如果你覺得能折騰,那就遠離這個地方好瞭!”
魏天成知道這事不能再揪扯瞭,繼續下去自己會得不償失的,何況自己的嶽父和大舅哥不會支持自己這樣毫無意義的惹麻煩呢。他就借坡下驢地說:“林所長,我聽你的,就不追究這事瞭,你怎麼辦怎麼是!”
林所長如釋重負,說:“隻有一種結果,釋放王二驢,聲明這個盜竊案與他們無關……就算這樣,我還不知道怎麼能說服那個女人不在追究呢!”
派出所向沈芙蓉和工程隊宣佈瞭此案件的調查結果:這個盜竊案和施工隊無關,是另一個流竄犯做的案,嫌疑人正在追查中……
沈芙蓉似乎不是甘心,就問林所長:“流竄犯?有那麼簡單嗎?如果我提供有人誣陷我們的證據,你管不管?”
林所長趴到沈芙蓉的耳邊,低聲說:“沈經理,適可而止吧,施工隊作案的嫌疑已經解除瞭,而且,我保證,以後在這個地面上,沒人在找你們的麻煩瞭,如果再深究下去,與我們都不好,尤其你是商傢,總要和工商局和公安局打交道的,所以,見好就收吧,就當是一個意外,以後再也不會發生的意外!”
沈芙蓉想瞭一會,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她早已經打聽明白瞭,魏天成是工商局長的女婿,自己不能把事情鬧大瞭,於是她說:“林所長,我尊重 你的處理結果,但以後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所長笑瞭笑:“放心吧,有我在,以後不會再發生什麼瞭。”
他說這話的時候,當然是腦海裡浮現著沈芙蓉給他的那應闖闖的鈔票。
天黑的時候,沈芙蓉把王二驢從派出所接出來,直接上瞭她的奧迪轎車。沈芙蓉一邊開車一邊告訴他這事的結果。王二驢似乎有些不滿意,說:“那魏天成那個王八陷害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瞭?太便宜他瞭吧?”
沈芙蓉嗔怪地扭頭看著他,說:“你還想治他個啥罪啊?你不知道人傢在本縣是啥根基,要不是我在保護你,今天你死活也是洗不清偷盜的罪名瞭!”
王二驢仔細一想,她說的是實話,自己又不是沒領教過,自己沒強奸倪小慧,還被定瞭強奸罪,蹲瞭一年多。這年頭啊,真是沒出說理去。由此,他心裡感激沈芙蓉,就說:“姐,俺知道瞭,是你又救瞭俺一次,俺心裡感激!”
沈芙蓉嫵媚地波蕩著他,把一隻小手搭在他的那個地方,說:“嘴上感激不行啊,今晚要好好讓姐姐我快樂,你說,怎麼讓姐姐開心?”
王二驢是個沾火就著的蓬勃男人,被她撩撥得頓時沖動,說:“俺今晚多玩幾個花樣,讓你舒服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