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鳳唯恐細心的母親追問自己走路為啥變樣瞭,正在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旁邊正要準備洗臉梳頭的金鳳卻急忙轉回身,向銀鳳使著眼色,說:“妹妹,你是不是你那個地方長的那個小膿癤子嚴重瞭?你就告訴媽媽唄,這有啥難為情的?”
銀鳳急忙借著姐姐給找的這個借口,說:“嗯哪,昨天晚上在二丫傢睡覺,俺感覺癢的要命,就用手去撓,結果撓破瞭,今天疼的厲害,走路都不得勁兒……”
鮑柳青舒瞭一口氣,心裡的疑惑消失瞭,因為她曾經聽到過姐兩個的悄悄話兒,說銀鳳的私密處長瞭一個小疙瘩,但不是啥大不瞭的事兒,自己以前也在那個私密處長過那個東西,過階段出頭就消失瞭。但作娘的,還是要關心一下女兒,就說:“這個也瞞著?你快脫褲子讓我看看!”
銀鳳慌亂地說:“看啥啊,已經要好瞭,出頭瞭已經!”
說著,就急忙去菜墩子上切肉去瞭。母親也沒再堅持要看,也忙弄菜去瞭。
這出戲就這樣被銀鳳和金鳳上演成功瞭。其實姐兩個這樣費盡心思隱瞞,也不是怕娘知道能怎麼樣,主要是她們怕二哥王二驢。如果二哥知道魏老大又把銀鳳糟蹋瞭,那他說不定又去找魏老大玩命,那樣的話又會惹出亂子來。
也就是這天接近中午的時候,被派出所抓走瞭半天一夜的王二驢果真被放回來瞭。王二驢子唯恐母親擔心,沒回自己的傢,而是直接回瞭大哥傢。
但全傢人看王二驢臉的時候,都很驚訝,王二驢的臉上一個又一個的紅印子,還有劃破的傷口,似乎整個臉都腫瞭。
母親鮑柳青心疼地問道:“二驢子,你的臉咋被打成這樣啊?派出所的人還打人啊?”
王二驢的豹子眼裡充滿著仇恨,說:“派出所的人沒打俺,是魏天成那個王八打的。我操他媽的,這王八真狠,竟然用皮鞋底子抽俺,足足削瞭好幾十鞋底子!”
母親急忙疼愛地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又問:“魏天成咋也去派出所瞭?”
“他去派出所就是為瞭去報復俺的,這個王八犢子,早晚俺讓他當王八!”
王二驢揮著大手罵道。鮑柳青唯恐他又沖動惹禍,就想法破他的氣,就說:“這個你也不能太怪人傢,誰讓你去人傢裡去,把人傢爺兩個都給打瞭,人傢自然要報復你瞭!”
“俺為啥去他傢裡打魏老大?他要是不使壞逼迫你嫁給他大舅哥,俺沒事打他幹啥啊?”
王二驢凡事都喜歡較真兒,理就是理,非就是非。
鮑柳青趕緊又說:“人傢托人來給我保媒,也不是啥壞事啊,咱不同意就拉倒唄,也不能去人傢打人傢啊,這就是你的不對瞭。你口口聲聲說要改你的脾氣,可是一遇到事就控制不瞭,你這樣早晚還是要惹大禍的,人啊,凡事都要忍,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以後啊,你要時刻想著,遇事要忍,不能憑著自己的性子來!”
王二驢還是不服氣,臉紅脖子粗地說:“媽,你是不知道啊,其實俺開始去也沒說不好聽的,隻是想找他理論一下,讓他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可是他根本不說人話,你都不知道,他說的那些侮辱你的話有多難聽瞭,俺實在忍不住才打他的!”
鮑柳青當然能想象得到魏老大已經為所欲為習慣瞭,肯定是不會說啥好聽的話瞭,但她絲毫不能慫恿二驢子,就說:“人傢是村長,隻有人傢說上句的,沒有咱們說上句的,胳膊擰不過大腿,和人傢作對,最後吃虧的總是我們,一次一次的事,你還不長記性啊?”
“娘,我們也不能總是一再忍啊,啥時候是頭兒啊,俺就打他瞭,有啥大不瞭的,頂多是把俺拘留六個月唄,俺已經聽派出所的人說瞭,有啥瞭不起的,俺又不是沒坐過牢!”
鮑柳青的臉色沉下來,呵斥說:“你越說越不著調瞭,坐牢啥光彩事啊?坐一天牢也是有前科瞭,以後被人瞧不起。再者說瞭,你以為你認可蹲拘留所,你惹的禍事就瞭結瞭?還有比你蹲拘留更大的事兒呢,差點咱傢就被逼上絕路瞭!”
王二驢頓時一陣疑惑,瞪著大眼珠子看著娘,問道:“逼上絕路?還有啥大事兒?”
“你說有啥大事兒?就在你被抓走的那天下午,王有道就和村會計來咱傢清三角債瞭,說今年再不把欠村裡的債務還上,就要收咱傢的糧食,還要收繳咱傢的承包田,我再怎麼求人傢都不管用,王有道說給三天的時間籌措,如果三天後還不還,就要請鎮裡的派出所下來,收咱的糧食和物品,更糟糕的事是要收繳咱們的承包田,你想想,咱傢連土地都沒瞭,那咱們還活得瞭嗎?這不是把咱逼上絕路嗎?”
王二驢頓時有些傻眼瞭,叫道:“這不明顯是魏老大在報復咱嗎?往年他咋沒說要收繳土地,收糧食啥的?今年你們不是也給魏老大送禮瞭嗎,咋又要搞這一出?”
王二驢子也意識到把土地收繳上去,那將意味著什麼,那傢裡真的就沒活路瞭啊!
母親責怪地看著他,說:“我說的是啥呢?我不就是說魏老大是在報復咱嗎?要不是咱拒絕瞭人傢提親還給媒人罵瞭,然後你又去人傢裡把人傢爺兩個都給打瞭,那他會和咱傢有這麼大的火氣嗎?”
“他公報私仇,想收繳咱的地是沒理的,咱可以去告他!”
王二驢的犟脾氣又上來瞭。“你說人傢是官報私仇管用嗎?咱畢竟是欠人傢的錢,人傢是按照上面的規定行事,你能說人傢哪裡不對嗎?咱屯子裡又不是沒有被收繳土地的人傢!”
王二驢想瞭想,也是啊,去年老齊傢就是因為欠村裡的三角債還不上,村裡就把承包地給收繳瞭,齊傢四處告狀也沒告贏,上面說是按政策辦事,要是村民欠村裡的錢都不還,那不也是沒有王法瞭?王二驢倒吸一口冷氣,也覺得事情的嚴重性瞭。他瞪著眼珠子,叫道:“俺們決不能讓他們把地給收瞭啊,俺要去找魏老大理論去!”
“你看看你,又來瞭!你要是啥事都能理論明白,還至於發生這樣的事嗎?不用你管瞭,這事啊,你妹妹銀鳳已經出頭解決瞭!”
“銀鳳……她出頭解決瞭?她是怎麼解決的?”
王二驢一陣緊張和敏感,他把目光投向一邊低垂著眼神的銀鳳,似乎也是在詢問銀鳳。
銀鳳雖然心裡不免慌亂,但她還是要把戲演下去,而且這出戲的編排還主要是應對二哥的。銀鳳和金鳳交換瞭一下眼神兒,抬眼看著王二驢,說:“二哥,你不要緊張,不是我直接找魏老大解決的,俺是去找他的女兒魏春柳解決的,是魏春柳求他爹把我們的事情都解決瞭……”
魏春柳?王二驢腦海裡浮現那個狐媚,刁鉆又高傲的魏傢女孩來。說這個女孩子幫瞭自己傢的忙,王二驢特別出乎意料。雖然他知道魏春柳和金鳳和銀鳳是從小的夥伴,但魏春柳和妹妹們的關系並不好,魏傢人一來是仇視王傢人,二來是從骨子裡瞧不起王傢人,她怎麼會一反常態地幫王傢解決這麼大的事兒呢?
王二驢心裡疑惑著,就問:“銀鳳,這是怎麼回事?你和魏春柳的關系並不好啊,俺又打瞭她的爹和她大哥,說不定她心裡怎麼恨俺呢,她咋會幫咱們呢?你們說的不是真話吧?”
銀鳳預料到他不會相信,就把那套糊弄娘的說辭搬出來:“二哥,你想的也對,憑關系來說,魏春柳是不會幫咱們的,可是我有一個秘密的武器……可以要挾她!”
“秘密武器?啥秘密武器?”
王二驢更傢雲裡霧裡的。
“魏春柳她……有一個不能見光的秘密被我知道瞭,如果我說出去,那她是受不瞭的,所以,我求她辦這事,她不得已也要幫我辦……”
銀鳳每次說這個空穴來風的臺詞的時候,心裡難免不有點緊張。連她自己也沒想好這個秘密是什麼呢。
王二驢眨著眼睛,問:“她的啥秘密被你知道瞭?你說說!”
銀鳳還是一如既往的神色,說:“這事不能說的,如果說瞭,以後就沒法要挾她瞭,你就不要問瞭。你還有啥不相信的,連你沒有被送拘留所,也是魏春柳求她爹寬容你的!”
這個事實,王二驢是有點相信瞭,因為魏天成在派出所裡呆瞭很久,據說還請他姑父劉萬貴去飯店喝酒瞭,就是為瞭要把自己送進縣城的拘留所裡蹲六個月的,連派出所的警察也一直吵吵要今天把他送縣城的拘留所裡。可是,今天突然就改變瞭,劉萬貴親自進來,把他的手銬打開瞭,說:“你可以回傢瞭!”
但劉萬貴解釋說,“王二驢,我們放瞭你,並不是你的行為不夠拘留,是你們的村主任魏老大大仁大義,不和你計較,他不追究你打他的事瞭,請求我們把你放瞭,你要感謝你們的村長!”
王二驢果然被放回來瞭,但他心裡根本不相信魏老大會那樣大仁大義的,但為啥突然就放瞭他,王二驢是想不明白的。在派出所裡的時候,他還琢磨著怎樣給遠在千裡之外的馮亦梅打電話,讓她再次幫自己。但後來他還是沒打電話。一來是他沒機會打電話,二來是他又不想找馮亦梅瞭,他覺得自己不能屁大點事都要去求這個女人,求的次數多瞭,欠的人情就大,以後自己怎麼還?就算是蹲六個月又有啥瞭不起的?王二驢已經有瞭要進拘留所的思想準備,可是今天卻突然把他放瞭,他確實有點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
此刻他聽銀鳳一說,當然相信是傢裡人想辦法的結果,可是,她還是半信半疑那個魏春柳幫瞭他們。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二妹銀鳳用身體喂食瞭魏老大,才把這些難關度過瞭。之後他就更加發狠要報復魏老大,後來報復到魏老大的兒子魏天成身上,果真讓魏天成當瞭王八……
但這是後話。眼下王二驢還有幾件要緊的事要做……
(後續簡介:王二驢開春打工在外,白薇第二次和魏老六混在一起,王二驢捉奸在床,果斷割瞭魏老六的孽根,之後他入獄判刑,傢裡親人遭受魏傢的瘋狂報復,蹂躪,王二驢被馮亦梅從監獄裡撈出來,他回傢報仇,魏傢六虎被省公安廳派人端掉,王二驢同樣蹂躪瞭魏傢六虎的十餘個女人,那是花落殘紅的復仇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