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的心靈確實被巍老六的話給牽動著,一種虛榮的本能讓她的思緒沿著他意圖虛幻著,但她的思緒亂雲飛渡瞭好一會兒,終於又被自己的理智迫降瞭,她不能被巍老六給洗腦,不能被他的誘導控制思維,她顯得異常煩躁地叫道:“巍老六,你說來說去,還是在想法勾引我,你不要再說那樣無恥的話瞭,我不會上你的套兒的,我不會離開王二驢的!”
巍老六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在勾引你,我是想拯救你,把你拉上一條幸福的路,像你這樣的美人,跟著王二驢吃苦受罪的,我感覺太可惜瞭,最主要還是我喜歡你,我還從來沒有發自內心地喜歡過一個女人呢,你是唯一的一個,你一定要成為我的女人!”
“你不要再說瞭,我不想聽,我不會成為你的女人的,你別做夢瞭!巍老六,你剛才是承諾過的,以後不再騷擾我,可是你現在又開始瞭!”
白薇心緒煩亂地叫道。巍老六看出來白薇的心緒的無限波動,他的初步目的達到瞭,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要循序漸進,他顯得動之以情地說:“我說話是算話的,我以後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可是我不會隱瞞我對你的喜歡,我也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求,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投進我的懷抱的!”
“你快走吧……我不想聽!”
白薇心煩意亂地叫著。
巍老六沒有再糾纏,癡迷地凝視瞭白薇一會,就轉身出去瞭。
白薇的心裡開始動蕩不安,他的骨子裡並不抵觸有個男人真心喜歡自己,關心自己,但理智又讓他恐慌巍老六的糾纏,她不曉得自己怎麼面對巍老六對自己的賴皮纏一般的示愛。她忐忑巍老六會隨時隨地闖進自己的傢裡來,對自己圖謀不軌。
可是一個月過去瞭,巍老六卻再也沒來自己傢糾纏自己。就算是每次單獨碰面的機會,巍老六除瞭一如既往地說些喜歡自己的肉麻話之外,從來沒有動手動腳的,也沒有語言上的猥褻。逐漸,白薇對巍老六的堤防放松瞭,心裡也開始不是很討厭抵觸瞭。她又開始去巍老六的商店裡買東西,時不時地也去巍老六的麻將館裡打麻將。
過瞭一階段相安無事的日子,再後來白薇就已經習慣瞭去巍老六的麻將館打麻將瞭。在麻將館裡打麻將,待遇就和其他地方玩不一樣,人傢還管飯,每頓飯四個菜擺在桌上,男人們想喝酒都是免費的。白薇自己一個人,就是懶得做飯,麻將館裡可以消遣時光,還不用自己回傢做飯,她開始整天泡在麻將館裡瞭。
一般有白薇來麻將館,巍老六都會主動和白薇湊到一起玩。於是,巍老六的金錢攻勢開始瞭。
白薇無論輸給巍老六多少錢,巍老六都不收,甚至還時不時地替她開付她欠別人的輸贏帳;而白薇一旦贏瞭巍老六的錢卻照揣不誤。白薇像撿錢一般在麻將桌上隻贏不輸,幾乎每天都像白領掙工資一般入賬幾十元甚至是幾百元。這樣的默契已經是習慣成自然,沒有巍老六的麻將局,白薇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貪圖便宜是女人共有的特性,尤其是像白薇這樣從原先優越的生活猛然落入王傢這樣清苦的日子,她對錢的重視和渴望比其它人更強烈。她在不知不覺中不僅接受瞭巍老六的特殊饋贈,而且已經形成瞭習慣。
久而久之,白薇和巍老六的關系在無形中貼近瞭,甚至有瞭渴望每天見面的欲望。
接下來,巍老六對白薇的資金投入就順理成章瞭。
那是一個夏末的早飯後。打算進城的白薇正花枝招展地站在沙石路上等客車。一輛黑色轎車“嘎”地停在她的身邊,車窗玻璃搖下來,巍老六那張白皙光滑的臉映入白薇的眼簾,還有那雙閃著異樣光彩的眼睛,親切而不無撩撥地盯著她的身體。“白薇,你是進城嗎?”
“嗯,我在等客車呢!”
白薇滿眼帶著喜悅的笑意。
“那正好,我也進城!你就坐我的車吧,比客車舒服多瞭!”
巍老六說著就拉開瞭右邊的車門,自己也從左邊車門下瞭車,繞到白薇站著的右邊來,不容分說地半推半扶著白薇的身體。白薇沒有任何客氣,就乖順地坐到方向盤旁邊的座位上。那是一種溫暖舒服的感覺,她臉上洋溢著愉悅的表情。
轎車穩穩地行駛在沙石路上。白薇坐在巍老六的身邊,望著車窗外交織復葉扯成綠影的楊樹,心裡滿溢著心曠神怡的美妙感覺。坐這樣的車真是一種享受,這要比坐客車舒服一百倍。
“進城去做什麼?”
巍老六側臉望著她。
“沒啥要緊事兒,夏天就要過去瞭,買兩件換季的衣服!”白薇輕聲輕語地回答。
“嗯,有品味!女人活著一生,就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如花嘛!千萬不能虧待瞭自己!”
巍老六贊許地稱贊著,同時他見白薇今天穿的是自己“陪給”她的那套連衣裙,就又說,“看來,你也沒幾件像樣的衣服啊,你身上穿的,還是我給你買的那件呢!”
“是那件……但我更正一下,不是你給我買的,是你把我原先的衣服撕破瞭,包賠我的!”
白薇很警覺地更正著。雖然最近一段在麻將桌上混的,她和巍老六的劇烈不那麼疏遠,但今天是單獨坐著他的車,心裡還是本能地有點防備。
巍老六嘻嘻一笑,說:“是我包賠你的,可不管咋說,你是沒幾件好衣服,我看你穿這件已經很久瞭,人傢別的女人啊,一天就換一套衣服穿呢!”
“哪個女人不希望穿得好,可又有幾個人能消費得起呢?像我們傢的條件,有衣服遮體就不錯瞭,是永遠也攆不起時髦的!”白薇不無遺憾地說。
“女人穿得好不好,都是男人的事兒!有本事的男人總會把自己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不然你嫁男人幹嘛?”
巍老六斜眼溜著她。
白薇眼色暗淡下來,她輕輕嘆口氣,沒有說什麼。
這細微的表情當然沒有逃過巍老六的眼睛。他不失時機地問:“王二驢進監獄有多久瞭!”
“快一年瞭!”白薇簡單地回答。
“那你有沒有去勞改隊探望過他啊?”巍老六察言觀色地問。
白薇隻是搖瞭搖頭,沒有回答。
“一次都沒去過?”
巍老六似乎得到瞭一絲讓他欣喜的信息。
白薇又點瞭點頭。
“為啥沒去看他?難道你就不想他?你不是說你們的感情很好嗎?”
白薇眼神陰暗瞭一會兒,說:“他做瞭那樣對不起我的事,我哪裡有心情去看他?再者說瞭,去探望一個因為強奸罪進去的男人,我這個當老婆的還有啥臉?”
“這麼說,你的心裡還在恨著王二驢?”
巍老六的心裡別提多得意瞭,看來自己的計謀湊效瞭。
“不知道!”
白薇的眼睛裡籠罩著鬱悶的陰雲。
“那你想怎麼辦?王二驢可是要三年刑滿呢,你就這樣苦等他?”巍老六問。
白薇陰鬱著眼神兒,想瞭一會兒,掩飾著什麼,說:“我當然要等瞭,我說過瞭,不管他怎樣,我都要等的,我在這個時候離開他,那會被人唾罵我忘恩負義的!”
“那……你自己在傢裡守著,就不寂寞?能守得住?”巍老六因勢利導地說。
白薇將雪白的雙臂抱在飽滿的胸前,瞥瞭巍老六一眼,又掩飾著心裡的波動,凝望著車窗外,說:“有啥可寂寞的?離開男人就不活瞭?我覺得自己很自在!”
巍老六輕輕地轉著方向盤,眼睛的餘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體,他說:“有的女人離開男人可以不在乎,可有的女人離開男人就不會活得很好!就像你這樣的女人,就不能離開男人太久!”
“你這話啥意思?你把我當做一個不安分的女人?”
白薇扭過頭,敏感地瞥著他。
“安分守己的女人會真正快樂嗎?”
巍老六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你是說,女人不安分才會快樂?女人的快樂難道隻有男人才能給予嗎?”
白薇眼睛裡顯得迷茫。
“我所指的隻是美麗的女人。美麗的女人是為男人而生的,如果你的美麗沒有男人的欣賞和品位,那在美麗也就沒有意義瞭!就像一盆嬌艷美麗的花朵,要是被冷落在角落裡,沒有人去澆灌,沒有人去欣賞和呵護,那她就很快會枯萎的!女人的花紅時節才有多久?要是不去及時招蜂引蝶,那等凋謝瞭會遺憾無窮的!”
白薇好奇地望著他。“也就是說,沒有你們這些滿懷花心的男人,我們女人活得就沒有任何意義瞭?”
“當然是這樣瞭!你仔細想想,你們女人都喜歡花枝招展,難道隻是為瞭自己的男人嗎?難道不是為瞭得到更多人的欣賞和青睞嗎?”
巍老六的眼神凝固在白薇裙下面露出的雪白美腿上。
白薇閃著眼睛認真地想著,覺得他的話還真有道理呢:自己不也是希望大街上更多人關註自己嘛!自己的男人才能看自己幾眼?
巍老六見她正在若有所思,不失時機地接著說:“就像你吧,王二驢還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呢,把你寂寞在傢裡苦守著,那不是白白浪費瞭青春的大好時光嗎?人的青春一共能有幾個幾年呢,轉眼就逝去瞭!你敢說你在沒人陪夜裡不孤獨,不寂寞嗎?”
白薇垂下目光,心裡當然是酸酸的。但她還是低聲辯解說:“可王二驢他是對我很好的,我的命都是他給我的,再寂寞我也要忍著,三年一晃就過去瞭……”
“就算是他不進監獄,每年也長期不在傢,難道你要忍一輩子?你一朵花才開啊,多可惜?”
“王二驢出去打工是為瞭掙錢養傢糊口的,他有什麼錯嗎?整天在傢陪老婆,誰給錢?”
“掙錢當然沒有錯,可不一定非得背井離鄉才能養傢糊口的,一個合格的男人是不應該把妻子長期拋在傢裡不管的!讓女人寂寞的男人絕不是一個好男人!要是換瞭我,絕不會把這樣嬌美的妻子仍在傢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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