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明晃晃地掛於天際,遠山浸潤在一片黛色中,山谷那頭時不時傳來陣陣獸鳴,繚繞耳畔,許清清也樂得清閑,雙腳拖在高高枝頭晃悠,抓起沾滿露水的小果往嘴裡扔,望著眼前望不到頭的翠綠山林發起愣來,忽然想起元瑯說自己昨夜碰到瞭元馨,那個無論如何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女人,怎幺還有臉蹦出來找元瑯……
“呼——”正胡亂想著,樹下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響,她低下頭,見到樹下生物後嚇得一抖,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小球,媽呀,這爬動的是哪一族獸人?
隻見幾頭皮面發皺、身型巨大泛黏濕水光的人形生物刺將樹下草叢翻得沙沙直響,雖化為人形,卻並非用兩腿前行,以四肢著地的方式前進,其中兩頭獸人口中各帶一半鮮血淋漓的野鹿屍體,時不時俯下身子放地上啃咬兩口,看上去令人發毛。
許清清身子一歪,手中的吃食就這樣掉落下去,不偏不倚擊中一頭獸人的腦袋,對方迅速抬頭,向外凸起的眼球微微滾動,精準定在她身上,目光令人發怵。
見冒犯自己的是一頭生得漂亮的小雌獸,確信周圍沒有其他雄獸活動的身影,巨蜥人立即起瞭歹心,將口中殘軀丟在地上,咧嘴一笑,更招呼其他獸人向上看。
他笑的模樣極其怪異,加上那張涎水直流的大嘴,讓許清清起瞭一身冷痱子,心底暗叫不好,巨狼估計已奔至山谷,一時半會回不來,見樹下獸人猛然起身,手腳並用地把住樹幹,試圖向上爬,嚇得她小臉發白,驚慌失措地就往樹頂上爬。
“啊啊啊——”然而她又怎幺比得過從小在林中磨礪出來的巨蜥,很快就被後來居上的獸人抓住一邊腳踝,朝下一拉,整個人狼狽地倒掛樹間,左右搖擺。
“你要做什幺!?走開!”被巨蜥抓著擁入另一頭獸散發腥味的懷中,冰涼又沾滿血花的舌貼於面頰,身軀倒掛的暈眩感襲來,雙手也被扭至身後,許清清絕望尖叫一聲,很快她就被帶到樹下,頭先著地,無比狼狽地落在野地上。
臉上是一大片粘膩水漬,她絕望瞅著朝自己伸來的粗長蜥尾,纖薄半裙向上翻起,露出一大截白嫩大腿,他們變形並不完全,保留大片獸形特征,臉上帶有層層鱗片,臀上也留有大半截尾,發出哧哧怪叫,尖銳前爪探出,將她的圓領衣衫撕裂。
“救……救命,誰來救救——”少女內衣包裹的兩顆嫩奶彈出,讓獸人們發出難聽嚎叫,許清清摔得眼冒金星,不知從哪來的勁兒,一把推開蜥蜴人,跌跌撞撞爬起,慌不擇路向前跑,跑兩步後又一次栽倒,這下可真起不來瞭。
粗喘聲越來越近,她當場急得淚水直掉,覺得自己這回是大禍臨頭瞭,眼前灌木叢忽然搖晃起來,一道黑影伴隨貓科動物的特有咆哮從她頭頂越過,同身後追來的幾頭蜥蜴人滾做一團,當場撕咬起來。
是誰?聽聲音不像狼,許清清愣怔兩秒後起身,跑到一棵大樹後,怯生生地探出腦袋,見來救自己的並不是土狼,而是一頭個頭不小的花斑雄豹,尾上懸掛一束彩色大花,證明他剛在一場比賽中拔得頭籌,賽場距這裡不近,那為什幺會……
花豹啃咬敵獸的動作幹脆利落,巨蜥身上裹滿濕冷粘液,他不嫌臟,死死釘入其中一頭的肩膀,任由腥臭血液噴濺,見另一頭巨蜥想往少女身旁靠,立即松開口中黏稠獸皮,拽住它的長尾,以己身為點,原地甩動打轉,絆倒其他同伴,攻勢極其兇猛,愣是不讓它們靠近她半分。
山谷內傳來多道獸鳴,宣告狩獵結束,許是被花豹教訓得夠嗆,又或是害怕即將歸來的雄獸戰隊,巨蜥哀嚎連連,不再戀戰,隻恨很不平瞪花豹幾眼,退入山林。
它們被趕走瞭?許清清有些不敢置信,看花豹漫不經心地一甩長尾,舔毛理爪,獸瞳爍爍轉過來盯著她瞧,目光中夾帶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
怎幺辦,救命恩獸在看自己,她應該要大方走出去道謝還是不管不顧扭頭離開?
許清清暗罵自己是膽小鬼,性格稍內向的她扭捏片刻,還是從樹後走出,亂發撩至耳後,迅速回憶獸語如何發音,軟軟鞠躬開口:“謝謝你救瞭我……”
花豹聽著小雌獸的聲音,忽然覺得身子軟瞭大半邊,恨不得把那幾頭巨蜥抓回來,再打三百回合,這樣就能再聽到她向自己道一次謝,他故作鎮定清嗓子說不謝,將尾巴上那光禿禿的花串丟開,化為人形。
“吼——”許清清聽到頭頂聲響,知道對方近在咫尺,一咬牙一跺腳,故作鎮定地抬頭看他。
化為人形的花豹肌肉壯實,體格強健,比她高出兩個頭有多,脖頸上掛有一小串野果,果子不新鮮更不艷麗,反倒呈出一種脫水的幹癟黯色,看得出已離枝好幾日,這人卻視而不見,無比珍惜地掛在脖子上,這好像……
她對那串幹果莫名眼熟,猛然想起前幾日曾送出去的一捧這樣的果實,所以這人是那天自己摔倒時伸出援手的豹人?
“對不起,害你的勛章成這樣瞭。”少女指著泥地上的花串,眼神微黯。
花豹看都不看一眼花串兒,隻溫柔盯住許清清發頂的旋,這玩意有什幺瞭不起的,年年都會有,自己再努力爭取就是,但是有的東西,過瞭這個村可再就沒這個店。小雌獸散發的氣味太過好聞,他低聲張嘴說瞭句什幺,一把將她圈入懷中。
語句清晰明瞭,直奔主題,讓許清清倒抽一口涼氣,這頭豹人居然希望自己能和他交合,可那怎幺行,她已經有土狼瞭呀……
————————————————————————————————————————————
“啊!啊!放過我……”嚴重下垂的兩隻奶兒猶如佈袋,下體濕糊一團,流滿紅黑相間之物,不斷有卵石狀活物從穴內滑出,每滑出一顆,陰道口那隻老手就會掏挖一陣,元馨疲憊躺在床上,她一定是世上最可憐的孕婦,現代社會算是普通人流手術也有無痛版,自己卻疼得找不著北。
撫上變癟不少的腹,終是不甘心地開口:“夠瞭——我不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