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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請就此滾出我的世界

  聽得元瑯飽含譏誚的話語之後,元馨的呼吸變得急促,面部肌肉顫抖,她側過頭,面如土色地瞪住這個面容幹凈清透,在灼灼火光照射下顯出幾分妖嬈的女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驟縮起的瞳孔和帶血絲的眼底看上去不是在望著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姐姐,倒像是見著瞭一隻鬼。

  “元瑯你,你竟然……”被飛過來的石碗狠狠砸中瞭頭,張恒遠差點沒有當場昏厥過去,他就著插入地面的樹枝作為支撐點,滿是汗水的臉皺成一團。

  他萬分痛苦地喘息一陣,一片混沌的腦袋恢復幾絲清明,抬頭盯住盤手站立一旁的女子,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被前妻給騙瞭。

  “元瑯!你他媽居然在耍我——你這個,這個……”張恒遠憤怒地從牙縫裡擠出半句話來,他的眼珠子迅速轉動著,瞟過在元瑯身後高大壯碩的獸人男子,費瞭好大的勁兒,才把後頭緊跟的那半句“岔開腿任野獸隨便操的破鞋”吞回肚。

  他的雙眉皺成一團,和元馨一樣死死地瞪住自己的前妻,汗水沿著臉頰順流而下,額間的青筋開始劇烈跳動,一鼓一鼓的模樣,像在皮膚下深埋著一條蜈蚣。

  面對男人扭曲變形的臉和他口中呼之欲出的那些莫須有的指責和那些專用於羞辱女性的詞句,元瑯冷笑一聲,挑起秀眉,伸手將晚風吹亂的大波浪卷發輕夾入耳後,她微微偏頭,勾起嫩唇,漫不經心地用手指卷起一絲發,開口道:“怎麼,你打算說什麼?是要再一次罵我是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的骯臟破鞋,或者是不配得到愛,更不懂放手成全你們的卑劣惡婦?”

  她慵懶平和的語調中隱隱蘊含一絲風暴,這罵人的話怎麼聽都有幾分熟悉,讓糾纏在地上的兩人皆是一悚,心底大顫,原來這個女人從來不曾忘記他們的對她的所作所為。

  剛才她一言不發,好似顧念舊情的模樣都是假的,實際上在等著他們大打出手,大出洋相,趁機坐收漁翁之利,好一個陰狠毒辣的女人……

  張恒遠喘著氣放開鉗制住元馨的手腳,並從她身上退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瞪住元瑯,雙手顫抖著,往日看起來猶帶書卷氣息,幹凈俊朗的面容此時油膩鄙陋,流出一股獐頭鼠目的感覺。

  他的嘴開開合合幾下,一副想要大力反駁,卻不知如何說起的狼狽模樣,許久之後終於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小聲憋出一句:“元瑯,我和元馨的的確確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你現在鬧成這樣又是何必?我們是墜機事故中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不更應該拋下過去的成見,團結一致擰成一條繩嗎?”

  抬頭望望在元瑯身後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獸性男子,張恒遠擦擦汗,現在自己處於弱勢,絕對不能同她硬碰硬,隻能先開口說好話哄哄瞭。

  他像是下定瞭極大決心般開口:“元瑯,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是我配不上你,不僅瞎瞭眼,更被豬油糊瞭心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現在你能夠重新得到幸福,我比誰都替你感到高興……”

  “張恒遠,夠瞭,不用再說瞭,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條狗。”元瑯直截瞭當地打斷對方的胡說八道,她的眼神自然流露出濃濃的輕蔑和厭惡,就像是在看一塊散發腐臭的爛肉。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的確非常適用。

  “現在的你和元馨在我心裡,同陰溝裡的蛆蟲沒有什麼兩樣,讓我感到萬分惡心,就算是用腳來踩,都會覺得臟瞭自己的腳。”

  同惡龍纏鬥許久之後,自己亦會漸漸變為惡龍,直到現在,元瑯才真正通曉瞭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或許人就是這樣充滿復雜特質的難懂生物。

  自她的尊嚴和被這兩個人踐踏到粉碎,她就已經被自己心底的仇恨與憤怒困在原地,如一隻綁縛於深淵之上的鵪鶉,被迫不斷地凝視深淵,讓痛苦在心中不停翻攪,而深淵也不斷凝望她,折磨她,誘惑她,硬生生地逼她將自己身上的怯懦和善良撕得粉碎,從一個好商好量的人,徹底變成另外一個。

  巨獸直挺挺地站在小雌獸身後,充當著護花使者的角色,忽然他皺起眉,快速朝著墨色巨蟒所在的幽深叢林看瞭一眼,又將視線調瞭回來,若有所思。

  空氣中除瞭自己這個自大狂哥哥的氣味之外,更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令人討厭的腥膻味,看來他似乎在外面碰上瞭什麼難纏的傢夥。

  元馨像是被抽去體內的所有骨頭,從沙地上勉強支起身子,又很快地倒瞭回去,她感覺膝蓋、臉龐和小腹傳來陣陣疼痛,最難受的是小腹傳來的陣陣鈍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在一下下刮著她的腹腔,讓她痛到難以呼吸。

  “呃——救我,我好疼……”她的神志逐漸模糊,像是置身於遙遠真空中,對張恒遠和元瑯說的話全無插嘴的力氣。

  她掙紮瞭幾下想要發聲,卻發現自己喉嚨沙啞,嘴部肌肉失去控制地大大張開,幾綹口水從中流出,頭向側方一歪,就徹底失去瞭知覺。

  見元馨形象全無地昏倒一旁,元瑯表情漠然,沉默半晌後開口:“張恒遠,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浪費雙方的時間瞭,你問我現在還恨不恨你,我可以誠實地告訴你,我恨你們,非常恨,我的固執你是知道的,一旦認一個死理,那麼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所改變,如果你們還留在這裡,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出來。我最後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請你帶著元馨滾出我的視線,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生死大事,各不相幹。”

  張恒遠滿臉呆滯地望住元瑯,聽完她的話,忽然像是瘋子一般喃喃自語著,跪趴在地上,開始用力磕起頭來。

  元瑯冷冷地看著男子將頭磕的砰砰直響,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離開,肉體上的疲憊酸軟似潮水般湧上來,她朝許清清使瞭個眼色,轉身朝自己的背囊走去。她再也不想和這對男女多待一秒鐘,既然要走,不如就趁現在吧。

  見兩個小雌獸一前一後地走向洞穴,一會兒背著包出來瞭,棕黃色巨狼和化作人形的巨獸對視一眼後,沒有絲毫猶豫,果斷跟著她們走。巨獸更是向前跨開兩步,一手接過元瑯手中的大包,輕輕松松地背到瞭自己身上。

  其餘的幾頭巨狼見他們的主心骨跟著雌性跑路瞭,看看在地上一個徹底昏厥,一個瘋狂磕頭的兩人,遲疑幾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也跟著甩尾離去瞭。

  跪在地上磕頭磕到砰砰直響的張恒遠聽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放緩速度,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也顧不上瞭。他雙眼憤恨地盯住眼前漸漸遠去的背影,看著那因腿腳酸軟而輕擺個不停的纖細腰肢和豐滿翹臀的女子,欲火和怒火熊熊燃燒。

  這個被禽獸大屌幹到合不攏腿,仗獸欺人的賤婦,她憑什麼這樣羞辱自己?既然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她回頭,自己註定得不到她,那他就要毀瞭她!殺瞭她!這個狂妄自大的女人!

  張恒遠目光陰狠,屏氣凝神站起身,向元瑯沖過去,剛跑瞭幾步,腰部就猛地傳來一陣劇痛,突如其來的攻擊令他發出一聲怪叫,整個人癱倒在地,動彈不得,感覺自己的視線忽然變得昏暗一片,原本通明的火光也被身後突然出現的巨大黑影給擋住。

  他驚恐地抬起頭,發現眼前一個身材高大,面容粗獷的怪異男子正死死盯著自己,他的臉上生長著一小片鱗片狀紋路,異色雙瞳中蘊滿暴怒之色,飛快地朝自己伸出一隻巨大手掌,攫住瞭脖子。

  張恒遠還來不及閃躲,就被對方像提雞仔一樣卡住脖頸,高高舉起,他用力掙紮摳弄瞭幾下,卻發現雙腳已經完全離地,對方的皮肉堅韌異常,自己的手指甲不僅掐不進去分毫,還被生生折斷瞭幾根。

  “你是誰——咕嚕……”張恒遠喉嚨底發出難聽的咕咕聲,唾液大股大股地順嘴角劃落,臉被掐得發紅紫漲,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林中不知何時竟還無聲潛伏著另一個男子,他的身材高大得不似凡人,更是行動如鬼魅,幾乎一瞬就沖到瞭自己面前。

  他自詡有健身的習慣,然而握力超過75的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和一隻孱弱的野雞沒有區別,這人是鋼筋鐵骨做的嗎?

  男子瞇起暗金色眼瞳,回頭看看迅速將元瑯摟在懷中的巨獸,不屑地翻瞭個白眼,而後轉過頭來,果斷抬起另一隻手,直接伸向張恒遠左側,一個用力,將他的手臂像擺弄螺旋槳一樣,殘暴地扭動幾圈之後,用力掰瞭下來。

  張恒遠發出一聲似哭似怒的嚎叫,慘白的骨頭暴露無遺,鮮紅的血肉也瞬間噴濺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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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渣作者果然寫不來撕逼的劇情,囉裡八嗦七拐八拐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瞭,小天使們將就著看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