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似劍,茂密如雲般的樹木枝椏間,一個渾身長滿棕黃色毛發,手臂長到不合常理的人形生物在快速跳躍穿行,他粗魯地用手臂夾著一個長發凌亂,陷入昏迷的人形雌性,堅實寬大的腳掌踏在棕褐色或墨綠色的枝幹上,將松樹、香樟樹等樹木震得沙沙直響,跳躍太久覺得累瞭,還會停下來,將人形雌性抓起來,放肆地摸捏幾下解解饞,再繼續前進。
“呃——”元瑯被這個長相怪異的男子狠狠擊中瞭後頸動脈,血液一下供應不上來,暈厥瞭過去,當她血液回流恢復意識時,感覺呼呼的風迎面襲來,偶爾還會有尖銳的枝條,冰冷的空氣湧入口鼻,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瞭。
“放我下來,我……我想吐瞭,求求你停下來——”身體懸在空中,他的手臂關節死死扣在她的腰腹,隨著男子跳躍的動作而晃動,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一個塑料模型。
被頂著胃的感覺很難受,元瑯確信自己此時的面部和唇都是蒼白的,腸胃一陣翻江倒海,一種強烈的惡心感霎時湧瞭上來,她開始用力掙紮。
被自己夾在手臂下的軟嫩雌性蘇醒,眉眼皺成一團,並用手按在腹部,臉色煞白,看上去不像是裝的。醜陋男子踟躕再三,還是在一棵樹上停下來把元瑯放下,冷眼看著她一臉痛苦地吐到天翻地覆。
“嘔——呼……呼……”一整晚什麼都沒吃,胃裡空蕩蕩的元瑯隻吐出瞭一些酸水,灼熱的胃液漫過咽喉,這種平日裡用來分解食物的酸性液體將喉嚨嗆得生疼,讓她眼淚直流。
她疲憊地又朝著樹下吐瞭好幾口,才堪堪停瞭下來,將自己的背靠在樹幹上,狼狽又虛弱地劇烈喘息,柔順的長卷發亂成一片,淚汪汪的大眼無力地半闔,雙頰和唇瓣都呈蒼白色,外露的皮膚上盡是汗水。
男子見元瑯吐完瞭,左右警惕地看瞭看,朝她呲牙咧嘴,手舞足蹈地叫瞭幾聲,好像是在催促並威脅她的意思,然後就再次伸出手來,想把她從樹幹上拖起,然後帶走。
“你,你走開,不要碰我——”元瑯睜開眼,恨恨地瞪著他,她一邊用盡全力掙開男子毛茸茸的尖利臟手,一邊拖著發虛發軟的腿腳,往後退去,心底又急又怕。
擁有靈敏熟練,在林間自由跳躍的動作,臉部五官深凹奇特,四肢毛發豐厚濃密,雙臂比例十分怪異,林林總總的線索連在一起,這個男人不出意外,也是獸人,品種或許是某種靈長類生物……
墨色巨蟒出去捕獵瞭,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自己被這個怪人打昏後也不知被帶出瞭多遠,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她死死咬住下唇,眼神黯淡地朝樹下望去,要是從這裡跳下去,自己會不會當場腦漿迸裂而亡?或者說沒死成,當場四肢骨折,臟器破裂,動彈不得,隻能在原地爬行,發出陣陣痛苦嘶嚎……
見人形雌性眼神猶豫地向樹下望,虛弱軟嫩的小身子一晃一晃的,表達出的意思十分明顯。
這讓曾經在族中被其他雄性羞辱,常年不得雌性歡心而內心產生畸變的男子非常不高興,立即將臉拉下來,露出一口尖碎黃牙,發出陣陣低吼。
他想,老子至今還沒有好好肏射雌性的屄,更一把年紀都還沒有子嗣,就等著把你帶回去,綁在床上,日夜肏弄播種,給老子生小崽子的。
你這種騷逼願意在其他雄獸身下被操的嗷嗷叫,張開大腿去迎合那些雄獸,到瞭老子這裡竟然不知好歹,開始拿喬瞭,不願意乖順服從,還想要從這裡跳下去,是打算讓老子奸屍嗎?
想到這裡,男人緊盯元瑯的眼神愈加兇狠,心裡的邪火噌地漲起,誓要給這個小淫婦一點顏色看看。
他帶有利爪的手再也不留情面,三兩下就化解瞭元瑯的抗擊,並迅速給瞭她一巴掌,將她打得頭暈腦脹,無力動彈。接著轉頭咬著牙,將一條如蛟龍般攀附在粗壯樟樹上的寄生藤蔓給拔下來,獰笑著朝她撲過去。
男人不顧元瑯的虛弱反抗,用佈滿尖刺的幹硬藤蔓牢牢地捆住她的一對手腕,捆緊以後緊握住她的纖腰,像平日裡扛被殺死的獵物一樣把她扛在自己肩頭,再次飛快地移動起來。
被對方尖銳骯臟的指甲反復戳弄,元瑯的手腕上很快被掐出幾道深深的彎月印,之後她又被打瞭一巴掌,頓時眼冒金星,再無力動彈。
隻能任由對方將帶刺的粗硬蔓藤將自己的雙手死死捆綁住,然後以一種無比屈辱的頭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勢,開始重新在樹林間向前移動。
鼻腔裡盡是男人散發出的難聞的汗酸味,身體也被毫不留情地摧殘,隨著劇烈的跳躍動作,對方高高凸起的肩峰一下又一下地懟在柔軟的小腹上,幾乎讓她生生痛暈過去。元瑯憤怒欲死,眼淚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恨不得剛才在古樹上時,就抱住這個男人的腰往樹下跳,和他同歸於盡。
在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動彈不得的她咬牙承受著腹部的鈍痛和頭部的暈眩,眼淚流瞭變幹,幹瞭又流。男子挾持著她穿過許多樹,翻過崖壁,踩過溪流,讓她完全弄不清楚自己到瞭什麼地方。
就在她被顛得就快再一次暈過去的時候,對方突然低吼一聲,單手從樹枝上沿著樹幹嗖嗖滑瞭下去,穩穩落在佈滿軟滑泥漿和枯枝敗葉的林地上。
他毫不在乎地用赤裸大腳啪啪啪地踩在泥濘崎嶇的路上,濺起大顆大顆的泥漿,更將泥水中扭動個不停的紅線蟲、螞蝗給翻攪瞭出來,元瑯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看著在他腳板上粘著的,被踩到扁扁的,還不停貼在腳邊蠕動的土紅色細線,想要再一次大吐特吐。
男子腳步輕快,離開高聳入雲的沖天林木群,穿過好幾堆灌木叢,沿著山路歪七扭八地拐瞭好幾個彎,眼前的景色全然一變,從筆直高挺的松樹、樟樹,直接變成瞭品種紛亂,身段低矮的林木群。
元瑯見男子經過的地方,道路兩旁整齊放置著堆疊起的木柴和動物頭骨,她豎起耳朵,聽到男子前進的方向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她驚詫地瞪大眼,自己這是被帶到瞭他所居住的部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