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急切的巨獸一路狂奔,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動作靈活地穿過狹窄幽暗的洞穴,循著聲響尋找,很快他就來到瞭一個內容寬闊高朗的大型洞穴內。洞穴中央是一道極深極寬的缺口,崖壁從中凹陷下去,如一張吞噬萬物的深淵大口,等待著失足墜落的獵物。
多頭巨蛛在危險深闊的懸崖上造著層層疊疊、形色怪異的絲,肚腹上碩大畸形的鬼臉不停擠壓綻放,朝他主動挑釁著,尖銳口齒不停攪動,噴出黃綠色毒水,發出令人發毛的“呲呲——”聲響,身下則是陡峭鋒利的崖壁,連綿無盡、摧毀萬物的赤紅色血海。
無數筆直沖天的尖利石像,從血海中高聳直立,被滔天滾燙的巨浪不停排擊,攪和翻騰著,濃烈的血腥腐臭味在空氣中彌散著,被呼嘯的風帶出去老遠。
巨獸低頭看去,看到無數幹枯破碎的動物軀體被巨大的銳石直接穿透腹腔,生生掛死在上面,他們的面容蒼白殘缺,形容驚懼可怖,身軀破碎幹癟,臟器凌亂散落,有的看得出是死前不知有過怎樣的遭遇。
崖壁下是一個讓所有的獸都心驚膽寒的另一世界,種種淒慘狀態都清晰在目,陰森恐怖如同修羅煉獄。
“啊啊——救命啊!不要!放開,放開我!”在遠遠崖壁的那一頭,元瑯艱難掙紮著朝他的方向爬動,她水靈燦爛的一雙杏眼此時灰蒙晦暗,淚水漣漣,雙頰青紫,憔悴不堪,她上身襯衫軟軟斜掛在肩膀,兩隻雪白大奶晃晃蕩蕩,在薄佈料下若隱若現。
“吼——”巨獸著急地發出如雷咆哮,喉嚨底不斷震顫,發出似頂級超跑的引擎聲浪,他無比暴躁地甩動長尾,嘴角抽搐,森森白齒如開刃的鋼刀,他的腿部肌肉繃緊,朝後拉伸開來,從深淵邊緣倒退幾步,猛地一個起跑,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頭巨蛛撲咬過去,想用利齒穿透對方的腹腔。
巨蛛在蛛絲上靈活爬動,成功躲過他的攻擊,將尾部的紡器直接對準瞭他,濃密滾燙的毒蛛絲朝他迅猛襲來。
巨獸身下是火光漫天的沸騰血海和灰白可怖的石柱殘軀,高空中也沒有著力點,他隻能稍稍側身,讓鋒利如刀的蛛絲擦過腰腹,留下幾道猙獰血痕。然而心系對崖小雌獸的他,眼神凜凜,不為所動,像是絲毫沒有受傷一樣。
巨獸穩穩落在蛛絲下的一塊石頭上,同揮舞著大螯,朝他快速移過來的巨蛛纏鬥在一起。黃綠色蛛網粘稠而富有彈性,他從石塊上躍起,往蛛絲上攀爬,三兩下將巨蛛咬到傷痕累累之後,一爪將他拍入地底火海。
崖壁那一邊的元瑯像是孱弱的幼獸,絕望悲愴地朝巨獸發出哭喊聲,想要向他爬過來,卻被巨蛛狠狠壓住,雙腿向上懸空托起,如一個彎月弧形。
黑褐色大蜘蛛見同伴被擊殺,像是流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巨獸湧過來。
他的神色陰鬱,眸中躍動著火海更熾烈的光,節肢動物身軀阻斷瞭自己看向元瑯的視線,讓他心中極度不安,猛地伸爪壓住一頭用蛛絲向他蕩過來的生物,急急地跳上蛛網,朝崖壁的另一端靠近。
他看到小雌獸被一頭渾身長滿褐色毛發的巨蛛推倒,兩根毒螯毫不留情地將她上身的衣衫給撕的粉碎,三兩下割開內衣褲,讓她豐滿誘人的奶子和濃密黑亮的陰部暴露在陰冷空氣中。
元瑯的長發蓬松散亂,大奶顫抖不已,腰肢滑嫩纖細,雙腿死死夾住,兩手抓住對方的佈滿銳利倒刺的枝節,想要阻止他的進攻,卻被痛得渾身抽搐。
她掙紮瞭兩下,巨蛛覺得不耐煩,用力將元瑯的一隻臂膀向下‘咔啦——’,一壓,讓她的關節松脫錯位,伸長毒牙朝她吐出幾口毒液,兩條前肢微微轉動,亮出尖銳前端,一根狠狠戳入她的口中,不停地玩弄她的唇舌貝齒,紮破口腔內壁,帶出許多鮮血和唾液。另一根則向下攻去,不斷地翻弄她的兩片陰唇,在小小緊致的肉縫間帶出“噗呲噗呲——”的水聲。
玩瞭一會兒覺得火候已到,他緩緩伸出膨大的生殖器,開始不停地戳刺頂弄下體,想要找對正確的入口。
“阿貓阿貓!救我!啊啊啊——”巨蛛伸長醜陋扭曲的性器,掰開元瑯嫩生生、肉乎乎的大白腿,發出嘰嘰的怪叫,毛絨長肢一把摟緊她渾圓嬌俏的臀部,用力推開形狀優美的兩瓣陰唇,擠出泛著晶亮光澤的淫水,猛地插瞭進去。
粗暴的插入使她緊窄濕潤的肉洞被撕裂開瞭一道長長的口子,瞬間血肉模糊,鮮血不要錢一般朝外咕嘟咕嘟直冒,引得元瑯發出一聲淒厲尖叫,雙眼一翻,痛暈過去。
巨獸看得怒火飆升,睚眥欲裂,被暴怒占據瞭心神,他張嘴松開巨蛛軟綿綿的屍體,任其墮入深紅火海,僵死的軀殼被熾熱血浪瞬間溶解吞沒消逝。
他面目兇狠,顧不得對方所在的崖壁超出自己的跳躍距離,決定冒險一把,倒退兩步,一個助跑飛躍而起,落地的時候利爪死死把住崖邊的凸起的巖石,如一隻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巨獸很快就將醜陋巨大的節肢動物撕的粉碎,更將他的生殖器折成幾段丟入火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元瑯,發出重重的鼻音。
“你終於來瞭,我好想你……”
下體潺潺正向外冒出鮮血,元瑯臉色蒼白,卻眼眸晶燦,雙手攬上巨獸的脖頸,嫩唇輕勾,在他耳邊輕聲低喃。
“不要被憤怒蒙蔽住眼,遮擋瞭心,醒過來,你一定要醒過來,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自己,然後我們才能再見……”
元瑯虛弱地綻開一個笑顏,朝他說出這一句話,她的語氣清淡平和,就像是在描述今日的天氣一般,巨獸腦袋一片空白,顧不上去想為什麼她此刻突然通曉他們的語言,隻呆呆傻傻地任由她摟上自己的脖頸。
她的話音剛落,身下的石塊和大地開始劇烈震顫,像是脆弱的紙板,驟然倒塌。四周的巨蛛屍體像是出土後接觸到不潔空氣的幹屍,瞬間碎裂衰敗下去,化為無數粉白的煙塵。
一人一獸隨之向下墜去,巨獸在半空中調轉個身,將元瑯擁在自己溫暖的下腹,一同跌入無邊的火海……
躺在洞穴中安靜沉睡的巨獸,他的眼皮滾動,鼻翼輕翕,長長地噴出一股肺濁氣,打瞭個滾之後,緩緩睜開瞭深金色眼瞳,雙眸如同在萬尺寒冰下淬煉過一般,在黑暗中閃爍銳利鋒芒。
夢的感覺太過真實貼近,他的鼻間甚至還縈繞著小雌獸的香味,爪間殘留著她軟嫩肌膚的溫度。
一直在洞口蹲守的兩頭毛色灰白的巨狼,聽到動靜,很快就顛顛地跑瞭進來,看著從夢魘中蘇醒過來的巨獸,發出愉悅的低嚎聲。
巨獸站起身,同迎面走來的同伴快速交換瞭幾個眼神,他聞著空氣中濃烈的草藥味,垂眸飛快地掃過自己的身軀,雖是被巨蛛的毒素、巨肢和毒牙所重傷,卻也恢復的差不多,估計過兩天就能夠恢復原狀。
他的小雌獸不會那麼容易死去,從那一柄帶有濃烈蛛血腥臭的匕首就可以看出,她執著倔強的個性如永不懼摧折的蒼松翠柏,即便身處困境也絕不向惡勢力低頭。若不是心頭有完全的對策,或者是萬全的脫身方法,她是不會如此輕舉妄動的。
此刻的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努力鬥爭,盡力生存著,等待他的到來。
不管她去瞭哪裡,他都一定會找到她,就算費盡終生,亦不會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