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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

  凌思南怔怔地坐在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面前的凌清遠。

  良久,她才召回瞭聲能力:“……你有鑰匙?”

  鑰匙環套在食指上,凌清遠輕輕轉瞭轉:“顯而易見。”

  說完他彎下身,清俊的臉在凌思南面前放大,短的劉海垂下來,細細幾縷微遮住眼眸。

  “還坐著,是想等媽媽出來捉奸麼?”

  桃花眼的眼底盡是笑意。

  凌思南回過神,握住瞭弟弟伸來的手,匆匆忙忙站起身。

  她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走,可是手卻被牢牢地扣在凌清遠掌心中。

  手心溫熱,包裹住她的。

  “去哪?”他的聲音輕得隻剩下一片氣音飄進她耳朵裡,那隻手慢悠悠把她往回帶,還順勢關掉瞭玄關的廊燈。

  凌思南就像是糖果屋裡的格雷特,被他的聲音蠱惑著,一步步往充滿魔力的糖果屋走去。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糖果屋的門已經鎖上瞭。

  是夜,屋子裡隻有書桌上的一盞臺燈開著。

  禁閉室的空間本來就小,一張床就占瞭快一半的空間,轉角的書架又占瞭另一半,隻剩下一條一人的走道。

  凌思南被拉進來,和弟弟面對面站著,耳邊是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已經過12點瞭。

  榛低垂,她心跳加地看著身前牽在一起的兩隻手,覆在外邊的那隻手皙白又好看,屬於少年的手骨明晰,在昏黃的燈光下,能看到微攏的經絡,沿著皮膚繃緊。

  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讓她慌張,她又轉而看向弟弟垂在身畔包著紗佈的左手。

  這是為瞭她才受的傷……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心裡那種恍恍然渴求什麼的空洞感更甚。

  “姐姐……”凌清遠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往常清潤的少年音調裡摻瞭幾分喑啞,幾分朦朧的鼻音,“說想我,見瞭面卻不看我嗎?”

  凌思南鼓起勇氣抬頭,對上弟弟的眸子:“之前就想問,你是不是感冒瞭?”

  這一眼,視線交纏在一起,凌思南所有的心神都被攫取過去。

  凌清遠沒有說話,看她的目光,暗得像海,平靜無瀾,卻深不可測。

  她不自覺抬起手來,把凌清遠的眼睛遮住,不敢再被他這麼灼灼的地看著。

  凌清遠驀地笑瞭,少女手心下,少年的唇線清清爽爽地勾瞭起來:“姐姐果然都是騙我的,根本不想看我。”

  “才不是……”凌思南咕噥瞭一聲,“才不是。”誰叫你那樣看我,誰都把持不住。

  心裡還埋怨著弟弟看她的目光太過勾人,自己的身子卻被人驀然一托,抱瞭起來。

  “啊。”凌思南輕聲叫,嚇得兩隻手臂按上瞭凌清遠的肩頭,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清遠?”

  她被托得高出他些許,凌清遠仰著臉,和她默默對望瞭幾秒,才把她放在桌案上。

  他一雙大長腿,桌案連他胯都不到,凌思南坐在桌沿,又恢復瞭抬頭看他的角度,可是卻忘記瞭把手放下來,就這麼怔怔地勾著他的脖子。

  凌清遠分開她睡裙下白嫩的大腿,拉到他身側,嵌進她兩腿之間。

  睡裙本來就不長,這麼一分,一下就滑到瞭腿根。

  而且兩腿夾著弟弟的身子合不攏,這個姿勢實在太羞恥瞭。

  凌思南想掙脫,又被他按住瞭。

  凌清遠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說:“姐姐知不知道,猛獸看到逃跑的獵物,會更激它的征服欲?”

  她僵得一動不動。

  這該死的是威脅。

  來自比她小兩歲的,弟弟的威脅。

  “輪到你履行諾言瞭。”凌清遠說:“剛才說瞭什麼?”

  “欸?”

  “欸什麼欸,不要裝失憶,你又不是金魚。”他抬起一隻手,一張淺藍色的便簽紙拿在手裡,擱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晃:“念。”

  凌思南表情為難:“好……好好抱抱你?”

  “不是疑問句。”

  “可這上面就是問號啊!”

  凌清遠低頭看瞭眼,隨後指間一捻,撕去瞭小半邊紙,重新擱回她面前:“現在不是瞭。”

  “哪有這樣的……”凌思南小聲囁嚅,“你作弊。”

  “嗯?”凌清遠攬著她腰的手上抬瞭一些,摸到瞭她的乳緣:“姐姐想反悔嗎?”

  “好好抱抱你啦。”她不情不願地,被他摸過的那處隱隱麻軟。

  “感情一點都不真誠啊。”單手慢騰騰捂上她的胸口,罩住她未著胸衣的乳房,“心有點痛。”

  凌思南急瞭,伸手去撥他:“按你自己的去啊!”

  凌清遠遽然笑出聲來:“不逗你瞭,先把你該做的做瞭。”

  “做什麼?”

  “姐姐你不會真不識字吧?”他偏頭,短隨之一垂,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地溫馴。

  可是胸口上逐漸收攏的力道讓凌思南知道裝傻是沒用的。

  她看著弟弟,把手重新伸向他的腰際,人也慢慢靠過去,貼上他胸口,抱住。

  弟弟身上有很好聞的香皂味,顯然剛洗過澡不久。

  凌清遠也抬手把她攏進瞭懷中,頭低下來,靠在她耳畔。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抱著,深夜安靜的禁閉室,臺燈昏暗的光染亮瞭兩人一側的輪廓。

  “說想你是真的,姐姐。”凌清遠的唇碰著她的耳尖,薄唇翕動,聲線喑啞,“十天時間太長瞭,多一天都等不瞭。”

  她的臉貼在弟弟胸口,靜靜聽內裡傳來的心跳聲,面頰是赧然的紅。

  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又貪戀這一刻屬於兩個人的靜謐。

  就算是弟弟。

  可是還是喜歡怎麼辦?

  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怎麼不說話?”懷中的人兒一動不動,凌清遠好奇地問。

  凌思南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因為他動搖,索性說打算破壞這層曖昧的氣氛:“我在等你說下半句。”

  “下半句?”

  “其實等不瞭的,是想……呃、操我,對不對?”那個字她說得特別輕,就算最近被凌清遠洗腦瞭半天,也還是沒辦法在清醒的情況下,那麼坦然的說出口。

  一聲輕笑。

  凌清遠的唇又探過來,小聲道:“別搶我臺詞。”

  “……”

  “這種情緒需要醞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以為你隨時隨地都在想。”精蟲上腦不是嗎?

  “是隨時隨地都在想啊。”凌清遠毫不掩飾地握著姐姐的手往下,“你感覺一下。”

  凌思南心慌地指尖直哆嗦——硬的,斜斜的往上翹,透過棉質的睡褲都能感覺到弟弟的陰莖一抽一抽地,在手心跳動。

  “它想你瞭。”凌清遠喟嘆瞭一聲:“十幾天瞭姐姐,應該不疼瞭吧?”

  原來一直是怕她疼嗎。

  不、不對,她感動個什麼勁兒,這件事不是已經想好瞭不能再做瞭?

  她推開凌清遠,把兩人的距離拉開瞭一些。

  “我們……”

  “不行。”

  她什麼都還沒說,凌清遠卻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回答瞭她。

  凌思南目光抬起來,無奈地望他:“第一次……是我的錯,我太沖動瞭,不應該答應你。”

  凌清遠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她說完,淡然的面色上古井無波,仿佛早就料到瞭她要拒絕。

  “我喜歡你,這句話沒有騙人。”凌思南認真地說,“我不想讓自己弟弟人生的第一次就覺得被女人騙瞭,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姐姐,所以我不想撒謊,我確實喜歡你。”

  她聽到凌清遠的呼吸微微一停。

  “但是我們到底還是姐弟。”凌思南的眼底在說出姐弟那兩個字的瞬間,掠過一絲他來不及看清的情緒。

  “因為是姐弟,所以不能再錯下去瞭,我們以後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不可能結婚,不可能生孩子。”她是就這件事真的深思熟慮過的,“畢竟你還沒成年,見到的女孩還太少,可能是因為過去的十年太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傢人存在,才會把這種感情當成瞭愛,如果再給你幾年時間,你會現世界並不是隻有眼前的凌思南可以選擇。”

  一口氣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想法全都說出口,凌思南等著他回復。

  “姐姐。”凌清遠一側的嘴角翹瞭起來,“你覺得我是怎麼在這個傢活下來的?”

  他的手沿著她的腰線輕輕摩挲:“進弟弟的房間都能忘記鎖門的你,真的要跟我比思慮周全麼?”凌清遠低頭在她的肩胛咬瞭一口,“口口聲聲為瞭我,其實想逃的,是你自己吧?”

  她吃痛地輕哼瞭一聲,“清遠……”

  “既然說喜歡我,就證明給我看啊。”凌清遠的手隔著睡衣捻著她的乳尖,另一隻手舉到面前,上頭的紗佈層層包裹著,白得刺眼:“我隨時都可以為瞭你流血,可是你卻把我推得遠遠地,你說沒有騙我,讓我怎麼相信?”

  “……清遠,不要……”她盯著面前那隻凌清遠的傷手,不知該如何說明,思緒也被剝奪瞭大半——乳尖上他的手打著圈地捻,刺激感從頂端開始蔓延,往全身的神經末梢傳開,可是她卻逃不開,也推不掉他。

  “既然你一定要堅持,也好……”他的唇齒在她耳邊流連,情色地舔過耳郭,“履行諾言,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諾言?還有什麼諾言,不是已經抱過他瞭嗎?凌思南被他挑逗得六神無主,迷迷糊糊地想。

  “不騙你,隻要你實現你答應我的事,我就不會再勉強你。”話末,他含住姐姐的耳垂,舌尖撥弄著耳垂圓潤的軟肉,濕濕膩膩。

  凌思南唔啊瞭聲,身子拔直起來,敏感的耳垂和奶頭都被弟弟掌控,她努力推搡,可是兩人靠得太緊瞭,她根本使不上力,思維幾乎要亂成瞭碎片。

  “好不好,姐姐?”少年微啞著聲音在耳際誘哄,如果隻聞其聲,聽來溫和又乖巧。

  她猶豫瞭半天:“……是、是什麼?”

  “要是答應我,我自然會向你證明,是你自己承諾的話。不過如果現在你不答應,那我就當你放棄瞭這個機會。”凌清遠的指尖微微用力,痛感從凌思南的乳頭激蕩開,卻又舒服得讓她的下面漸漸流出瞭淫水。

  然後手忽然放開她,擱在一旁,唇也故作遺憾地退開瞭一小段距離。

  “等一下!”凌思南猛地攥住他,“我答應。”

  她自己說過的話,總不會坑自己。

  反正她不覺得自己有說過,要和弟弟相守一輩子這種肉麻的諾言。

  “哎,為什麼答應呢。”凌清遠一臉後悔,“要是不答應該多好。”

  “答應瞭就是答應瞭,你也說你不會騙我!”凌思南好不容找回一些神智,緊抓他的手,不讓他反悔。

  凌清遠放下手來,在旁邊摸索什麼,又擱回她的耳畔。

  冰涼的,是手機。

  他靠上去,貼在她另一側的耳邊,薄薄的唇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可不要食言啊,姐姐。”

  手機裡傳來清晰的聲音——

  [以後每天都操你好不好……寶貝……]

  [……好……]

  [好什麼?告訴我……]

  [……要……要每天都……每天都被弟弟操……]

  凌思南的眼睛張大起來,驚愕地看向凌清遠:“你、你錄音?!”

  凌清遠收起剛才誘惑她時柔善清和的模樣,散漫地往上掀開她的睡裙:“語音有風險,說話需謹慎。”

  “凌清遠!”

  “你的關註點是不是跑偏瞭?”裙擺被拉到腰際,她想攔著,他卻用受傷的那隻手,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怕又傷瞭他,“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以後每天我們應該在哪裡做?學校?還是傢裡?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你——你變態——!!!”

  “順便一提,剛才你迫不及待答應我的那一段,我也錄音瞭。”

  “我當然可以拿這些東西威脅姐姐你就犯,但你放心,我不會。”他在她耳邊輕聲笑:“姐姐最疼我瞭,我知道她不會舍得弟弟的第一次,就被一個是他姐姐的女孩欺騙,對不對?”

  “落子無悔,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