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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與邪魔

  凌思南非常後悔早上沒聽弟弟的話,下身黏糊糊瞭一上午。

  好不容易捱到午休的時候,她趕緊去廁所收拾瞭一番才一個人去瞭食堂。

  葉珊珊和方雯早就在食堂等她,讓她頗為意外的是,往常隻有3人的吃貨小組,今天隊伍前所未有地壯大,1o人的長桌坐滿瞭,隻在中間留瞭一個空位。

  而被人群眾星捧月的中央,坐著凌清遠。

  自己的弟弟。

  ……他是鐵瞭心要公開姐弟關系瞭。

  “思南思南!”葉珊珊興奮不已地跟她招手,她就在空位的另一邊,隻和凌清遠隔著一個位置。

  凌思南走過來,座位上好幾個女生都在和她招手,她不明所以——好幾個人和她也不過隻有借過鉛筆的緣分,和她們統共說過的話可能不到1o句。

  “好走嗎?”凌思南半天沒動,凌清遠問瞭句。

  凌思南瞪瞭他一眼,隨後抬腿坐進空位,抬起來的時候兩腿間的拉扯感讓她眉心微蹙。

  坐下的瞬間,右手邊凌清遠的手伸過來,在她大腿內側飛快地揉瞭揉,被她一掌拍開。

  清脆的聲響讓所有人都看向凌思南,凌思南楞瞭一下,然後解釋:“有蒼蠅。”

  眾人瞭然,隻有凌清遠不動聲色地勾瞭勾唇畔。

  好大一隻蒼蠅。

  凌思南面前已經放好瞭一個餐盤,裡面食物豐盛得是平時兩倍的量,旁邊桌子上還有各種單盤和小鍋。

  她猶豫著盯著那滿桌的菜色。

  蟲草花燉乳鴿,清蒸鱸魚,懷山煨土雞……全都是大菜,是要單獨去食堂的炒盤區單買的。

  “思南好幸福啊,有個這麼疼你的弟弟。”對面的一個女同學歆羨地看著她感嘆道。

  是挺疼的。

  “運氣好。”凌思南笑瞭笑,默默地動筷。

  她不想跟凌清遠在學校表現得太親近,因為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前兩天已經有女生聽說瞭他們姐弟的關系,來找她打聽弟弟的手機號碼。

  凌清遠另一邊坐的是高航,一手搭在凌清遠背上,偏過身子對凌思南說:“今天是什麼大日子,我們凌少爺第三節課下課就到食堂來點菜準備,還點瞭那麼多,造福人民大眾啊~”

  凌思南答不上來,倒是凌清遠不咸不淡地接上:“慶祝。”

  凌思南在桌下狠踩瞭他一腳,凌清遠猛皺瞭一下眉頭,“慶祝我姐英語及格有望。”

  滿桌人嬉笑起來,凌思南偏頭瞥她,被弟弟嘴角的弧度氣到。

  凌思南今天話比較少,主要是弟弟在身邊,又加上不太舒服,她隻能負責吃。

  吃著吃著,一塊鴨血丟瞭過來。

  凌思南盯著盤子中深褐色的炒鴨血,轉頭說:“我不吃的。”

  “補血的。”凌清遠說,“吃一點。”

  “……”你是我弟弟好嗎,能不要擺出一副哥哥的架子嗎?

  而且你當著他們面說補血啥意思啊你。

  周圍的人看瞭他們一眼,也沒說什麼。

  凌思南不想跟他鬧,做樣子咬瞭一口,本來不想吃,結果現鴨血嫩滑感還挺入口的,不自覺竟然吃掉瞭。

  然後一會兒又是幾塊剔過骨頭的鱸魚肉被擱到她盤裡。

  再然後是乳鴿肉和紅棗。

  一桌人就這麼看著凌清遠一樣樣往姐姐盤裡夾東西,凌思南的筷子幾乎都不需要離開餐盤的范圍,聊天聲越來越安靜。

  凌思南拉瞭下他的袖子,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手掩著唇在他耳邊警告:“你收斂點!”

  凌清遠挑眉:“你之前不也這麼給我夾菜的?”在飯店裡的時候。

  話雖如此,可是他這麼做就有點不對。

  也說不上來,就是不對。

  姐姐寵弟弟天經地義,可是弟弟寵姐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總之不能表現得對我這麼好,像在爸媽前那樣就行瞭!”她低聲說。

  凌清遠若有所思,點頭答應。

  之後就被旁人和他插科打諢掩蓋過去瞭,那些女生對凌清遠明明感興趣也不好直接說,幹脆拉著凌思南聊起天來。

  可是還沒消停一會兒,又有菜從凌清遠的盤中被放到她盤裡。

  凌思南看他,想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樣地朽木不可雕也。

  “難吃,不想吃。”凌清遠嫌棄地撇撇嘴。

  “……”

  收拾完盤筷凌思南去廁所洗手,從廁所走出來時,遠遠看到在買飲料的葉珊珊她們,凌思南剛想開口,忽然一隻手伸來,把她拉進瞭旁邊的消防通道。

  凌思南的身體抵著門板,大叫前被捂住嘴,抬頭看面前的陰影。

  少年望著她莞爾。

  她推開他的手:“又這樣?你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也這樣?”

  他猛地靠上來,把她抵上消防門的門板,結實的胸膛按在她身上,狠狠碾壓上她的唇。

  那一瞬凌思南全身感官都集中在舌頭上,舔過上顎,碾過舌床,被他侵犯,抵著她的舌頂到喉嚨深處。

  “唔……”

  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交來繞去,消防梯間裡仿佛全都是唾液交織和唇舌吸吮的聲音。

  嘴巴合不上,津液從嘴角留下來,被他抬手抹去。

  她甚至不知道兩個人接吻瞭多久,直到自己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裡。

  凌清遠退開瞭一寸,薄唇摩擦過她的唇面,上下摩挲,喑啞著聲音:“舌頭伸出來。”

  她迷茫地微啟檀口,跟著他說的做。

  滑膩膩的舌頭在空中交匯,如兩條遊魚彼此圈繞打轉,纏綿不止。

  一吻作罷,凌思南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弟弟。

  樓梯間安靜得幾乎有呼吸的回聲。

  “忍瞭一早上瞭。”凌清遠扶著她的肩,額頭靠過來,吐息輕輕打落在她唇畔,“姐姐。”

  凌思南臉頰燙,耳根子紅成瞭一片。

  “都說瞭……你腦子裡都是精蟲。”她低聲囁嚅,“姐姐你也能惦記。”

  “就是姐姐才惦記。”凌清遠的手慢慢滑落,貼在她裙沿,悄然伸瞭進去,“而且食髓知味。”

  “嗯……”凌思南被摸得低哼,“喂。”

  這還在學校消防樓梯間呢,跟人來人往的食堂隻隔瞭一層門板,還沒有鎖。

  “摸一會兒。”凌清遠軟著聲音,又輕又乖地,“說到底,第一次是姐姐你上瞭我,這種事你得負責。”

  她的註意力全被這句話給吸引走瞭:“惡人先告狀。”

  他的手摸到姐姐的底褲,隔著棉佈想要揉,卻現早就濕得一塌糊塗。

  “嗯?”隻是一個吻?

  凌思南撇過頭,不肯看他的眼睛:“……你的。”

  凌清遠的頭貼著她的頰畔滑開,滑膩的舌沿著頸項往下遊移:“不太懂,我的什麼?”

  凌思南伸手捂著唇,不想說。

  “姐姐,是什麼啊?”他笑。

  “……你的精液!滿意瞭?”

  凌思遠偎著她頸項的臉藏在陰影裡,卻能捕捉到他唇畔若有似無地勾起。

  “裡面全都是弟弟的精液,舒服麼?”

  “凌清遠!”他怎麼能這麼變態啊——凌思南快哭瞭出來,一天到晚問一些讓她崩潰的問題!

  凌清遠的指腹在她內褲外面揉瞭揉姐姐被包裹的飽滿陰唇:“既然都在一起瞭,做人要誠實才好。”

  “誰跟你在一起,混蛋弟弟!”酥麻感自被揉搓的那一點擴散,她仰頭抿瞭抿唇,竭力不讓自己出奇怪的聲音。

  ——可是真的好舒服,他的力道少有地溫柔,指腹攆著陰蒂搓動。

  這讓凌思南想起昨夜被弟弟插入體內抽送,空洞被填滿的快感,下面更濕瞭。

  “不跟我在一起你和親弟弟上床?”

  凌清遠的聲音越來越低,她意識到的時候,身前的陰影已經消失瞭,隻覺得雙腿被人扶著,想挪都挪不開。

  她往下看去,凌清遠單膝跪著,那張清雋俊朗的少年臉龐,倚在她的裙邊。

  “你……你幹嘛,親姐弟不能結婚,不要亂來。”凌思南咬著唇,兩腿都要打顫。

  凌清遠噗嗤一聲笑得瞇起眼:“姐姐你的聯想能力也太豐富瞭點。”

  他一手捧著她的大腿,原先還在裙底輕壓揉摁的那隻手抽瞭出來,把裙角拉開。

  “不敢用手指伸進去,怕你疼。”清和的音調悠悠緩緩,完全聽不出聲音的主人此刻在做如何淫亂的舉動。

  可是凌思南知道。

  低頭看的時候,身下的他已經沒入瞭裙底。

  凌思南清楚感覺到內褲被拉下來,兩腿被迫分開瞭一些,她打著顫輕輕嗚咽,小貓兒似的。

  “清遠,不要這樣……不要……”

  她清楚感覺到凌清遠呼吸的熱氣呼在陰阜前,她兩腿間柔嫩的肉芽感受到他的溫度而顫栗不停。

  “……臟,我說真的,別——唔。”

  被舔瞭。

  唇舌濕潤的一點,觸及花心,如電流在體內飛馳,瞬間開綻到瞭全身,皮膚隱隱緊繃,體表的絨毛直豎。

  凌思南雙手按著裙下他的腦袋,難耐地仰著脖子,像隻高高揚起頭頸項的天鵝。

  “臟就幫你弄幹凈。”她聽見他說。

  凌清遠半抬,又伸出舌頭在姐姐陰蒂頂端輕觸瞭一下。

  感覺到她全身觸電似的緊縮瞭片刻,他更是不依不饒,靈活的舌尖在陰蒂尖端來回輕擦。

  凌思南夾緊瞭腿不肯讓他繼續,可是卻阻止不瞭,隻能咿咿呀呀地呻吟。

  “……別、別舔瞭……清遠……凌清遠!”

  舌尖不再滿足於來回擦磨,開始順著陰蒂從前往後舔過,左右兩片軟肉被舌分開,彼此不舍的呼應,讓他陷進軟肉的夾層裡。

  凌清遠聽到姐姐壓抑著聲音的低叫。

  她想逃,卻被他抓握著兩瓣臀肉,壓近他的舌。

  臀肉緊縮,連著小穴也跟著糾結擰緊。

  凌思南不停墊著腳想遠離,可是他輕松地就能跟上,到最後反倒變成自己腳尖使不著力,時不時要跌落下來,主動坐上他的舌,讓舌尖深深陷入花唇裡,一上一下。

  她終於忍不住出聲,低低的吟,淺淺地嗯,像哭又像求饒。

  也可能都有。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連討好她都變成瞭滿足自己的事。

  凌清遠就是如此。

  聽著姐姐從一開始的抗拒到逐漸癱軟在自己口中,就連些許的腥味都變成瞭佳肴,舔舐幹凈。

  他的手指收回來,抵著姐姐的陰唇掰開,柔滑的舌尖擠著肉壁,一點點挺進瞭甬道。

  一股清液從甬道的深處流淌出來,徑自順著舌肉流進他的口中。

  凌思南全身緊繃地無以復加,努力想控制住自己流水的沖動,可是生理反應不是她能控制的,弟弟的舌頭深入屄口的那一刻,她酥麻地顫抖,哭求凌清遠不要再伸進去。

  那種感覺像是尿意,讓她怕死瞭自己萬一真的……該怎麼辦。

  那身為姐姐的尊嚴就真的一點都沒有瞭。

  ……等下,在凌清遠面前,她真的還有身為姐姐的尊嚴麼?

  她……嗯……弟弟的舌頭真的好舒服……身下的快感已經讓她完全思考不下去瞭。

  舌頭模仿著肉莖抽插的動作,不停往更深處推進,卻又比性器更靈活,更柔嫩,左右擺動,前後研磨,與陰道內濕軟的肉褶縱情交歡。

  極致的歡愉讓她墊高瞭腳尖往高處拔,像是攀上雲端,怎麼都落不到實處。

  那種從穴內深處遊走開來的癢意,和無法忍耐的泄身欲望逼得她大汗淋漓。

  簡直想喊救命,幾乎溺死在他的唇舌裡。

  “……弟弟……”她的粉唇微啟,一聲低吟喊瞭出來。

  他是她弟弟。

  那個優秀得無與倫比的弟弟,外表清冷矜貴的弟弟,此時此刻正埋在她的裙底,貪婪地舔取她身下流出的液體。

  興許是被這一聲“弟弟”的呼喚勾起瞭更深處的情欲,凌清遠猛然加快瞭舌頭進出的度,又轉著圈在她的穴內掃蕩勾纏。

  門後有人在說話。

  原本隻是靠近,大大咧咧地聊著上一堂課遇到瞭什麼坑爹的考題,結果討論興起,有人幹脆倚著門站住瞭。

  她迷蒙地靠著門,目光在他的進攻下渙散。

  此刻對方隻要一時起意推開門,就能看到正在被弟弟口交的她。

  這種強烈的畏懼感化為瞭刺激性欲的快感,讓她的穴肉揪緊。

  也許是感覺到舌頭被肉壁壓迫感加深,凌清遠忽然抽離,一口含住瞭她的陰蒂,反復深吮。

  不行瞭……她咬著唇——幾乎咬破瞭唇皮,下體一陣痙攣,淫液噴薄而出。

  一部分滴滴答答落在瞭地上,一部分流到瞭他的下巴上,又順著唇線落進瞭他口中。

  凌清遠退瞭出來,拇指輕輕抹過唇角半透明的液體,幽幽舔瞭舔,吃進嘴裡。

  凌思南迷茫地看著弟弟做完這一切,才恍然回過神。

  雙腳驀地軟,一下子癱下來,坐在地上。

  “清遠……你你你……”凌思南趕忙伸出手捧著他的臉,纖指壓著袖邊,在他的唇角和下頷上擦拭,“你有病嗎,這麼臟你也吃進去……”擰著眉心,又是心疼又是不滿。

  他偏過頭,目光清清亮亮地看著她,完全看不到幾秒鐘前近乎邪魅的色氣。

  然後笑起來,仿佛夏日的煦陽。

  “我的姐姐怎麼會臟。”他靠過來,輕吻她的唇:“是甜的。”

  接下來的幾天,凌思南和凌清遠的關系,一下子就跟大風刮過似的,被全校都知道瞭。

  當然,是指姐弟這層關系。

  凌思南覺得自己的身邊一下子多瞭很多“朋友”。

  不管男的女的,甚至不管在哪個年級。

  “思南,你幫我問問你弟弟,能不能申請一下今年校聯歡會,我妹妹模特社的節目啊……”

  “聽說最近學生會要做幹部換屆,思南你能問問你弟弟入選最低要求嘛?”

  “凌清遠平時喜歡吃什麼呀思南?”

  “……這個東西能幫我轉交給他嗎,凌思南?”

  “喂凌思南,你弟弟平時看的參考書都是哪個系列的?”

  天。這些問題你們自己問他不好嗎?

  一定要隔著一層關系,難道他是洪水猛獸嗎?

  凌思南最後應付完一個來打聽凌清遠愛好的高一小女孩,一身無力地走進瞭教室。

  顧霆懶洋洋趴在桌子上,看到凌思南這副模樣就想笑:“有個受歡迎的弟弟很痛苦是吧?”

  凌思南瞥瞭他一眼,嘆瞭口氣:“嗯。”

  “你們既然是姐弟,為什麼我以前從沒聽說過你?”

  凌思南頓瞭頓:“你和清遠很熟?”

  “你不是知道我們是冤傢。”顧霆挑瞭挑眉,一臉怨氣。

  “不,我的意思是,除瞭學校以外,認識的關系。”當初廣峰巷打架的時候,顧霆和凌清遠說話的方式,好像並不是隻是貓和老鼠的關系。

  “我跟他認識快四年瞭。”顧霆坐起來:“在一個訓練室認識的。”

  “自由搏擊的訓練室?”凌思南頗有興致地反過身坐下來,等他講。

  “對。”顧霆像是回想起來瞭什麼不堪的回憶:“他每年暑假回國的時候來的這裡,剛來的時候,一個初中小子,拎著個單肩包站在訓練室門口,感覺一個拳頭就能把他打飛出去,瘦瘦弱弱的,皮膚也白得可怕。”

  凌思南想起這一切的原因,心口隱隱地疼。

  “那段時間他真的被我打得很慘,我畢竟比他大,也在那裡多練瞭一年。”顧霆吊起嘴角笑,“偏偏他就是要找我練,每次打輸瞭也不吭聲,又要挑戰下一次,打得我都快不忍心瞭。”

  “以大欺小,你也不放放水。”凌思南鄙視地說,“你好歹大他兩歲,還比他高。”

  “他不讓啊,一定要我盡全力。”顧霆回應得特無辜,聳聳肩:“而且特恐怖,每次失敗之後就一個人默默地在算什麼,然後連著一個動作練習一個小時。”

  凌思南手臂靠在顧霆的課桌上,撐著下巴笑:“後來你就再也沒贏過。”

  顧霆驀地瞪大眼:“你怎麼知道?”

  “……我弟弟就是這樣的呀。”凌思南低眉淺笑:“想要做好的事情,絕對不會放過,如果做不好,就一定會讓它做到好為止。再加上看到那天看到你們打架的時候……”

  顧霆身為男性的尊嚴受到挑戰,凝著眼,目光直勾勾看著他。

  看得凌思南有些不自在:“你確實比他遜色一點點嘛。”凌思南好心地拿出手指頭,比瞭一個一點點距離……然後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又慢慢拉開一寸:“或者……再多一點點?”

  “這不止一點點。”顧霆冷哼。

  因為確實不止一點點。

  凌清遠的動作,一分一毫都是精確計算好瞭一般,從來不會浪費多半分力氣,角度,力量,幹幹凈凈的。

  所以相同情況下,他能用更少的體力解決更多對手。

  顧霆則不一樣,他的動作大開大合,雖然反應也很快,足夠兇猛,能把人打得更慘烈,可是往往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凌思南雖然不懂自由搏擊,可是這些都是能明明白白看出來的,所以那天顧霆身上傷痕累累,凌清遠卻幾乎沒有。

  “你這是袒護,因為喜歡自己的弟弟,所以他什麼都是好的。”顧霆“嘁”瞭一聲。

  “什、什麼啊,你別亂說!”凌思南一下子被戳到痛點,急忙反駁。

  顧霆有點奇怪:“你急什麼?”

  凌思南被他說得才意識過來——

  顧霆說的“喜歡”,是姐弟之間的“喜歡”,不是那個“喜歡”。

  “不過你要小心一點。”顧霆忽然又說道:“你那弟弟心裡在想什麼,可能就不太一樣瞭。”

  上次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對凌思南並不單純,顧霆並不八卦,可也覺得多少應該提醒一下凌思南。

  “青春期的小男生總會有點沖動,何況他也才十六歲。”顧霆認真道,“有時候……也許……一時之間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上課鈴聲響瞭,老師正好走進教室。

  凌思南轉回瞭座位。

  [青春期的小男生總會有點沖動,何況他也才十六歲。]

  這句話在她心頭徘徊瞭許久,像是一朵欲落雨的雲,始終揮散不去。

  不過在她還沒理清自己的猶豫之前。

  模考的日子來瞭。

  凌清遠也登上瞭去美國參加奧賽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