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夾雜著雷聲,喧囂瞭長夜。
時不時在青白色佈簾外亮起的閃電,點亮黑暗中少女的眼瞳。
她的長撲散在枕間,和身後少年的短交錯糾纏。
凌思南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墻面,覺得一顆心懸在高處,鐘擺似地晃動,怎麼也穩不住。
能感覺到弟弟的胸膛、臂彎,長腿……和他屬於男性最堅挺的那一部分。
她想起瞭那個夢。
還是不行啊。
他們是姐弟來著。
她是喜歡凌清遠。
可那不代表就要和自己的弟弟做愛。
這份喜歡本來就不被世俗認可,不如從一開始不要說出來不要付諸行動就好瞭。
夢什麼的,做做就算瞭,誰做春夢的時候,沒有個刺激的對象呢?也許她隻是被他挑逗多瞭,所以自動自地代入瞭而已,畢竟,弟弟是第一個和她親密接觸的男人。
也是她初吻的對象。
想起凌清遠涼薄的唇,凌思南就覺得唇間酥麻。
她胡思亂想瞭很多,等到想自己應該制止凌清遠親近的時候,可能已經過去五分鐘之久。
可是凌清遠什麼都沒做。
但即便如此,臀縫間杵著的那根炙熱的性器,她很難忽略。
夢中的他,就是用這個東西,插進她的小穴與她結合。
直到現在回味起來,那種被填滿的幸福感難以言喻。
凌思南現自己又在亂想瞭。
聯想到夢中的一切讓她尷尬地往前挪動瞭幾寸。
“不舒服?”凌清遠閉著眼,在她耳後淡淡地問。
凌思南夾緊瞭臀瓣,盡力讓自己不碰到他:“就、就是有點擠。”
“不是害怕打雷想被抱著麼。”
……難道他自己硬起來瞭感覺不到嗎!凌思南被他一副毫不知情的鎮定樣給氣到瞭,伸手下去,把他裝在睡褲裡的飽滿肉莖往後推,硬生生隔開瞭兩人的距離。
凌清遠輕嘶瞭聲。
“輕點。”
“流氓。”凌思南紅著臉,他這口氣,仿佛是她在幫他打炮似的,“流氓就應該被沒收作案工具。”
凌清遠閉著眼笑:“你想要就給你,拿走。”
“……你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凌思南現自己真的鬥不過他,索性不說瞭,保持著高度警戒謹防他再靠上來。
可是等瞭很久,耳邊隻有他均勻的呼吸。
反倒是凌思南自己一人想東想西瞭半天,下身偷偷地濕瞭。
今天他……不做嗎?——不,她的意思是,他不像平時那樣動手動腳瞭?
凌思南下意識地舔瞭舔幹涸的唇,努力讓自己閉上眼。
睡覺吧,睡覺吧。
如果弟弟真的因為上次的事情,開始意識到姐弟之間的禁忌而有所收斂的話,那很好。
那很好。
許久後,帶著一點空虛得說不出的難受,凌思南迷迷糊糊地閉上瞭眼睛。
她好像又做瞭一個夢,夢裡面,清朗的少年壓在她的身上,粉紫色的肉棒在她的兩腿之間進進出出。
她抬高著雙腿,耳邊是少年的喘息聲,和她充滿欲望的呻吟,那種原始而純粹的悸動,撩撥得她春心蕩漾,下身一股又一股地往外流著淫蕩的愛液而無法自控。
迷離之中,她努力睜眼想看那個逆光的少年的輪廓。
正如那一夜廣峰巷裡的定格,他的側臉被光芒勾勒清晰。
少年帶著磁力的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撩撥的她耳朵快要懷孕,還有兩個字穿插其中,而她在最後一秒終於聽清——
“姐姐。”
——他說。
她驀地睜眼。
耳邊清晰而低柔的喘息告訴她,她回到瞭現實。
可是現實和夢並無二致,因為一樣有個少年低喘著叫著姐姐。
凌思南渾身的神經都繃緊起來,感覺到塌陷床墊的微震,和幾不可察的窣窣聲——床墊與床單被快擠壓摩擦而帶來的窣窣聲。
她覺得有什麼抵著她的臀部,圓潤的,柔嫩的,又很硬挺。
“……姐姐……呼……姐姐……”耳邊有噗嘰噗嘰的黏膩的水聲,輕到不註意聽幾乎聽不見。
少年喉間溢出的粗喘和控制不住節奏的鼻息讓這個雷雨夜都染上瞭一層旖旎,凌思南聽著聽著,覺得口幹舌燥。
好想和他接吻。
“姐姐”兩個字的疊音,從少年的嘴裡出來,帶著幹幹凈凈的情欲,麻醉她的聽覺。
她甚至可以幻想到他微啟的齒間,和平壓的軟舌,輕喘著氣息,一遍遍不知疲倦地喚著她。
姐姐。姐姐。姐姐。
感覺到身後凌清遠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床墊的震感越來越快,她咬著唇不敢動。
她的弟弟,在幻想著她打飛機。
而她不知所措,隻能被動地任自己融化在他的聲音裡。
睡裙與“蘑菇頭”頂端接觸的那一部分已經被他的前列腺液濡濕,緊黏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如果任他這樣高潮射精的話,那射出來的東西就全糊在她的裙子上……
她可不想這樣貼著弟弟的精液,濕答答地過一夜。
箭在弦上,迫在眉睫,凌清遠手上擼動的頻率已經說明,他快要射出來瞭。
凌思南急急忙忙轉回身,想讓他換個地方再射,至少別在被窩裡吧?
就在匆忙轉身的那一刻,凌清遠感覺到瞭身前的異動,睜大瞭眼。
然而手上的動作卻停不下來,到瞭射精的最後一秒,他和她的目光撞在瞭一起。
少女的驚慌,少年的忙亂。
他一時間控制不住,那白濁而黏稠的液體就這樣直直地射向前方,噴灑在她大腿處的裙面上。
她慌神地伸向裙面拉開,想阻止的時候為時已晚,良久,又任著殘餘的一股股奶白色的精液,全都落到瞭她的手背,指間,然後流過她白皙的腿肉。
凌清遠低頭看著她,顫抖著地低喘瞭幾聲。
凌思南僵在那兒,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凌清遠的眼神帶著一絲絕望,閉眼,覆又睜開。
“……你醒著?”
凌思南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剛醒。”
凌清遠還沒再開口,就被凌思南搶瞭先:“你怎麼這樣……”
“嗯?”
“你把我弄得濕答答的,讓我怎麼睡?”凌思南嗔怪的口吻帶著一絲尷尬,她把手從被窩裡拿瞭出來給他看,上面全都是他的精液。
凌清遠眨瞭眨眼,好一會兒抿瞭下唇,輕哂:“哪裡濕答答瞭?”
“哪裡都……”剛說出三個字,她就覺得這句話貌似又被他扭曲瞭,於是氣急敗壞地強調:“我的手!我的裙子!還有腿上!”那往常就濕漉漉的杏眼,此刻看起來真的像是要哭瞭一般,急得要拿沾滿他精液的手去糊他一臉。
凌清遠趕忙抓住她,下巴微微往後收瞭一點躲過一劫,“冷靜點姐姐……我沒有顏射自己的癖好。”
凌思南聽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打飛機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嗎,去廁所什麼的……再不行,你坐床邊上也好啊……”
“我本來拿瞭紙巾的。”凌清遠伸出另一隻手,讓她看清自己手中的紙團:“可是你突然轉過來,我被你嚇瞭一跳,來不及捂上就射瞭,這不怪我。”
“難道怪我?”
“當然怪你。”凌清遠拿著手上的紙團細心地幫她擦掉,“怪姐姐……”
他湊到她耳邊:“太誘人瞭。”
凌思南打瞭個激靈。
“還有哪裡?”他問她。
凌思南賭氣地哼出兩個字:“大腿。”
他的手伸瞭下去。
凌思南忽然現這樣有什麼不對,按住他,卻被他帶著一起往下。
柔軟的紙巾擦過她的大腿:“這裡?”
凌思南:“你給我,我自己來。”
凌清遠不肯:“我把你弄濕瞭,當然應該負責。”
“……凌清遠,我聽得懂的。”又在占她口頭便宜瞭。
凌清遠笑得歡:“你要是聽不懂,我說就沒意思瞭。”
凌思南這才猛然覺,是這個理兒。
長指帶著紙團在她腿側輕輕滑動,由下至上,往上攀延。
她按著他,不讓他在妄進半步:“沒射到那裡,不要趁火打劫。”
凌清遠看她一臉認真拒絕的神色,悻悻地收回手:“真是遺憾。”
他把紙團順手朝床邊的垃圾桶一拋,一個流暢的拋物線,空心入筐。
“可是裙子還是濕的……”她有些鬱悶。
凌清遠小聲提建議:“脫瞭吧。”
“你想得美。”混蛋弟弟,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是精蟲遊來遊去,好不容易消停瞭幾天,又卷土重來瞭。
凌清遠這次倒是不染半分情欲,好像在講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是說真的,你把濕掉的裙子脫瞭,換一件衣服,不然濕的部分按在床單上,床單也要濕。”
凌思南想瞭想,覺得弟弟說的有道理,反正脫瞭她可以再換一件。
“那我去拿……”她坐起來,打算回房間,想起什麼,對他伸手:“鑰匙。”
凌清遠抬手在床頭櫃那邊摸瞭摸,忽然手猛地一抓,好像要阻止什麼東西掉下去,但慢瞭一步。
凌思南湧起不好的預感:“……你不是把鑰匙弄下去瞭吧?”
他也坐起來,又在床頭櫃上翻找,而後無辜地回頭道:“好像。”
“……”凌思南無語瞭,下床去找,結果手機的手電筒翻瞭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她有點害怕:“怎麼辦,這樣我明天回不瞭房間,會被他們現的……”
凌清遠一隻手安撫地摸瞭摸姐姐的頭:“沒事,別著急,晚上停電看不清,明天早晨我幫你找。暴雨的話,他們要明天中午才能回來。”說著說著,他另一隻手伸向瞭床邊,把掌心中一小把金屬鑰匙塞進瞭書夾裡。
凌思南心下稍定,隨後忽然驚醒:“你那隻手剛才打過飛機吧?”
“嗯……”凌清遠舉起來,歪過頭打量瞭一番:“大概?”
“……我恨你。”
“我喜歡你啊,酸堿中和瞭。”
“……”凌思南覺得凌清遠的智商在鬥嘴方面有高的加成,她再次放棄和他在口頭上糾纏:“我回不去,那裙子怎麼辦?”
“你把衣服脫瞭,我給你拿我的穿。”
凌思南想想,好像也隻有這樣瞭。
於是她背過身去,把睡裙拽起,“你去幫我拿一下。”
床邊凹陷瞭一下,然後彈起,凌思南聽著這聲音,心想弟弟應該去拿衣服瞭,於是把睡裙脫去,團成一團,丟在床尾,被單罩著胸口,轉回來等他。
凌清遠確實帶著衣服回來瞭。
衣服攤開,從後面罩過來,把她裹上。
“……襯衫?”凌思南有點疑惑,襯衫並不適合睡覺,而且這件襯衫不是校服,凌清遠說過他的衣服都很貴,穿襯衫睡肯定會睡皺掉,那媽媽不是要飆?
“啊,就是……”凌清遠想瞭想,好像找不到什麼適合的理由,索性不管,“就是隻有這件合適。”
凌思南也沒有細想合適什麼的問題,既然給瞭,總比沒有好。
凌清遠還主動幫她穿,把袖子抻開,讓她的手臂順暢地伸進去。
全都穿進去需要扣扣子的時候,這個活兒也被他主動接過瞭。
她不想讓弟弟看到自己的裸體,所以是背對著他穿,等到扣扣子時,也是他的手從身後繞過來,在她小腹停駐。
本來想要自己來的,可他確實規規矩矩地再往上系扣子,凌思南也就任他去瞭。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這個樣子,就好像被弟弟抱在懷裡似的。
那雙手一點點往上,一直系到瞭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