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發動機的咆哮,似乎在宣泄著陳超內心的鬱結,等到天亮以後,陳超從高速上下來,心情平靜瞭不少。
上官雲珠並不是真的想要離開自己,她還留瞭一絲餘地,陳超不知道憑著兩年時間,怎樣做才能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陳超卻知道,現在有一件事情,自己必需去做。
上官雲珠在信裡說,促使她下決心離開陳超的原因,是她去找林解語,林解語留她住宿,才偶然發現瞭自己和林解語在一起的那一慕,才聽到瞭自己和林解語的對話,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並不重要。
這個時候陳超才想起來,為什麼那個晚上林解語會那麼瘋狂,她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說起瞭上官雲珠的事情,她這樣做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為瞭拆散自己和上官雲珠。
陳超本以為自己和林解語已經漸入佳鏡,和她會有一個比較好的未來,但就在滿心喜歡期待著未來的時候,林解語卻給瞭自己當頭棒喝,她再一次將醜惡的嘴臉展現在瞭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也給她玩得痛不欲生。
所以陳超要去找林解語,要當著她的面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公司裡的人看到陳超臉色不善,不敢來惹陳超,陳超沖進瞭林解語的辦公室,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林解語不在公司,應該還在傢裡,所以陳超又去瞭別墅,敲瞭敲門,在林解語才將門打開瞭一條縫的時候,陳超砰的一聲將門推開,沖瞭進去。
“幹什麼,一大早的火氣這麼重,是不是吃瞭槍藥瞭。”林解語皺著眉頭看著陳超。
林解語似乎才起床不久,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衣,裡面沒有穿任何東西,陳超不但可以看得到那對渾圓挺翹,還可以看到上面的兩呆梅花,更可以看到她腿間那抹讓人心動的黑色。
以往看到這種情況,陳超怎麼著也會血氣上湧,捅她第三百下,但是現在,陳超卻全然沒有瞭這種心思,因為她這具充滿瞭誘惑的身體,這一刻在陳超眼裡卻變成瞭狼心茍肺。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做,林解語,究竟為瞭什麼。”陳超歇斯底裡的沖著林解語吼著,陳超感覺得到,因為激動,自己額頭上青筋暴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猙獰。
“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陳超,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林解語卻坐到瞭沙發上,翹起瞭二郞腿,一臉優雅的看著陳超。
“上官雲珠,那天晚上我和你做的時候,上官雲珠一直都在一邊看著是不是,你故意那麼瘋狂,故意問我上官雲珠的事情,就是想要通過我的嘴,刺傷上官雲珠是不是,你現在的目的達到瞭,上官雲珠已經離開我瞭。”
陳超是用一種很悲憤,很歇斯底裡的語調跟林解語說這些話的,但說著說著,陳超的淚水卻止不住流瞭下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是在林解語面前暴跳如雷,反而如同一個受瞭委屈的孩子。
“既然你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瞭,還來問我幹什麼。”林解語一臉平靜的看著陳超:“我是想要讓上官雲珠傷心,想要報復你,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上官雲珠的心智竟然這麼不堅定,竟然選擇瞭離開,隻有這一點,是出乎瞭我的意料的。”
“你說什麼,你要報復我,你為什麼要報復我,我又做錯瞭什麼。”陳超大聲質問著林解語。
“做錯瞭什麼。”林解語冷笑瞭一聲:“陳超,你真的以為你說不,我就會一直蒙在谷裡是不是,你跟我說說,玉山面粉廠是怎麼回事。”
陳超如同給人在胸口狠狠的捶瞭一拳一樣,身不由已的後退瞭好幾步,那一次,林天讓陳超去實地考察玉山面粉廠,但陳超去瞭以後,發現這隻不過是韋玉設下的一個套,但為瞭父母的安全,陳超卻隻能違心的將韋玉交給自己的材料給瞭林天,為此,林天損失瞭六千萬,如果不是韋玉說情,陳超也許就被林天殺瞭。
到瞭擎天集團,林解語通過翻賬知道瞭這件事情,也找過陳超,但是她卻根本沒有聽陳超說話,隻是讓陳超以後小心一點,不要上瞭人傢的當,就走瞭,陳超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瞭,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還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林解語應該是猜到陳超這麼做有別的原因,又覺得問陳超陳超也不可能說實話,所以才會表面上放過瞭陳超,暗地裡卻在調查著這件事情。
紙裡畢竟包不住火,以林解語的精明和手段,想要查出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在知道陳超竟然和韋玉勾結起來騙她以後,她出手瞭,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你竟然調查我,我告訴你,當時我是想將情況跟你說的,但你沒給我機會。”陳超歇斯底裡的沖著林解語吼著。
“我沒有調查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所以我沒有聽你解釋,但是你不要忘記瞭,人在做,天在看。”林解語冷笑瞭一聲,掏出瞭手機,在上面按瞭幾下,將手機遞給瞭陳超。
陳超沒有去接手機,但裡面的錄音卻響瞭起來,聽到裡面竟然是蔣成功的聲音以後,陳超明白瞭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許如同林解語所說的,她真的沒有調查陳超,而是蔣成功不滿於陳超搞瞭丁玲瓏,又知道陳超是韋玉的人,根本不能動陳超,所以才會采取這樣的方法,來對付陳超。
陳超突然間很後悔,後悔那一天陳超為什麼會有婦人之仁,竟然充大尾巴狼,說要親手對付蔣成功,以至於韋玉饒瞭蔣成功一命,才導致瞭後面所有事情的發生。
“怎麼瞭,沒話可說瞭吧。”林解語一臉冷意的將手機收瞭回去,意味深長的白瞭陳超一眼:“現在,你知道是誰對不起誰瞭吧。”